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更多的事情
姜文中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他父母的问题没有说出来更多的还是心理的因素,不管是谁都有一些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东西。
姜文中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和呙锦她们想象的一样,并没有准确的答案,有很大的可能是她们想错了,呙锦希望是这样,她想要的是姜文中的父母就是忽然改变了主意,没有任何外界的因素,更没有所谓的妖怪,和她们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反正就是这样了,没有特殊的理由。
在这个问题上,呙锦两人的想法是一直的,她们心里都明白,任何事情,越是不想怎么样,最终也就越会怎么样,就好像是老天在给她们开玩笑。
这样的事情在之前有一个说法,按照人间的意思就是不经历风雨不会见彩虹,这话很有深意,也很正确,可惜的是,不经历的人根本就不会理解那种痛楚,不亲自参与的人就不会明白其中的辛酸。
见过的事情越多,呙锦就越有这样的想法,别人的事情始终都只是别人,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插手,自己的事情始终都只是自己,其他人没有任何情分去帮忙,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这都是注定的。
当以一个高高在上的态度去给别人提建议的时候,从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错了,完全的错了,这样的想法在呙锦脑子里慢慢的开始根深蒂固。
想法就只是想法,和事实并不是一直的,莫问村的事情呙锦还是要解决的,还是那句话,看不到的不用说,只要是遇到了,就是她们的责任。
进入莫问遇到的第一个特殊的人是小芜,小芜也是第一个知晓她们身份的人,小芜是妖怪,可是她并没有隐藏这一点,不管小芜的出发点是什么,结果就是这样。
开始的时候呙锦觉得小芜的问题并不是很严重,一个妖怪没有做坏事,已经非常好了,还指望她能做什么呢,一个妖怪,被困在阵法里,明明在阵法之中,却如同是一个透明人,别人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其他人却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
如果从头至尾都不清楚也就算了,呙锦担心的是小芜的身份一旦曝光,莫问村的村民会怎么说,她们会怎么想呢?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问题,按照村长的意思,阵法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莫问这里不单单是有凡人,还有严浩然这样的修道者,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严浩然她们都没有发现小芜的存在呢,甚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呙锦不认为这仅仅就只是小芜隐藏的好的原因,那么长的时间,谁都会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小芜应该也是这样,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小芜的修为非常的高,不是大家发现不了她,就是发现了也没有任何用处,这是有可能实现的。
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如此的复杂,呙锦根本就想不明白,和呙沐讨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进展,呙锦有些无奈,来回的走动口中嘟囔着她们也算是修道者,修为还不是很低的修道者,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阵法给挡住了,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小的村庄停滞不前呢,这是为什么呢?
呙锦看着呙沐,呙沐愣了一下,继而问呙锦什么意思,呙沐的本来要说的是呙锦是不是在问他,在呙沐看来呙锦就是自言自语,呙锦道:“我说为什么我们会困在这里,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嘲笑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没有什么用,会不会···”
明明知道呙锦说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呙沐还是打断了她,呙沐说她们并不是被困在这里的,只要她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出去,这个地方时困不住她们的。
呙锦立刻说那是不一样的,她们要是没有来也就不说什么了,她们来到这里了,还待了一段时间,她们是不是成功和她们能不能离开这里已经不一样,只有她们解决了这里的问题,才能离开这里,别人才不会说。
呙锦说的很认真,呙沐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担心灵的事情,呙锦的并没有否认,微微停顿了一下说呙沐应该说的再严重一些,不单单是灵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呙圭的事情,呙锦笑着说完这些话。
呙沐能看的出来,呙锦的心里并不好受,呙沐说他也想那样说,可是总觉得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事情也许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他想了很多,始终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呙锦本来低着头,忽然笑了起来,抽了一下鼻子说呙沐这样安慰人是不对的,不管怎么说也应该说了好听的,对自己有利的,这样说才会有效果。
呙沐呵呵一笑道:“我也想那样说,在我看来说什么都是一样的,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根本就解决不了灵的事情,更解决不了呙圭的事情,这是一个事实。”
呙锦问呙沐为什么把呙圭的事情放到灵的后面,单轮修为的话,灵才是最厉害的,呙沐没有回答,呙锦也没有再问。
这个问题和她们说的那些话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实质的意思,她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灵只所以厉害,是因为他的修为很高。
想要对付灵就只有女娲娘娘的那个阵法,那个阵法就只有女娲娘娘能使用的出来,呙锦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会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应该出现吗?
