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好痛
没新人才是正常的，凌珑在心里叹气。
那人又问她，“画是真的么？”
“大概吧。”凌珑说。
“那教主会跟画里一样么？”
凌珑看着他，“那你要劝阻他么？”
“教主不会听的。”那个人似乎很了解这群家伙，“他对自己很自信的。”
凌珑对这个人有点好奇，她轻轻在手链上点了点，问少年这人是怎么回事。
毕竟少年拥有很特别的本事，他或许看得出来。
少年给凌珑的回应是，他跟凌珑一样。
这就有意思了。
凌珑在少年看来，应该是个正常人。其他那些患者，多少都有些奇怪的脑回路，或是别的特点。所以在少年的画中，也都有不同的表现。
这一点也体现在佛子跟未央身上。
那么这个人，如果他精神正常，为什么会在这里？
另一边，果然像这个人说的那样，那位‘教主’根本没当回事，他走到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整个场面顿时极其混乱，毕竟是场景重现，摔死了一个，有人兴奋的拍手高兴，有人惊叫，还有一个狂笑了一阵子，说自己要顶替教主。
【真·群魔乱舞】
【我觉得还挺真实的，真是一出大戏】
【所以那个人当上教主了么？】
【前面的你关注点跑偏了喂】
凌珑听到一声低笑，在她旁边。
她看过去，就瞧见那人捂着脸，低低的笑，身子一抖一抖的。
“他怎么了这是？”未央总觉得跟这群神经病在一起很不安，“是不是犯病了啊？”
这时候，那人愈发笑的大声起来。
“你在笑什么？”凌珑问他。
那人对着凌珑嘘了一声，“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走火入魔么？”
“走火入魔？”
“对啊，不然他为什么摔死了呢。”
凌珑顺着他问，“为什么？”
“我把他的功法换了，他修炼的是假的神功，真的神功其实在我手里。”那人神神秘秘，“很快我就可以当上教主了！”
“你怎么换的？”
“我偷偷换的。”他压低了声音，“别告诉别人哦。”
凌珑：“……”说的好像真的有神功一样。
不过这大概就是精神病人的世界吧。
凌珑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们继续往下走，虽然也遇见了一些病人但大多都是无意识的，重复着生前的一切。
之后又转到了另一座楼里，那座楼里没什么特别的，中间有几个想要伤人的，还不等凌珑动手，佛子就解决掉了。
只剩下最后一栋楼了。
这栋楼有些奇怪，距离其他三栋位置有些远，空中走廊在一半的位置就断了。
整栋楼防护的特别严实，每个窗户都有防护网，仅剩下的大门也是特别制作的，如今紧紧关闭着，想要进去也不太容易。
“怎么进去啊？这门竟然还需要密码！”未央问。
“早就断电了，密码肯定没用。”凌珑看向佛子，“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看起来是这样。”
佛子毁了门锁，开门就很简单了。
这栋楼只有三层，一楼很普通，二楼的各处都是防护网，看起来比监狱更像是监狱。
三楼想要上去都很难，因为竟然没有楼梯，只有电梯。
而现在没有电。
“这怎么办？”未央语气是幸灾乐祸的。
“从电梯可以上去的，不过有点麻烦。”上面的阴气跟怨气都很重，凌珑其实有点不想去。
“这地方弄的怪可怕的，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实验啊。”未央脑补了挺多，科幻里有很多类似的桥段。
凌珑在医生办公室里找了找，但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倒是都隐隐指向三楼。
“想知道就只能去楼上看看了。”凌珑看向未央。
“那我们只能从电梯上面走了？”
“看起来是这样。”
电梯是在三楼的，想上去还有点难。佛子直接暴力毁了拿绳子勾着上去了，紧随其后的是未央，这姑娘爬绳子有点费劲。
等未央上去，凌珑才顺着绳子往上爬。
刚爬上电梯，扒住了那上面，佛子伸出手来拉她。
凌珑松开一只手，心下就是一跳。
【系统：衰神附体生效】
“我日！”
这玩意已经好几天没冒出来了，凌珑没想到竟然赶在这时候。
从前两次凌珑就发现了，衰神附体频率降低之后，每次发生都是极度危险。
她伸长了手，却没有拉住佛子。
佛子探身也没拽住她。
电梯在下降，那个速度极快。凌珑可谓是爆发了身体潜能，才在落到地面前站到电梯里面。
‘咣当’
凌珑被摔的七荤八素，整个人都是蒙的，身上很疼，但所幸只是三楼。
【系统：宿主你还好么？】
“头晕。”撞到头了……
眼前发黑，她觉得自己意识还很清醒，但眼皮沉重，睁不开眼，身体也仿佛无法控制一样。
像是有人从上面跳下来，凌珑缓了一会儿，听到上面‘咔嚓咔嚓’的声音。
很快又被人抱住了。
“凌珑？”
檀香的味道很淡，但莫名有种让人安定的感觉。凌珑觉得这个味道叫她放松了不少，努力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嗯。
