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 猛禽

  秦祥林不再理会黑面书生，准备继续寻找那个会招手的不倒翁小姐姐。
  “站住！”后面传来了冷幽幽的一句话，秦祥林回头，站起来的是黑面书生。
  “你们读书人都喜欢这样逞强吗？”秦祥林疑惑的问。
  黑面书生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喷出来了一口老血，跪倒在地上，“能给个面子，问一个问题吗？”
  “面子不给！想问什么，赶紧地！”秦祥林回答。
  “你刚刚用的那一招就是江湖中传说的降龙十八掌吗？”黑面书生吐着血问。
  “不是！”秦祥林一边走一边说。
  “那是什么？”黑面书生问。
  “黑炭，你不是说问一个问题吗？”秦祥林迈步朝前走。
  难道，秦祥林学过驯兽大法这种事也要到处跟人说？
  肤浅！
  秦祥林快步往前面走，穿过一个巷子来到了一条冷清无人的街。
  前方大红灯笼高高挂，古唐街道里面走出来了那个穿着唐装的女人。
  “别跟我玩COS，我听过，不喜欢！”秦祥林冷冷的说。
  “呵呵……”一个女人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笑。
  两个女人走到秦祥林前面差不多三米的地方停住了。
  秦祥林觉得好像不太对劲，正要说话，两个女人突然就摔倒在地上，像是两团大便。原来是两个皮娃娃。
  秦祥林被吓了一跳，骂道：“还以为见傀了呢！”
  “你想得美！”不远处传来了女人咯咯的笑声。
  秦祥林看过去，就看见不倒翁的女人穿着唐装走了出来。
  就是这个女人将胡兵给扔了出去。
  女人做不倒翁有天生的优势，她们的腰，看上去是真的很软。
  秦祥林看着女人，说出来了一句很掉品味的话：“听说你做不倒翁很挣钱的！”
  女人像是一愣，竟然觉得秦祥林有几分幽默。
  “跟晋爷作对的就是你这小子吗？”此时，在秦祥林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秦祥林回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老头大步走了过来，老头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那妇人相貌平平，看上去像是一个男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头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鹰，苍鹰，很是威武雄壮。
  “老头，借你的鸟拍照多少钱？”秦祥林问，“最好实事求是，我可是吃过见过的主儿！”
  秦祥林没有旅游过，但也到处流浪过。在滇西北的大研古城里面就有很多老头，托着大鸟借给被人照相，毫无损失，起步就是30块，是真他娘的黑。
  “你个鳖孙，懂个甚！”老头气得胡子一瞪，指着秦祥林大骂。
  秦祥林微微一愣，“你这鳖孙，给晋北黄当狗腿子，有甚好得意的！”
  秦祥林学着老头说话的口音很是滑稽，气得老头胡子立了起来，一抖肩膀对着肩膀上的苍鹰下令：
  “猛禽，去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我取来下酒！”
  “猛禽？”秦祥林一愣，“你他妈要是不真有只鸟，我还以为是福特的皮卡车呢！”
  秦祥林的嘲笑也像是激怒了那一只苍鹰。
  苍鹰飞天而起，又俯冲而下，是真的很吓人，就像是一脚油门到底，，蛮牛一般向前冲锋的猛禽。
  辰龙吓得在秦祥林的肩膀上抖了一抖。
  苍鹰天生就是小蜥蜴的天敌。
  “兄弟放心好了，有哥在，不叫你吃亏！”秦祥林说话之间，苍鹰落了下来。
  它就那么落了下来，像是一颗炮弹，带着无比的威胁。
  在那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面，秦祥林的心思转了一圈，两圈，三圈……
  用暗器？诡门十三针？
  用拳头？腰带上有着钢铁扣子！
  最终，都选择抛弃。
