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还有谁?

  我绝对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是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不觉得自己又病了,但是当那个女人靠近我时,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真的无法抵消,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直接呕吐了出来。
  四周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或许他们也没料到,
  发丘一门的新任小爷,居然会如此地不给面子,人家表示恶心至多做一下动作,我是真的把胃里东西一股脑吐出来。
  白发老头一开始很生气,但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主动向我走来,伸手掐住了我的手腕,我想要反抗,却感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老虎钳卡住一样,动弹不得。
  好在白发老头很快就自己松手了,他后退几步来到女人身边,
  “他好像对你的麝香过敏。”
  女人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她亲自调制出来的麝香对男女都有一定的“迷晕”作用,类似于低纯度迷药,这也是每次谈判时必备的东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对方的警觉。
  在女人看来,如果我真的是直接感应到这种麝香就起了如此大反应的话,我的灵觉,应该是高得不得了。
  “我去洗个澡,你先招呼着。”
  女人转身上楼,白发老者示意我坐到那边去。
  我坐在沙发上,白发老者就坐在我对面,对方应该是找我要谈什么东西,但明显这个方式有点过于粗暴了。
  佣人上了茶,白发老者开始品茶。
  我试探性地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道:“你们这算是绑架么?”
  “只是请你来谈一些事情。”白发老者放下茶杯说道。
  “但在我看来这就是绑架。”我很认真地说道。
  “随便你怎么看吧。”白发老者很是洒脱地样子。
  我皱了皱眉,道:“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么?”
  “你自己都说被绑架了,手机怎么可能给你?”白发老者笑了起来,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没有明显地恶意,但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认为我还是个毛头孩子。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然后就平静地坐在这里,这不不是怂,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这种情况,我知道发丘一门里秦老还是白文柳他们身份都挺高,但发丘一门又不是黑社会,我难道还能拿出信号箭射向空中高喊一声: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好吧,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真正进入到发丘一门的核心,确切的说,我等于坐着一座宝山,自己却还没真正数清楚自己屁股下到底有多少宝贝。
  女人十分钟后下来的,她换了一件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但这种姿态,更显风情,这个年纪的女人,真的是熟透了。
  她很大方地在我面前坐了下来,白发老头很自觉地让座。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祝淑芬,请小爷你来之前,我们还对你做了一些调查,您的背景真的太清白了,清白得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着,像是示威一样,祝淑芬居然将一沓文件丢到了我面前,我伸手翻了翻,里面居然我还有在国外上学时的平时测验分。
  这是在向我示威么?
  “请小爷你不要误会,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是想希望能够和你们开展一次合作,我们发现了一座古墓,但我们没能力进去,这个年代,摸金校尉几乎绝迹,卸岭力士和搬山道人大部分都断了传承,只有你们发丘一门因为洗白了,所以过得最好。
  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你了。”
  盗墓?
  而且不是官方?
  我以前曾吐槽过一部盗墓题材的电视剧,里面最让我恶心的就是把宝贝上交给国家,但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时,我本能地排斥这种私底下的盗墓行为,因为这意味着风险。
  是的,风险,
  发丘一门能混得这么好,其他三门这些年基本都听不到消息了,原因就是因为上上代的掌印的爷参加了红军算是把身份洗白了。
  现如今门里众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都过得很不错,我自己呢,哪怕不当发丘天官的掌印爷,也是个小富二代,我很贪,但我更知道什么叫知足,或者说,我还是怂。
  “官方的还是私人的?”我问道。
  “私人的。”祝淑芬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看来,发丘一门真的是白得不得了,和您这位新任掌印一样。”
  这是嘲讽,
  有点类似武侠里正派武侠人士喷其他一些人为“朝廷鹰犬”“武林败类”的感觉。
  “跟我说没用,我就是个新人。”我耸了耸肩。
  “啧啧啧…………”
  祝淑芬摇摇头,
  “看来是不成了。”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道你要找合作干嘛不去找白文柳或者秦老,找我干嘛?
  就在这时,白发老头忽然走到我身后,一只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同时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我双腿都无法接触地面了,完全悬空着。
  卧槽,
  这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祝淑芬好整以暇地继续坐在沙发上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我感到脖子那边好痛,已经无法呼吸了,我双脚不停地揣着沙发,伸手指着前方这个女人,
  这剧本不对啊,
  我他娘的刚当上小爷就要嘎屁了?
  而且是没死在墓室里,莫名其妙地去个网吧就被抓了然后被勒死了?
  这种死法我真的是有些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如果让我选择,
  我宁愿死在墓室里,这样还带着一点悲情和神秘色彩。
  祝淑芬一边擦头发一边瞥了我一眼,
  笑道:
  “小爷,您同不同意不作数的,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找你谈的。”
  随即,
  祝淑芬看向我身后掐着我的白发老头,
  “小心点,别那位没出来,你把他给直接弄死了,那样子,忌讳就大了。”
  “我晓得。”白发老头应声道,随即还略微收了一点力道,但对于我来说,依旧难以承受。
  谁出来?
  还有谁?
  他出来要把我掐晕做什么?
  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