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为夫哪敢

  见到月婳主仆离去,白霜看向田如月试探性的问道:“少夫人,您真要过问她的事情吗?因少主子三年前私自把她接进府里的时候,夫人就曾发了一顿脾气。
  可少主子身体不好,夫人也不敢多加阻拦只能妥协。
  想着少主子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就让她给少主子做个侍妾,谁知她对少主子很是冷淡,三年多以来少主子也从未碰过她,导致夫人对她更加厌恶。
  您若是去夫人面前替她求情,怕是连您也会受到责难。”
  “谢谢提醒,我自有分寸。”田如月嘴角含笑的看着白霜道。
  话点到为止,白霜见此不再多言,岔开话题问道:“明日您要去三皇子府邸赴宴,不知可要做新衣裳?现在叫来绣娘为时晚矣,不如上街去陈老板开的《一品绣》铺子选成衣?听说她铺子里的衣裳别具一格,全京城的贵女都抢着买呢。”
  “用不着。”田如月端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衣柜里的衣裳还有一大半都是新的,明日你看着帮我挑一件不要太艳丽引人注目,也不要太过素净,免得以为我不重视三皇子大婚的衣裳即可。”
  白霜闻言蔫了,“不要太艳丽也不要太素净,那可得仔细挑挑,我现在就去瞧瞧?提前为您准备好。”
  见到田如月颔首同意,她进入内室打开衣柜,花了一个多时辰挑出三套衣裳让田如月选择,上衣乌金云绣衫配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
  如意云纹衫配散花如意云烟裙。
  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配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因为天气渐冷,白霜很贴心的还找出两件披风,银丝素锦披风和云丝披风。
  田如月看了看最终挑选了乌金云绣衫配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
  白霜见她挑选好,又根据上衣跟裙子挑选一套比较厚实的中衣中裤,怕她冷着。
  田如月也没闲着,根据这套衣服挑选了一套首饰以作明日之用。
  晚上,田如月躺在床榻之上瞪着很熟练的钻进她被子里的卫晋,“我已经不需要你了,麻烦你睡到那头去。”月事已走,此人却赖上了。
  卫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用完就扔?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我心狠,等着瞧看谁受罪。”田如月打了哈欠,“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备碰我。”总是抱在一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看得到摸得到就是不能吃,看他难不难受。
  卫晋:“……那什么时候可以?”媳妇一直说自己是个孩子不让他碰,真的是活见鬼。
  田如月困得又打了个哈欠,含糊其辞道:“如今你自身难保还想着碰我,万一弄出人命你怎么养?你就不怕你的仇人斩草除根?”
  卫晋:“……依你,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给为夫暖床,不得有任何异议。”
  田如月听完笑了,“我这身体一年四季冷的像死尸,暖床的明明是你。哎哎哎哎,你干什么!”
  卫晋直接把她抱到床头放进他的被子里,把她盖得那一床被子扔到地上,“谨遵娘子吩咐,为夫给你暖床。”
  田如月见他只是抱着自己并没有‘动手’,这才安心下来责问道:“干什么把被子扔到地上?不要你洗是不是?”
  卫晋见她生气赶紧起身又把被子捞起来扔在脚那头,钻进被子里再次抱住她,“明日你就对白霜说你睡觉喜欢踢被子,让她把你那床收起来,以后为夫夜夜帮你暖床。”
  田如月:“……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当我傻?”真亏得他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白霜伺候了我很多年,知晓为夫睡觉很老实。”卫晋说着亲了亲她的脸,“谁让你成婚之后还敢跟我分被子睡,这个黑锅你不背也必须背,否则我现在就要求圆房。”
  田如月见他真的开始动手动脚急了,“行行行!无耻之徒!算你狠!”
  “等大仇得报,还有更无耻的。”卫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看她被自己逗的脸蛋通红,娇嗔的瞪着自己,忍不住亲了下去。
  田如月被他亲的晕头转向,感觉到他快要化身为狼赶紧掐了他几下帮他清醒清醒。
  若是换成她前世的身体,她早就扑倒对方了,可原主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小了!加上本身底子亏空严重营养不良,若是现在发生关系万一弄出人命,这个时代医疗技术又如此落空,她敢肯定生产之日就是她重新投胎之时!
  决不能因为一时欢愉害死自己,所以她要坚定地的拒绝,转移话题,“月婳今天来找过我,娘遣散了府中一大半的奴仆,门客们也全都走光了。她有些担心会被赶出卫府,所以想让我把她当成丫鬟使唤,我跟她说我做不了主。”目光灼灼的盯着卫晋,“你怎么说?”
  “谁说你做不了主?”卫晋凑近拿额头撞了她的额头一下,惹来她的白眼,“她的去留你决定。”
  “我决定?”田如月瞪他,“你想试探我?”
  “为夫哪敢。”卫晋叫屈,强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听听,这辈子它只为你一人跳动。”
  田如月瞬间红了脸,小声嘀咕一句:“不要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色令智昏。
  我告诉你,既然你说让我做主,那我可就做主了。
  白霜说你虽然把她留在卫府,但是每个月都必须向教司坊交一大笔的银钱。若是卫府能继续支撑下去我没任何意见,可若是捉襟见肘,那就让她从哪里来的就让她回哪去。”
  “其实……”卫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终选择说了实话:“……教司坊虽然明文规定不给赎身,但二皇子为了向我借财就把她送给了我,教司坊的名单上早已划去了她的名字。”
  田如月:“……那她早就是自由之身?你却隐瞒多年不说?”猛地一把揪住卫晋的衣领,眼神凶狠的质问:“怎么?人家对你冷淡,你求而不得所以心动了是吧?”她要是男人,面对月婳那张脸都会心动,更何况卫晋跟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