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庆被罚面壁

  薄音昨晚得到满足,清晨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看见他眼眸含着笑意的看着我,而他身后落地窗外的朝阳也正缓缓升起,背着光晕掌控光芒的男人,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我缓了缓心里激荡的心情,背过身子继续闭着眼睡觉,薄音将脑袋放在我的肩膀处,语气轻柔的问:“怎么?昨晚很累?”
  累?他怎么好意思提的?
  伺候他半夜不说,还要我给他擦身体,他这么有洁癖为什么非得要做爱?!
  我不搭理他,薄音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也没有再说话,他微微的呼吸落在我耳侧有些痒痒的,我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离他远了些。
  “嫌弃我?”
  他嗓音不明的问,我忍不住道:“大叔你能让我好好的休息吗?”
  薄音似乎缠上瘾了,一直用脸蹭我的脸颊,最后我忍不住翻身捏住他的腰,他下意识的皱紧眉头,单手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的身体紧紧的抵住他的腰,他这样我连忙放软身体不敢乱动,示弱说:“你别这样,这会蹭着你腰上的伤。”
  “时光……”
  “嗯?”我偏头望着他。
  “我们去领证吧。”
  领证?结婚证?!
  薄音这是情之所至?
  “下月就是我们的婚礼,等过两天你的伤好点我们再去领结婚证也不迟。”薄音目光幽远的看着我,我伸手摸着他英俊的脸庞笑着说:“薄先生,所以你的伤要早点好起来啊。”
  “结婚之前,还有事没做。”
  我疑惑问他:“还有什么事?”
  “笨蛋……时光,还有婚纱照。”
  笨蛋……时光。
  这话似乎很耳熟,我从薄音的脸上收回自己的手,猛然想起那天除夕,在山上遇见的雾,他就是说了相同的话!
  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像有什么秘密挣脱而出,但最后又归于平静。
  我头忽而疼痛起来,手掌按住自己的脑袋将身子缩成一团,薄音见我这样,连忙抓住我的手腕,问:“时光,怎么了?”
  “薄音,雾是谁?是他吗?”
  雾是谁,为何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何总是让我心底觉得安心而又悲伤?
  薄音猛的握紧我的手腕,我疼痛的挣扎不小心碰到他腰间的伤口,我回神过来连忙坐起身子,摸着他的伤口问:“疼吗?”
  “嗯。”
  薄音微微喘息,闭着眼像隐忍什么一般,我不敢再碰他,只好坐在他的身边。
  十分钟过后,他睁开眼伸出手掌,我连忙将自己的手心放过去,他轻轻的握住,语调冷清道:“雾曾经是薛青的代号。”
  雾是何深?!
  那……我曾经遇见的那个雾,还有在夜市里背着光,对我知无不言的人是?
  “庆有七人,云雾雨冰雪霜花。”薄音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措辞,他说:“有些事我以前说过,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薄音一字一顿的说:“但貌似你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东西,也瞒不住聪明的你,实话告诉你,我依旧是在职军人。”
  这我知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穿军装的样子,薄音忽而将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叙述说:“薛青以前的代号就是雾,而在庆,无论谁离开,云雾雨冰雪霜花都是存在的,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
  他眸光沉静的看着我,薄音是想告诉我一个现实,就是我口中的那个雾和薛青是不同的,我口中的那个雾是庆目前的成员,而薛青……我早该知道的,是我妄想了。
  我刚居然有何深还活着的念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时光……有些事有些人不存在了就是不存在了!”
  聪明的薄音,知道我的所有想法,一眼就看穿,甚至还戳破我的幻想。
  “薄音。”我抱住他的脑袋笑着说:“我内心深处还是期盼我的救命恩人活着,不过你说的对,有些事有些人不存在了就真的不存在了,不过有机会我想看你穿军装。”
  “看你这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想来你爷爷也同你说了很多。”薄音声音低低道:“告诉我,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我还知道什么?!
  我笑着说:“比如岳铭计划。”
  薄音的身体一顿,他望着我半晌,沉静说:“时光,岳铭一事耗费财力人力以及漫长的时间,我知道我的每次出差对你来说都是忐忑的,但我答应你,这次事件之后,我就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这次事件按照爷爷的语气,还是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不过我所担心的聪明的薄音心底都明白,他看透每个人的心思。
  我忽而觉得和他生活在一起很恐怖,心里想什么他猜的一清二楚。
  薄音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同我说了一些话之后就闭着眼养神了。
  不过薄音说等过几天就出境,上面放他两个月假,可以出去挥霍一番。
  爷爷也说过放他两个月假,让我多在身边陪陪他,薄音的假期还有一个月半,一个月后结婚,剩下的半个月还可以渡蜜月。
  话说这样的日子想起来都很温馨。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学校,将最近画的一幅画交给萧教授后,他收起来之后我打电话给古诗诗询问战况。
  她忧愁说:“很惨烈。”
  我问:“怎么?”
