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裂痕
安阳有些诧异,他心情不好找姑娘带上她算怎么回事?何况芳芳姑娘对她可没什么好脸色啊!
安阳挣脱不开他的手,这家伙的手真是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手,但每次都能让她忍不住想捏捏。
安阳忍着自己那点儿不怀好意的小心思,被他用轻功带上了三楼。
还是最里面那个房间,司马靖气呼呼地一脚踢开门拉着安阳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里面的圆形大床上。安阳看了一眼气得要喷火的狐狸,乖乖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一个小塌上。
一个粉衣姑娘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没敢说话。
“去把芳芳姑娘叫来!”东方燃眼皮都没抬吩咐了一句。
这家伙怎么知道那个小姑娘探头了的?安阳很是好奇!明明没看到他抬头啊!
小姑娘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口。
哇!这些人功夫真好,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阳在那里感慨。
很快一股刺鼻的胭脂味钻如安阳的鼻子。安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不适的鼻子抬头对上了芳芳淬了毒的桃花眼。
这个芳芳姑娘是真的漂亮,安阳每次看到她都能被她惊艳到。
“你怎么又带她来了?”芳芳撒娇地跑过去扑到了东方燃的身上,东方燃也不推开她,就势倒进了床里,任由她自己折腾。
安阳无奈地别过脸去,这只狐狸还真是风流!居然当着她的面就和别的女子亲热!
东方燃虽然被芳芳按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没离开安阳。他看安阳脸上神色一僵,别过了脸,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芳芳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说!是不是想奴家了?
嗯?”
东方燃也不说话,就那么笑莹莹地看着她。
“把她赶出去好不好?我可不想让别人围观!”芳芳嘟着嘴嗲嗲地撇了一眼安阳。
安阳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缩小存在感了,还是躺枪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二人那暧昧的动作,起身往门外走去。
东方燃也不拦她,缓缓闭上了双眼,长长地呼吸。
安阳站在外面走廊上深深呼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憋闷!她不想细究,现在太多烂事,她不想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虽然心中莫名的不舒服,她也不想去想了。
里面静悄悄的没再传出什么声音,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东方燃从里面走出来。
安阳转身看他,这家伙似乎心情不错。
安阳眼神闪了闪,没看到芳芳姑娘!
她狐疑地又伸头往他后面看了看,还是没人。她有些纳闷,这么快?他不是不能那啥吗?咋还把人给累的起不来了?也没听到动静啊?
“想啥呢?”东方燃已经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安阳厌恶地把他的爪子打开,她突然觉得恶心。
这只刚刚摸过别人的爪子现在居然来碰她,心里真不是滋味。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思想还挺油腻!”东方燃开怀大笑。
安阳被他气的翻了个白眼。
“拿开你的脏爪子!”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厌恶。
东方燃嘴角的笑容尽收,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嫌弃他脏?难道他还会比司马靖脏?怎么就没看她嫌弃半分呢!他莫名地心堵,没再说话。径直下楼。
安阳稳了稳心神,慢吞吞跟了下去。
“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消息!”东方燃把安阳送回后园就转身回了百花楼。
安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那个司马靖所在的小木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这么低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站在小屋门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提起一点儿精神。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她想进去,但一想到安佳音,又停下了抬起的腿。
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要往向莫东璃的房间走。
“很难过?”声音从背后传来,安阳一惊。
转头看到的居然是莫东璃,她有些诧异。
“莫庄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注意罢了!”莫东璃微微一笑。
看来他刚才是一直跟着他们的。没道理东方燃没发现啊!
安阳有些想不明白。
“他其实看到我跟着你了!”莫东璃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惑。
“他应该是做给我看的!偏偏让你误会了!”莫东璃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你和他怕是……!”莫东璃欲言又止。
安阳脸一红,她又岂会不知,只是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这一路走来,她的孤单寂寞又有几人能真正理解!东方燃对她的好她当然清楚!可东方燃是出了名的风流,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莫说她还挂着靖王妃的头衔,就算没挂,她和他怕也是不可能的吧!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东方燃的依赖是出于什么?也许只是太孤单了吧!
而且她甚至不知道东方燃的身世,他怎么看都是有故事的人。
她现在对司马靖,自己都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虽然她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开,可是那不一定就意味着她心中无他!
她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坚强,她心中的苦涩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理解!
莫东璃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么短暂的接触居然看穿了很多事。这人不简单!
安阳苦涩一笑,她想辩驳,可想想却觉得多说无益,只能越抹越黑。
“你身体还有伤,早些休息吧!”
安阳说完也不等莫东璃答话转身往关押太子司马琛的地下室走去。
莫东璃没有跟上,他默默地看着那抹孤单萧瑟的背影越走越远,长长地叹息!
他有些后悔今天跟她出来了,也许她不跟过来,东方燃不会做得那么绝情。但细细想想也许与自己无关吧!毕竟安阳对靖王的态度确实让东方燃心里起了涟漪。
安阳来到关押司马琛的石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按动了石门的开关。
屋里虽然点着烛火,但光线并不是很好。
这位大腹便便的太子爷平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伤的虽然不是很重,但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严重。现在正躺在一张不是很大的床上不住地**。
石门一开,外面的亮光投射进来,他赶紧抬起头,瞪着一双不是很大的鱼眼看了过来,见是安阳,脸上立刻浮现出憎恨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
安阳看着他冷冷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