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琴师
“妈妈?”,真是有缘分,一白觉得好笑。
此人正是一白在楚国遇见的老鸨。
“妈妈,许久不见,越加风姿卓越了。”
老鸨不好意思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夸自己,“嘴真甜。”
“你怎么认出我的?”,她现在女装,还蒙着脸。
“这点都差不清楚,我不白混了”,老鸨摇扇。
程一白一哆嗦,这么冷的天,还扇扇子啊,“哦,那我先回去了。”
“哎,别走啊。”
老鸨拦住一白,娇媚,“我有好事要跟你说。”
一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何事?”
“我呢,又开了一家,就在以前那位置,离你住的地方很近。”
“恭喜”,说完,程一白又要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老鸨拽着一白的手。
一白翻白眼,“那你倒是一次性说完啊。”
老鸨挤眉弄眼的,“有没有兴趣,来我楼里当首席琴师。”
“没有!”,一白拒绝的毫不留情。
“别拒绝的那么快啊”
“你想啊,人活一世,不干出点什么,整日无所事事,多浪费啊,况且你那琴术可是天上有地下无!”,老鸨字字玑珠。
她可是亲自蹲了几天点了,摸得一清二白,
“你好好想想啊,位置我给你留着。”
老鸨扭着腰走了。哼,我就不信钓不到你,到时候我的店啊享誉两国,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一白想了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程一白回到客栈,“冬瓜上来。”
“好,冬瓜上楼。”
“坐那”,程一白随手一指,抱起旁边的琴。
“师姐,你要给我弹奏吗?”,冬瓜听话,坐下。
“答对,别出声,来了啊”
指尖轻弹,琴声起,轻快的,像春天,勃勃生机。冬瓜闭上眼,感受音乐带来的春天。
“怎么样?”,程一白迫不及待问到。
冬瓜从幻境出来,“师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程一白得到肯定,“好,就这样决定了”
“师姐,你去哪?”
“出去一下,晚饭不用等我。”,程一白走的飞快。
红怡馆,名字都不带改的?
白天的红怡馆,还没开馆,一白走过去,一推,门开了。
路人纷纷驻目,糟蹋了。
老鸨正对门口坐着,笑容亲切,“宝贝儿,都出来”
一群柔柔弱弱的男出来站了一排。
一白挑眉。
“叫人”,老鸨一声下令。
“程琴师好!”
一白眼睛跳个不停,漏出八颗大白牙,“大家好。”
“散了吧”,老鸨扭到一白面前。
“今晚就干,不要迟到哦”,老鸨拍拍一白肩膀,扇子遮住半边脸,眼睛含笑。
有了这位尊大佛,她的红怡馆就有了三把保护伞,岂不美哉!
程一白感觉像入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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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回来啦。”,冬瓜终于等到了一白回来了。
“怎么了?”,冬瓜脸上怎么怪怪的,一白有种不祥的感觉。
“师兄回来了”,还有点不高兴,冬瓜后半句没说出来。
一白冲上楼,兴高采烈的,“师兄。”
元凡沉着脸。
程一白不笑了,“师兄,没关系的,我不学武了,我会弹琴,可厉害了。”
“师兄无能,去到的时候凝草已经被人抢先一步了。”,元凡疼惜地看着一白。
一白笑笑,“没事啦,”
晚饭一白没有吃,一直坐到天黑,抱着琴就出房间。
“师姐,要不要吃点东西?”,冬瓜一直端着饭菜在门口守着。
程一白无力笑笑,“师姐不饿。”
元凡在旁边的客房听的清楚,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查阅了太白所有的宗卷,除了凝草,无他物能修复内丹。那人既能知道凝草的存在,恐怕已被使用。
不过,他却查到一些秘术:服下凝草的人的血可得同效,只是……
夜,漆黑。
红怡馆红灯似火,琴音连绵,舞池中央,舞者的脚尖轻盈移动。
店内更是红火,欢坐满堂,嬉笑不绝。
程一白在楼上最右边的雅厢隔着红纱,指间在琴弦跳动,看着楼下的饮酒作乐的人,每个人都带着笑容,似乎每个人都欢乐。
秦阳在最左边的雅厢,剑眉微蹙,琴音轻快,灵动,唯独不快乐。
“王爷,程姑娘已得知凝草的事。”,凌风察觉到秦阳的变化,立刻汇报。
“送信去仙居,我要见他。”.
