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暗藏的不安

  “……请所有人到甲板上集合！”
  广播声响彻游轮，“重复，这不是演习，为了各位的安全，请到甲板上集合！”
  操控游轮回航的工作人员，由佐藤美和子带警方守着，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剩下的警方都在甲板上汇聚，无论搜查一课还是搜查二课。
  铃木次郎吉提供了一套安全检查系统，设立在甲板和各通道入口，同时让安保人员先通过检验，然后分散开，每三人由一个警方带领，负责在甲板四周警戒。
  “中森警官……”目暮跟中森银三握手，“这次一起努力吧！”
  “当然，我们收到了命令，听从警部您的安排，”中森银三正色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作案还发预告函的嚣张罪犯了！”
  刚好从活动区赶来的黑羽快斗一脸懵逼。
  这都能躺一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架势，肯定不是小事。
  “爸爸……”中森青子担忧，“怎么了吗？”
  “不要乱跑，尽量跟熟悉的人待在一起！”中森银三没有解释，将中森青子、黑羽快斗、桃井惠子一一推过安检口，这也是为了防止易容或者携带危险物品再次设立的安全措施。
  “哎……”
  中森青子被推过去，疑惑又担心地回头。
  “看来发生大事了啊，”黑羽快斗拿出帽子戴上，视线余角却留意着早过了安检，正和高木警官等人凑在一起的……一堆侦探。
  是的，只能这么说。
  柯南，原本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关西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从y国转学回来同样不容小觑的白马探。
  小枫姐有时候可也不输给侦探，再加上她那个男朋友……嗯，很危险的人，上次见直接给他一枪。
  还有剩下一个……是特地伪装过吧，特地化了一些妆改变脸型的视觉效果、贴了胡子，因为不是易容，也不会在安检x光下暴露什么。
  这个人……
  难道是怪盗侦探山猫？
  黑羽快斗若有所思。
  化妆虽然达不到易容的效果，但有时候，化妆比易容有用。
  至少在有安检的情况下，易容一下子就会被x光扫出来，简单的化妆术造成视觉效果却可以安然通过……
  甲板边缘，护栏旁，侦探分队围在一起查看着警视厅传来的资料。
  “原来如此，”服部平次道，“有关两个犯罪策划师的区分，是因为主要活动于国际的犯罪策划师，犯罪预告大多是暗号，会在预告内容里以暗号的方式，告诉其他人会杀害的目标、犯案时间，如果目标被保护下来，那么那次犯罪就会终止。”
  “主要活动于RB的犯罪策划师，”山猫接话道，“犯罪预告没有任何暗号或信息，却充满对侦探、警方的不满和挑衅。”
  “前者更像是个因为无聊而犯罪的、将之当成一场游戏、冷漠无情的高智商罪犯，”白马探道，“那么后者更像是一个……心怀怨怼、想肆意嘲笑侦探和警察的恶鬼……可以这么说吧？我们这次遇到的是恶鬼啊……”
  “呃……”陪几人看资料的高木无语，“要说恶鬼的话，两者都差不多吧……”
  “不是啦，”柯南卖萌提醒，“白马哥哥说恶鬼，是因为他好像在憎恨侦探和警察，就像充满恶意从地狱爬出来报复……”
  柯南顿住。
  其他侦探也同时一怔。
  “所以才说，他从地狱来啊……”服部平次目光更加专注，将那个犯罪策划师所有的犯罪预告放在一起。
  “是啊，这一句几乎都是一样的，”柯南道，“他犯罪更像是针对于警方和侦探的报复行动，本身或身边的人可能有过与警方和侦探有牵扯的事，基于这份怨恨和同时牵扯到警方和侦探，这件事不小，在网上应该能查到相关信息……这是第一个线索。”
  “呃，柯南……”高木警官愣神。
  糟糕……
  柯南发现高木警官疑惑看他，还有那边山猫略带探究的目光，忙挠头，“啊哈哈哈……要是小五郎叔叔在的话肯定会这么说吧，对方还真是毫不掩饰呢～”
  “第二个线索，对方最早犯案是在三年前，”服部平次出声提柯南解围，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主要搜索范围可以排除近三年的事件。”
  “第三个线索，犯罪预告不知道是犯罪策划师放的，还是犯罪计划实行者放的，”安室透咳了两声，嗓子极度不适的样子，“但既然他们能将犯罪预告送到铃木顾问房间门口，他们其中一人或者两个人都在船上，可以去铃木顾问那里拿名单……”
