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婚礼监护人
简单,就是最好的。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耳肉上面的球珠,这个石材的颜色倒是她的头发挺匹配的。
罗曼确实完成了一个壮举,在特蕾沙的条件下赔了她一对她可以接受的耳饰。
不过,深究这对耳钉的价值,可远远凌驾于纯金耳环之上。
但是霍南斯丁怎么会在意呢,他有一大盒子,况且罗曼还帮他找回了一对残缺的失窃耳坠。
当你在在意钱的时候,别人在意的是其中的故事。
冬天,很冷,特蕾沙冷得巴不得把自己的被子捆在自己腰上。
别人的目光算点什么!太冷了!她不介意了!
可惜了……特蕾沙看了一下两袖清风的媞娅露露,可耻的放弃了本心。
虽然媞娅露露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痛得受不了,但是奈何她不怕天寒地冻。
为了让自己变暖,特蕾沙每天早上都在上演迎风小跑,看起来飒然实则快迟到了。
跟着特蕾沙小跑的时候,媞娅露露偶然发现,特蕾沙塞着茶叶梗的耳洞上突然换了一对耳钉。
特蕾沙从来没有戴过,媞娅露露看着觉得挺新奇的。
对于罗曼和特蕾沙的交割她并不知情,她只知道特蕾沙有一段时间耳环突然不见了,她带上了茶叶梗,接着现在——新的耳饰占领了耳洞原有的位置。
“你的新耳饰很好看啊,咳咳!”
媞娅露露刚说了一句,就被风灌到了,她捂着嘴低沉的咳了几声。
“啊……”
听到这里特蕾沙心虚的把围巾拉高,她还以为自己围着围巾隐隐匿匿的媞娅露露没瞧见。
没想到媞娅露露那个眼尖得,一眼就看到了。
“我觉得一般吧……”
特蕾沙心里面嘀咕,反正她觉得这个耳钉不功不过,还达不到她觉得好看的标准。
“和你的头发挺搭配的。”
媞娅露露捂着鼻子,挡住外面凌冽的寒风。
最近,媞娅露露遇见了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快速平复的小事,一边赶路媞娅露露在斟酌怎么向特蕾沙开口。
那件事情,无可避免的,终于还是发生了。
特蕾沙因为赶路走得急,她和媞娅露露的距离渐渐拉大,媞娅露露在努力跟上特蕾沙的脚步,奈何特蕾沙健步如飞。
……
“见鬼,我以为自己要迟到了……”
特蕾沙冲进教室,带进来一身的寒气,看着她坐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气,罗曼撇了一眼她的耳钉。
好像自从特蕾沙收下那对谎言重重的耳饰后,罗曼总在若有若无的欣赏这对耳钉,就像是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媞娅露露踩着铃声进来,她脸颊有被寒风吹上的冻红,虽然她瘦的离奇但她似乎不惧怕寒冷,看着特蕾沙把围巾塞进法袍里面。
看起来,特蕾沙的畏寒不是一星半点,罗曼听见特蕾沙暗自搓手的声音。
他依然记得在登岛的时候飞艇外天寒地冻,特蕾沙在内舱冷得暗自搓手。
“你在看什么?”
本来带上了新的耳饰,特蕾沙的心情就很微妙,媞娅露露问起来她就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温吞。
现在她就像是偷了这个耳环的贼一般,做什么事情都有着一股贼眉鼠眼的味儿。
她刚才搓了一会儿手,她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这个感觉不常有,她目光一扫,问出声来。
罗曼撇了她一眼,把目光收回来,今天不凑巧被抓个正着,运气有些背。
以往特蕾沙不会目光过敏,她鲜少这么敏锐的一眼望过来。
“搓手的声音有些吵。”
罗曼这样说着,刚才自己若有若无握在一起的手悄然松开。
他想说的是,他在看霍南斯丁选的耳环,越看越发现霍南斯丁对于首饰与女性的琢磨,让人拍手叫绝。
“我很冷。”
特蕾沙继续搓手,她只是草草的表示——你的话我不会听的。
“那就多穿点。”
看见光影两质学派的老师走进教室,罗曼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学习从没让他快乐过,所以快乐学习是一个糊弄人的说辞。
想要真正把一门学科学好……学生就要接近偏执,癫狂的深度学习。
罗曼想起自己在书桌台灯前,伏案书写的日日夜夜,如果他说学习快乐,他一定是心理不正常的受虐狂。
“我都想把被子绑在腰上了……”
特蕾沙嘟囔到,她刷牙起床时在想,刷牙时在想,穿毛靴的时候,脑子都在咆哮——绑被子!我要暖合!
接着她就在寒风里,让围巾包住她几乎整张脸,反抗寒冷的念头屈服于不美观的后顾之忧。
隔壁传来罗曼低声笑的声音……就像特蕾沙有时候会笑得漏气一样,罗曼也会这样。
不厚道的笑了。
“看来比起温暖,你比较在乎自己的形象,呵呵……”
特蕾沙听到这里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对……”
如果不是看在面子份上,宿舍里的床特蕾沙都可以搬过来,她是一个西部居民,她的家乡一年四季气候都很宜人。
远处看着罗曼和特蕾沙相处的其乐融融的样子,霍南斯丁露出来慈祥的微笑,当红娘真是出奇的快乐。
媞娅露露一转头就看见霍南斯丁托腮满脸堆笑的侧头看着罗曼那边,她心中狠狠的吃了已经,媞娅露露的目光来回在霍南斯丁与特蕾沙同桌中间打转。
她觉得这三人真的有点奇怪。
……
媞娅露露晚上在房间里面想自己该怎么开口,她的书桌上躺着一个蜡封被刮开的信。
她要怎么说呢?