红纱飘动,程一白一身蓝色女装,面纱还在,柳眉,眼睑半合,看不清神色。
琴音告诉他,今天的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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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怡馆的人已经歇下
程一白在客栈呼呼大睡,仿佛今天伤心的人不是她。
秦阳看着熟睡的人儿,心里的某处被填满,
“阿夕,你想要的,都会有。”
元凡一早去了王府。
就算秦阳不找,他也会去找王府找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一定要找到服用凝草的人。
“秦王爷,我有一事相求。”,一向稳重的人,不再稳重。今日小白的强颜欢笑刺痛她的心。他答应过,一定要守护她一生。
秦阳感到意外,啊夕在他心里的份量超出了他的意想。
“何事?”
“小白的内丹尽碎,若想恢复,需得凝草。如今凝草已被他人所取,我需要找到取走凝草之人”,元凡道明心中所想。
“若找到,要如何做?”,秦阳背对元凡把书架上的琴谱拿下来,赤羽魔音。
“只需王爷帮我找到那人即可。”,元凡不想透露。
“若这是条件呢?”,如果他没猜错,这其中之法恐怕并不上道,无论是什么代价,他秦阳府的起,哪怕是生命。
元凡不悦,他不想小白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这是一场拉锯战,没有赢家。
元凡离开了。
“王爷,如果元公子一直不松口,那程姑娘……”
凌风的话像钟声,回荡。
秦阳并不想走那一步,“来人。”
“在”,一个暗卫从黑夜中出现。
“上太白,把关于凝草的宗卷全部带回来。”如果他没猜错,太白的档案室定有方法,希望有。
一大早,冬瓜猛拍一白房间的门,“师姐,师姐”
程一白从混沌中醒来,“干嘛?”
刚刚掌柜给了我一封信,“师走了,他去游历了。”
一白还处在朦胧状态中,“哦,别再敲我门,小心我扣你饭钱。”
一白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脸,泪水从眼睛流出来,咸咸的。她知道,师兄一定又去寻找其他的办法了。
冬瓜摸摸钱袋,钱不是都在他身上吗?师姐怎么了,要是搁以前,师兄下山游历,早就伤心蹲角落了。
一觉又到了下午,程一白吃过东西,动身去王府。
嗯,还得再翻四次墙就可以了。程一白看着身后的高墙。
“开始吧。”,秦阳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程一白嘴角扯了一下,这一堆的公文,都是要他批的?得到天亮吧,不管,反正一个时辰她就走人。
“眼睛怎么了?”
程一白也没见他抬头啊,怎么看出来的?
“进沙子,揉的。”,程一白面目表情磨着墨,眼睛跟个核桃包子似的。
“嗯”,秦阳应了一声。
“凌风”
“属下这就去办。”
这两人打什么哑谜?这凌风他知道秦阳要他做什么吗?肚子里的蛔虫?
“好看吗?”,秦阳冷冷问一句。
这人后脑勺长眼睛了?程一白用力戳墨,“是啊,好看啊。”
秦阳不写了,就那样看些她,不满。
“你最好看,你最好看,行了吧!”,程一白被眼神打败了。
程一白一会左手一会右手,这活,累人,双手频繁交换。
天快黑了,两个时辰也快过去了,程一白数着时间。
秦阳停下笔,“凌风”
凌风拿着两个鸡蛋,进来放下,出去。
秦阳对一白招手。
一白走过去。
“蹲下”
程一白不明白,站那。
“或者去床上躺着。”,秦阳骨骼分明的手拿起鸡蛋。
程一白看看那张够她转三圈的的床,蹲下。
“闭眼”,秦阳又说了两个字。
一白这次学乖了,立马闭眼。
“烫烫烫”,一白退后,睁开。
秦阳拿着鸡蛋对着她,原来不是宵夜啊。
“过来”,秦阳不让她躲。
夜色渐深。
程一白抱着琴走在路上,回想秦阳今天的样子,还挺温柔的。
“哎呀,我的小祖宗,可把你盼来了!”,程一白被老鸨拉进去,推着上楼。
“各位,我的首席琴师已经到位了,马上开始了,各位别急。”,老鸨在楼下赔笑。
“哎呀,又忘了!向南天的事……”,真是猪脑袋,程一白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阳依旧坐在那个位置。
今天的一白是男装,深蓝色的,叫已经好了,摘掉了面纱,如翩翩公子,俊无双。她如今喜欢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