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临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苦涩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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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可能，应该是错觉。”
莫子寒彷徨的脱口惊呼，连连摇头昭示他眼前所见之景不是真的。
“没道理啊！这不是”
原本被迷雾所环绕的四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迷雾竟然悄无声息间消散了，显现了此时的场景。这景象，莫子寒太熟悉，也许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和梦寐以求的景象。
此刻，莫子寒眼前所见的画面，正是他是家。那个山外之村，莫子寒从小长大的地方，水头村。
“不可能，我现在明明不在地球了，怎么会”
惊呼过后，莫子寒逐渐冷静下来，冷静的去思考眼前的这一幕。但是，不知道是否有过相似的经历，还是什么因素的缘故，让莫子寒此时此刻产生了自我的怀疑。
“难道，那一切都是梦吗？”
“是我太想家了吗？太想奶奶、爷爷、弟弟、爸妈了吗？”
“若真要是梦的话，那我现在是醒了？”
莫子寒越是思考，脑海的思绪就像打翻了醋瓶的酸楚般翻涌难受。开始自我怀疑，那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场栩栩如生的美梦。
但是，真的是梦境吗？莫子寒很是疑惑与反思。
良久，莫子寒无奈的仰头长呼一叹，暂时将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抛之出去。
“唉！先过去看看吧！”
为此，莫子寒停下了的脚步，再次前行。只不过，不是之前在迷雾里漫无方向般的游走，这次是有实境一样的小路。
走上这条小路，莫子寒仿佛自己是真的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与怀念。
贪婪的深深呼吸着空气，清新中带着点点温暖，莫子寒此刻感受自己全身都在无比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时光。
蔚蓝的天空，轻灵的微风、青草离离，隔三升起的炊烟、田野虫鸟的相鸣等等，一切都是莫子寒心底最深处也是最难忘的记忆与时光。
“呼真好、真美、真怀念啊！”
此刻就这么突然的出现眼前，怎能不让莫子寒升起心底埋藏的思念与渴望。
深深的感受又感叹一番之后，莫子寒沿着的这条小路慢慢的向前走去，步伐很轻、很轻。好似，生怕他踩踏的小路因他稍重的力度，会如梦幻泡影般破碎而遗憾。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踏着轻灵的步伐，莫子寒缓缓的走着。走过广阔的田野、走过熟悉的建筑、走过陪伴他岁月时光的地方。
当莫子寒来到那一个分岔路口时，分支开的两条路摆在了莫子寒眼前。其中一条是蜿蜒向上的小路，而另外一条不算很长的小路，尽头却是两座一大一小的房子，那里是莫雨涵和叶轩的家。
莫子寒促步停留在分岔口，向那里凝望而去，带着深深的追忆。可惜，他内心所期盼的人和物却都没有出现。
“雨涵！叶轩！你们现在还好吗？”
“虽然，这只是一个幻觉，但我真的很想你们。”
此刻，莫子寒早已知道眼前所有景象都是幻觉，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所产生，但莫子寒还是很享受这一刻。
莫子寒喃喃道起对莫雨涵和叶轩的思念之情后，转身间微微一叹息。收回视线，走上那条蜿蜒的小路。
蜿蜒小路的尽头，正是莫子寒的家，一个任何时刻都难以忘怀的家。一想到这，莫子寒还是不由的激动起来，虽然这一切都是幻觉。
“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带着激动的心情，莫子寒由原本缓慢轻灵的步伐，在按奈不住的躁动下加快了许多。很快，他便到达了这条蜿蜒小路的尽头，眼中映现了记忆中的场景。
“呼！真是一样。”
莫子寒看见眼前的场景，呼吸急促的惊呼一声，还是原来的样子，而且还是莫子寒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
不是，之前因变故而离开后重回山村所见的那般杂草丛生，而是那个让莫子寒最开心、最无忧、也是最怀念的孩童时刻。
眼前的这一幕，真的有让莫子寒忆起往昔，仿佛真的回到了那时光。
“好久不见，莫子寒！”
莫子寒安详的站立于路口，张开双手，闭上双眼，似乎回味和享受。咩咩的自我问候。
这一句问候有对此时的他，也有对这个记忆的家，又或者说是对那个时候曾经的他，一种平静成熟的交谈。
莫子寒眼中的场景很美，但现实却是很残酷。若有人在此刻见莫子寒的话，一定会感到非常的诧异。