  “那男人居然不肯离婚!”
  古诗诗显得很气急败坏,其实在古诗诗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出来,顾庭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害怕了。
  他说他习惯了古诗诗的好,所以当古诗诗一再强烈要离婚的时候,他觉得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貌似不要他了。
  所以他开始慌张了,其实这样的男人就是犯贱,有的时候不珍惜,在伤害透别人让其死心的时候又纠缠不清。
  顾庭做错了什么?
  他在未发自己心意的情况下和古诗诗结婚,利用她在古家的身份稳固自己的势力,然后纠缠自己妻子的姐姐,让她被人戳着脊梁骨,又因为别的女人夺走了她的孩子。
  顾庭什么地方都做错了!
  我问:“那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姑奶奶是服软的人?这婚不离我也会打官司的,即使不打官司我也要用古家的势力逼迫他,反正他不是在意顾家吗?我看他究竟能耗到什么地步!”
  古诗诗一旦决定了一件事,做事也恨,这与我的性格太像,而我……我比她更理智,我不会留给渣男一分一毛的钱。
  当初离婚,我和严柯的财产是分清的!
  “行,办不了再找我。”我说。
  “这是我和顾庭的事,你别插手。”
  古诗诗叮嘱我,但我和严柯的事,她却插手帮我了,还打了那对狗男女进医院。
  “哦。”还是随她的意愿。
  “时光,说实话顾庭其实挺好的,只是不适合我,如果许念是他的妻子,我相信他会非常的疼爱她,宠爱她,甚至晚上做爱的时候也会动情,更会紧紧的抱着她。”
  古诗诗说:“而这些顾庭不会这样待我,婚前都是我缠的他烦了,他才会和我做爱,但是眉目冷清的不行,而婚后他更是和我分房睡,其实那个孩子来的不容易。”
  这和曾经的薄音一样,眼眸清明。
  我劝她:“诗诗有些事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你看我离婚后遇见钟先生,跟严柯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你以后一定会遇见自己的古先生,他会非常非常的宠爱你。”
  “诗诗……”
  这是顾庭的声音,古诗诗那边连忙掐断了电话,我一脸懵逼,他怎么在?
  是突然出现的还是?
  带着这个疑惑我回到了瑾南,打开门的时候薄音正坐在沙发上逗弄庆,我脱掉鞋子问:“今天伤口还疼吗?”
  “半个多月过去,哪来的这么严重?”
  薄音语气不以为然,随意将球扔在地上,庆跑过去含在嘴里自己在一旁玩,我过去坐在他身边,责怪说:“昨天刚拆线,你可别乱动,伤口裂开了可不是好受的。”
  我受过这个苦,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我不动,你动。”他说。
  刚开始我还没有明白这话,但看见他含笑的眼神,我立马呸了一声,骂道:“色胚子!”
  薄音神色忽而委屈起来,嗓音低哑道:“我这下面不听话,薄夫人。”
  “所以……”
  “坐我身上来。”
  薄音敞开双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我看了眼他下面搭起来的帐篷,又看了眼他理所当然的神情,我立马起来回卧房。
  这样的事做多了,他会得寸进尺的。
  几分钟后,我卸了妆出去,薄音还是维持之前那个姿势,目光如炬的看着我。
  我见他这样,语气颇有些无奈道:“薄先生,你别这样,我给你做晚饭好吗?”
  他这样会容易让我妥协,我舍不得他欲求不满,应该说舍不得他忍着。
  “小东西,乖,过来让我抱抱。”
  我:“……”
  擦,我承认我始终没有忍住,过去解了他的裤子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但刚坐下,我似想起庆立马起身想将它关进卧室里去,这时薄音却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腰,我连忙道:“庆还在。”
  “不管。”他低声道。
  我红晕了脸,看着一脸懵逼的庆,我终究不好意思,可能见我别扭,薄音下了一句命令,它立马乖巧的背对着我们在墙角面壁。
  我为它感到委屈。
  它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被薄音以这种方式面壁,一动不动的,看着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