诡袭人(八)

  女鬼双眼狰狞的看着我,几乎喷得出火来。我知道此刻她就是将我活剐也难解她心头之恨。但我也没有恐惧,从冲进来那刻起我就有了觉悟,跟着二舅混本就是场赌博,压得就是命,看实力更看运气了。
  二舅说的没错,我是重阳之体她应该不能把我怎样。与其像现在这样四眼对峙,倒不如来个先发制人,这样或许还能握得主动权。
  没有多余的试探性动作,我直接一把冲过去打算跟女鬼扭打在一起。也正如二舅说的那样,女鬼确实忌惮我的重阳之体,连忙躲避我的攻击,闪避的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所以结局你们应该也预想到了!很遗憾,我他娘的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
  很多时候我真想一脚踹死二舅那老不死的,怎么每次给我布置的任务都如此繁重,我又不懂法术,要我来摆平这只鬼明显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但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目前女鬼有玉嘲风镇着还忌惮我几分,如果我不能速战速决,等会怕是有1000种死法让我选择。
  “啊~”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女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倒是让我有些懵逼了,咋回事啊?我好像没把她怎么样啊,这惨叫连连的是要闹哪般?
  “躲啊!继续躲啊!你不是挺能的吗?”我听见二舅在外边解气的大叫。
  我回头定睛一看,我靠!原来是我那猥琐的二舅躲在一旁放冷枪给我打辅助,趁女鬼与我周旋之际把血糯米和茱萸果铺天盖地的往她身上洒。
  鬼是最怕至阳之物的,在二舅的轮番攻势下,女鬼自然是慌不择路的边躲边逃,所以根本无暇顾及到我。但这样绝佳的机会我怎会放过,我瞅准时机顺势一跃就冲到女鬼身旁,然后把手中的符尽数塞入她衣服之内。
  我承认虽然行为有些猥琐,但也没负二舅的重托,见目的达成,我赶紧从木屋内蹦了出来。
  二舅见我出来之后并没有停歇下来,他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上衣用打火机点燃,然后一把抛进木屋内。最近天干物燥,木屋一遇到明火瞬间就冒出滚滚浓烟,火势也一下就蔓延开来,烧的霹雳哗啦作响。
  看这情势二舅是想火烧鬼?难怪要我把灵符贴在女鬼身上,原来是做火引子用的。
  我以前听二舅说过鬼害怕爆响,特别是木头竹子燃烧时,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滇西一带民间常用火烧的办法来惩治恶鬼,没想到今日倒是被他学以致用了。据二舅说鬼本身是不可燃的,所以烧鬼时需要一个火引,就如同压水井需要引水一样。
  这时南风大作,整座小破木屋已化作一片火海,火焰直冲天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女鬼自然不能幸免,她连同身上的符咒一并被引燃,在熊熊烈焰中做着最后的垂死的挣扎,那喊叫的声音也更加凄惨,听的人心里直发毛。
  同时屋内开始发出阵阵呛人的恶臭,这语言都难以形容的刺鼻味几乎让人晕厥。索性没有被外人看到,要不然他肯定以为我和二舅在烧屎。火势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女鬼凄厉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全无。
  邱哥这时突然从慌乱醒来,一把从地上坐起,口里大叫着“嬛嬛……”然后往火屋里奔去。
  二舅赶紧又一掌打在他后脑勺统领他打晕,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嬛你妹!都这时候了,还他妈的嬛嬛!真是活腻歪了!”
  女鬼虽说是被除了,邱哥却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双眼无神像没了魂似的,嘴里说着些毫无逻辑的胡话。
  这真是现实版的鬼迷心窍,巫大姐看到这种情况是又气又急,她连忙想二舅询问该怎么办。
  “以前邱哥行为失常是那艳鬼在他的脑海中注入了一丝自己的神念,这样好影响邱哥的行为。现在女鬼被我们剿灭,那丝神念已不受任何东西控制,而邱哥又没有能力支配他,所以疯了。”二舅给出了他的解释。
  我听后大吃一惊这鬼还真够强悍的,灭都灭了留下的一丝神念竟然还能够乱人心神,这也太夸张了。
  二舅说这事并不棘手,艳鬼都被除了,难道还怕那丝神念不成?只要找个屠夫来扇邱哥几个耳光,把女鬼残留在他脑海中的那丝神念给扇出来就好了。
  屠夫有这效用还真让人大开眼界,我对二舅问道:“屠夫还有这等操作?以前咋没听你说过?这也太骚了吧!”
  当然!二舅回答异常肯定,他解释说屠夫因为宰杀的牲畜很多,身上有股恶气和牲畜的怨气,所以鬼不敢靠近的,甚至乎连屠户的刀都能做避邪之物,那屠夫能扇出鬼遗留在人脑海中的神念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确实!二舅这番解释不仅合情合理还合法!
  巫大姐听到二舅的话后眼睛一亮,她难掩兴奋的说道:“我隔壁刚好有个老屠夫,专业杀猪30多年了,死在他手上的猪那叫不计其数,我这就去把他叫来!”
  出于爱夫心切,巫大姐话刚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边走。
  五分钟未过,巫大姐就领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过来了。来的正是她口中的那个屠夫,他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体型壮的像座小山,特别是那粗壮的胳臂都快赛过我的大腿了,一看就是阅猪无数的狠角色。
  二舅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跟郑屠挑明了找他来的用意,郑屠也是个爽快人,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很乐意配合。
  “郑哥,真是劳烦你了!”巫大姐急切的说道。
  憨厚的郑屠看见巫大姐这么客气连忙回道:“邱大嫂,言重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一点小忙而已,何况你们家平常也挺照顾我肉档的生意。”
  事态严重,话不多说,郑屠撸起袖子在自己的掌心吐了口唾沫,然后搓了搓手走到邱哥跟前,那架势就像马上要上场杀猪一样。
  “啪!啪!啪!”郑屠狠狠的照着邱哥的脸上甩了三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