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卡牌持有者
钟鸣翻了翻白眼,然后从边角处拿出自己以前藏在那的酒,结果拿出两只空盒子,钟鸣一边翻空盒子一边朝着管野询问道:
“我的酒呢?”
管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然后强笑道:
“那个啊,嫂子没收了。”
钟鸣再次翻了翻白眼,想到也很久没见夜倾染了,不由得有些怀念,但那思念却仿佛淡了下来,前世的记忆时不时在给他一些提醒,钟鸣也逐渐想起一些事情,性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怀中白兔再次窜了出来,管野一把抓住,然后丢在沙发上疑惑道:
“钟哥,你啥时候养宠物了。”
钟鸣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到因自己而失去踪迹的那个部署,不由得有些伤神,他将白兔抱在怀中,然后朝着浴室走去顺手脱了身上的铠甲。
“钟哥,你不在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很多啊。”
管野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房屋的地板下翻出几瓶酒来,然后面带喜色的把它们放在桌上,倒入杯中,学校已经休息了,虽然时不时会有些同学在家里玩。
但还是失踪了一些人,虽然有人压着消息,但很快,消息就隐瞒不住了。
现在不用管野做什么,下面也没人跳广场舞了,整个城镇都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氛围,管野手中自己的武将牌也在跳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应该有同样的存在,出现了。
管野他们是用自己的武将牌和钟鸣给的裂缝回来的,但回来之后,管野父亲失去了踪迹,而夜家老爷子不知为何去世了,而目前城市的上空悬浮着一座谁也不敢轻视的古城,古城中下至二血无技能武将牌,上至六血未知技能武将牌的持有者和有意识的武将牌,都蓄势待发。
城市中却有人因为自己得到二血武将牌而沾沾自喜,甚至凭借武将牌的加持做出抢劫之事,管野不由得苦笑起来:世事难料啊。
管野收拾在屋子里的衣物,气温渐渐降下来了,但城镇中人却热火朝天,总会有人狂妄的做出对决的举动,然后便会再次双双失踪。
张辽也不知如何六血了,但不知为何仍旧对钟鸣忠心耿耿现在谁也说不清楚,武将牌是促进了人们社会的发展,还是放出了潘多拉魔盒中的怪物。
“你这屋子,很是简陋啊。”
张春华从武将牌中走了出来,管野虽然惊讶,却还是装作没看到,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我能感受出和曾日部署的微妙联系,现在看来,整个三国杀位面已经侵入了这里,而世人的恶性,也会在此刻被引燃。”
钟鸣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恍惚中,似乎可以看到一张张万箭齐发被打出,一个个打着武将牌的人占据一方。
“但这,也正好遮掩住了你的存在,不至于被人再当成怪物。”
钟鸣收起异化牌,然后缓步走入很久不曾去过的教室,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早已放假许久,但钟鸣脚步却很是缓慢,似乎知道什么。
“站住。”
钟鸣抬起头,看向自己眼前的人,那人一愣,钟鸣神色过于奇怪,但整个人却若即若离,分明站在那,却有中很容易便会在视角中被忽略的歪腻感,那人终于回过神来。
手中拿着自己的武将牌看向钟鸣,冷冷道:
“来打一场。”
那人刚刚说完,就后退了数步,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眼前是一个可怕的怪物,但手中的卡牌给了他莫大的底气,在绝大部分人都是二血无技能卡牌时,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大出光彩。
钟鸣终于回过神来,身上的校服一秒换装,变成往日习惯的三国杀钟会铠甲,铠甲很是古朴,上面遍布着蔚蓝的纹路,那人似乎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古代的将领,但他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武将牌打出。
武将牌:孟获
技能1祸首:锁定技,【南蛮入侵】对你无效;当其他角色使用【南蛮入侵】指定目标后,你代替其成为此牌造成的伤害的来源。
技能2再起:摸牌阶段,你可以改为亮出牌堆顶的X张牌(X为你已损失的体力值),然后回复等同于其中红桃牌数量的体力,并获得其余的牌。
血量4/4
“在寻常人面前,你,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钟鸣看着他鼓鼓的裤兜,似乎知道他屯了不少卡牌,但当钟鸣的武将牌亮起时,那人脸上再无血色。
武将牌:钟鸣
技能:一:连破,每当你粉碎一张武将牌,你将会获得一个额外的回合。
二:权计,你每受到一点伤害,可摸一张牌。然后将一张手牌放置在武将牌上,称为“权”。每有一张“权”你手牌上限+1。
三:制衡:出牌阶段限一次,你可以弃置任意张牌,然后摸等量的牌。
四:完杀:锁定技,在你的回合除你以外,只有处于濒死状态的角色才能使用【桃】。
五:释衅:锁定技,你不会受到火焰伤害。
六:横击:效果:???
