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留在他的身边
她垂下头,很清楚的感觉得到席漠承在看着自己,那眸子里的深不可测、似乎是深渊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样的目光,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顾晴嘴角抽了抽,这关她什么事啊,这抓痕又不是她留下的!这席漠承……是个神经病吧?还是说认错人了?
沉默许久,顾晴终于忍不住抬头:“席总,那个……我可不可以下车了?”
她琢磨着车也已经开了有十来分钟,早已经远离了碧桂大酒店,她还得赶去医院照顾弟弟呢,总不能一直让冯沐阳帮忙啊。
可是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内的气压似乎又低了几度。
司机没有停车的意思,席漠承也没有说话,顾晴只能尴尬又担忧的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将席漠承提升为十级危险人物,其程度堪比高强度台风。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终于停了下来,顾晴下意识要夺门而出,但好不容易打开了车门,席漠承就一把扯过她的手腕,连拉带扯的将她拖出来,打横抱起,沉着脸快步朝着别墅内走去。
顾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席总,您、您要干什么!”
“不是不认识我吗?那我给你来一场场景重现,让你好好记起来!”席漠承阴沉地低吼一声,走进房间,毫不客气的将顾晴塞进浴室里,打开花洒替她洗澡,一如那夜在会所房间时他亲自上手。
“你要干什么?你这属于强暴!是犯法的!”顾晴挣扎着,一脸慌张的看着席漠承,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敌不过席漠承。
席漠承瞪着她,眼神里写满了警告:最好老实点儿,否则受罪的是你!
顾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果真是不敢动弹了,因为她知道席漠承这样的人久居上位,想要的都会得到,反抗只会让席漠承对她的戒备更重!
可当身上的婚纱被席漠承扯掉,只剩下一套内衣的时候,顾晴却慌了,赶紧蹲在角落里抱着身躯,蜷缩成一团,屈辱地看着席漠承:“席总,放了我……”
“放了你?那晚可是你先勾引我的!”席漠承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随后将同样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精壮的身体愈发靠近顾晴。
席漠承的身材比例很完美,腿很长、腰也细、但不是那种女人的细,而是那种标准的宽肩窄臀男神细腰,可在这些完美的身材上,除了那些来自女人的抓痕,还有大大小小的刀痕、洞疮,甚至于鞭伤,可见这个海城商业龙头老大是经过了怎么样的生死危机,才坐到如今的位置上的。
“你……”顾晴一瞬间心疼,却很快慌神,因为她和席漠承现在都是脱得只剩下遮羞布的存在,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隐忍着的俊脸,顾晴心头倏地升起一抹残碎的记忆。
不、不可能吧?难道那天晚上自己在会所里交付的男人不是黄总,而是席漠承?不!这一定是假的!
见她满脸疑惑又震惊,席漠承冷冷地说:“怎么?想起自己是怎么样勾引我的了?”
“席总您误会了,我……唔……”
顾晴下意识的反驳解释,可不等话说完,席漠承就已经俯身将她那张樱色的小嘴狠狠噙.住,像是品尝美味一样重重的用力吮吸,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你以后就是我席漠承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就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以工抵债,知道了吗?”席漠承指了指肩上的伤痕,不等顾晴回答,接踵而来的是狂风骤雨一般的热吻,极致的火热。
也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顾晴只知道从浴室转战卧室,从未停息,而席漠承是个恶魔,也是绅士,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突破顾晴的最后一道防线,只用无尽的热吻来惩罚忘记他的事实。
顾晴脑袋昏昏沉沉的,嘴唇发麻,被席漠承拉着躺在被窝里,更是被他用两条修长的双腿夹住限制了行动,只听他在耳边狠狠的警告,“女人,下次再敢忘记我,老子弄死你!”
弄、弄死?
怎么个弄?
顾晴因为他的话,整个人都懵了,原来上位者席漠承也有流氓的一面吗?顾晴想解释当晚是个误会,可她的嘴都骂了,根本说不出话,只能苦叹一声,认命的被席漠承抱着,缓缓的闭上眼眸,将所有无人能知的苦涩埋入心里。
反正她也无处可去了,那就先留在席漠承身边好了,至于医院那边……顾晴心一沉,这次自己婚礼上逃跑,恐怕薛家那群人渣又要拿弟弟来说事儿了吧?
顾晴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疲累的沉沉睡去。
在她入睡之后,席漠承睁开眼睛,看着女人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仿佛在害怕什么。
他沉沉一笑,将头埋在女人的发间,一眯眼就睡了过去。
这女人,果然是最好的安眠药。
第二天。
顾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满是褶皱凌乱的被子,证明昨天晚上席漠承的确和她‘盖着棉被纯聊天’的睡了。
想到这是席家,她赶紧起来整理床铺,刚整理好呢,就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套红色连衣裙,码数刚好是她的,想必是席漠承给她准备的。不过……昨晚他竟然撕掉了自己穿着的婚纱,真是头狼!太危险了!
顾晴深呼吸压下自己心中的惊愕,穿好衣服才下楼,迎面便走来一个满脸带笑的中年女人,朝着她鞠躬。
“顾小姐早,我是席家的保姆,你叫我宋婶就好了。”
“宋婶,您好。”顾晴朝她柔柔一笑,极有礼貌。
“顾小姐请前往花园吃早饭吧,先生已经等着了。”宋婶说。
席漠承在等她?
听到这句话,顾晴有些慌张,显然又想到了昨晚。
见她愣神,宋婶补充了一句,“再不去,先生要生气了。”
顾晴回过神来,咬咬牙朝着花园走去,果然看到席漠承坐在餐桌主位上,时不时看着手腕上的名表,眉头也紧紧拧着,显然是等久了,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