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攻打窦家庄
“张嘉峻,你这是做什么?”
岳长贵不由得问了一句。
“公子让你们扮作尚可喜的亲兵,自然这样子得变一变,小弟我斗胆给你找到了这件物事,你到时候就自称是贾瞎子!”
张嘉峻说后就向岳长贵敬了一礼。
“那好,我以后就叫贾瞎子吧。”
岳长贵也向张嘉峻回敬了一礼。
接着,岳长贵便带着整个警备局的野战兵朝窦家庄方向赶来。
尚可喜的军队此时也开始对窦家庄进行合围。
而此时。
窦家庄的乌庄头和佃户们依旧在享用着威武军为他们兴修的水利。
双方的关系很僵,紧挨着窦家庄的一个生产大队和窦家庄的佃户们依旧各派了十来个人在对峙着。
但因为唐婴阻止生产大队不要擅起事端的缘故,也就没人要回被窦家庄佃户抢走的秧苗。
乃至于紧挨着窦家庄的几处秧田此时都是空空的,只一些死掉而枯黄的秧苗漂浮在水面上,田埂也被这些窦家庄佃户悄悄挖开了口子。
乌庄头得意地看着自己的这些杰作,他承认明显对面威武军的军民种田比自己这边好像要好,肯定将来要比自己这么丰收,如今见对方的田地被自己这边糟蹋的不像样子,他知道他今年的粮食就会不愁卖。
岳长贵来到了这窦家庄,且先和尚可喜会了面。
尚可喜已经知道岳长贵等人的来意,忙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可是张老哥所说的贾瞎子贾兄弟?”
“没错,就是我贾瞎子本人,官爷让我来做将军的亲兵,将军你的人可以开始围剿了。”
岳长贵说道。
“就等兄弟来呢,你们威武军的兄弟一来,本官还怕什么!尚可和,带上你部骑兵立即给本官杀去!一个不留!”
“遵命!”
这尚可和乃是尚可喜的胞弟,率领着尚可喜麾下唯一的一支家丁骑兵,约莫两百骑左右。
此时,这尚可和带着这两百家丁直接杀将过来,嗷嗷叫着,马刀翻飞,闪着寒光,铁蹄踏在窦家庄的田埂上如巨鼓被敲响,轰轰隆隆的。
“你们这些破落军户!你们家少奶奶活该受伤……”
一窦家佃户刚骂了一句就见一衣着如匪寇的骑兵杀来,顿时慌忙往田里跑去!
咔擦!
尚可和率领的家丁素来没什么纪律性,自然不会手软,一刀下去,当场将这窦家的佃户的脑袋砍飞了出去,使其落在水田里,染红了周围的水面。
其他几个窦家佃户也不敢再和威武军紧挨着的这个生产大队的民众对峙忙要回头跑路。
咔擦!
咔擦!
咔擦!
尚可喜部的家丁对这些窦家人自然是一个都没打算放过,在田埂上跑的则直接砍杀,跑到田里的,直接射箭将其射杀!
威武军该生产大队的民众见此也被吓得不轻,以为是有土匪来了,忙也要跑,但跑了半天,发现土匪并不来自己这边,一时颇为惊愕。
没多久,明白过来的威武军该生产大队的民众还因此欢呼起来:“杀的好!杀的好!杀掉这些白眼狼!”
因有人喝彩,这些尚可喜部的家丁们也就杀得更起劲,直接闯入了窦家庄佃户聚集的村子。
一时间鸡飞狗跳,哭声阵阵。
乌庄头此时也顾不得收拾财物,忙朝窦家跑来:“二爷(指窦之涛)!不好啦,土匪杀进庄子来啦!”
很快,窦之涛也因此从这乌庄头这里知道了事故,忙吩咐道:“立即关寨门!发放火铳!把虎蹲炮运出来!让所有人都进寨子里,把吊桥扯开!另外,准备五千两银子的买路财。”
半个时辰后。
尚可喜部的家丁皆持着血淋淋的马刀杀了过来,立在这窦家寨门外。
乡绅豪强素来就有结寨自保的传统,形成大小不一的地主武装,明朝初年大明的劲敌李思齐就是本来结寨自保的地主武装,如今这明末的窦家也一样,通过利用明朝吏治腐败还搞来了鸟铳虎蹲炮,甚至还与正规城池一样有壕沟,有堑壕,有帷幕。
窦之涛看着寨墙外的尚可喜的家丁一时间倒也惊骇不已,对乌庄头啐了一口:“瞎了你的眼,这哪里是土匪!这是杀过许多人的边军,手持三眼铳,满眼杀气,砍杀这些佃户也是刀刀划开豁口,使其流血过多而死,见到我们的寨墙,也准确站在鸟铳射程外!这是威武军的人来报复了!”
“那怎么办?”
乌庄头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拿你的人头谢罪!”
窦之涛说着就给自己的家奴使了个眼色,然后窦家的建奴立即把乌庄头的脖子抹断了,然后将这乌庄头的人头割了下来。
“诸位威武军的兄弟别误会,我们窦家与你们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已得知皆是我们底下的一个庄头不懂事,惹恼了你们,我们东家已将他正法,同时愿奉上五千两白银,愿诸位弟兄恕罪!”
这时候,窦之涛让人挑出乌庄头的人头来喊道。
“他娘的,狗屁威武军,老子们是长城岭的义军,专门劫富济贫,听闻你们窦家庄的东家草菅人命,欺压良善,特来主持公道,识相的把所有家私田契地契交出来,否则一个不留!”
这时候,尚可喜的人按照尚可喜的吩咐喊了一起来。
窦之涛哪里肯把自己窦家的全部家私交出来,也颇为愤怒:“真的本公子那么好骗?什么长城岭的义军,满口的辽地口音,威武军收了不少辽民,肯定是威武军干的!看来他威武军是铁了心要造反!”
这边,尚可喜对岳长贵说道:“贾兄弟,这窦家庄的寨子守备森严啊,还得你们出手。”
岳长贵立即点了点头,立即让人把十门春风直射长炮推了出来,立即对着这窦家庄的寨墙就是一顿猛轰。
顷刻间,这窦家庄的寨墙顿时垮塌出好几个缺口。
然后,岳长贵立即指挥威武军警备局的野战兵抬着长木板冲来。
与此同时,一部分野战兵火器手开始集中起来对墙头仰射。
窦之涛眼睁睁看着自己寨墙被密集炮火轰塌,壕沟上被木板搭建起了一座座桥,密集火铳在自己鸟铳射不到的地方射击,使得自己根本抬不了头,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所谓义军冲进来。
“这哪里是土匪流贼,这是官军!是官军!”
窦之涛自己也吓着了,喋喋不休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