她不想独自一人面对自己导师的婚礼?
不行,特蕾沙会意识到什么,特蕾沙表面上不声不响的,实则内心清楚得很。
一起共享导师婚礼的喜悦……
这个说出来,媞娅露露都觉得渗人,想到这里她推开门看了一下楼下特蕾沙的房间,楼下房间是亮着的。
特蕾沙夜间也会认真的学习,有时候媞娅露露偶然间望下楼,特蕾沙的卧室还是亮着灯的。
好,她就用这个这个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的表达方式说出来。
自己导师的婚礼媞娅露露没有一丝的喜悦。
想到这里,媞娅露露走下楼梯,楼梯因为冬天气温而嘎吱嘎吱作响,走近了特蕾沙的房间,媞娅露露听见她在唱歌。
特蕾沙的嗓子其实不是那种少女清脆的声音,她嗓音微沉,但是说话时候却不见得难听,听着特蕾沙房间里面传来的歌声。
媞娅露露敲了敲门。
“进来吧,听到我唱歌了吗?”
特蕾沙的房间其实还挺冷的,她似乎为了让自己在夜晚保持脑袋的清醒,会在窗户开一条缝。
“听到了,好冷!”
媞娅露露的房间门和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所以她的房间有些暖中透闷。
一进特蕾沙的房间媞娅露露就感觉到了流动的风,她下意识抖了一下。
“你坐在我的床上吧,我开了窗冷很正常。”
特蕾沙示意媞娅露露可以坐在自己的床上。
媞娅露露反常的摇摇手,她可不想就那个问题促膝长谈。
“你怎么不坐下啊?”
特蕾沙坐在书桌上,书桌一片狼藉。
“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先看看。”
媞娅露露踌躇了一会儿,拿出那封开了蜡封的信递给特蕾沙。
可能媞娅露露越想掩饰什么,她就越表现得不以为意。
“竟然是婚礼请帖?”
看见媞娅露露递给自己的信,特蕾沙刚开始疑惑的轻轻皱眉,待她看见请帖字样,她心里面食指大动。
“这是邀请你的,我可以看吧?”
媞娅露露看着特蕾沙谨慎的看了一下请帖的名字,著署名是
“我的门徒生媞娅露露”
很显然是媞娅露露身世扑朔迷离的导师。
得到媞娅露露点头应许后,特蕾沙松动了一下手指,她最喜欢干这些事情了。
展开信,特蕾沙快速的看了一遍,她不敢反复害怕露出异样,接着她很快把信递给媞娅露露。
“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我的导师的婚礼,我是里面唯一的德玛因派。”
原本媞娅露露已经打好了腹稿,可是到头来她都无法很释然的说出“共享喜悦”这个词,她心里不甘心也很无奈。
她自私的不想祝福自己的导师,因为导师和另一个女性的结合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所以临时的她急智想到了,她大概是婚礼里唯一一个异类派系,于是她急中生智编凑了一个谎言。
“什么时候?”
特蕾沙没有忘记霍南斯丁那天旷了一整天的课和罗曼一起去赶场参加家族的婚礼……噢,夜晚还喝得酩酊大醉。
现在可不比当初,她抬头看黑板一个头两个大。
“是个休息日。”
一听是休息日,特蕾沙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又要在脑海里思前想后。
“我还以为我要逃课呢……”
媞娅露露看着特蕾沙眼中闪过的后怕,她也知道现在的课程今非昔比,即使是媞娅露露这种均衡发展的学生也无法避免必要时刻把床板竖起来。
“导师帮我们考虑了,他知道我们课业紧。”
听见特蕾沙在按照自己预想的一样同意了,媞娅露露说不上是欣喜,但也并不悲痛,得知婚礼举行的日期后她的心情就变得古古怪怪。
有一刹那间,她脑子出现了恶毒的想法,她惊叹于自己的自私,那个男人毕竟是把她从悲哀的原生家庭中拯救出来的救世主。
她怎么会想着这样对他……
看着媞娅露露走了,特蕾沙走到门边,偷看了一下媞娅露露是否真正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刚才她答应了,她原本以为媞娅露露会欣喜,但媞娅露露面上的表情却很耐人寻味。
她的嘴角动了一下,显然是她想说话但是她又制止了,难道她不高兴吗,明明是她的导师结婚。
奇怪的人,特蕾沙悄悄把门关上,她想起了媞娅露露初登岛的时候突然间的失忆,她清醒后拼命的求证她没有胡言乱语什么。
所以,她到底在担心自己下意识的胡言乱语什么。
特蕾沙坐在书桌上回忆起了自己对兰泽瑞姆倒的苦水,她说她的舍友是媞娅露露。
兰泽瑞姆劝自己小心一些,因为在淘汰赛的时候她差点被媞娅露露杀了,像是媞娅露露这种内心阴暗的人,让人不得不小心防备着。
为什么她老觉得媞娅露露在说到导师婚礼的表情,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