依旧是那个毫无方向且迷雾环绕的封闭世界，而莫子寒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展露出闭上双眼、张开双手似拥抱什么的姿态。
就是因为这样，危机逼近身前了，莫子寒都没有感应和察觉。莫子寒心底虽明白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只是幻觉，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记忆有好有坏，但最美好的记忆总是让人难以忘怀。此时莫子寒就是这样的情况，明知是假象，但依旧陷入了其中。清醒与不清醒，已经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嗯，这人类干什么？”
血红模糊人影从迷雾中露出真身，那看不清楚的血红双眸怪异的看着矗立不动的莫子寒。之前莫子寒的经历，他不知道。血红模糊人影刚到，所以还没发动迷惑术，此时莫子寒所见他根本看不到。
怪异的看了一眼莫子寒后，血红模糊人影打算直接过去吞噬了莫子寒。但转念一想，生怕有诈。刚念头升起付出行动的步伐，又停止退回了去。
动用感应，去仔细的观察和感知之后，血红人影突然发出邪恶般的笑意。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好纯净的血气，要是吸收了他，兴许可以破解一部分封印了。”
“既然陷入了幻境之中，那我就在添一把火，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哈哈！”
嗜血又邪恶的大笑了之后，血红人影突然感觉出现在他眼前的莫子寒简直就是上天眷顾于他一般。如此的纯净的血气，简直的对他的大补啊！
而血红人影为此，也不想这么简单的杀死莫子寒，他要好好的戏弄一番，倒是享用起来说定又是一番畅快。
“迷惑术，附体！”
随后，血红人影内心低喝一声，化为血红气体掠向下方，包裹住莫子寒全身。丝丝力量，不断的从血红气体流出其体内直通莫子寒脑海。
正因莫子寒此刻全无防备，所以血红人影打算用附体来杀死莫子寒掠夺其一生纯净的血气，顺便吸取其灵魂之力。这是血红人影之前猎杀时所没有做过的，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那些大多自身血气繁杂，其灵魂之力也好不到那里去。
所以，血红人影只是吸取了血气，并没用吸收其灵魂之力。况且，血气对他来说恢复的还是很缓慢，只有灵魂之力才能让他恢复的更快。
但人的灵魂是繁杂、凌乱污浊的，要想找到一个合适且干净透彻的简直是难上加难。
何况，此时发现遇上莫子寒这个灵魂之力又血气纯净的人类，血红人影那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呢！
血红人影的附身，并没有让莫子寒感受到丝毫的不适，反而觉得像是有股温暖舒适的气流，从心底滋生蔓延全身一般。
而身处幻觉之内的莫子寒在享受了一刻之后，就被一声呼唤睁开了眼，望向呼唤的源头。
“子寒，你回来了。”
站在路口的莫子寒望见呼唤于他的正是从房内走出来的一人，看见走出的那人。莫子寒之前享受的心情一瞬间荡然无存，鼻尖苦楚，强忍着泪水哽咽的沉吟。
“奶奶！”
那个莫子寒遗憾又想念之人，莫子寒的奶奶就这样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般。
慈爱的面容、温和的笑容，微微发白的秀发，以及那稍微福气的身材，配以那简朴的素衣。这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莫子寒记忆中奶奶的样子，此时是多么的熟悉。
“奶奶，我”
莫子寒哽咽的，再次轻唤一声，似乎的不想相信这一切一样。
“子寒，你在说什么呢？快过来，傻孩子。”
再次听闻，莫子寒再也强忍不住了。晶莹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滴落，莫子寒也是一把的快步跑向奶奶。此刻，他已经忘怀了这一切只是幻觉，忘记了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是，莫子寒此刻却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跑到奶奶身边去，再一次重温奶奶的关怀。
“对、就是在这样，快来。”
幻化而来的奶奶，见到莫子寒这样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的低声暗道。
此时的她不是莫子寒的奶奶，只是血红人影进入到了莫子寒的幻觉之中，勾起心中幻化而出。
“子寒，你慢点。”
短短的一段距离，莫子寒此刻感觉仿佛有千里之遥一般，缓慢。而奶奶的再一次出声，那关怀的提醒，让莫子寒仿佛有无尽的动力一般，一闪身间就来到了奶奶的身前。
“奶奶！”
莫子寒清晰的看见奶奶的面容，那以满脸泪水的面容一变，沙哑哽咽的低沉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