天地成型维持到现在不是一朝一夕就形成的,中间都经历了什么,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是非常危险的,好在她们处理的及时并没有太多祸事发生,对她们来说这是幸运的。
想想的话确实是这样,灵虽然对神仙没有什么作用,同时神仙对灵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灵对人类,和其他不修行的生灵是个危险的存在,呙锦她们讨论过,但凡有一个灵逃了出去,或者说灵的主要目标不是女娲娘娘的话,后果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灵出去了,对人类下手了,那种灾难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一个人两人的生命就能弥补的,灵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毁天灭地。
这话并不夸张,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们还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灵,等到结束了再去考虑的时候才明白,事情要复杂的多,当时灵如果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还真的不好说。
灵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呙锦她们也给出了一个听起来还算是合理的解释,灵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报仇,而他报仇的对象就是女娲娘娘,心里充满了仇恨就不会去想其他的,这个解释还算是说的过去。
当然呙锦她们也告诉自己,就是灵真的动了不一样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出手阻止的,毕竟天地维持到现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能就这样消失了。
这个说法多少有些无理取闹,更多是她们的愿望,未必就真的符合事实,只要你心里相信了也就是真的了,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遗憾的是灵的事情远比一般情况复杂的多,除了已经发生过的,还有没有发生的,还有一个灵没有出现,这个灵一定会出现,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了。
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们的想法和对待已经发生的完全不一样,想的都是坏的结果,用呙炎的话说这种做法才是最正确的,最坏的结果如果她们都能承受的话,好的自然也就能解决。
说法是好的,也算是一种事实,听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呙沐很明白这样的感觉,昆仑山的事情呙沐也遇到过生死时刻。
当时呙沐的脑子里没有半点害怕,那时的他还觉得活着不过就是为了等待死亡,如果能用死亡去换取一个好的结果的话,那死亡就是他最终的归宿,呙沐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等到了邽山的时候呙沐的想法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在遇到有关呙锦的事情上,呙沐很害怕,他真的担心呙锦出什么意外,这种担心根本就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
邽山上呙沐的表现可以说很丢人,哭过担心过,甚至为此失去过理智过,虽然没有谁责怪他,呙沐自己也想过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只有真正的无限接近死亡的人,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特别是那些你在乎的人,只有明白失去他们的代价是什么,你才会如此的担心。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单单是呙沐自己有,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过去的她们想法很纯粹,现在的她们心里已经多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姜文中说过呙锦和呙沐之间很奇怪,明明是修道者,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感情,而且看起来这感情比凡人的都复杂,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呙沐过去的想法是,他和呙锦身边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去强调,表现出来的就是最真实的,她们不在乎拥有或者是失去,她们的就是她们的,慢慢的就觉得不是这样了,这样的感觉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模糊的。
等到呙圭的事情出现之后,就空前的清楚了起来,呙圭是呙锦的父亲,不管怎么样,这个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呙圭的目的很简单,要与瑞族为敌,要与女娲娘娘为敌。
呙沐相信对呙圭,呙锦应该是没有多余的感情的,至少不会把呙圭和瑞族放在一起,这话的意思,呙锦非要做出选择的话,一定会选择瑞族的,结果一定是这样,呙锦也一定会承受痛苦。
这种痛苦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慢慢的增加,呙圭为什么要和瑞族为敌,女娲娘娘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女娲娘娘的意思是让呙圭亲自告诉呙锦,这样在呙锦的心理上就不会形成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
