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期而至（二）

  墨嫡突然倒下撞击了地板发出咣当一声。
  苏橙，马上放下手里的粥奔向墨嫡。
  华彤早就跪在墨嫡身旁侧耳贴在墨嫡的鼻子处听墨嫡是否有呼吸，然后用手指放在他颈动脉上。
  “呼吸平稳，脉搏强劲有力”华彤看向苏橙。
  苏橙用手拨开墨嫡的眼睛，用腰间的小手电筒照了一下：“有屈光反应，瞳孔无散大”。
  “你原先临床的基本功也很不错，怎么不选择临床专业而选择了口腔？”苏橙说完找到墨嫡心脏的位置刚想要做临床上的紧急抢救。墨嫡此时已经渐渐的睁开双眼，慢慢坐起来用手不断搓着后脑勺。
  “好痛，好痛”看见墨嫡能坐起来开口说话华彤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哥们，小体格子不行啊，吓得我马上就要给你做人工呼吸了”苏橙又开始吃起来放在一旁的粥。
  “你要给我做，我还不如去死呢”然后墨嫡对着苏橙做出干呕的表情。
  “怎么了，是你心脏又不舒服了吗？带药了吗？”华彤翻腾着墨嫡的身上。
  “哎哎哎，男女授受不清啊，大庭广众下的你往哪摸呢？将来你入了墨家门，回家找个没人的地你随便摸”口中吃着粥的苏橙也堵不上他的嘴。
  华彤捡起墨嫡手提袋里洒着的粥就往苏橙身上扔，苏橙身体也是灵活一个转身粥被扔到了墙角。
  “这是谁啊，大早上的竟出现这倒霉事”慢慢一个男人的声音用脚踢踏踢踏撞击着地板，声音越来越近，从不远处的医院的拐角处走过来一个矮小中年男子。
  “哎呦，你们谁把粥扔出来的？洒了我一脚？”这个中年男子面带不爽的又说道“唉？那个人怎么了，怎么还坐在地上？”。
  离这个中年男子很近的苏橙紧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放在窗边的粥一不小心让我碰洒了”
  华彤扶起墨嫡也对这个中年男子说到：“地面太滑，他鞋不防滑，走急了摔了一跤”。说完又看了一眼那个男子的裤脚，就蹦上去一粒米，连水都没撒上还在这阴阳怪气的，华彤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也沉了下来。
  然后这个男人没好脸的看了看墨嫡他们三人“你们谁啊？在这站着？”。
  “我们是报道的实习生，请问您是？”苏橙上前迎上去了一个笑脸。
  男人看了看苏橙“哦，新来的实习生啊”然后手指搭载门旁的指纹识别器打开大门。
  “沏茶”只听眼前的这个男人喊了一声，他们三站在外面的不知所措。
  苏橙问了一句“茶叶在哪？”。
  “不用，不用，边上的机器人就能完成”男人对着苏橙笑了笑。
  “我姓叶，叫叶青，是这个科室的部长，叫我叶部长吧”。
  墨嫡小声嘟囔着“官大了不起啊，这么横”。
  “你说什么？”叶部长没有听清的问了一句，墨嫡马上挺直腰板嘻嘻一笑。
  “咱们医院不是八点上班吗？叶部长怎么八点半才来，我们以后是不是也能迟到啊”墨嫡怎么都捂不住华彤的嘴。
  叶部长用眼睛看了看窗前的AI人工智能，怕医院详细调查起来会影响自己的年度考核，所以叶部长强挤出些许的笑容说到“刚才不是发生一起物联网恐袭吗，我被困在车里出不来了这才晚点”转过头强挤出的笑容马上消失。并从柜子里翻出了登记表，挨个记录每一个人的信息，签署一些相关内容并对AI发出指令让他出门去取档案袋，斜身看了看AI出了大门后坐正身子望着他们三人“你们每个人都交1500块钱实习费”。
  “我们怎么还交实习费啊，学校可都跟我们说过是免费实习的啊”华彤向前一步质问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问题，实习期间要是损坏些什么不得留下押金赔偿啊，如果表现好押金会退还的”叶部长头也没抬就掏出了手机要对着他们三人开始人脸扫描。
  “等等”华彤捂住自己的眼睛和墨嫡的眼睛，用脚踹了踹身边的苏橙“你手机带没？开启全息影像记录现在的每一个步骤”。
  “你干什么？你这小姑娘不要胡闹”叶部长声音大声了起来指着华彤，墨嫡挡在华彤前轻轻的压下叶部长的手指转眼看到桌前文案边露出的半个医院守则的小本子。
  “苏橙，你拿起那个露出半边的小本子，上面写着这家医院的规则，翻到第四页看看写了什么，再翻到最后一页写了些什么？”墨嫡指了指那个医院规章的本子。因为墨嫡在来这家医院前早已经详细了解了医院的每一则规章制度。
  苏橙对着叶部长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拿起那个本子大念了起来。
