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多一份危险

  有他这一句话,顾砚白的心也就放在肚子里了。
  猪八戒虽不赞成二人一起,但他也不是因小误大之人,再说明月溪真没有了,对他来说丝毫好处都没有。他老猪别的没有,有的就是浑身义气。
  从成渝那里得知细致的情况,猪八戒就顺着明月溪所要走的路线逐一排查询问。不过问了一圈下来,情况不是很理想。可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此事有了突破。
  猪八戒觉得腹中饥饿,走到其中一个摊位去买些煎饼,顺势就问了句下情况。大致说明情况,本是不抱希望年过半百的摊主老奶奶可以提供线索。
  偏偏老奶奶在听闻后,努力回想了下:“你说得姑娘我还真见过,那日她在走得时候去隔壁家买了点东西,顺道来我这里买点饼说是送朋友。后来我见她拿着东西,人朝着那边去了,只不过……”说到后面,话语突然就停下来了。
  可后面才是重要的,猪八戒耐不住性子追问起来。
  老奶奶则将摊位先交给旁人,迈着缓慢的步伐带着猪八戒走到后面的巷子。此处几乎没有人走过,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猪八戒疑惑的时候,老奶奶解释道:“只不过在走到那头的时候,我看到她被几个人拉住。”
  她指了下借口的位置,随后又指向右边,“我看是她朋友,一伙人进了巷子。我正好要去屋后歇会,后院通着这条巷子。到这里我就看到那伙人带着姑娘朝着南边走去,入了最前头那家柳翠坊。”
  柳翠坊这个地方,猪八戒熟,不就是个妓院吗?
  老奶奶打量起猪八戒,眼神中透着不屑:“客官也是玩这个的?”
  对此猪八戒将银子给了她,再次确认下:“你确定她入了柳翠坊,没有去别处?”
  老奶奶嘲笑:“你不相信我这个老婆子的眼睛?我就是没有想到挺好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是那种人,不然我这个老婆子也记不住。”
  有了这话,猪八戒的目标可以确定了。在感激之后,人立刻朝着柳翠坊过去了。
  如今虽是白日,但大部分青楼都会有白天开放的场所,眼前这家却大门紧闭,不得不让猪八戒觉得有些奇怪。
  见有人出来,猪八戒特意跟踪对方,随后趁其不备将他袭击。最后将人藏起来,变化他的模样潜入柳翠坊。
  大堂空无一人,哪里这样的青楼。猪八戒的眼神四处转动着,忽然有人拉住了他:“你在这里磨蹭什么,我的东西你带回了吗?”
  猪八戒看着眼前的大刀疤男,身强力转,应该是此处的护院。
  只是对他的问话,很是疑惑:“啊?”
  “你啊什么?”对方急了,抢过猪八戒手中的酒壶,“让你打个酒,你怎么什么也没有弄。算了,先别管这些,妈妈那头叫我们过去,估计是主子上门了,咱们快点。”
  丢下这话,对方就动身离去。
  猪八戒确定此人身上有线索,随后动身跟了过去。
  二人去了后院,此刻这里有不少人,不过他们都有纪律地站在原地不说话,看样子是经过训练的。
  猪八戒在站好后,也就有人过来了。
  只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一伙人朝着自己这里,而为首那人猪八戒认识,不就是老纠缠着顾砚白的沈梦依。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他疑惑之时,这些人的对话提供了答案。
  “沈小姐,你寻我们琳琅阁乃是你找对了地方。人在柴房呆着,一直等着你来拿。”妈妈笑眯了眼,带着她入了旁边的柴房。
  猪八戒就看着人在柴房中呆了会,再出来时,他们就带出被五花大绑的明月溪。
  “你们做的不错,剩余是给你们的赏钱,总共五千两银子。”她朝着丫鬟试了下眼色,却多有考虑,“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应该做的很干净吧?毕竟这么高的价钱,若是再将我给暴露出来,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妈妈接过银票,数得是笑弯了眼:“姑娘放心,我们琳琅阁自然保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高的价钱。若不是看着顾小侯爷要去带兵打仗,自顾不暇,也不会此时让你来提人,还不是希望人能够安全到你手中。”
  得了这话,沈梦依方才满意。
  临走前,她走向明月溪,目泛凶光:“明月溪,你没有想到会落在我的手中,不过待会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随后就将人给带走了。
  全程明月溪浑身被绑,甚至嘴巴都堵住了,只能够气愤地瞪着对方,什么事情也做不到。
  猪八戒见状,大惊不妙。他使计脱身,人立刻就朝着侯府而去。
  因顾砚白如今要整顿兵马,还有几日才出发。主要古人讲究吉日,以保凯旋。
  顾砚白得知猪八戒前来寻自己,当即就去见面。在听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愤怒不已:“好一个沈梦依,还未曾想到她竟然能够作出这种事情。”
  猪八戒知道他气愤,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救出明月溪。正欲与其商量对策,可顾砚白直接动身就出了门,压根连人都来不及喊。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寻明月溪的人。
  有一点很清楚,明月溪多在沈梦依手中片刻,那就多一份危险,他不能够忍受。
  刚到将军府,沈梦依正从马车上下来,见顾砚白竟然出现,狂喜不已。
  “砚白,你怎么来了?”沈梦依的人当时就黏了上去。
  顾砚白没有避让,浑身透着的杀意和冷漠已经足够让周围三尺以内的避而言之。这种强大的气场让沈梦依举步艰难,没走几步就停下。
  “人呢?”顾砚白眼中透着冷冽,如同冰刀般吹弹可破。
  旁人不知晓他说的什么,沈梦依却清楚得很,直觉告诉她,顾砚白这话就是冲着她来的。然而她想不通,对方是如何知晓的,自己这才刚回来。
  不行,人绝不能够让顾砚白知晓。
  她故作笑意:“砚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可顾砚白没有精力在这里同她浪费时间,转身就登上沈梦依的马车,掀起帘子就进去。
  沈梦依看到后,大惊失色:“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