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影
也许人们都会对这样的生存方式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寒而栗。
然而这千真万确就是那位老者一直以来自始至终信奉的生存方式
奥兹曼的生存方式便是如此——
只是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样的生存方式并不是大多数人该推崇的，仅此而已。
此时此刻望着窗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奥兹曼手中的卷烟，缓缓飘起一阵阵青烟。
仿佛在不断地催促他赶紧下定决心似的。
然而，作为等待这一时机等了甚至都快忘了年龄的他来说，事到临头却犹豫不决起来——
“呵呵呵事到临头我居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了吗？”
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刹那间的念头难以置信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旦踏出这一步，之后等待着自己的毫无疑问将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若是失败了的话就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
“真的好吗？这么做？”
此时此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那仅存的良知与道德的频频质问。
“阁下，都准备就绪了，随时静候您的命令！”
这时他那原本仿佛形单影只似的背后，忽然悄无声息似的出现一道像似镰刀的黑影。
慢慢地，就好像雨滴一般从地面缓缓升起。
这是他在掩人耳目的前提下，培植的势力
代表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同时，也是与十二位圣殿骑士对应的势力。
“是吗？”
奥兹曼闭着双眼；叼着烟斗，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街上已经一片大乱了吧？”
表情与口吻仿佛都毫无变化一般。
“是的，如您所愿。”
黑影也迅速用同样的语调回答。
他的声音就仿佛无机物似的，丝毫感觉不到生命活动的迹象但是毫无疑问他的的确确是个人。
然而却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又仿佛像是各种各样根深蒂固的恐惧情感的集合体似的
不由得让人畏惧。
仿佛游离于“人类”这个词的范畴之外似的。
“既然如此，你不帮着去维持秩序吗？这么下去可是会大事不妙的哦？”
黑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明白这只是做做所谓的表面功夫而已，所以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
“让我把那东西给放出来的不正是阁下您吗？”
“可事到如今却还在这满脸慈悲为怀似的假仁假义，您不觉得很无聊吗？”
“的确不过作为余兴节目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因为想要好好享受所谓的“余兴”
所以他决定暂时将自己原本的职责贯彻到底。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你的不敬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
“好了，已经开始喽——”
虽然嘴上说得信誓旦旦，然而他却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嗯，确实开始了呢”
更可怕的是，似乎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这场骚乱只是场欲盖弥彰的幌子而已——
这家伙奥兹曼真正的目的是暗杀！
然而他却毫不犹豫地将恶意，毫不留情地撒向了此时此刻正躺在医院里的雷米尔！
没错，今晚他的目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而之所以要特意大费周章的引起骚乱，甚至还不惜将一直以来秘密圈养着的“那个东西”放出来。
并持续地在大街小巷制造混乱，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
“差不多了吧？”
“我知道了——”
到此为止，他们俩的交谈结束了
但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还有一个阻碍必须想方设法尽可能排除——
也就是“圣殿骑士团”的十二位骑士。
如果他们关键时刻来碍事的话，那毫无疑问会变得相当麻烦
他想要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然而要所有的部下们确确实实的想办法杀死那十二位骑士
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他给的命令只是要他们竭尽全力拖延时间而已。
此时此刻，查尔斯在与艾伦团长会合的途中遭到了意想不到的袭击！
“你是什么人？！”
但是对方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嘁！现在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能浪费——”
“”
但是显然，想要摆脱这家伙不是件容易的事
对方毫不犹豫向着查尔斯的要害部位挥出如锁链一般的软剑！
就好像发出嘶嘶声威胁着猎物的眼镜蛇似的！查尔斯只能一边想尽办法闪避；一边试图接近对方。
但是这毫无疑问异常艰难
因为对方以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为遮蔽，不断地移动着！
“嘁！只会躲躲藏藏的胆小鬼！”
这种情况令他不由得咋舌
但是就算是这么想，面对对方的卑鄙与狡诈他也毫无办法。
不知不觉只能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毫无疑问让他感到非常不爽！