  “呦呵，叶部长，教学生医院规章制度呢？”慢慢开起门的然后又对着墨嫡他们三个人打量了一下“新来的吧，没事，不着急，先慢慢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对着叶部长说“一会我去躺咱们三院开个会，办理完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吧”这个走进来年过半百的老人让眼前的叶部长瞬间眉开眼笑，点头哈腰起来，拿过桌子上沏好的热茶水问了问“袁部长，刚沏好的碧螺春，你看温度还可以？”。
  “那个小姑娘撅着个嘴怎么了？”老人吹着杯口的茶看了一眼华彤。
  “叶部长要我们交实习费”说完话华彤的嘴撅的更高了。
  “没有没有，我这是考他们医院的规章制度呢。”叶部长连忙解释到。
  华彤还要张嘴就被墨嫡拽了一下衣服撤到身后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苏橙也挡住了华彤继续在哪傻笑。
  “可不能这么做，医院刚实行的新规三令五申要杜绝收取实习生的费用，你别在这个时候犯浑”老人原本松弛的脸显得更加严肃面无表情的看着叶部长。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连忙有点了几次头，擦了擦头上的汗。
  老人继续吹着杯口望向墨嫡“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啊”。
  “哦，昨天晚上没睡好，刚才又摔了一跤”。墨嫡摸着刚才被磕过的头笑道。
  “医院就是地板太光滑，有些不防滑的鞋走急了就容易摔一个大跟头。”又扭头对着叶部长“前几天我们医院就有一个老大夫走急了不就摔出一个骨折吗？都跟医院提过有些容易滑到的地方放上一些防滑垫不好吗？医院还说什么影响美观不好清理，哪天我这把老骨头不也的让这地板折腾散架了”。
  “对了，他们的手续办完了吗？”老头拿着杯子指着墨嫡他们三个人。
  “办完了，办完了”叶部长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三份档案袋装着填好的记录。
  华彤瞪大眼睛扭着头攥紧了拳头看着眼前这个叶部长。由于被墨嫡和苏橙挡住大部分身子所以没有让袁部长看着此时华彤的动作。
  “你们平时就吃咱们医院的职工食堂吧，伙食好还安全放心，你们是哪个科室的？”袁部长微笑着问道。
  “我们口腔科的”苏橙应了一声。
  “哦，伙食再好也要吃太多，你们科一年前有个新来的大夫，多苗条的一个小伙，猛进吃到年度身体检查时弄出来个脂肪肝。”袁部长一边说一边笑。
  华彤也笑了笑怼了一下墨嫡的胳膊。
  “唉，这就对了，小女生笑起来挺好看的，行了到点了”袁部长拍了拍叶部长的肩膀说“我们也该走了，你们拿着证明去食堂办理一下手续，如果到饭点忙活不开”。袁部长拿着杯子就一晃一晃的走出科教科的门。叶部长急忙拽起白大褂瞪了一眼华彤就跑了出去。
  “你可真行，不怕他以后给我们小鞋穿？”苏橙用肩膀碰了一下华彤的肩膀。
  华彤鄙夷的看着苏橙“他就是一个管理档案的，他还不是医生，刚才我在楼下导诊台看了一眼，咱们科也没有这号人”。
  “哦哦，那我还刚才跟他瞎客气个毛。”苏橙边说边说边拍着大腿。
  “我们先去职工食堂吧，明天才算是正是实习，等到中午吃完饭明天再去科室报导上班。”墨嫡拉上华彤叫上苏橙。
  “吃、吃、吃，就认得吃，你怎么也干吃不胖，哪天传授我点秘诀？”华彤叫嚷着和他们走出了门。
  “哦，姓叶的是一个副部长啊，姓袁的才是正的”苏橙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两个职工人员牌对着叶青的头像使劲的弹了一下。
  墨嫡三人在职工食堂办完手续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看见维修人员抬起门口报废的机器人又搬来了一个新的。
  “唉？墨嫡，你家不是在地上什么局的工作吗？今天傍晚回收陨石能不能带上哥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能捡着几片陨石碎片，我也能发一笔小财。”苏橙搂着墨嫡的脖梗悄悄地对他说到。
  墨嫡嫌弃的甩开苏橙的胳膊“就你说的那个什么局能叫上来全名我就可以考虑一下。”并对这华彤使了个眼神。
  华彤马上就理解到这个眼神传来的的含义拉着苏橙“哎，我知道，我告诉你”。
  “快说，快说，快说”苏橙非常急迫的想知道。
  “那得看你有什么表现了”华彤打量着他。
  “我能够以身相许啊”苏橙裂开那张大嘴，一排整整齐齐得牙漏了出来，眼睛迷离得看着华彤。