女娲娘娘这样做是为了呙锦好,让呙锦自己分清楚,从已经知道的事情能看出一些端倪,呙圭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心里有狠,这种狠有一部分是和呙锦的母亲有关系的。
这就是呙沐担心的一个原因,父母在子女的心中是最重要的,父亲和母亲是不能比较的,这种不能比较更多的是不能这样做,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具体的事情却又变得不太一样,母亲的地位往往是要高于父亲的,在呙锦的这个问题上是一样的。
还不仅这样,无论如何呙圭还活着,不管瑞族对呙圭做了什么,这一点都是不会改变的,呙圭还活着,只要活着任何罪过都是有化解的门路的,呙沐也清楚,瑞族是不会对呙圭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这本身就是一个事实,也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呙沐心里就是这样的想的,呙锦母亲的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已经知道的情况是呙锦的母亲是因为呙圭的原因去世的,是死在瑞族的,瑞族能不能脱离关系很重要。
呙沐相信这和瑞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相信和事实有时候是不一样的,如果真的出现了呙沐不想要看到的事情,呙沐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管什么样的原因,伤害其他人的生命都是无法原谅的。
呙沐不想去想这些事情,又不得不去想这些事情,这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也是他不敢和呙锦说的,女娲娘娘是呙锦的母亲,关于这一点没有谁怀疑,呙锦是这样认为的,女娲娘娘也是这样做的。
呙锦是女娲娘娘养大的,也仅仅就只是养大的,呙锦虽然很少说,心里还是有那样的想法额,呙锦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过去呙锦总是觉得她的父母已经死了,每每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呙锦心里还是有些感触,并不是很难过。
一来呙锦是修道者心里很清楚,生老病死都是最基本的,谁也躲避不了,同时呙锦毕竟是没有见过她们,所有的感觉都是自己的想象,并不是很真切。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呙锦认为的已经死去的父亲又出现在她的面前,父亲还要与养育她的人为敌,还告诉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的死亡很可能与瑞族有关系,呙锦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呙沐很清楚,表面上呙锦什么话都没有说,心中的痛苦却是真实的,这种痛苦就只有她自己能承担,呙锦两人已经成了婚,她们两个才是最亲近的,即使这样,呙圭的问题还是很少提起的,就只是默默的放到两人的心里。
呙锦此刻这样说更多的是不想让呙沐担心,呙沐的心里很清楚,她们都是为了对方,都是为了能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想她们想的那样,总有一些是不同的。
呙锦看着的呙沐笑了笑说出来那么多年了,呙沐很少提及呙圭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又说了,呙沐迟疑了一下说他并不是很少提起,他说过很多次,只是呙锦并没有在意。
呙锦说她想过该怎么去处理呙圭的事情,想了很多的答案,最终都不合适,不管怎么样呙圭是她父亲,父亲这个词语是很沉重的,从来都不会和说起来那样简单,她该去怎么面对一个父亲呢,是像凡人那样大义灭亲,还是选择去报答他呢,毕竟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呙沐说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因为不同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结果,一天前的不一样,两天前的也不一样,既然这样等什么时候发生了,在去处理就可以了。
呙锦说大义灭亲是因为有了个义在,那什么是义呢,义这个东西有一个标准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算是真的有一个标准。
这个标准是不是准确的呢,是不是都符合每个人呢,不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去遵守,是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去准守,一切都是未知数,今天做起来是对的事情,明天还是不是对的,上一件对的事情一定会引起下一件对的事情吗,要不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
呙沐不再说什么,低着头想着其他的事情,呙锦也不再说什么,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两人说的话你一句我一句,怎么看都是在一问一答。
仔细听听的话就会明白,两人说的内容都是不搭的,明明就是她说的是她的,他说的是他的,这是很不合理的,沉默了一会之后,呙沐问呙锦觉得该怎么去处理错误的事情呢。
呙锦想了一下道:“我觉得要看有没有产生一个坏的结果,要是有的话就是错的,要是没有的话,就是好的,可是事情都是相连的,又不是只有两个··”
呙锦停下来做出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笑了一下说她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甚至比道本身就复杂,呙沐说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先前的都是假的。
呙锦笑了起来,呙沐也笑了起来,呙锦叹了口气说她自己变了很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为什么老是关心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任何事情都不会按照他们想的发展,既然这样的话何必去多想,想多了也没有什么用。
