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麻烦不是你让它就过

  第三张榜出现地点普通得不可置信,在礼堂,那个最普通的礼堂那里。
  人山人海的看,除了前面的人可以看到后面的人恐怕要看见别人的后脑勺。
  可能就是因为去了无色塔踩中了兰泽的底线,兰泽瑞姆破天荒的开始生气——可能是气特蕾沙的无畏。
  有时候所谓的友谊就是在双方一进一退上面变得更加坚固,特蕾沙不得不来到青塔来找到兰泽瑞姆一同去看那个第三个榜,她需要为自己辩驳一下——不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去围观第三个榜,只是她担心又狗又蛇她真的应付不来。
  本来人之间就是从相互利用开始建立联系的,有时候兰泽在考量而有时候是特蕾沙。
  “兰泽?”比起兰泽瑞姆来找她那时候的平静,特蕾沙在不顾青塔学生的阻拦下执意跨进兰泽的课室的时候她看见兰泽瑞姆非常可怕的桌面——小动物尸体。
  “你怎么突然来了?”看得出兰泽特别的紧张,她在把什么用力的塞进抽屉里,特蕾沙几乎可以听到有什么纸质的东西正在里面挤压变形。
  “也不是什么事情,导师找我们。”特蕾沙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兰泽班里的女生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如果是读取兰泽桌面那只死掉的小动物的信息,特蕾沙可以很坦诚的告诉自己——兰泽恐怕并不被青塔某些人待见。
  “这只死——松鼠?”特蕾沙甚至把松鼠的尾巴提起来看向隔壁一直盯着这里的女生,她专门对着旁边那群似乎只是看客的女生说到。
  “我们走吧……”兰泽悄悄对她说到,特蕾沙注意到她手中抓着一封信。
  “哦”特蕾沙抬脚就走了,带走了那只死松鼠。她在想第一次见面兰泽有没有说谎的成分。一路走出了青塔,看着兰泽抬腿就往礼堂那里走。
  她们总喜欢把去看榜叫成——导师找。
  “唉!你去哪啊。”特蕾沙看着兰泽往人山人海的地方去。
  “我们晚上再去,你快回来!”特蕾沙喊停了兰泽,她总觉得兰泽今天怪怪的。
  “你不去看榜,你来找我干什么?”可能和那只死松鼠还有她手里的悄悄握住的神秘信有关,特蕾沙想到。
  “我只是告诉你罗曼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这无从考究,但是特蕾沙仔细的回忆那一天的细节她觉得罗曼确实不会发现什么。
  “真的吗!”兰泽为之一振。兰泽瑞姆似乎特别希望自己少一点后顾之忧,应该是说她不喜欢沾惹上麻烦。
  “我跑过来和你说假话我有意思吗。”特蕾沙四处看了一下,那群神色讨厌的女生没有跟来。
  “我也不是多事的人,你那怎么回事。”特蕾沙觉得兰泽班级里的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至少死松鼠不是小事。
  “啊……说来话长,都是因为这个麻烦的根源。”兰泽苦笑了一下,那出那封她赶出来都抓住的信。
  “所以说我不好奇任何东西,因为我的麻烦够多了……”兰泽在她面前把信展开,苦笑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烦恼,反正我深受其害,一件又一件的麻烦接二连三……烦死了。”特蕾沙挑挑眉,看着兰泽在她面前读这封信。
  “无论怎么样都想见你,傍晚在雕塑广场见面。”特蕾沙抽抽嘴角,无名无姓突然悄悄塞了一封信近来,真是莫名其妙。
  “我说,你不会是想要赴会吧?这种三无内容,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在写者想什么不知道目的。”特蕾沙无奈的笑到,她从来不去赴那些不清不楚的会。
  “写信的人我认识,不去只会给我更多的麻烦……”兰泽把蜡封给特蕾沙看,特蕾沙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这个蜡封这么眼熟。
  “每次看到这个蜡封,我就会想到青塔学院的院长,这是院长公子寄给我的。”特蕾沙看了一下蜡封,写信特意盖一个院长的蜡封,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不去会怎么样?”特蕾沙抢过那封信,把蜡封从信封处抠下来,兰泽抢下那封信的时候蜡封已经被抠掉了。
  “他会不停的骚扰我。”兰泽撕掉那封信,显然她只是讨厌麻烦她并不在意这人。
  “这种写信也要借着蜡封耀武扬威的人,骚扰充其量也只是不停的寄信吧。”特蕾沙把那个蜡封收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且,院长的印章也不能乱印。”特蕾沙补充道
  “晚上你别去了,再生乱像。我们去礼堂。”特蕾沙说到。
  “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去一次可以清净很久。”兰泽说到,与其不停被麻烦缠绕不如退一步。
  “切,都这个时候了,他能缠你多久?”特蕾沙不屑的切了一声,遇上兰泽瑞姆这种心慈手软的还兴许有一条活路,遇到特蕾沙这种心狠手辣的,呵呵。