  在苍鹰距离秦祥林的头顶只剩下零点几米的时候。
  秦祥林还在那个的脸上长肿瘤的老叫花子，懒龙他们叫他洪九。
  江湖传闻，洪九在天上人间暴毙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秦祥林就觉得很不好了。因为，洪九去天上人间享受一条龙服务的钱，是秦祥林给的。
  一百二十万呢，可不是小数目，那相当于一辆保时捷的跑车。
  当然了，这个时候秦祥林想的不是洪九去嫖娼的过程，而是当时洪九问秦祥林，“你知道叫花子为什么不怕狗，还能养蛇虫鼠蚁吗？”
  秦祥林自然是不知道，于是，得到了那一本驯兽大法。
  驯兽大法，或许会对虫虫鸟鸟的有用。
  尽管，老是有人叫错它的名字。
  降龙十八掌？狗屁！又不是乔峰郭靖……
  于是，在苍鹰的爪子距离秦祥林的脑袋只剩下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秦祥林向着半空中轻轻的拍出去了一巴掌！
  “啪！”
  声音不大，简单如吃饭，轻松如放屁。
  只是空气中夹杂着一声龙吟，那是掌风划破虚空的声音。
  为什么是龙吟？难道秦祥林听过？
  是听过的，在电视上。
  曾经秦祥林很穷，但，电视还是看过的。
  一巴掌拍出去，苍鹰像是被枪打中了，又像是被炮吓到了。
  一飞冲天跑了。
  秦祥林仰着头看，天空之中哪里还有苍鹰的身影？
  身材高大的老头也翘着胡子往天空看，包括他身边的中年婆娘和那个当不倒翁的小姐姐。
  她们都一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光所能达到的地方，是远方。
  生活啊，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
  五秒钟过去了。
  十秒钟过去了。
  十五秒，二十秒，半分钟，一分钟……
  身材高大的老头急了，扯着嗓子喊：“亲？”
  “啥？”秦祥林问。
  老头的愤怒冲过来，抓住秦祥林的衣领，说：“我的亲如果不飞回来，我要你的命！那可是价值一辆福特猛禽的苍鹰！”
  秦祥林一脸迷茫，终于明白，“原来，猛禽的称呼竟然是这样来的！”
  三分钟过去了，天空没有反应，高大老头的亲是不会回来了。
  秦祥林看着高大老头，摇摇头，颇为惋惜的说：“老头，你真该卖了它买一辆福特猛禽的，至少车不会自己跑！”
  “王八蛋，鳖孙，狗贼，粪草！”老头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大喊：“老子可不上你的当，猛禽那么费油，油价那么高，老子养得起么？”
  “你可以开着去北黄市找晋北黄报销啊！这得算公车！”秦祥林建议。
  听到“晋北黄”三个字，高大的老头反应了过来。他来这里，不是跟秦祥林讨论车的。
  “我要杀了你！”老头大声怒吼。正要动手，扮演不倒翁的小姐姐四十五度角，指着天空，清纯一笑，柔声说：
  “老爷子，你的鸟又飞回来了！”
  这清脆的声音传来，犹如春风过境，十年桃花开。
  老头抬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黑影，喜极而泣，“我的猛禽！”
  半空之中落下了一个秽物，灰白色。
  老头仰着头在感慨，精准而又优雅。
  于是，不差零点零一公分落在了老头的口中。
  老头喉头涌动，那秽物顺着喉咙，和着口水滑入腹中。
  “那，是什么东西？”不倒翁小姐姐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秦祥林看着小姐姐，严肃认真的回答：“是天屎！”
  “天使？”小姐姐当不倒翁久了，脑袋晃荡着反应不是很快。
  “是屎尿，不是使者！”秦祥林补充说明。
  “哇！”小姐姐开始干呕，脸上惨白。
  秦祥林递过去一把纸，柔声说：“拿去用吧！”
  小姐姐接过纸，脸却红了，那是一包心心相印卫生纸。
  小姐姐曾听人说，这个东西代表爱情……
  于是，桥边姑娘，情窦初开，小鹿在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