  嗯，这个线索，这些侦探也能看出来，应该不算他卖犯罪策划师吧……
  “嗓子不舒服就不用说了，这里这么多侦探，没问题的。”青枫有些担心，主要是担心安室透卖犯罪策划师太多被怀疑。
  安室透悄悄朝青枫眨眼，示意自己有分寸。
  “是啊，交给我们吧，”服部平次道，“至于第四个线索……预告卡片上已经表露出来了。”
  “三年内的五起案件，加上今天的第六张犯罪预告卡片，卡片大小是一样的，”青枫主要是给高木警官解释，好吧，事实上大家都是给警方解释，“打印的字体选择、排版方式也就是段落间隙、文字间隙一致，这种字体和排版方式可能有什么别的意义，或者是犯罪策划师本人的习惯，那么一定在其他地方出现过，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一定有点强迫症。”
  “总之，”服部平次拿出手机，链接上卫星网络，“调查三年以前警方和侦探同时参与过的、有可能留下怨恨两者的人的国内事件，再通过有没有相关人在邮轮上以及犯罪预告的文体和排版进行下一步排查，是个不小的工作，还需要警方帮忙。”
  “明白了，我告诉目暮警官。”高木警官起身。
  “还有一条调查线，”安室透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犯罪策划师一般是利用某人的怨恨，提供犯罪策划，而每次死亡不止一人，说明他选择的恩怨牵连进去的人不少，这艘邮轮上最多的是船上工作人员和富商，可以从这两方入手，调查他们之中哪一部分人有恩怨，尝试确定一下犯罪实施者的身份。”
  服部平次点头，“这个犯罪策划师的犯罪策划每次都不止一个人，一般都是三到十个，恩怨应该牵扯到不止一两个人，算是不小的恩怨，像是什么兄弟争继承不和的恩怨可以排除，调查牵连人数多的恩怨就行了。”
  高木点头，去跟目暮警官沟通。
  “人实在太多了……”柯南皱眉，走到一边给灰原哀打电话。
  白马探、服部平次和山猫也打算请外援帮忙调查。
  青枫背靠护栏，手指轻轻点着栏杆，看着远处海面上渐渐往西的太阳，“果然还是有点在意，炸弹的布置和犯罪策划师有没有关系……”
  组织没行动，可不发表那个犯罪策划师没行动。
  其他几个侦探一愣，同时低下头去。
  他们也觉得不对劲。
  犯罪策划师不可能没想到警方的举动，如果犯罪策划师本意就是将所有人逼上甲板，再加上逃生通道和底舱的炸弹，隐隐联系起来，对方肯定还有什么图谋。
  “目前没别的办法，”白马探宽慰道，“还是尽快把那些危险的家伙们找出来。”
  “是啊，”服部平次转正帽子，“这次可千万不能让人把我们看扁了！”
  发现炸弹到拆除，一群侦探和警察忙忙碌碌，也没发现放置炸弹的犯人，都憋着一口气，要是明知道有人会被杀，他们还查不出什么来的话，那也太窝囊了……
  就像犯罪预告上说的，无能……
  柯南看向远处的海景，如果炸弹也是犯罪策划师所为，这恐怕也是那个家伙的目的吧！
  利用一次次无果，击溃警察和侦探们的内心……
  ……
  一个小时后，甲板上汇聚了大群大群的人。
  警方带着安保人员把守在四周，警惕地看着。
  更有警察负责盯着甲板上的监控显示，观察任何可疑的地方，至少不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杀。
  通过安检的人汇聚在甲板上。
  富商由自己带来的保镖护卫，觉得互相熟悉、了解的人也主动聚在一起。
  其中，小学、国中生被聚在一起，由警方加强保护，高中生则是第二批加强保护的。
  虽然知道他们不太可能在犯罪计划里，但警方也隐隐对所有人汇聚在甲板的这个不得已的选择感到不安，必须加强对这些孩子的保护。
  除掉负责安全工作、安全监视的警察，剩下为数不多的警察得查三年以前的案件、核对游轮上的人的名单，还得询问游轮上的人员有什么大仇怨，忙得团团转。
  柯南一边等灰原哀那边的调查结果，一边自己用手机联网查着、筛选排查，突然被人拎起，吓了一跳，连忙转头，“三、三船先生？”
  “小弟弟，到底出什么事了？”三船拓也拎起柯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啊？”柯南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走到甲板另一边，而且情况很不妙，警方为了防止一些人听说犯罪策划师的事惊恐或者太过无畏冲动行事，还没有把事情公布，现在甲板上的气氛已经隐隐有些浮躁起来了，“这个……”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