  “在最关键的时候就别让自己不愉快了,反正魔坑能不能跳出去就看你了。”特蕾沙留下这句话,问题谁都有这是她没有兰泽这么怕麻烦。
  “好吧…”兰泽垂下眼帘,虽然她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
  ……
  晚上兰泽来找她,她还担心兰泽偷偷去赴约了。那个院长公子还真的挺好应付的,特蕾沙用了一点不人道的方法,把抠下来的蜡封装满了一小袋——她就看看青塔院长在看到满满一袋不是自己盖下来的蜡封心中有什么顿悟。
  “为什么你会选择在礼堂黑灯瞎火的时候去看榜。”礼堂在夜晚就熄灯了,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学生夜间不能进入礼堂,但是黑灯瞎火的境遇也是礼貌的请学生不做逗留。
  “人少,看榜不会被人挤来挤去。”特蕾沙拿了盏灯,走进礼堂寂静的天井。
  “特蕾沙我发现你真的特别大胆……”兰泽瑞姆紧紧的跟着特蕾沙,硕大的礼堂昏暗寂静。
  “你只是去看榜。”特蕾沙推开门的时候,暼到礼堂正中间有个发白的人影,她心里啐了一声。兰泽瑞姆一看到礼堂里面一抹寂静的白色,她吓了一跳,她扯住特蕾沙的衣服把她往后扯。
  “那只是一个人,刚好天窗的月光照到他罢了。”特蕾沙不客气的掰开兰泽攥着她衣服的手,把兰泽扯过来。
  “喂,特蕾沙……”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没错,特蕾沙连拖带拽的把兰泽从门那里拖过来,兰泽一直在用力的和特蕾沙抗衡,那不仅仅是一个穿着白袍的青年。
  “那是罗曼……”兰泽瑞姆好不容易把自己被扯住衣服抢回来,那天她后知后觉发现了那个顶楼是罗曼的地头,今天她是不会看错的——罗曼这个风云人物,他的着装兰泽是不会认错的,是皑皑的白色。
  “哦?”特蕾沙这时候才转过头,兰泽瑞姆对罗曼似乎有天生的畏惧,这么远光凭衣着就能快速的认出罗曼,这个能力真的让她折服。
  “罗曼也来看榜,有什么问题吗?”特蕾沙不去勉强兰泽瑞姆了,兰泽瑞姆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意志。
  “你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过去吗……”兰泽瑞姆看着特蕾沙的背影,焦急的说到。
  她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兰泽看着这个安静的礼堂,除了特蕾沙手上的灯,这里就被月光填满了。兰泽瑞姆一咬牙,也只能跟上特蕾沙的脚步。
  罗曼没想到竟然有人和他志同道合,半夜来造访这个空荡荡的礼堂。榜的纸面因为有光的接近,字更加的清晰。
  “黑灯瞎火的,你到底在看什么。”特蕾沙把灯打高,真是一回生两回熟,数起指头来她和罗曼起码打了三次照面。特蕾沙抬头,看了一眼推了一下单片眼镜的罗曼,他穿着银色花纹白色主调的法袍沐浴在月光底下,像寂静的雕塑一样。
  “看角斗场的规则。”发现罗曼的单片眼镜不反光,那可能是夜视镜。
  虽然想到一些令她不快的回忆,但是何必破坏这难得的和平。在很突兀的收到了罗曼的回答后,特蕾沙变便不再说话了。
  兰泽看着特蕾沙细细的品读这榜上面的“惊喜”心里面隐隐的忐忑,果然除了第一张榜是按理出牌外,其余无一是香巴拉为难学生的手笔。特蕾沙每每想到罗曼特别糟糕的翻译,她越觉得罗曼大晚上来看榜就是为了少让自己遭罪。
  他需要的时间不短,所以才找了一个人少清净的时间来安安静静地读。
  “兰泽……过来”特蕾沙悄悄的在兰泽耳边说来一会儿,特蕾沙读完了但是她不能立刻走,可能是为了顺带怜悯罗曼糟糕的弱势学科也可能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点子。
  “你真是一个坏心眼的人……”兰泽瑞姆听到特蕾沙说的话,表情有些控制不住。
  “别这样,人就是比谁更坏而已。”特蕾沙示意兰泽瑞姆往后退,她打算走了,虽然方法比较贱但是十分的实用。
  感受到隔壁的人悄悄的离开,光源离开榜上的字缺乏暖黄的灯变得冷冷清清。罗曼继续看榜上他认为是扭成一团的字——他自知自己的精灵文烂的和狗屎一样。
  他现在隐隐可以听到,门外面女孩吵闹的声音。偶然间他听到了特蕾沙的坏点子,说真的蛮馊的,但是呢这并不重要。罗曼把目光移回榜上面,说实在的这个榜的内容真的很有意思。
  ……
  青塔的院长在一个阴天的上午看着红塔的院长阴着脸的样子就很纳闷,毕竟四个塔院长都不怎么联系所以也少有矛盾。
  “看看你看的好事!青塔的娘娘腔!”看到袋子里面被从信封上抠下来的蜡封,青塔院长一时间也不记得骂回红塔的白痴。
  “为什么会出现在红塔?”看着青塔院长迷惑的表情,学院之间的蜡封是不流通的。
  红塔院长对着青塔院长吼道“自然是学生从青塔来的信上面抠下来!”
  “这不可能!”青塔的院长从来就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寄信给红塔的学生,因为塔之间的权力是独立的,看着确实是自己的蜡封,青塔院长突然开始头痛——那只狗东西用他的印章按下来这个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