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临 第七十六章 离开柳家

  “子寒，你等等我。”
  “子寒，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柳晓晓从后面追上了离去的莫子寒，而莫子寒听闻也是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等了一会柳晓晓。
  回头望着小跑而来的柳晓晓，平淡无波的双眼及不言沉默。
  “子寒，你怎么样？”
  “子寒，我”
  莫子寒目光望着身前的柳晓晓，目光与之对视，没有开口。柳晓晓的一切及想说的话，莫子寒都知道，也看在眼里。
  随后，才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没事，打断了她那欲言欲止的话语。
  “晓晓姑娘，我没事。”
  “子寒，你不要介意，那些长老就这样，为老不尊的，不值得生气。”
  “子寒，我们柳家没有你想的那样，我其实”
  柳晓晓见莫子寒依旧很平静，内心慌了起来。这平静的有点过分了，不由得担忧想到莫子寒肯定是生气了，口中也是去急忙解释安慰。
  可她话还没说完，却被莫子寒一句话打断，愣住了。
  “晓晓姑娘，我要离开了。”
  见柳晓晓愣住，莫子寒不以为意，也没有在开口继续说什么。他只是想告诉柳晓晓，他要走了。没有别的，只是想这么说。
  “子寒，你”
  柳晓晓回神，迟疑之后也不知怎么劝莫子寒，话到一半却了然无声。
  “晓晓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要离开不是因为柳家，而是我自己。”
  “三天之后的月风遗迹，我会去。但”
  莫子寒自顾欲言，而柳晓晓一听，更是感觉不对。而莫子寒所没言下去的话语，柳晓晓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我呢？”柳晓晓问道。
  “晓晓姑娘，我们还是朋友。”
  柳晓晓还想说什么，可莫子寒却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背影在柳晓晓眼里，极其孤寂、落寞。她本想再次叫住莫子寒，可一想到莫子寒的话语，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任由其背影就这样渐淡消失于视线中，才转移开目光，继而愤怒的火光萦绕目中，离开了原地。见柳晓晓的样子，看来是找柳州算账去了。
  柳晓晓的反应及举动，莫子寒不知道也不清楚。即使他清楚明了也不会去管，因为这是柳晓晓她自己的事。
  当莫子寒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口中突然轻呼一叹，停下脚步。
  “唉！”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分岔口，一条是回柳家他居住的院子，而另外一条则是直通大门处。回头望了一眼柳晓晓离去的方向，叹息一声，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可是莫子寒也是没办法，柳家三长老那一掌，伤的不仅仅是伤势，更是给他千重打击。
  弱者在强者面前，真的该如孩童般弱小般任意拿捏吗！
  莫子寒之所以还这么平静，不是因为他不想去愤怒，也不是因为他在责怪、怨恨什么。只是他知道，他太弱了。要是他能有强大的修为，又何须受如此藐视。
  归根结底，还莫子寒太弱，想的太简单，太过安逸了。
  莫子寒甚至在想，降临天风山脉的那段日子，是如此的自然、顺心。可惜，时光不回头，任你百般祈求。莫子寒来到这世界据他自己计算也有两个月有余了，多么长的日子，恍恍惚惚间就过去了。
  “呵！人真是个复杂的生物，还没有妖兽来的直接。呵呵”
  莫子寒自语一句，一笑而之，迈着脚步径直的朝大门去离去。其坚定之意只有莫子寒自己能体会，瞬间醒悟、大梦初醒。
  莫子寒没有回到居住的院子去，因为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如空空的来，空空的去，随性就好。
  随着每一步的坚定，莫子寒他不知不觉间正迈向了属于他的天空，如天高任鸟飞。
  “六长老，你说这事，我们是不是”
  “家主，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必我多说了。”
  “唉！这下晓晓岂不是”
  书房内，柳州和六长老柳青在这。自厅堂散去之后，柳青就来到了柳州的书房。至于来此的目的，当然是莫子寒了。
  听闻柳青的一番话，柳州则满脸担忧着，仔细考虑前后。具体虽没什么大事，可柳晓晓这边那可就不一样了。
  真的说什么来什么，柳州刚想到这，柳晓晓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但让柳州奇怪的是并没有怒气冲冲样，很是平静。
  这让书房内的六长老柳青和柳州先是一吓，后一愣疑惑此时的柳晓晓。太平静了，有猫腻。两人一同对柳晓晓齐齐唤道一句，言语满是疑惑。
  “晓晓，你来了。”
  “晓晓，你这是”
  “六爷爷，爹，子寒走了。”
  柳晓晓很是平静的讲出这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房内的柳州和六长老再次愣住了，回神时柳晓晓已经走了消失在视线之中。
  “六长老，这”
  “唉！没办法了，间隙以生，顺其自然吧！”
  柳州目光望着六长老，询问这事。房内一时间沉默，好一会儿才传来六长老的叹息之声，对柳州讲道之后也离开了书房，离去。
  留下柳州一人，神情之复杂，摇头、他头痛的很啊！
  “继续吧！不用向我汇报了。”
  随后，柳州莫名的自言一声，回响于空荡荡的书房。
  可细细察觉，就会发现暗处的黑暗中有一道黑影直接闪过消失，那是柳家的暗卫，直属于家主掌控。而刚闪过的黑影，正是被莫子寒察觉到了那位黑衣之人。
  天风城一条街道之上，莫子寒正苦涩烦恼。
  “这下难办了，去哪好呢！”
  莫子寒毫无目的出了柳家大门，想也没想的直接选了一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莫子寒这才想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也毫无去处。在这天风城的街道上，逛了一遍又一遍，遍地行色匆忙的人群、呼唤叫卖的小贩，都一一匆匆闪过莫子寒眼中。
