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又见胡国西

  天津方面……
  戎部长和傅司令的女儿傅冬菊秘密见面。
  戎部长:“傅冬菊同志,我姓戎,现任华北人民政府财政部部长。这次北平和平解放一事上级指示由我和你商议。”
  傅冬菊:“戎部长你好,家父傅司令的心里疑虑仍比较多,现在平津战役已经做足了准备,容我几天时间准备,我会再去北平看望他。”
  戎部长:“注意傅先生的心理情况,工作时候注意方式方法。我党的方针你应该是非常清楚,一旦傅先生做出明智之选,率兵投降,使北平城内免于战火,那就是人民的大功臣,之前所有的行为都可以既往不咎。”
  傅冬菊:“我会好好劝说家父,北平作为一座历史文化古城,按照家父的性格,他也绝不愿意看到这样一座古城在炮火中被夷为平地,因此我认为对他的劝说,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戎部长点点头。
  戎部长:“辛苦你了傅冬菊同志,我将密切关注此事进展,你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傅冬菊:“放心,有新的情况线索我会立即向组织汇报。”
  ……
  孟祥祉办公室内
  孟祥祉和廖西在一处认真的研究炸点分布图,在上边圈圈点点。
  廖西:“要是能结合城防图,事情就好办多了。”
  孟祥祉:“城防图只有田尚志手里有,现在这个情况,从他手里拿出来恐怕不容易,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吧。”
  廖西点点头。
  廖西:“明天有一批炸药从太原运过来,走铁路,应该下午能到。炸药不断的进来,剩下的就是看我们怎么布排了。”
  孟祥祉:“还是都放在华严寺那里?”
  廖西:“我现在的计划是以华严寺为中心,从里往外安排炸点,这样才能将事情做彻底。”
  孟祥祉倒吸一口冷气,没有说话。
  ……
  城外铁道上,一辆军列在铁路上行驶,经过一个弯道速度降下来。
  突然几声枪响,从两边来了两队骑马的土匪,对着军列一阵猛攻,将军列逼停。车上的兵死的死伤的伤,伤亡惨重。
  土匪们露出真面目,为首的竟然是当年出逃的矿工胡国西。只见胡国西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号令这一众弟兄。
  胡国西:“弟兄们,看看他车上拉的是什么!”
  胡国西手下打开车厢,看到里边满满堆着炸药。
  手下:“西爷,没有粮食,都是炸药!”
  胡国西:“娘的,本来想多弄他点吃的,这炸药我们要了也没什么用,又不好拿!”
  手下:“那咱们扔这儿?”
  胡国西:“扔这儿的话不就白打了?都说这城里来了个特派员,什么都不说就要炸城,我起初还不信,现在看来这些国民党真不是好东西。与其让他们运回去炸老百姓,不如这荒郊野外的咱们给他点了算了!”
  胡国西打定主意。
  胡国西:“点火,引了它!”
  炸药爆炸,轰的一声巨响。
  镇河家书房内
  改娣挎着包袱跟随于镇河的管家来到于镇河书房。
  管家:“司令,这是新来的丫鬟,叫改娣。”
  改娣:“于司令。”
  于镇河抬头看了看改娣。
  管家:“仔细问过了,身家干净。”
  于镇河点点头。
  管家:“那我先带她去看看住的地方,把要做的仔细给她交代一下。”
  管家带改娣离开,边走便吩咐改娣。
  管家:“司令是最和善的,从来不为难下人。但是咱们做下人的,要守本分,腿脚要勤快手脚要干净,要是出了什么事,毕竟咱们是司令家,惩罚也绝不是开玩笑的。”
  改娣:“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干。”
  小白登村指挥部院子,柱子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黄土地,自改娣离家出走后,他一直都是这样魂不守舍的。
  脑海中一直在想改娣爹说的那句,你爹是种地的还是要饭的?越想越痛苦。
  史英秀进进出出的看到柱子呆坐在那里,问他。
  史英秀:“柱子怎么了?今天城外边爆炸了你知道吗?”
  柱子坐在原地没动,也没理睬史英秀,史英秀疑惑,田德在一旁插嘴。
  田德:“英秀姐你还不知道呢,改娣离家出走了,前几天人家找他来私奔,柱子一心忙着解放事业,把人家拒绝了,今天可倒好,柱子去人家家找人家,被他爹拿着铁锨直接打出来,说他都找不到闺女了。这不,咱们柱子魂不守舍呢。”
  史英秀叹了一口气。
  田德:“姐,爆炸怎么回事儿?”
  史英秀:“是国民党运炸药的一列火车被炸了,不过不是咱们的人干的,组织上正查呢,说有可能是土匪干的。你看看现在这世道,连土匪都帮咱了,你说国民党能不失败吗?”
  田德听着史英秀的话,嘿嘿的笑。
  华严寺廖西房间内,廖西正在给梁化之打电话。
  廖西:“处长,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敌对势力这么多,我会深刻反省此事,请处长饶恕。”
  梁化之:“你刚去同城,还处于摸索阶段,我不怪你,但是你务必要谨慎,这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再次发生。”
  廖西:“是,我保证。”
  梁化之:“炸点的安排情况你一旦计划好,马上发给我审阅,加快进程,利落的完成此次任务。”
  廖西:“处长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而为。”
  放下电话,廖西眉头紧锁,长叹了一口气。
  马寡妇家屋内,改娣爹坐在马寡妇床边,眼圈红着。马寡妇在一旁吃瓜子。
  改娣爹:“你说说,我这闺女是不是白养了?说走就走,还是不是亲生的闺女了?”
  马寡妇:“她就一点征兆没有?她能跑哪儿去?”
  改娣爹:“没有啊,这前一天沈文良的彩礼送到家的时候我还纳闷呢,这丫头之前要死要活的非跟那个穷当兵的,说什么也不嫁给沈文良,结果人家彩礼到家了她倒是挺平静,啥也没说。我这还高兴呢,盘算着这下她算是想明白了,放着好日子不过那叫傻!结果谁知道第二天人都不见了,我这去哪儿找啊!”
  马寡妇:“我看八成那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跑了,你也真是的,就想着自己做老丈人梦,这闺女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嘛!”
  改娣爹:“我咋知道这丫头脾气这么倔!你说我咋办,不然你帮我先跟沈文良说说吧,他的彩礼让他拿回去,我现在连改娣的人都找不到了,我不想反悔,也没办法啊。”
  马寡妇:“这沈文良是真看上改娣了,估计现在正准备把改娣娶进门呢,我要是跟他一说,他非炸了不可。”
  改娣爹:“还有件事……沈文良给的彩礼我大部分都给你了……要是他要全退的话……”
  马寡妇:“那你可得自己想办法,你给我的时候我说不要你非得给,现在我都已经用了,我可没法退给你。”
  改娣爹:“谁说要你退了!我哪能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就算他全要,我也会想办法,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放心好了。”
  马寡妇一眯眼笑了,改娣爹却满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