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受挫

  只见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一个体态肥胖的中年男人坐在竹椅上随着竹椅上的晃动而有节奏的颤动着,几个身负竹椅瘦小枯干的人却因为中年男人的体重而咬牙忍耐着,他们弯曲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走着,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滑落下来,面色更是因为负重太多而变得苍白。
  张幼桃一看到这种情形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打倒土亳劣绅”,自己在现代的社会虽然也遇见过人与人的不公平,但是像今天这么直观的感受人与人严重的不平等还是头一次。
  眼看着几个人马上就把那个中年男人抬到了乌管家的附近,张幼桃实在忍不住,她把手里的银针飞快的向捻着自己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的手上射去。
  只听“哎哟”一声,这个中年男人感觉到自己左手一阵剧痛,竟从竹椅上翻了下去。
  “大胆,你们当差居然这么不当心把老爷摔了下去,一会每个人去领二十大鞭!”乌管家一边狗腿的扶起了中年男人一边瞪着眼睛狐假虎威的对几个抬竹椅的人喊道。
  待乌管家把中年男人扶起来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到了那个男人左手虎口上的银针。
  “不怪他们,你手上的银针是我射的,我就是看不惯你已经胖得像个猪一样,还用人家抬着走!”张幼桃看着中年男人挑衅的扬了扬柳眉。
  中年男人正要发火,但是他一看张幼桃的模样一下子就消了火了,而是换上了副色眯眯的样子。
  “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水灵,比我这庄子里所有年轻的姑娘的漂亮多了,尤其她长发飘飘叉着腰站在那里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了!”此刻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左手的疼痛,心里一直想着能拥有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至于六皇子他选择了自动忽略,反正对他来说,他看上的女人有没有主都没有关系,只要他想霸占既然对方是有丈夫的人,他也会让她成为寡妇。
  “小娘子,今年芳龄几何,有没有婚配啊?”中年男人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问道。
  “这位老爷,我要是你可没有闲心说这话,你手上的银针要是现在不拔下来,一会你这只手就要废了!”张幼桃假装没有看到他眼里那些肮脏的想法说道。
  这个中年人这才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银针没有拔出来,他赶紧抬起了左手闭上了眼睛,用右手猛的一使劲把银针拔了出来,没想到这个拔出来的银针上面还带着血迹。他的脸色一冷把这根银针扔在地上。
  “你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用暗器伤我,你可知道我的二弟是朝廷里的五品大员,我们的表姐是皇上的宠妃,当今皇上的十二皇子是我们的亲表外甥!”中年男人眼睛一瞪想用自己的气势吓住张幼桃。
  “敢问大老爷高姓大名,你的二弟又是何许人也,你的表姐又是皇上的哪们宠妃呢?”张幼桃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告诉你吧,我姓马,我的二弟就是这于县城的县大老爷马腾达,我的表姐就是宫里的柳妃娘娘,她的儿子就是皇上最爱的儿子!”
  “噢,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大老爷啊!”张幼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转头看了看六皇子,六皇子因为这个人牵扯到了自己的父皇脸色微徽的有一些不好看,没想到自己的和父皇苦苦经营的江山社稷居然就败在了这些外戚的手里。
  “即使是这样也不过如此嘛,我的靠山比你的还重呢,我也没像你这么张狂!”张幼桃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臭丫头,你是怎么和我们大老爷说话的!”乌管家听了张幼桃开口喝道。
  “哎,你对美人别这么粗鲁,小美人你要是跟了大爷我,我就不计较今天你用银针刺伤我的事了,你放心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名份上也不会亏待你,你就做我的十五夫人吧!”马大老爷志在必得的说道。
  “你听到没有,有人在惦记你的未婚妻呢!”张幼桃看着六皇子说道。
  大家这才发现六皇子的脸居然变得和锅底一样黑了,他施展自己的轻功快速的来到了马老爷的面前,“啪啪啪……”左右开弓的扇了他十几个耳光,然后把已经被打傻了的马老爷丢在了地上。
  简直岂有此礼!居然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女人,这个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想把这个男人留做人证,他早就想一剑刺死他了!
