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明人不说暗话

  白助理略一迟疑：“祁总现在正和几个高层谈事情，不方便过去打扰，你让杨总先等一下吧，我去问问祁总有没有时间见他？”
  前台就应了，然后放下电话：“祁总现在在忙，白助理说您可以稍等一下。”
  杨德福点头，然后在一侧坐下来。
  他本以为，白助理那边应该很快传消息过来。
  但是想不到的是，他等了好一会，也没个动静。
  杨德福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站起身：“能不能帮忙问一下，我到底还要等多久？”
  前台笑笑：“这我也不好说呀，白助理那边还没有消息过来，您如果有事要忙的话，可以不用等的。”
  杨德福脸色难看，终究是忍住没说什么。
  好在，白助理的电话很快过来了，让杨德福去楼上办公室等，说是祁天辰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前台就直接引着杨德福到了顶楼祁天辰的总裁办公室，有秘书替他泡了一杯咖啡。
  杨德福靠在真皮沙发上，打量着办公室里面简约的布局，还有办公桌上堆叠着的文件：“祁总这段时间很忙是吗？”
  秘书笑了笑：“公司最近有了些起色，比上段要忙得多了。”
  杨德福点头：“汇丰根基很稳，祁天辰人脉也很广，如果换做是别家，大概根本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秘书叹了一口气：“是啊，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觉得公司也许要完了，毕竟，那次的损失惨重。”
  杨德福笑道：“好在总算是撑了过来。”
  秘书又道：“也不知道田氏哪边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他们比我们公司麻烦还要大。”
  杨德福端起来杯子：“田氏的确比你们这边麻烦大，田呈林的公司筹建不久，又因为之前和白慕晗解除婚姻，人气大跌，不乐观的估计，他们也许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秘书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我们大家都怀疑和当初设计汇丰的人是同一个……”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给推门而入的祁天辰打断：“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会给人误会的。”
  秘书就忙开口：“对不起祁总，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祁天辰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自己这才在杨德福对面坐了下来：“杨总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这里。”
  秘书转身出去了，随手把房门合上。
  办公室里于是就只剩下祁天辰两个人。
  杨德福抿了一口咖啡：“我今天过来找祁总，是想和您谈一件事情。”
  祁天辰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哦，可是我记得我和杨总好像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不知道您要和我谈的是什么事呢？”
  杨德福答道：“是这样的祁总，其实，你是一个聪明人，汇丰上次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怀疑的对象。”
  祁天辰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并不能证明什么，凡事都要讲证据，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无论是警方还是我，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那件事情究竟和什么人有关系。”
  杨德福笑笑：“我知道，不然的话，以祁总的性格，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
  祁天辰点点头，没有言语。
  杨德福继续道：“但是不瞒你说，那件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内幕，我想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有把握帮您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祁天辰脸上的神情复杂：“是么，可是我不懂，您为什么如此自信？要知道那件事情我可是查了很久，而且崔警官直到现在还在跟进，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依旧毫无线索，你做为局外人，怎么就敢给我这样的承诺。”
  杨德福笑道：“祁总，明人不用说暗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那件事……我知道的比你多。”
  祁天辰点点头：“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分上了，我们也没必要绕弯子，说说看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祁天辰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杨德福放下手里的杯子：“我其实也没资格和祁总讨价还价，但是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所以，想要来祁总这里碰碰运气。”
  祁天辰淡淡的语气：“我理解，我想知道具体是多大的数目。”
  杨德福再叹气：“数目有点大，不过我觉得这对于祁总而言，也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六个亿。”