  “别恶心我了，快到中午了，没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得”华彤盯了一眼苏橙腰间咕囔得钱包。
  “哦哦，我懂，我懂”苏橙连连点头。“能捡着一块陨石吃穷我这里得钱包都没关系”苏橙知道墨嫡得饭量，所以今天特地问家里要了许多零花钱。
  墨嫡看见他两个人嘀咕了一阵望向苏橙“怎么样？想好了吗？”。
  “想好了，地矿局检测中心，你爸你妈都是高级工程师，地点坐落于”没等苏橙说完墨嫡赶快就打断了。否则他能把每一处建筑物又几个窗户怎么开口朝向都能说出来。
  “要不去富源饭馆？”墨嫡咧开嘴冲着苏橙。
  “成，就那”苏橙拍了一下手扭头小声问华彤“富源饭馆什么地方？”。
  “你拿手机上网查查，不远应该就在医院这附近”华彤指了指远方得一个显眼得招牌。
  “我里个去，一个饭馆这么大招牌？招牌抽奖送的啊”苏橙使劲拍了自己的嘴几下。苏橙心里明白招牌得大小和饭店消费比例是成正相关的，能见着这么大的招牌都是有关部门为了实现取缔小作坊饭馆而特意扶持得。招牌越大，顾客等到的保障越多，里面也都是有正规培训出的服务员在旁边伺候着。
  不像普通小作坊都是冷冷的机器人来端菜切菜做菜。每个城市都培养出优质厨师来入驻这样招牌下得饭馆。苏橙看了看自己得钱包马上去ATM取款机上又取出一些来放进自己得钱包。
  “喂，苏橙，快点，我们都到门口了”转眼间墨嫡和华彤两个人已经到了富源饭馆得门前。苏橙加快了脚步躲开人群和机器人奔向哪里。
  “你好，请输入指纹”墨嫡、华彤、苏橙三人依次输进去自己的指纹。饭馆为避免顾客造成食材的浪费、耍酒疯、或者出现人身安全等事故就需要进去的每一个食客都输进去自己得指纹通过大数据先识别顾客有没有出现违规记录或者有什么食材过敏不能吃等安排，再通过不同人的饮食习惯设计出相应的菜单打在将要进入得餐桌上供顾客参考。
  “请在此输入指纹以表示遵循本店规则”第二次就是签署知情同意书。两次过程总共三秒钟就能完成，随后门口等待得专属餐桌服务员打开大门迎接他们进入属于自己的包房。
  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低洼石板，用脚轻轻踏在上面因为重力感应器的作用从低洼凹槽处自动伸出一个毛刷一个喷蜡器，角度和方位根据人鞋得形状均匀的涂抹在鞋上，然后低洼处的地板轻轻倾斜缩到脚得跟腱处继续喷蜡，为了更好的防护饭馆内的水晶板。这种新型脂蜡不会和接触面凝在一起，而是远离鞋面形成隔空膜，像带了一双柔软的鞋套。然后进入服务员微笑的引进他们进入楼梯去往地下。
  再次打开电梯门才是真正吃饭的地方，有淡淡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地板慢慢升起，脚前升到面前一个扶手，底下得地板带着四个人一同缓慢滑向自己得包房。到了包房门口，服务员按下指纹识别器，为他们打开房门。随后从门口得墙壁上伸出一块大的隔热板上面分别又摆放着四小块隔热板，上面放着四块热气腾腾得毛巾，里面吹出来一阵冷气。服务员用最边上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端起隔热板依次摆在三个人座位旁，这一过程仅用十秒完成。
  等在外面的墨嫡、华彤、苏橙三人依次找到了有自己名字得座椅输入指纹入座。饭桌导航上显示着为自己设计的菜单。包房内隔着一块大玻璃板，里面能清楚的看到三位厨师，还能看见新鲜的食材，每一处厨具都是整洁得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光。
  “我开始点啦？”墨嫡望着苏橙。
  “点吧，点吧，老弟注意身体量力而行”苏橙拍了拍墨嫡得肚子。
  “怎么，这回你不堵上耳朵了？”墨嫡瞅着华彤。
  “又不花我钱，现在听你报菜名能很是悦耳”华彤对着墨嫡笑道。
  只听着墨嫡不断点出的菜谱，苏橙斜眼看着菜单，不断得用手擦着汗。
  “先生，这是你的新毛巾”服务员走了过来递到苏橙面前。
  “好好，谢谢”苏橙用毛巾捂住了自己得脸。
  墨嫡点完看看苏橙“看起来你身子虚啊，用不用找个老中医补补？”拍着苏橙的肩膀大笑了几声。
  “服务员，打开电视，”华彤点完后抬起胳膊示意服务员。
  打开电视的一霎那间，墨嫡耳旁传来了一句话“不要使用意念”。然后墨嫡盯着眼前得屏幕一闪一闪模糊的出现一个人影，说完一句话很快就消失了。
  “什么？”墨嫡对着电视屏幕大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