  莫子寒此时才真切的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孤立于群体之外啊！
  “不知家那边，又怎么样了！”
  莫子寒停留仰头望天，无尽追思之意。回不了家、莫名来到灵月、失踪的莫雨涵和叶轩，自己又是独自一个人，怎么能不感孤独与寂寞。
  “算了，先找个地方住吧！”
  天风城，珍宝阁！
  门外，莫子寒停留望着其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摇了摇头，一步之迈走了进去。没有想到时隔三天，他又来到了这。但莫子寒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没钱，也不会用那张暗金卡。
  刚莫子寒就找到了一处酒楼有住的地方，可是正当他打算想去住店之时，才想起来自己没钱！
  也不是说没钱，只是他只有一张卡片，但莫子寒可不会相信老板会认识或那么好心，自柳家议事堂所生之事，莫子寒深刻知道，有些事情，与其靠别人，不如自给。所以想到了先来一趟珍宝阁，况且莫子寒还有消息的打探。
  “这位公子，你来了。”
  “李执事！”
  莫子寒在珍宝阁接待处，终于等到了他想要见的人。这位被他名唤李执事之人，名李珲。珍宝阁拍卖会外层负责之人，上次莫子寒所拍符纸刚好是由李珲负责接待。
  “不知公子，这次来是还有什么东西要拍卖吗？”
  李珲疑惑的望着莫子寒问，而莫子寒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就让李珲不解了，茫然四顾之后，淡淡说了一句。
  “你们退下吧！”
  房间内接引侍女听其李珲命令之后，乖乖退去，只剩下莫子寒和李珲两人。而莫子寒见此则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称其聪明老辣。
  “公子，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吧！”
  “李执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买点东西。”
  “买？那不是外面有等等，公子你确定没说错吧！”
  “李执事，在下确实来买东西。”
  李辉一愣之后追问，而莫子寒依旧肯定的回答。这就让李珲沉默了，虽然莫子寒上次符纸拍卖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果，让他被上头嘉奖了一番，不然在此见到莫子寒也不会这么客气。
  但是买东西一事，这不归他管啊！
  “公子，这”
  “李执事，有问题？”
  “问题倒是不大，只是”
  李珲的迟疑让莫子寒察觉到一丝不对，总感觉好像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见李珲面色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更让莫子寒确信了。
  “李执事，这是打算拒我咯！”
  “额，公子，这说笑了。”
  “公子在这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莫子寒的反问，让李珲愣神左右为难，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于他。无奈只能呵呵赔笑一声后，让莫子寒稍等一下。
  莫子寒见此，也不在意的应着点头，随后李珲便出去了留莫子寒一人在这独自饮茶。
  “呼！还好吓住了。”
  等李珲走后，房内的莫子寒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味苦甘甜回味。虽然莫子寒不懂，但还是感觉是好茶。
  至于其它，他倒是不在意，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而李珲离开后，来到一处房间，轻敲了一下门之后，就走了进去。房内里面有一长须发白的老者坐在那，自顾的喝着手中茶杯的茶，细细品味、其脸一副回味其意境般享受。
  “许管事！”
  李珲进来之后，没有在意其老者的举动，恭敬一礼喊道。
  如果莫子寒在这一见老者，一定会吃惊，这不是拍卖会上，解说的那老头吗？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大的身份。珍宝阁许管事许铭，管理一切外在事物，及规矩。
  “人来了？”
  “是，那人来了。”
  “那你来所为何事？”
  “许管事，这”
  “嗯？”
  “那为公子，想买东西。”
  “买东西？哈哈他不知道我们珍宝阁的规矩吗？只收拍卖，不私卖交易。”
  “这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许铭沉思了一会，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随后对李珲说了一句，李珲便退了出去。
  “这人来头这么大，看来得好好巴结一下，说不定能”
  出来之后的李珲，目光回头望了一样，想起刚许铭和他说的话，不由得惊讶。许铭说莫子寒这个位客户极其重要，上面大人物也发话了，对其上次所拍符纸极其感兴趣，要他们尽量与其交好，不可得罪。
  “公子，抱歉久等了。呵呵”
  李珲一脸笑意和善的走进接待房内，而莫子寒正百般无聊的闭目坐着，耳边听闻其一句话及态度后，也是一愣。
  李珲见莫子寒的反应，也没有过多说什么，笑语的继续说道“不知公子此次是想买什么东西？”
  “额！咳咳李执事得到同意了。”
  李珲早有准备，点了点头，承认了莫子寒的话。而李珲的点头，却让莫子寒内心大呼果然如此。
  “那”
  “公子请直说，我想我们珍宝阁一定能让你满意。嘿嘿！”
  莫子寒见李珲极其干脆，也没在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两人便是一番交谈后，又是留下莫子寒一人在房内，而李珲看样子去照莫子寒所需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