七:行殇:当其他角色死亡时,你可以获得其所有牌。
血量:7/7
手牌上限+0(权x0)
“还要打么?”
钟鸣手中武将牌悬浮在空中,此刻的二人都承载着规则的束缚,钟鸣眼神极淡,如若动荡的深渊,那人脸上不断滑落冷汗,最终终于跪在地上:
“我,愿意投降。”
“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钟鸣伸手勾起这人的下巴,眼中却莫名平和,看不清一丝心绪,那人声音有些发颤,还是双手呈交上了自己的武将牌,然后咬牙道:
“我叫韩馨。”
钟鸣将孟获武将牌在手中把玩了片刻,然后抛在地上,声音在韩馨耳边轻语:
“有朝一日,我会找你,然后便是一张奇怪的卡牌从钟鸣手中抛出没入那张孟获武将牌之中。”
虽然脸上包裹着黑乎乎的布条,但无论声线还是容貌,都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女人,钟鸣动作虽然轻浮,但她却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任何一个强横武将牌的持有者,都不会不明白,失去了武将牌的人,会是怎样的结局,但她想不到的是,钟鸣手中的武将牌,其实,从来都不止一张的。
钟鸣走到自己往日的桌椅旁,看着黑板上仍旧未曾抹除的字迹,墙壁上仍旧带着道道裂痕,但最后却还是停住了。
“一生纵横,却终于死的那么凌惨,喝,你曾日,可曾想过今天。”
钟鸣正打算在黑板上留下点什么,却听到了有人的对话,钟鸣将视角转移,这才看到,教室外的操场里,一个卡牌持有者正在殴打一个人,一个曾在校园中武艺最高的人。
那人名为许幽,钟鸣在学期间时常去他那借阅些许古籍,当然,还是不曾找到关于先驱的一点半滴。
许幽耍的一手好枪,但终究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些许,哪比得上许诸卡牌持有者凭空获得的蛮力。
很快,许幽就坚持不住,被踩在地上,斑白的两鬓间是浑浊的血迹。
“不如,和我打上一场。”
那许诸卡牌持有者的脚打算继续踩在这位老先生身上时,一只手轻易将它抬了起来,许诸卡牌持有者身体晃动了很久,才不至于倒下。
这时候,所有人才看到身着奇装异服的钟鸣。
“小子,别多管闲事。”
许诸卡牌持有者似乎有很大的底气,的确,他包裹中有不下十张囤积的卡牌,身旁还有四个小弟,似乎钟鸣再强,也不是他一合之敌。
的确,若是以往的钟鸣,那也的确没什么人注意,除了那张帅的有些妖异的脸,倒是没有给教室的人留下多少印象。
“来打一场。”
钟鸣没有多的废话,自己的卡牌加持之后,便强行将那五人一起拖入了游戏。
在钟鸣他们踏入游戏后,韩馨咬了咬银牙,也加入了进去。
“小子,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五人,你这是羊入虎口啊沙比。”
钟鸣挣开的眼眸不知何时微微眯起,当那张武将牌亮出的时候,那五人忽然笑不出来了。
“你,你是钟鸣?”
许诸武将牌的持有者似乎发现了什么,然后眼中的狰狞之色更胜了几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破。”
“一号位许诸发动了技能裸衣,从牌堆摸了一张卡牌。”
钟鸣看了看自己的六号位,眼睛都闭上了,这无异是赤裸裸的藐视,许诸卡牌的持有者咬了咬牙,然后将一张卡牌砸向钟鸣。
“一号位许诸对六号位钟鸣使用了决斗,钟鸣对许诸使用了杀。”
“许诸对钟鸣杀。”
“钟鸣使用了杀。”
“许诸受到一点伤害,血量为2。”
这时候,许诸武将牌的持有者额头才落下些许冷汗,自己起手三张加刚刚摸的一张再加上包裹存储的杀都已经打完,为何钟鸣还有更多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