  祁天辰咂舌：“如果换作以前的话，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但是以我公司现在的境况，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实在吃力。”
  杨德福笑笑：“这我也知道，但我觉得，如果那件事情能查证出来，汇丰就可以获取一大笔的赔偿金，这笔买卖也还是值得。”
  祁天辰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有可能拿得到赔偿金，但是也有可能什么都拿不到。所以，这到底是不是赔本买卖也很难说。”
  杨德福脸色有些难看：“祁总是不是，要拒绝我的意思。”
  祁天辰略一沉吟：“那倒也不是了，只不过，这个钱数实在有些大，我需要考虑一下，只是不知道杨总可不可以等了？”
  杨德福笑道：“我现在又没有什么别的选择，想等不想等都要等，不过我希望，祁总可以在五天之内给我答复。”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祁天辰点点头：“好的，五天之内，我给你答复。”
  ……
  安恬羽最近一直因为小雪的事情悬心，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不得已，只好借助安眠药来增进睡眠。
  不过饶是如此，她早上依旧早早的醒过来。
  张开眼睛的时候，卧室里面光线昏暗，时间还早。
  她本以为这个时候祁天辰应该还没起床，可是侧头望过去，却发现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并没有太多事情要忙，祁天辰并不会像之前一样早出晚归。
  奇怪他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难不成是小雪那边有消息了？
  安恬羽心里纳闷，就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可是，床头柜上并不见手机的影子。
  她想起来，好像是自己昨晚在客厅看手机，把电话落在那里了。
  安恬羽就从床上爬起来，出了卧室的门，下楼去客厅。
  客厅里面，竟然还亮着灯。
  可是，并不见祁天辰的影子。
  难道是他离开的时候，忘了把灯关上了。
  安恬羽心中纳闷，她在沙发上靠了，拿了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给祁天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阳台的方向有人说话的声音。
  原来，祁天辰是去阳台接电话了。
  安恬羽出于好奇，就也走过去。
  人还没靠近，就给一阵刺鼻的烟雾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她下意识停下了步子。
  祁天辰的声音传过来：“你千万把人盯紧了，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的人过去。”
  然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又道：“这事关到小雪的安危，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也暂时不要和警方联系，你懂我的意思吧？”
  安恬羽马上意识到，一定是柳安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她心中激动不已，只要找到柳安，就可以找到小雪……
  祁天辰终于是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
  望到安恬羽的那一刻，他吃了一惊：“你怎么也过来了？”
  安恬羽也顾不上回答他的话，皱着眉头问：“是柳安有消息了吧，她在哪里出现了，有没有小雪的消息？”
  祁天辰摇了摇头：“有人看到柳安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我已经叫人过去盯着了。不过我不放心手下人办事，要过去看一看。”
  他一面说着，一面就已经回到客厅，把自己的外套穿上。
  安恬羽急忙叫住他：“等一下，我马上去换衣服，我和你一道过去。”
  祁天辰皱眉：“你过去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早上天气凉，冻着了就不好了，还是不必了吧。”
  安恬羽摇头：“不行，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而且我更不放心小雪。”
  祁天辰叹气：“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小雪的消息，等有消息了，我马上通知你就好。”
  在这件事情上，安恬羽态度格外的坚决：“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道过去。”
  祁天辰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能妥协：“那好吧。”
  安恬羽只简单换了衣服，就和祁天辰一道离开了别墅，驱车去往柳安进去的那家超市。
  车子很快就在超市外面停住了。
  因为时间很早，所以外面并没有多少人进出，车位里稀稀落落的停着几辆车子。
  祁天辰摇下去半截车窗，向外面扫望一下，奇怪的是，并不见自己的手下人在附近，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车子。
  难不成他们都进去超市里找人了？
  祁天辰心中疑惑，急忙取了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他们。
  电话很快给接通，男人的声音有些焦灼：“祁总，不好了，我们把人给跟丢了。”
  祁天辰就觉得仿似有一盆冷水泼头，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你们怎么把人给跟丢了？”
  男人答道：“刚刚我们看到柳安从里面出来，就一直在后面跟着，谁曾想她进了一趟女厕，好半天也不出来，我们觉得不对劲叫人进去看，才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柳安，只不过是穿了和她一样的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