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雪痕
“爷爷走了,是么?”
女孩似乎清楚了什么,美眸上泪珠滑下,管野看了看女孩,似乎有些尴尬。
女孩却没看他一眼,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扑倒在钟鸣的怀里。
钟鸣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什么都没说。
管野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声道:“老大,她喜欢的,是你啊。”
“你叫什么名字。”
等女孩平静了下来,钟鸣询问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让人感觉似乎无所事事。
“我叫白雪痕。”
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是沉默,只有泪珠不断从美眸滑下,让气氛莫名的尴尬。
钟鸣却仿若看到了什么,也知道女孩扑倒在自己怀里的原因。
那是一对漆黑如墨的眸仁,这样的眸仁尽头,是难以揣测的深渊,从此以后,女孩会渐渐变化,最后也成为无泪可留的绝望。
有的时候,有泪可流,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开门开门。”
老头才死后不久,就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钟鸣脸色一寒,暗道:真是不知死活。
“管野,去把门打开。”
钟鸣拿起自己的武将牌对管野点了点头,管野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武将牌:钟鸣。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武将牌:管野。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碰。”
管野刚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一个一身黄色皮衣,和黄巾军武将牌打造如出一辙的人走了进来,然后做出一个恭迎的姿势,紧接着一个一袭黑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的眉毛和胡须很浓密,乌黑的眼珠似乎沉醉在无边的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钟鸣冷冷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而白雪痕却缩了缩雪白的脖子,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钟鸣的怀里。
那黑色衣袍的中年人在看到钟鸣时候皱了皱眉,但看到钟鸣怀中的白雪痕,那漆黑的眸仁猛的亮了起来,就如若猎人看到猎物一般。
在黑袍中年人还没开口之前,他那个和黄巾军打扮的如出一辙的小喽啰就赶紧上前,直接把管野推到一边,然后在钟鸣面前嚷嚷道:
“小子,白无心老头死了,没人能护住你们,他和白亚的契约也将失效,识相的,交出他的孙女,和你们身上的财物,我门老大是鱼奇伟,鱼哥可以放你们离开。”
听到这番话,钟鸣的利眸更加阴冷了几分,就如若看一个死人,而鱼奇伟却仿若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那个小弟更加趾高气扬了起来,朝着钟鸣嚷嚷,还试图伸出手从他怀中将白雪痕抢过去。
“真是哪里,都有烦人的苍蝇啊。”
钟鸣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寒气肆意的剑,但小喽啰却眼前一亮,嚷嚷道:
“交出这把剑,没准我们老大能让你做一个手下,在这何家代,我们鱼哥可是有着不小的分量,小子,跪下来谢恩吧。”
“嗡。”
细微如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钟鸣手中剑刃一抖,刚才喽啰的人头便随之飞出,落到地上没有溅起一丝血花,血液被寒气凝固的同时那人头上还带着趾高气扬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
“小子,你,你,你敢杀人。”
另一个喽啰仍旧不知死活的拿手指指着钟鸣。
“啊。”
很快,他抱着被砍断的手臂惨叫起来。
钟鸣随意的将他碍眼的手臂砍断,管野在一旁似笑非笑,也不去打扰钟鸣的表演,甚至悄悄跑去了屋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一片哀嚎:老大,妹子给我留几个啊。
看到小弟一死一残,鱼奇伟似乎做不住了,拿着们外手下递过来的狼牙棒,照着钟鸣的头上砸去。
钟鸣嘴角微微上滑,形成一个阴冷的弧度,鱼奇伟心中一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碰。”
地面瞬间被砸的塌陷三分,而之前的木板床也被砸的稀烂,钟鸣手中一张闪化为灰烬,随即又是一张武将牌被打出:武将牌:吕布。
狼牙棒第二次砸了过来。
“铮,锵。”
狼牙棒撞击在方天画戟上,钟鸣冷笑一声,将一张杀和吕布的武将牌放在一起:
“杀!”
