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张纸条

  “他活了!但他说要保住孩子!”
  “”
  “我会听他的,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孩子,只是那老头又找到我,说孩子会害死我丈夫,让我尽早打掉,这让我如何是好?”
  “”
  “他离开了,这一次是真正离开了,我救不了他,老头也没办法救他孩子是老天选的,也是陈家唯一的希望”
  “嗯!我决定了!陈江必须要活着,替他父亲好好活着!!”
  到这里,日记就结束了,一瞬间,我有些懵,按照我妈日记上的内容,我爹早在发大水之前就已经死了,可他要是死了!在家陪我妈待产的人是谁?划船找我妈死掉的人又是谁?
  我家坟墓里埋得还是我爹的尸体吗?!
  我不能理解人可以死而复生,毕竟这又不是神话故事,说更改生死就能更改的,就算是那些神仙,也有衰老死亡的一天,更不要说人了!
  可是,我爹就这样神奇的死亡后又复活了!而且再次死亡,再次复活!如果说后来复活的人是假冒的,我爷不可能没发现,要是他发现的话,这段故事为什么没和我说呢?
  周围的邻居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他和我爹长的一模一样,脾气感觉也会有所差异的,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我爹的尸体是在大水过后,在一个水沟里捞出来的,当时的村长以及县里的领导都在,如果尸体不是我家的,没人作证,是不可能带着尸体离开的,当初他们能够让我爷把尸体带回去,想必已经确定了尸体就是我爹!
  可要是这样的话,且不是和日记上的内容有驳?难不成我妈是瞎写的!?
  我摇摇头,开始思考人如何能复活,但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因为掌握人生死的东西叫做生死簿,而生死簿是天地人三书之一,即天书封神榜,地书山海经,人书生死簿,其中天书和地书在人间都有流传,唯独生死簿不可流传,被严加看守。
  看守生死簿的人是阎罗王,但他只有使用权,没有修改的权利,只能严格按照上面的日期派出勾魂使者,勾取人的魂魄。
  真正能够更改的人,只有两位——地藏王菩萨和阎王!可是这两位一个是脱离三界,是不受任何约束的圣人,另一个是鬼世界的审判主,诸鬼中的大王,岂是随随便便就更改生死簿的人?
  他们更改生死簿无外乎就一个原因——抓错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已经死了,结果在快火化或者推入太平间的时候,自己爬了起来。
  这种事情外界根本没办法解释,医院也就用一个“假死”草草了事,但说是假死,其实就是抓错了!
  而且,在地藏王菩萨和阎王之上,还有南极长生大帝,他掌握生死簿的运营机制,甚至阴间的体制都是由他统筹,作为元始天尊的第九子,若是地藏王菩萨和阎王做了死人还阳的事,他绝对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日记上的内容断断续续的,显然我妈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我想得脑袋有些疼,想要知道真相,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当事人,如今我妈失踪不肯见我,我爹早已经死了,能够了解当年情况的只有预言我爹要死的老头。
  日记上说他在城隍庙住,刚好明天我可以过去看看,若他还在城隍庙住,当年发生的一切就都清楚了!
  确定好计划以后,我准备把日记放回暗格,结果刚合上抽屉,上面却掉落了一张纸条。
  纸条皱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很缭乱,甚至不像是用笔写出来的,我盯着字条看了半天,最后十二字映入眼帘:“陈江!你要好好活着,妈妈爱你!”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纸条!!!
  我一下子精神了!拿着纸条看了半天,确定无疑就是给我的!可是纸条的字却是用血写的,而且纸条已经发黄,显然是很久之前就写好的。
  我妈怎么知道我会过来,刚好还能看见这张纸条的?!
  这上面的血字又是怎么回事?纸条是从抽屉里飞出来的,要是我妈在我姥家写下的这张纸条,根本没必要咬破手指来写它,但要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又是如何把纸条放在抽屉里的?
  我看向外面,眼泪都要出来了!果然,我妈是爱我的,她是不会伤害我的!况且,日记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她要让我活着,替我爹活着,怎么可能忍心杀我!!
  宋云龙那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
  我把纸条放在胸口,心里好受多了,仿佛一块巨石沉了下去,躺在床上便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姥就过来要带我去各个舅舅家串门,说要把这些年欠我的都补回来。
  我脑海中回荡着昨晚他们的谈话,心想他们只是想要陈家的东西而已,现在对我的好都是伪装出来的!我没办法拒绝,只能跟着她过去,一整天,三个舅舅就像是情报人员一样,一直在探话,倒是我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所以一旦说起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都会装傻表示不知道。
  直到天黑,他们也没从我口中问出什么东西来,后来他们想让我留下吃晚饭,顺便住下,但由于我要去城隍庙找当年的老头,便拒绝了,随后一个人去了城隍庙,趁着天黑前,还能问问周围的人。
  城隍庙还保留着古时候的感觉,红墙青瓦,只是来往的人比较少,周围寂静的有些吓人。我过去的时候,庙内只有一个老大妈跪在地上在祈福。
  大妈穿着红色碎布上衣,头上围着一个围巾,旁边放着装满鸡蛋和馒头的土篮,她虔诚的跪在地上许着愿望,随后站起身把土篮里的鸡蛋和馒头摆放在供桌上。
  见状,我走上前,问:“大妈,请问您经常来这里吗?”
  大妈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她每个月都会过来一次,已经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
  这么说,她对这里应该很熟悉了?
  “大妈,我想向您讨教个问题,你知道附近都住着什么人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