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细数古今，你为第一
可是人心不止战乱亦是不休，越是寂静的夜下所酝酿的血腥越不可估量！！
…………
天澜帝都内的一条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而唯有一座府邸门前灯火通明，不是多么豪华的门口站着一队士兵，他们没有撑伞亦没有丝毫动作，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也一动不动，仿佛后面的这座府邸便是信仰。
少年一行人走过了长街来到了府前不远处，他看着门口的士兵愣了一下，接着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不可描述的敬意鞠躬。
“为什么不过去再低下头颅呢？”白袍男子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少年摇了摇头“一个纨绔大少又怎么会对着士兵低下头颅呢？”
“那你又是为何低头呢？”青衣女子疑惑的问道，她不似白袍公子那样了解少年，因为女人始终是女人。
“如果莫家是座山，那么他们就是放弃自由背山而走的行者！”
少年眼神中的情感不可言喻“他们为我莫家留下了太多鲜血！”
说着少年摇了摇头便朝着府前走去，白袍公子和青衣女子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只有那驼背老人还是闭着双眼，不曾睁开看一眼，或许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睁开眼吧。
……
“恭迎世子殿下！”士兵们开口喊道，可是他们的双眼没有丝毫挪动，不曾看少年一眼，身子也不曾动弹。
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个纨绔子弟根本不值得为莫家浴血奋战半生的他们低下头颅，也不值得他们正眼去瞧上一瞧，哪怕他已离家三载！
少年不曾在意，更是一改常态双手背着脸色轻浮并且张狂的大步跨进了府内。
“老头子，我回来了！”
……
“轰隆！！”天空雷声轰鸣，大雨越来越大！
府内左侧诺大的书房里，一名老者坐在灯火下读着兵书，说是老者却没有老态龙钟，身体挺拔脸上亦是神采飞扬，只是那脸上略微明显的皱纹显露着他的年龄。
他叫莫问天，一位可以不上朝不见驾之人，一位可以带着兵器入朝堂之人，一位天澜君王私下都要称呼一声叔父之人，与天澜第一代国主一起终结了春秋战国之乱，将天澜推上了大陆最强帝国的宝座之上，威名传遍整个天下。
他是天澜帝国的大将军，他是天澜帝国的护国公，他不是异姓王却有先帝御赐的蟒袍，有先帝御赐护国公称号，大将军之位是武臣之首，先帝御赐护国公称号甚至其地位在明面上凌驾于诸王之上，可谓说这个老人位极人臣其地位与权势亘古未有！
他更是手握三十万战无不胜的铁骑亦是天澜帝国的一道不可逾越之城墙！
他曾以五万莫家军一夜之间收复城池二十二座，他曾领兵三天之内攻陷百万人口的小国，他曾吓的九阳帝国上一任元帅发誓此生不敢入天澜境内，他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老头子，我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莫老爷子捧着兵书的右手颤抖了一下子，他猛的站起身直接冲了出去，右手拎着门旁的一根烧火棍。
“臭小子，你还是回来了！”
少年一看到烧火棍的那一刹那突然笑了，他没有像从前一样转身就跑，而是站在原地开始傻笑。
“一走就是三年，是不是讨打”老爷子拎着棍子始终是没舍得打下来。
“你去了哪里？”
“江湖！”少年高兴的说道。
老爷子愣了一下然后道“你知道江湖在哪里？”
“出了帝都，便是江湖”