吕布口中发出沉默的喊声,随即方天画戟横空一击,竟然将狼牙棒砍的粉碎,吓得鱼奇伟后退了三步。
“出去打。”
钟鸣将白雪痕放在一旁完好的床上,然后缓步走到门前,他每走一步,鱼奇伟就退一步,直到走到大门前,吕布静静的站在钟鸣的身旁,而鱼奇伟额头已经是大汗淋漓。
“你”
钟鸣冷冷看着鱼奇伟,此时的他话已经无法说清,钟鸣拿着手中刚刚杀死两人连破得到的四张卡牌,拿出一张,上面刻画着南蛮入侵的卡牌,嘴角微微上滑:“想说什么,先去地狱吧。”
“玩家钟鸣使用了南蛮入侵。”
“哞”
现实中和三国杀位面是有区别的,南蛮入侵一启动,巨大的象脚从天而降,狠狠踩在鱼奇伟的头上,鱼奇伟似乎狠狠伸出双手将巨大的象脚举了起来,但很显然也支持不了太久。
“呵呵呵。”
钟鸣露出了小恶魔的笑容,从卡牌中抽出一张铁锁连环,从手中抛出。
当比正常大象大上5倍象脚的虚影消失时,鱼奇伟已经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这张铁索连环被打出后,刚好将所有喽啰和他捆绑在了一起。
“为,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白雪痕似乎有些不解,粉脸通红的出来询问。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难受。”
钟鸣摇了摇头,就用一只手拖着这剩下的包括鱼奇伟在内的六个人,朝着赫尔海姆之森走去。
白雪痕虽然有些害怕和害羞,还是跟在钟鸣的身后,管野看到也跟了上来。
“就丢到这吧。”
看到一个和龙头一样的怪物,钟鸣收起铁锁连环将六个人丢在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然后摘了个果子走了。
白亚透过自己面前的屏幕看着钟鸣的举动,嘴角形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这是交换吗,这一代的先驱,倒是彼为有趣。”
“爷爷说过,这里的果子不能吃的。”
虽然果子香气四溢,白雪痕都忍不住留下了口水,但还是忍住提醒钟鸣道。
“我拿他的果子,可不是为了吃的。”
钟鸣摇了摇头,将果实和一张桃放在一起,然后丢在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处,就不管了。
“你还得上学吧。”
钟鸣随意的让张辽给他弄了个床,从主世界丢了过来,扔在房间里就自己躺在了上面,将两只手垫在后脑勺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问道。
管野用手遮住了脸,扶了扶额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然后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跑到了屋外看看还有没有黄巾军可以击杀。
白雪痕虽然有些害羞,还是躺在了钟鸣的身旁,粉脸通红的回答道:
“还在高中。”
钟鸣点了点头:
“一会我让管野给我们弄两个借读证,我们去你班里体验体验高中生活。”
钟鸣回想起高中时候的欢笑泪水还有遗憾,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期待了起来,毕竟有人陪伴,才不算孤单。
“嗯。”
白雪痕点了点头,然后头朝着钟鸣靠近了一点点,声音细小的像蚊子嗡。
感受着旁边美人的香气,钟鸣又掏出了那份随笔,继续看了起来,白雪痕见状,也将头伸了过来看钟鸣在看什么。
钟心随笔:
“钟心,起来,起来,好消息。”
管叔一把扯起满是睡意都我,我擦擦眼睛,打了个哈欠,一脸疑惑。
管叔眉飞色舞道:
“昨晚陨石落下,毁去了对面的投石机。”
我哈欠连天,疲倦道:
“让我再睡会可不可以。”
管叔看我昏昏欲睡的模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道:
“上面发来的庆功酒,你不去饮一杯。”
酒……
想起义父时常饮酒的背影,那饮酒时的满目疲倦,我缓缓开口:
“管叔,我累了,让我再休息休息。”
管叔无可奈何摇摇头,便不再勉强我,自己走了出去。
黑甜的梦乡中,我似乎看到一个人,抱起尚在襁褓中的我,路径天下各地。
那人就不曾欢快,隐约甚至能看到心口的血迹,不知为何,看到那人心口的血迹,我心中亦是疼痛无法言语。
在管叔离去后,倒是有一个人眸色微妙的看着我,那人眸色微微眯起,却始终不带丝毫笑意。
那人直接走向管叔,向他询问:
“那个钟心,来了军营多少时日。”
管叔满心欢喜的饮下杯中美酒,再咽下一口烧肉,欢快道:
“半月而已。”
“半月……”
那个斗篷遮起全部容貌与身形的人亦是拿起一杯美酒饮下,笑而不语。
管叔亦是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仅仅知道这人是上面派下来发放奖励的百夫长,仅此而已。
“可否向你挖个人。”
这人含笑向管叔询问,语气略显阴柔,不像男子的阳刚之气。
“谁?”
管叔一脸警惕,上面挖人的事常有发生,福祸不定,不过祸难比起福泽总是多少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