呙锦说过长长的吐了口气,呙沐盯着呙锦看一下,呙锦察觉到后问呙沐为什么要这样做,呙沐道:“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还真的是不一样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修道者,连一个凡人就不如,一个凡人也不会想这样的事情,或者说一个凡人也不会按照这样的方式来,这算是不算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
呙锦笑了起来说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呙沐,劝人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的劝人,讲道理的时候又说的不是那么清楚,很容易就让人误会,呙沐的做法才不像是一个修道人该有的,更不像是一个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人该有的。
呙沐说这算是冤枉他了,按照他理解道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灵,该知道多少都是一定的,而且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和一个婴儿是一样的,忘记了自己知道的也就知道了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忘得干净了,也就得道了。
呙锦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样,呙沐这样说都是很好的,至少给自己的表现找了一个立得住脚的理由,灵和呙圭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就结束了,呙锦的心结并没有的打开,说了这么多没有多大的帮助。
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呙锦已经渐渐的接受,她和呙沐是一体的,她的事情就是呙沐的事情,她不能出任何事情,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呙沐,呙沐也不能出任何事情,道理是一样的,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呙锦和呙沐就是一体的,在没有成婚前,呙锦心里非常明白,她可以为了呙沐做任何事情,呙沐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定然是活不成了,呙沐也是如此,她们都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
等到她们成婚之后,想法就有了些改变,呙锦此刻的想法是就是她有什么问题,也不能让呙沐有什么问题,看起来两句话差不多,其实最真实的意图是完全不相同的,或许在这个问题上,也可以用呙沐的那种理论。
所有的东西都要经历三个阶段,从无到有,从有到无,没有才是真正的有,拥有了有才能体现真正的无,这样的事情未必能说的清楚,是真实的存在的,呙锦希望她们两人都不要有任何事情,这样才是最好的。
莫问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很好的东西,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会那么美味,呙锦并没有吃几下就放下了,就在这个时候,村长再次出现,呙锦看着村长笑了笑说村长实在是太客气了,总是担心她们的安慰,来看的这么频繁。
村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直盯盯的看着呙锦,呙锦忙道:“村长你怎么这样了,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可千万不要往其他的方面想,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了呙锦的话,呙沐忍不住笑了起来,呙锦的这种解释无疑是多此一举,甚至有些故意提醒村长就应该那样想,村长也不傻,很快就明白呙锦的意思,拱手说他来就是问问饭菜好吃不好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呙锦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说刚刚光顾着和姜文中说话,饭菜还没有吃呢,村长虽然隐藏的很好,呙沐还是看出来他的脸色有些变化,再次笑了笑说呙锦想要知道村子里的事情,自然需要多问几个人,姜文中知道的就很多,应该能问出来不一样的事情。
呙锦点点头说确实是知道的不好,这次村长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眉头舒展不开,干笑了几下问姜文中都说了些什么,村长说过这话头就低了下来,完全不敢和呙锦对视。
呙锦道:“看来村长很关心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姜文中知道的多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说的确实要比村长说的多的多,比如晚上的事情。”
村长再也忍不住,立刻跪了下来,说他不是故意不说晚上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呙锦应该已经清楚了,呙沐把村长扶起来,村长的脸上满是汗水。
呙锦道:“我看你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吧,要是我们不清楚的话你准备怎么办,应该是你们准备怎么办,村长所谓的障眼法,可不单单是障眼法吧。”
村长再次要跪下来,呙沐拦住他道:“村长你不要这样,我们都清楚你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不过是为了村民考虑,要是我们不能破除这阵法的话,你也就不用说这些事情了,这并没有什么错。”
村长连连拱手说就是这样,不过此刻开始他已经错了,呙锦她们有足够的本事,呙锦让村长坐下,村长说什么都不肯,呙锦也没有强逼,问村长有没有问村民,到底愿意不愿意破除这阵法?