  “好啊,你居然对本大老爷动手,你们快上赶紧把他给我抓住,我今天非要弄死他不可!”马老爷被打之后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脸更是因为十几个耳光而变得肿胀起来,看起来就和猪头差不多。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池塘边上所有的观众都傻了眼,他们没想到他们眼里的“土皇帝”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看着所有官兵打扮的人蜂拥而至,六皇子不慌不忙的掏出了自己腰里的令牌:“我乃是大渊国的六皇子为了体察民情而微服私访,尔等还想胡来吗?”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赶紧都跪下了。包括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马老爷和狗仗人势的乌管家,马老爷面色惨白,身体还在微微的抖着。
  “草民参见六皇子,因不知六皇子的身份而有所冲撞,还请六皇子恕罪!”
  “你这声草民六皇子可不敢当,你这架势可比六皇子威风多了!”张幼桃不忘出口嘲讽道。
  “岂止啊,我看他的架子比父皇还要高多了!”六皇子不忘帮张幼桃又补上了一刀。
  “草民不敢,草民罪该万死!”马大老爷把头撞在地上咚咚的响,额头上很快就见了血。
  “行了,你先别磕头了,和我们说说这一对男女为什么要沉塘吧?”张幼桃看了看竹笼城的男女说道。
  “回禀六皇子,这个竹笼里的女子是草民的儿媳,我儿子把她娶回家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去世了,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悲伤之情反而和我府里最卑贱的下人有了私情,被我发现之后就准备把他们沉塘处置了,因为我们这里的习俗是沉塘的时候一定要在中午阳气最盛的午时,所以我就让乌管家在这里等时辰一到就沉塘处置了!”马老爷赶紧对着六皇子解释道。
  在大渊国女子不守妇道被沉塘几乎是不成文的约定,只要没有百姓报官,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马老爷说起这件事理直气状的,没感觉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
  “所以你们就私设宫堂,私自决定别人的生死,看来你比皇上的权利还要大的多了,皇上要想处死一个人还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呢,你什么说法都不用给想杀就杀啊!”张幼看似感叹的说道。
  “这们小姐,可不敢胡说啊,我只是大渊国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和皇上相比就是云泥之别啊,女子不守妇道就被沉塘,是我们这里几辈子流传下来的规矩,连官家老爷都不管这事的,我这么做也不算是私设宫堂!”马老爷转转眼珠说道。
  “贵人,我求求你救我女儿吧,她的命实在太苦了啊,如果你能救了她的性命,我老婆子愿决做牛做马的报答您啊……”被人搀扶着的衣衫破烂的老妇从突然挣脱了搀扶她的人向着张幼桃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住口,在老爷面前还敢胡言乱语,你看你是不想活了!”一旁喝酒的老头突然发难,一脚就把老妇人喘了个大跟头!
  张幼桃看到此景脸色一冷,给自己身旁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这个护卫飞身上前一脚把那个喝酒的老头踹了一个大跟头。
  “再敢动手,就要了你的老命!”张幼桃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老头吓得立刻瘫软在地上不敢动弹了。
  张幼桃几步来到了老妇人面前,把她轻轻的扶了起来。
  “老人家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慢慢说,我给你做主!”
  老妇人听了张幼桃突然大哭起来,张幼桃没有制止她,而是把她布满老茧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待老妇人哭声渐渐的止住的时候,张幼桃赶紧从息的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给老妇人擦眼泪。没想到这个举动把老妇人吓坏了。
  “可不敢,老妇我身上脏,可不敢脏了贵人金贵的手绢!”
  “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一人块手绢而已,没有什么金贵不金贵一说,您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禀贵人,老妇人皮家姓皮氏,所以人家都叫我皮婆子,刚才那位壮士踢的那个老头是我的丈夫皮大山,在竹笼里的那姑娘是我的女儿玉莲,当初马老爷的独生儿子少爷生病很严重,有人说只要给他成亲冲喜就能保住他的性命,因为马少爷病得太重了,所以好人家的闺女没有愿意嫁过去的,所以他就想买个姑娘给他儿子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