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啪！再啪！
“不……不认识！”云灿灿连忙避开视线，心脏砰砰跳。
林云飞狭长的眸子微眯，但没再说什么，视线在大哥和顾念秋身上来回逡巡，啧啧称奇道：“大哥，看样子，人家好像不领情啊？”
顾念秋确实不领情。
刚才认出自己，突然不帮了，现在又突然插手，几个意思？
良心发现了？
还是故意消遣自己呢？
顾念秋才不相信是前者。
所以她狠狠瞪了林云天一眼，便拉着云灿灿朝外走。
不过没走几步，她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金巧儿身前，甩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是替灿灿打的！”
再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
“你知道为什么。如果再跟我和灿灿玩什么心眼，下回就不是扇耳光那么简单了。记住我说的话。”
警告完，她才和云灿灿离开，背影说不出的霸道。
……
瞅了一眼被打得傻掉了的金巧儿，又瞅了瞅顾念秋离去的方向，林云飞饶有兴致地说：“大哥，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用不着’了！”
林云天没回话，收回目光走进了宴会大厅。
林云飞想了想，没跟着进去，而是走到金巧儿那里，拿出一块手帕，妖冶一笑。
“这位美女，你没事吧？快擦擦，嘴角都流血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
“原来是她误会你了，那你真是够可怜的！”
“嗯，我叫林云飞，没错，是林家人，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不好，这样吧，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客气，我最看不惯美女挨欺负了，咱们走吧！”
……
……
离开酒店，顾念秋和云灿灿打车回了云灿灿的住处。
那是位于一栋老楼的不到五十平米的一室无厅出租屋。
屋里除了一张沙发床、一张摆满化妆品和笔记本电脑的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就是成堆成堆的纸壳箱和各种高档品牌的包装袋。
只一眼，就能看出云灿灿现在的生活多么窘困。
云灿灿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顾念秋，然后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立马换了个人，脸上不再黝黑，五颜六色的头发也不见了，重新变成原主记忆中那个五官精致的小公主，不过没了小公主的骄傲，眉宇间有的，只是现实磨砺出的干练和冷然。
“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才化妆成那样！”
云灿灿解释了一句，然后一边看着逼厌的房间，一边自嘲道：“这就是现在的我，怎么样，是不是很惨？”
顾念秋沉默了下，奇怪道：“按理来说，你干代购，应该赚得不少，怎么……”
“是，我确实赚得不少，但我得还债啊！”
已经被老同学看到了自己最窘迫的模样，也就没必要装什么了，所以云灿灿将这几年的经历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而且她也需要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因为这些年的压抑再不宣泄出来，她怕自己会疯掉。
听完，顾念秋唏嘘不已。
原来，金巧儿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