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冰冷的真理
张凡这次前来精灵族毕竟不是像导致别的种族走向灭亡的，而且精灵族也是有着自己悠久的历史文化，其中很多精灵都是无辜，就这么因为自己而走向灭亡的话，张凡这心里总觉得压力山大，但是灵母之晶接下来的话语和语气竟然是让张凡后背阵阵发凉。
只听灵母那显得毫不在乎地话语从脑中传来，“那又如何？对你的成长有什么影响吗？”
“？！！！”
面对这被整个精灵族尊崇为至高无上秘宝的灵母之晶竟然是对自己虔诚的信民一番毫不在乎的语气，张凡真不知道如果让外面的精灵圣女和巨灵族的族长祁烈听到的话会做何感想，恐怕心里早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张凡再次问道：“灵母，那可是整个精灵族，几百万的精灵族子民，你最虔诚的信众，难道它们覆灭之后你都是不在乎的吗？它们可都是将你视为自己一族最高的秘宝的。”
灵母之晶依旧毫无波澜的语调，“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联吗？”
“额关联倒是没有什么关联，可是”
“张凡，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天道亘古不变的法则，这世间既然要有进化就必须要有淘汰，这精灵族本身早就是在远古时代被淘汰，天道之所以允许保留他们的一点星火，为了不过是给未来留的一个助力，他们能够继续存活是因为他们的早就只剩下天责，而他们的天责便是守护于我，一直到有资格拥有我的主人出现。”
“额“张凡弱弱地问道，“你说的主人不会就是指的我吧？”
“自然是你，否则我也不会认可你从今以后可以随意使用我的力量了，所以，既然精灵族这种旧时代的种族已经完成了它们的天责，那覆灭消失与否于天地大道来说有何改变吗？你们人族不是一直有句话说得很对吗？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于天地来说，任何事物都有毁灭的一刻，即便是人族也不例外，只是现在还是人族的舞台罢了。”
“还真不愧是天道的直接产物，这思考方式和看待万事万物的角度果然够客观的。”虽然张凡并不能说这灵母之晶的话语有哪里错，甚至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但是就一个人的角度，生物的角度来看，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感叹和对自己不管是人族还是精灵族亦或是任何种族生物的渺小而悲叹。
道理是在张凡的眼前，但是在他眼中的可不仅仅只是冰冷的道理，还有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来之不易的慈悲和同情，这是人性，张凡他是人族，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像灵母之晶的那般客观和冷漠。
或许在灵母之晶甚至是天道的角度里，这地上万物就和我们平时看到的细小蝼蚁没有二致，我们平时看到甚至是自己造成了蝼蚁的大量死亡，难道你会刻意缅怀吗？能真正注意到蝼蚁的恐怕只有少数慈悲之人了。
而在灵母之晶或者天道的眼中也亦是如此，万物皆可灭，唯有道长存，不过张凡现在可不是站在灵母之晶或者天道的角度去看，而是此刻的他同样是地上蝼蚁的一份子，万物总有情，人世红尘暖，这是张凡的角度，也是他自己的收获。
“话是这么说没错，有进化就必要有淘汰，可是我是人，看到一个种族竟然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消失在世间之中，我怎么承受得起如此大的责任，虽然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良心，但是也不可能做得到无动于衷旁观在侧，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灵母之晶对张凡的话语和看法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摇头说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办法就在你自己的手中，我说过了，今后怎样使用我的力量完全取决于你的意思。”
张凡听闻才是稍稍安心问道：“那灵母你的意思是，你认我为主之后，就算我让你保留对精灵族地界的维持，你也不会违背对吗？”
“自然是如此，认主，你张凡便是我灵母之晶除了他之外，在这一道命之中的唯一之主。”
张凡本来还心中暗暗提精灵族的数百万生灵松口气的时候，灵母却又是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张凡，精灵族地界的崩塌覆灭是必然的，是不可能被避免的。”
“啊？为什么？你刚刚不说不会违背我的意思吗？那我作为你的主人的话，让你继续维持精灵族地界的稳定不算过分吧？”
“不，可是如果你答应让我认主的话，那么在我认主的那一刻，我之前对于这精灵族地界的影响必然会一下子失去效果，那么在那一瞬间，整个地界崩塌的趋势将再也无法避免，就算是在认主完毕之后，你还想维持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办到的，毕竟开拓里世界这样的大能，有史以来我只见过你们人族的一位先祖做到过而已。”
张凡一下子便是愣然了，“那这么说的话，我就更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要导致精灵族完全消失了，这样的话不仅仅我无法对灵女交代，就连我自己心里的这关都过不了的，如果正要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不需要你的认主和力量了。”。
“你确定吗？”灵母之晶言语之间依旧不掺杂半分的情感，“可是如果你不使用我的力量的话，那外面那小姑娘身上的诅咒可就失去了仅剩的几分希望了，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早就是被世界淘汰的种族而放弃有可能是对自己心爱之人最后的活路和机会吗？”
“这”对于精灵族张凡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陌生过客，之所以会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他们完全覆灭和消失，不过是基础善良的慈悲恻隐之心，可是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说在乎的人，特别是方语这个自己在异世界久违地喜欢的女生，张凡自然不可能再像刚刚那般坚定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定，这次要守护好自己在乎的同伴，朋友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