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念想都没有
明月溪,不对,应该是猪八戒却暗自偷笑起来,心花怒放的欣赏着公主出丑,没有半分怜惜。
这么长时间,七公主总是找她麻烦,猪八戒早就想好好教训七公主一番。也就今日他凑巧看到七公主在辱骂下人,这才趁机使了点小法术戏谑了她。
七公主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指着猪八戒的鼻子破口大骂,把气一股脑都倒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个贱女人,是你害得我摔跤,今天我非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着就抬起手,当即就要甩在猪八戒的脸上,这一巴掌蓄足了力气,若是打下去,少不了要被打肿。
这些天猪八戒始终选择忍气吞声,也就从侧面助长了对方的嚣张气焰,以致于大庭广众之下七公主便要对明月溪动手。
他稳妥地接住了七公主的手,将力道巧妙的化去了。
不愧是公主,这手的皮肤就是细嫩,吹弹可破。
瞬间猪八戒就被吸引了过去,眼神在上面流连忘返,心中惊叹连连,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而七公主也察觉到,惊吓地收回自己的手臂,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清的怪异。
猪八戒忙恢复正常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七公主,一脸无辜,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偏偏她这种样子七公主最讨厌,当即就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跺脚:“哼,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就要去找二皇兄讨回公道!”随后让人拉着猪八戒,一同去找夏南枫。
夏南枫这些日子惬意不少,‘病情’似有好转。毕竟美人在前,谁不欢喜?心情舒畅了,也就容光焕发。
夏南枫正坐在摇椅上,听着手下吩咐着事情。待耳边传来琐碎的声音时,眼眸才放出一道细缝。
“何人?”他不咸不淡地询问,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手下去看了眼,恭敬的回禀道:“是七公主让人绑了明姑娘来找殿下您。”
听到这个消息,夏南枫瞬间瞪大了双眼,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低声咒骂:“蠢货!”
在他看来,七公主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要不是总有她从中作梗,自己和小溪的感情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七皇妹,你这是做什么?”夏南枫在贴身侍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询问着,还时不时咳嗽两声,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一般。
看到他那个做作的模样,猪八戒和七公主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白眼相视。
准确的说,她们心里都无比的清楚,眼前的夏南枫就是在装模作样的演戏,不过由于种种的原因,让她们不得不假装下去。
夏南枫在假意关切的问了情况之后,特意主动走到猪八戒身旁,为她解绑:“七皇妹,好歹小溪也是我的客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如此胡来,下次不准任性。”
在旁人看来那是夏南枫温柔体贴,谦谦君子,可在猪八戒的心里早已经恶心了上千遍。他瞪着夏南枫的手,特别是他的咸猴手在自己的腰和胸口的位置趁机揩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死男人,赶快放开你的脏手!
算起来这次猪八戒替明月溪入宫,连清白都要没有了。前有七公主闹个不停,后有夏南枫在他跟前各种勾搭,有时候还吃他豆腐。
恶心!
七公主本有诸多不服,可在夏南枫威胁的眼神下,只能憋屈的离开,临走前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明月溪一眼。
“小溪,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夏南枫握住猪八戒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拉近自己和她的距离,简直要鼻尖对鼻尖了。
猪八戒差点隔夜饭吐了出来,可也只能够强作镇定,匆忙地收回自己的手,迅速退后了几步:“二皇子言重了,这是我刚从太医院领来的药,这就为你去熬制。”
趁着这个机会,猪八戒就溜了,脚底生风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
若是个好看女人,那也就算了。问题是个男人,还猥琐到爆炸,简直让猪无法忍受。
见其落荒而逃,夏南枫眸光微动,势在必得的握紧了拳头:“小溪,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变成我的人!”
夜深,不知何时天又下起了细雨。
雨水落在地上,不用多久,屋檐、长廊和青砖都附上了一层潮湿,嘎吱一声响,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随后一道人影窜了出去。
对方不畏惧风雨,步伐轻快,转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过在他走后,有个脑袋探了出来,环顾着周围,最后落在对方离去的屋檐上。
随着月光逐渐聚拢,可以看清那脸是明月溪的模样,不过他不是明月溪罢了。
这些日子,猪八戒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每到夜晚子时,夏南枫都会起身离开。至于去了何处,他还不知道。不过经过他的观察,可以确定夏南枫是去见了什么人。
碍于身份的缘故,他暂且不能够轻举妄动,不说他随时有被人发现的危险,且说一旦暴露身份,还会落的个欺君之罪。
不顾这个消息,他还是要尽早想办法告诉顾砚白和明月溪才行。
这日,夏南枫如往常等待明月溪过来送药,好借机搭讪几句,借此拉近感情,然而夏南枫看到明月溪的时候,却见她的脸上挂着两抹清泪,眼睛红红的。
一时间,夏南枫不免心疼,赫然而怒:“小溪,发生什么了?有什么你尽管说,我定然会帮你解决。”
在他看来,十有八九是七公主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只有她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猪八戒似是才知道自己的脸上有眼泪,慌乱的摇头,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哽咽道:“二皇子不必在意,我就是想家了。往日还有我家人赠与我的东西留个念想,现在连个念想都没有。”
“此话怎讲?”夏南枫关切地询问。
猪八戒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丹唇微启,强忍心中委屈般轻声诉说:“我家人曾赠与我一个玉佩,从小就戴在身上。可前些日子入宫,不慎将其落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