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探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撇这三人。明月溪有些手足无措,夏南枫一言不发的与顾砚白对视着。良久,他才“哈哈”一声笑了出来。
他拍了拍明月溪的肩说:“你这朋友还真有趣。”
说完,便留下了一个深邃难懂的眼神离开。
顾砚白拉过她,语气有些责备:“以后不要跟他有来往。”
明月溪楞楞的点了点头,本来通过今天的这件事情,她也没打算再继续与夏南枫有所交集。
“他是谁?”明月溪歪着头看他。
“你不是认识?”顾砚白有些疑惑的说,不过随即他就了解明月溪话中的意思。
“他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子——夏南枫。”
明月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他叫夏南枫。
顾砚白见她不是很惊讶,也没多说什么。
“我要去一趟尚书府,你先回去吧。”他简单跟明月溪交代了一下行程,然后让身边等我侍卫送她回去。
时间飞逝,转眼间三天过去,依旧没有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顾砚白有些焦急。
朝廷上,声讨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大,而维护太子的人却通通销声匿迹。
如此下去,太子无声的辩白就成了坐实贪污的罪名了。
顾砚白追查无果后,决定去一趟皇宫见太子。
虽然皇宫守卫森严,不过凭他的本事,潜入皇宫,撑个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成问题。
“你想去找太子?”明月溪听到他的话后,有些惊讶。
只他孤身一人,断是不能进那皇宫。
且不说皇宫守卫严密,此刻一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太子。
“让猪八让我叔父与你一同前去吧。”
明月溪差点说串了嘴。
“你叔父?”顾砚白看着一脸天真的明月溪,想起了猪八戒那副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儿的表情,有些不确定的说。
明月溪知道他的顾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呵,我这叔父遇到大事儿还是比较正经的。”
不过,当她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太相信。
可不管怎样,猪八戒终归是神仙,有他保护,明月溪可以放心些。
“我叔父他”
“你在担心我?”顾砚白凑到明月溪的面前,看着她。
“是是啊你若是被抓了,那我不也得跟着遭殃嘛”明月溪把玩着垂下的一缕头发,丝毫没注意到顾砚白的动作。
顾砚白被她的这个理由弄的哭笑不得,想要抚摸她头的手堪堪楞在了空中。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去知会叔父。”明月溪说完,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召唤出了猪八戒。
“什么,你让我跟着那小子?”猪八戒脸上写着大大的惊讶。
顾砚白夜探皇宫,居然还要拉着他。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要。”
他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在凡间频繁使用法术不太好,更何况做的还是是梁上君子。
不过,明月溪的一句话,就让他犹豫了:“你可知,自己帮的是文曲星君?”
猪八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文曲星君受命下凡历练,如果得他扶持,说不定是大功一件。
明月溪看着猪八戒一脸精于盘算的样子,心里有了七八分的肯定,他会帮助顾砚白。
“到时你只需助他不被皇宫中的侍卫发现。”明月溪一面吃着叠翠新研发的小零食,一面对猪八戒说。
入夜,顾砚白穿着一身夜行衣来到了宫墙外。
风肆意卷起他的衣角,他的脸上挂着难有的严肃。
他轻轻招了招手,三个侍卫从暗处现身,助他轻松跃上了宫墙。
时至侍卫换班,此刻的宫墙下守卫最是松懈,顾砚白轻车熟路的避过各个换岗点,悄悄潜入了太子的寝宫。
太子卧于床榻之上,正在研读兵书,听到房外的动静,刚准备叫人,看到顾砚白的脸后,一把将书扔下,套了件衣衫走下床。
“顾兄,你怎么来了?”太子有些惊讶的看着顾砚白。
“请太子殿下恕罪,微臣深夜前来是为了查清一件事。”顾砚白单膝跪于地面,神色有些严峻。
“可是为了贪污之事而来?”睿智如太子,当他以此罪名被皇上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是有人陷害了他。
顾砚白点了点头:“此事事关您的名誉,还望太子如实告知。”
太子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扶起,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怅然。
都说知子莫若父,父皇可以怀疑任何人,唯独却不能怀疑他。
“顾兄你可信我?”太子转过身来,眼神有些悲凉的看着顾砚白。
顾砚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只是有人故意如此,他必须找出陷害太子的人。
“我怀疑是刘尚书。”太子说出了一个怀疑的对象。
刘尚书?他不是素来与太子的老师张太傅来往甚密吗,况且张太傅还多次向太子举荐其子刘密。
“太子何以见得?”顾砚白不解。
太子转过身来,从身旁的书桌上拿出了一沓书信。
“你且打开看看。”
顾砚白接过书信,刚准备打开来看,却发现里面都是一张张空白的纸。
“这是为何?”
“婢女打扫大殿时,偶然碰见刘尚书与太傅交换此书信,我便悄悄派人潜入太傅房中,将这些书信都尽数取来。”
顾砚白盯着书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太子可有成功解密?”
太子点了点头,只不过,谨慎如他,太傅回的信上皆又加了一道密语,他至今未破解开。
也就是说,太子现在只收集到一些表面的证据。
书信的真正关键之处,在于那道密语背后的话。
“那信上大概说了下月初三,两人约在留梓湖畔探讨坝县赈灾款项一事。”
他素来知晓太傅有教书育人之责,岂不知还手宽的管起了户部的事儿?
“刘尚书”顾砚白突然想到了什么。
若是赈灾的款项都要经这刘尚书之手,那他与坝县一事,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