可即使再焦急；再懊恼自己的劣势也并没有任何改变。
“麻烦死了！”
——紧接着眼看那仿佛从天而降的锁链似软剑，查尔斯刹那间就仿佛放弃了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他是放弃了吗？不，显然并没有！
“得尽快结束这种无聊的缠斗，街上已经！”
忽然的，他看似像是放弃的做法，使得躲在暗处的对方也稍稍迟疑了那么一会儿
紧接着锁链如愿以偿地紧紧缠住了查尔斯的手腕！
将他的一只手就那么轻而易举似的提到了半空中！
“”
然而就算是变成了这样的处境，可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与反击。
直到锁链将查尔斯整个人捆得结结实实的那一瞬间，形势忽然在霎时间逆转！
——按理说，都已经把人五花大绑似的捆住了手脚，任何人陷入这种情况的话，也只能乖乖投降了。
然而这仿佛对所有人都通用的道理，到了查尔斯身上似乎变得并不适用
更确切地说是得到了截然相反的结果
因为就在眨眼间，忽见查尔斯他用被吊在半空中看似动弹不得的手做饵，在锁链即将要捆住自己的刹那间——
手腕忽然一使劲儿，反将对方连同锁链剩下的部分从原本的藏身地点轻而易举似的整个拖拽了出来！
然后利用惯性与下坠时的力道毫不犹豫地砸向右侧的墙壁！
霎时间所造成的余音与闷响，震耳欲聋！
冲击力与反作用力的互相碾压与推搡，不一会儿便使得墙体出现裂纹紧接着严重扭曲变形！
并接二连三似的发出悲鸣！
“唔啊？！”
顷刻间对方腰部受到猛烈冲击，疼痛像是惊涛骇浪似的直接反馈到大脑！
不一会儿那家伙便口吐鲜血，随后由于体力不支倒地不起！
“真是的，果然无聊”
然而就算是这样，查尔斯似乎仍然觉得不够，他的目的是彻底的夺去对方的战斗能力——
于是，他又将那家伙的锁链连人毫不犹豫地拉向自己！
“？！”
紧接着趁对方身体失去平衡，仿佛像是纸片似的飞向自己的瞬间，朝着对方腹部便是毫不留情地一记膝击！
顿时直接踢得对方口吐白沫，接连发出阵阵痛苦的**与哀鸣！
“”
此情此景，完全不像是手下留情了。然而查尔斯确确实实根本没认真起来——
顺带一提，这场缠斗看似势均力敌，然而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只有须叟之间
仿佛眨眼功夫便已经分出胜负。
毕竟对方已经动弹不得了。
虽然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是这样，但是以查尔斯一直奉行的速战速决原则来说，他原本想要更快的结束。
所以并不是很满意。
“虽然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要问你，如果可能的话也想要你透露出幕后主使。”
“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坐下好好谈了。所以这次就先这样吧——”
待那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话说完，他便把暂且身份不明的这家伙藏在了自己常去的一家酒吧。
“哇啊你又？”
“待会再解释”
话虽如此，他不可能就这样真的不管不顾，哪怕对方是敌人也好——
“查尔斯，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儿可不是医院啊！”
面对店主的抱怨，他连回答都顾不上便转身再次奔向乱糟糟的人群！
“终于接通了啊！”
正在这时，之前一直发出的联络信号总算是有了回应——
“查尔斯，总之简明扼要地给我说明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东西”会忽然出现？！”
“不知道。”
“哈啊？！这算哪门子回答——”
然而面对史黛拉那劈头盖脸似的质问，他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他捕捉到了打斗的声音。
“史黛拉，你一个人能应付吗？如果需要援手的话我倒是可以——”
“多管闲事！”
“你说啥？”
查尔斯懵了
可是他话才刚说了一半便被毫不犹豫似的回绝了——
“笨蛋，难道你是在小看我吗？才不需要什么援手呢！”
“比起这个你赶紧想办法和团长汇合既然我们都不约而同遭到了袭击，说不定他此时此刻也”
“知道了，我正在赶过去呢！”
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简直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毫无线索。
通讯到这里就被仿佛事先商量好似的掐断了。
不过既然史黛拉有一边应付敌人；一边和自己通话的余裕，那也就是说她也许真的能自己想办法搞定吧？
察觉到这一点的查尔斯总算是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艾伦此时此刻的处境真的就和史黛拉说得一样——
他毫无疑问也遭到了袭击。然而与查尔斯以及史黛拉不同的是他必须同时应付四个人！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了
而且哪怕人数再多一倍，对艾伦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奥兹曼当然不可能傻到将作为圣殿骑士团团长的他用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所以被重点照顾也就无可厚非了。
“真是麻烦了啊，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
所以那家伙真的安排了40个人去想办法拖住他——
艾伦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四个人不好对付。
然而现在的他除了迎战别无选择！
“团长阁下，应主雇的命令，我们现在不得不想办法让你死在这里！”
“可前提是，你们真的做得到呐”
“而且我也没太多时间陪小孩子胡闹”
“所以，你们干脆一起上吧？”
以这句话为宣言，仿佛电光火石似的缠斗开始了——
刹那间地面因渐渐承受不住彼此的冲击而缓缓出现了遍布的裂纹，并紧接着有慢慢下沉的趋势！
“即使同时在极端不利的状况下面对我们，居然还能做到赤手空拳应对”
“这份游刃有余的强大，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艾伦先是以双臂格挡了从视野死角刺出的短剑——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夸奖——”