村长迟疑了一下说问了,只是村民的想法并不是很同意,这其中有他的责任,他告诉村民要是阵法破除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呙锦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村长却再次拱手说这都是他的错,是他不想要离开这里,呙锦忙问为什么,村长说其实也不能说他不想离开这里,只是不清楚呙锦她们是不是真的能破除这阵法,在莫问这里,虽然失去了自由,也得到了平时不会拥有的东西,别的不说单是长生不老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到的。
呙锦有些不太理解,脱口而出:“长生不老固然很好,若是以失去自由为代价就不划算了吧,据我所知,你们这里的长生不老并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呙锦并不相信村长的话,至少是不完全相信的。
接下来村长的回答,让呙锦觉得还是有这样的可能的,村长说长生不老是不是真正的他不清楚,有一点他很清楚,他被禁锢在莫问村里,他失去了自由,这件事情他很明白。
自由这东西就是这样,除了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心里上的,心里有了牵挂人想做的事情,所谓的自由就变得不太一样,失去了固然是要找回来的,用呙锦的话说就是不划算,如果没有了这些,自由不自由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村长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什么牵挂的了,他没有思念的人,没有想做的事情,待在村子里与外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呙锦还是不太明白,忍不住问村子里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待的,村长留在这里仅仅就只是为了长生不老吗,还是因为有其他的好处,村长苦笑起来说村子已经被封印了,这里除了人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好处。
呙锦点点头,看着村长很认真的问村长想不想从这里出去,村长愣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下说呙锦要是有足够的能力的话,自然是想要出去的,大部分的村民还是想要出去的,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耽误大家,而且就是他真的想要留在这里,也是不可能的,总有人会不答应的,那人要比他厉害的多。
呙锦问他说的是不是严浩然,村长点点头,呙锦又问村长之所以会幻化成妖怪的模样,是不是因为严浩然的关系,村长再次点点头,村子里所有有本事的人都是严浩然的功劳,他们就只是凡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呙锦坐了下来说严浩然还真的是不简单,虽然没有破除封印,却也改变了不少村子里的情况,不过也不能全是严浩然的决定,当拥有无限生命的时候总是要做一些事情的,村长能有这样也是自己的造化。
村长拱手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这样做的初衷就是为了破除封印,到了最后也没有做到,呙锦说这件事情村长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她就可以了,村长再次拱手而后问呙锦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立刻就破除封印,这样村民也就能解脱了。
呙锦说出了其中的原因,村长想了一下说是他误会呙锦她们了,不应该怀疑她们的,呙锦有这样的本事,村长要走的时候呙锦叫住他,问他莫问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难道一点征兆都没有嘛。
村长摇摇头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征兆,村长解释到也许是因为他的修为太低,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非常明显的征兆是没有了,村子就这样被封印了。
事实上村民们知道封印这个词还是严浩然来了之后才有的,过去他们就只是清楚出不去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一样,而且还死不了。
呙锦道:“还真是难为你们了,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你们该承受的,我们来了,这个问题一定是要解决的,你放心,告诉村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会帮忙的。”
村长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退了出去,村长走后呙沐忍不住说这也算是一个可怜人,呙锦问怎么可怜了,呙沐道:“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本来是好事,习惯了也就好了,可是习惯了之后他的想法却改变了,也许他最大的问题就是选择多了,这不是好事。”
呙锦说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村长一定还有什么话是没有说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村长这个人不简单,呙锦的话音刚落地小芜就出现了,这次是从门口走过来的,进门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第二个形态。
呙锦看着她忍不住说她这个样子早晚都是要露馅的,小芜径直走到桌子边一挥手,桌子上的饭菜就消失了,看着呙沐说他弄过来的东西应该还有吧,好吃的要大家一起分享,不能藏着掖着,要是没有的话就再出去弄过来一些,反正对呙沐来说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呙沐并没有出去,用手一指桌子上就多了很多好吃的,屋子里瞬间就满是香味,小芜也不客气,拿起一个鸡腿就吃,呙锦告诉她在这里吃饭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太长的时间,要不然有人来的话小芜就露馅了。