是佛子啊。
他会不会借机弄死她？
“你这运气可真是……”佛子轻笑了一声，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入口即化，凌珑只觉得一股药味顺着喉咙流下，有点意外佛子竟然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救她。
或许是她这会儿缓了过来，也或许是药效的缘故，凌珑睁开眼，见到了佛子的脸。
很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原先那种艳丽绝色被掩盖了不少，看着倒有点病西施的味道。就是看东西都是虚的，还重影，有点可怕。
“你的口罩呢？”凌珑语气有气无力的，“你别传染我感冒了啊。”
佛子脸色一凝，松手把她又给扔到地上。
凌珑被摔的一声闷哼，又蒙了两秒，才撑着坐起来，“你能不能温柔点！好歹是佛子呢！”
“呵，出家人不近女色。”
“我谢谢你。”凌珑不知道是摔倒哪了，眼前看东西还是虚的，“我别是要瞎了吧？”
她是在问系统的，但意识不清醒，问出了声。
佛子复又蹲下，扒她的眼皮，“看不到？”
“能……就是重影。”
“看到我的手了么？”
“看到了。”
佛子移动手指，凌珑慢半拍的跟着移动眼球。
“摔到头了？”
“嗯……你还摔我。”
佛子：“……”他又不知道。
默了两秒，佛子又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疼，全身哪都疼。”凌珑抓他的手臂，第一下没抓到，又抓了一下，这才紧紧握住，“你别想趁机杀我。”
“那我给你吃药做什么。”佛子被她气笑了。
“其实你就算动手也没用。”凌珑大概脑子不清醒，语气还很得意。
佛子哭笑不得，“我知道，所以我没动手。”
上面又传来未央的声音：“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啊？谈恋爱嘛？用得着这么久？”
佛子声音冷了不少，“凌珑受伤了。”
“啧，那我下去了？”
“不用。”凌珑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唯一就是眼神还有点不行，“等我们上去。”
佛子扶着她站起来，“你能行？”
“女孩子不能说不行！”
【神他妈女孩子不能说不行】
【我能不能换个CP站？我怎么觉得这一对也有点甜？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相爱相杀什么的……】
【佛子承认要杀她是为什么？但佛子不是应该不杀生么？】
【这个佛子跟慈悲为怀就从来不挨着吧？又不是没见过另一个佛子，这位看着跟冒充的一样，要说是黑化的佛子，我倒是信】
凌珑尝试了一会儿，发现她也上不去，最后是把身子绑身上，被佛子拉上去的。
有点尴尬。
她问系统：“我这眼睛啥时候能好？”
【系统：不清楚哦，宿主还要继续直播么？】
佛子捡起地上的幂蓠，撕下一条缠在她眼睛上，凌珑有点无语，“我还没瞎呢！”
“跟瞎子也差不多了。”佛子系完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跟着我走。”
【我怎么觉得佛子男友力爆棚？】
【主播的眼睛是真的有问题，我看她刚才抓绳子没给我急死，不会真的瞎了吧？】
【没听说摔一下就能摔瞎的啊，难道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瞎的是紫薇吧？】
这种啥都看不见的感觉，凌珑是经历过的，在佛塔的幻阵经历过一次，还有上次从陶陶那出来也是。
凌珑早把手机收了起来，换成了耳钉拍摄，走路还好，但总感觉未央在拌她。
她忽然伸手拉住未央，“你去前面走。”
“不是吧？这么个地方你让我探路？”
“难道你让我一个瞎子探路？”
“那不是还有……”
凌珑打断她，“佛子还得给我当盲杖。”
未央：“……”她很不高兴，“我害怕。”
“那施主可以回去。”说话的是佛子。
“喂喂，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未央气鼓鼓的走到前面，“我探路就探路！”
然而还没走几步，未央就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凌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未央抱住了胳膊。
佛子似乎动起了手，凌珑皱着眉，正要扒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却忽然被未央推了一下，整个人都栽倒在地上。
“系统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