话音刚落的瞬间便一拳击向那家伙的腹部！
紧接着在他忍疼，并踉跄后退的瞬间，迅速一把抓起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向后猛摔了出去！
“？！”
然而就在他的身体还处在半空中毫无支点的情况下，艾伦再次猛地转过身来——
以一记干脆利落的回旋直踢踢，几乎零距离击中正打算与那家伙配合从背后夹击自己的他的同伴的太阳穴！
“嘎哈啊？！”
眨眼间只见那两个家伙在艾伦跟前身体扭成了一股麻绳
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就仿佛字面意思一样——
他们在身体完完全全离地的情况下，又转了三圈，才滚倒在地！
眨眼间和最先发起突袭的同伴摔在了一块儿！
“抱歉，我下手是不是该轻点？”
这话他当然不仅仅是对着自己说的。不过即便如此那游刃有余似的态度也令人叹为观止！
“你，你还！”
显然，艾伦那种既游刃有余，又故意装傻似的态度让对方恨得牙根痒痒
紧接着他转过身来，面对剩下的袭击者——
“说真的我不太想动粗”
“倒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们。如果能如实回答的话，于我来说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
然而就算是他已经向对方展现了足够的诚意，然而对方却并不领情——
“别做梦了！”
“是吗？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说喽？”
话音刚落他从地上用脚挑起一柄仿佛不太锋利的匕首——
显然是终于打算稍微，认真些了。
“那就只有把你们带回去好好款待了！”
然而
此时此刻的艾伦别说是应有的危机感了，即便是该有的紧张感此时此刻也丝毫不存在于他的身上。
——这毫无疑问来自于他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与把握
说真的，那都接近于自负的程度了。
这当然会令对方不爽了
而事实上，艾伦一开始就没有以“杀死”他们为目的。
而只需要让他们各自失去反抗能力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这个时候，他脚下的地面晃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密集了。
“”
“如你们所见，我不想再耽搁太久！”
这句，仿佛轻描淡写的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也预示着胜负已定！
如字面意思一样，他们几乎丝毫没有反抗以及垂死挣扎的余力！
瞬间就被全部缴械制服！
这么说虽然有些夸张，但回过神来的刹那，确确实实已经结束了。
而这个男人的强大也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而就在同一时刻，洛基与沃里克脸上同时飘起了阴云——
“怎么办，洛基”
沃里克似乎是嫌麻烦，不假思索似的将这问题二话不说抛给了他。
“当然是一个不留全部歼灭，这还用得着说吗？”
“那啥，洛基啊”
“有问题吗？”
话音刚落，沃里克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部下，包括我们此时此刻都已经很累了”
“如果再让他们这样长时间的连续作战的话，体力与精神方面都会成为不可忽视的问题。”
“而到了那时候的话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事实上洛基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只是，他顺口就这么说了。
毕竟与看起来不知疲倦；只知杀戮的对方不一样
我们就算是战术机驾驶技术再好；团队配合再紧密，终究也只是人类。
精疲力尽的那一刻迟早都会来临。
如果这个时候以不近人情似的命令硬是将他们推上前线的话
恐怕得到的只能是全军覆没，这一个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已。
这一点洛基自然是心知肚明
然而如果迟迟想不出对策的话，那么最终迎来的结果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派人时刻监视着震源频率的变化，每隔30分钟做一次汇报”
“我姑且是这么交代他们的。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考虑就让他们去送死？”
沃里克听完后深呼吸了一会儿
“你是对的。”
他这么回答道。
看来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两人极其罕见的达成了共识。
“我会继续想办法搜索公主殿下的机体信号，如果有什么眉目了就通知你，没问题吧？”
“啊嗯。”
洛基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而缇娜也同意了这种做法。
不过她不紧不慢似的补充——
“如果确定了那不明震源真的是那些家伙的话就由我来负责迎击吧。”
“谢谢。”
“别在意。”
对此，沃里克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情绪夹杂在此时此刻想要说的话里的
但是就在他想要将这种担心确确实实化为言语之前，欧文却抢先发言——
“前辈，不用那么担心啦，必要时我会提供支援的当然是和小队一起。”
这番话让沃里克顿时有些吃惊——
“可是你们同时也在执行着搜索任务吧？这样真的好吗？而且疲劳程度也”
欧文对此的口吻变得相当严肃
“毕竟我不想再看见有人做出无谓的牺牲了，尤其就像是斯普朗特那小子一样”
话题进行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好像直到现在他们仿佛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尝这份悲伤似的——
因为长期都不得不面对这种事，所以有时甚至连感觉都变得麻木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藏匿在心底的这份悲伤自始至终也在不断地剜着所有人的内心。