“有朋友，有知己，有刀光剑影亦有人间真情，一壶烈酒一盏清茶，便是江湖！”
少年带着回忆亦带着笑容回答着老爷子的问题，也在回答自己。
老爷子笑了，他扔掉了棍子走上前去摸了摸少年的脸“可受了委屈？”
“开玩笑，我可是帝都第一纨绔莫凡少爷！”少年大大咧咧说道。
“爷爷，你的脸湿了”少年伸出右手遮在了老爷子的头顶“我回家了”
“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子伸手擦了擦脸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
他看着比自己要高出一头的孙儿笑道“进屋了，这雨着实很大”
莫凡馋着老爷子缓缓的朝着大厅走去，白袍公子和青衣女子跟在身后，而那个闭着眼的驼背老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
大厅里，众人落座。
莫凡伸手指着白袍公子介绍道“爷爷，这是雪无泪”
“这位艳绝天下的美人儿叫做缪乐霞”
青衣女子缪乐霞掩嘴轻笑“若真是艳绝天下我也不必带着面纱了呢！”
“低调了低调了！”莫凡打趣的说道。
“漠北侠女缪乐霞，这两年名声传遍了天澜帝国啊”老爷子突然开口了，他瞅着缪乐霞感叹道“没想到凡儿能与名动江湖的青年才俊成为朋友，亦是美谈啊！”
“这位…”老爷子打量着白袍公子，一对剑眉黑发披肩，眼睛光亮清透，眉宇之间一股浩然正气流露而出，亦是一表人才。
“属实看不懂，小小年纪亦是不简单啊”老爷子对着莫凡笑了笑“看来，你这一遭江湖没有白走”
“大将军过奖了，在下亦是晚辈”白袍公子雪无泪低头致敬，眼神中也是对莫问天的尊敬，那种尊敬是发自内心而出。
莫凡习惯性的敲了敲桌面然后开口道“爷爷，你该休息了”
“呵呵，你倒是管起我来了”老爷子笑了笑站起身子“也好，明天你二叔回来正好举办家宴，咱们一起喝一壶”
说着老爷子便走了出去“我去给你的朋友安排房间，你们聊！”
……
就在老爷子刚走出去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传了进来
“莫大少，我的亲哥哥，你回来了！！”
只见一阵风吹过，一个巨大的生物冲了进来然后直接扑向了莫凡，来人足足有二百多斤，像是一个肉球，不过皮肤很白，短发，娇生惯养的少爷模样。
“我的好哥哥，你可算回来了！”胖子抱着莫凡的腰语气带着巨大的委屈。
莫凡无奈的摸了摸额头“胖子，能不能矜持一点呢！”
“你不知道啊我的哥，我快被欺负死了！”
“你走这三年，当初被你欺负过的人都来找我算账了”
胖子抱着莫凡滔滔不绝的开口道“当初你非要抢回家当丫鬟的琼华公主，你在路边因为被碰到了衣服然后就暴打了他一顿的成王府小王爷，还有那个因为你的鹦鹉飞走了不高兴而被你剃成了光头的王尚书家的公子，他们如今都在找我报仇啊！”
“还有…………”
“停！！停！！”莫凡看着在一边快笑抽的雪无泪和缪乐霞然后拍了拍胖子“有人，有人！”
“嗯？”胖子这才反应过来，他撒开莫凡然后瞅了瞅雪无泪和缪乐霞然后意识到自己貌似做错了什么，直接一把捂住了嘴。
“这是我的发小，礼部尚书家的独子王飞！”莫凡尴尬的对着雪无泪和缪乐霞介绍道。
随后他又对着胖子介绍道“这是我在外面的朋友，雪无泪和缪乐霞！”
“你们好，叫我胖子就好”胖子对着雪无泪两个人挥了挥手小声说了句，接着瞅了莫凡一眼又乖乖的捂住了嘴。
“哈哈！”雪无泪点了点头然后还是没忍住直接大笑了出来，一旁的缪乐霞也是掩嘴轻笑。
“抢公主做丫鬟，因为碰到衣服就暴打王府小王爷，因为鹦鹉丢了就将尚书大人儿子剃成了光头！”
“莫凡啊莫凡”雪无泪指着莫凡笑道“你真是厉害”
“细数古今，你为第一”
莫凡没反应过来“嗯？第一？”
“第一纨绔！！”
“哈哈！”雪无泪这翩翩公子也是忍不住笑趴在了桌子上。
莫凡看着三个人，揉了揉额头彻底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