小芜一边吃一边说她并不担心露馅,没有谁认识她现在的形态,就是真的认识了她也有的是办法,而且暂时不会有人来找她们了。
看着小芜的样子呙锦笑了起来,问小芜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小芜咬了几口鸡腿说她也想明白了,在呙锦面前,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既然这样的话也就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呙锦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只要不做什么坏事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几天,等阵法以破除她也就自由了,到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委屈几天换来永远的安宁,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买卖。
呙锦听的很认真,下意识的问她什么时候要对小芜动手了,她也没有保证一定有能力破除这里的阵法,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鸡腿已经进到了小芜的肚子里。
小芜伸手去抓另外一个,嘴里也没有闲着,说从某些层面来说她是妖怪,呙锦是修道者,虽然她能保证自己是一个好的妖怪,却不能保证呙锦就一定不会动手。
她们这种敌对的关系始终都是存在的,在没有结束之前,她都不能掉以轻心,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得地方,既然躲不过去的话就和呙锦在一起,至于呙锦能不能破除封印,那就是呙锦自己的事情了。
这次小芜和先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忽然开朗了很多,呙锦告诉小芜要是真的想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帮忙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快速的找到办法。
小芜看了呙锦一眼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每次只能告诉你一个人的事情,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我不能出尔反尔的,说的是什么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基本。”
呙锦立刻夺过来小芜手中的鸡腿说要是这样的话,小芜就不能顺利的吃这些东西,这也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小芜去抢,呙锦高高的举起,小芜就够不到了,站到板凳上也不行。
小芜有些生气,说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呙锦她们的,也是顺手偷过来的,偷盗可不是修道者该做的事情,这是有违天理的,她不过就是在帮忙,帮助呙锦消灭证据罢了。
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直盯盯的看着小芜说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小芜这样的话,真的是强词夺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小芜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只有一个她,别人怎么能和她一样,要是和她一样的话也就不是她了。
小芜趁呙锦不注意,一个跟头就抓住鸡腿,大口的吃了起来,还对着呙锦做了一个鬼脸,呙锦坐了下来问小芜想不想一直都吃好吃的,小芜坐到呙锦的对面看着呙锦道:“你不用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想,一定能实现的,只要出去了,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到时候吃你的一定会还给你的。”
呙锦问要是出不去呢?小芜没有太大的反应,说出去就留在这里,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就习惯了,呙锦看着小芜说她还真的是乐观。
小芜说这不是乐观,不过就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她们这些低等人的处境,这个世界是靠实力的,实力越强,能得到的也就会越多,也就会越自由,没有力量就什么都做不到,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小芜的语气并没有很哀伤,说这话也仅仅就只是说说,只是呙锦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些感触,所谓的乐观,更多的时候不过就是无可奈何,呙锦知道不是追求最好的就一定是对的,相对而言大家都喜欢好的,这就是所有的生灵的本性。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人类才会不断的进步,小芜之所以这样,不知道有多少成分是装出来的,正如小芜说的那样,她们就只是力量很小的生灵,她们能做的事情是非常的有限的,在她们的生存法则了有太多的不得已。
这是她们避免不掉的,也是他们解决不了的,这个时候除了屈服,还能做什么,这是一个事实,改变不了的事实,唯一庆幸的事情,生灵也会在这样的事情中慢慢的改变,屈服于世界,适应世界,慢慢的改变世界。
这样的事情时刻都在进行着,这也是一种乐观,却不能只用乐观去形容,小芜一定有一些想法是这样的,看到了小芜,呙锦就更加觉得自己这样在做只值得了,不管怎么样,莫问这里的阵法一定要破除的,只有这样,村民的生活才会相对好起来,才会在他们的想法里描上一笔,至于之后会怎么样,谁又能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