可是他们都不允许自己被击垮，而是硬逼着自己接受这无法忽视的现实——
因为除此之外你还能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加赫里斯也不知不觉加入了他们——
“怎么了？都这么愁眉苦脸的？我们又不是被逼到山穷水尽了。”
“再说了，就算是要品尝悲伤，此时此刻也并不是时候吧？”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开朗的起来，所以加赫里斯的态度，瞬间引起了洛基的反感——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地把这些话脱口而出？”
“什么嘛，俗话说越是逆境越不能消极。听过吗？”
“”
他扳着张脸。语气遍布着不爽
“而且，如你所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哦？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现在都应该哇哇大哭才是正确的做法？”
“恕我直言会那样做的人才是傻瓜吧？”
刹那间洛基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虽然想要反驳，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否认这一点。
这时，梅茵霍尔来到了他身后——
“队长，之前的失态真的非常抱歉”
“怎么了，你们俩又吵架了？”
“洛基，你别总是欺负人家嘛！”
“”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的错？！”
说真的，他现在开始感到头疼了
“非常抱歉！”
——所以说啊
紧接着，洛基叹了口气。
紧接着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梅茵霍尔坐下
“是。”
然而同时他也猛然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俩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搞什么鬼？”
然而对于同僚的体贴他似乎并不怎么感激与在意。反而觉得这多多少少有些多管闲事
但还是很感谢他们能这么做的。
“”
“”
气氛好僵
正因为洛基太理解他这个既是副官又是搭档的女孩儿了，所以一开始就猜到了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亲口听她说出来这些的瞬间，既有失望；又有欣慰。
“算了，你的坚持并没有错，这我已经说过了吧？”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用那么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也可以”
——算是挺复杂的心情吧？
但是硬要说的话，说到底还是很开心能被理解
现在的话——
“是的，不过现在的话已经能理解了。”
梅茵霍尔努力想表达出心中所想，也想把自己的想法尽可能地传达给洛基，但是事到临头似乎还是失败了。
但是，这样就好。
“你想说的我已经都知道了。所以到此为止就好。但是，下不为例知道吗？”
此时此刻的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上下级关系，而更接近于“家人”。
这对于梅茵霍尔来说，感觉很微妙
然而梅她却没办法简简单单地应承这番话。
所以为了不暴露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她决定保持沉默。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的想法也逃不出洛基的推测——
“别以为保持沉默就能蒙混过关！”
“是，对不起！？”
刹那间忽然拔高音量的他让梅茵霍尔吓得浑身哆嗦。
霎时间这个反应也让洛基有点儿措手不及。
“你是想说，即便有下一次，你还是会违抗我的命令？”
“是，非常抱歉”
从切入这个话题开始，她似乎自始至终都在道歉。
这难免使得自己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
毕竟他不愿被人认为自己是在故意欺负女孩子。
出于这种考量，他不紧不慢似的开口说——
“别摆出那种好像错都在我身上似的表情行吗？”
“——道歉也禁止再说！”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直接吓得梅茵霍尔把想说的话再次冷不防又咽回肚子里了
“总之我的意思是，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自由行动——”
“真的吗？！”
看吧，这家伙就是在等这个
刚才的那种，仿佛无药可救般的失落根本就像是谎言似的。
此时此刻的她整个人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真的吗？队长？！”
那溢于言表的雀跃更是不用多说了。
“但是，如果因为你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擅自丢了性命的话，我可不负责。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
“那就这样，趁现在回去休息吧。”
“是！”
然而就在两人为化解误会与隔阂而沾沾自喜时——
虽说，会沾沾自喜的绝对只有梅茵霍尔一个人而已。
却被告知有个人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他们所有人。
“难道你没有听说来的人是谁吗？”
沃里克望向欧文，小声问道。
“不知道。但是应该是挺重要的事吧？否则也不可能让我们所有人都过去公共休息室了。”
对于他的推测，沃里克表示赞成。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这一点就只有见了面才能知道了。
“怎么会是你？”
然而当众人见到克劳斯的刹那，他们都有些吃惊与诧异——
“发生什么事了吗？”
同时从克劳斯那郑重其事又焦急的态度中，都不约而同察觉到了即将要说出口的事情的严重程度！
紧接着，甚至连茶都顾不上喝，话匣子就被悄无声息似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