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临 第二十二章 旧地重游

  清晨时分，天色微朦，水头村。
  一夜赶路风尘仆仆的莫子寒，身影出现在路口处。脸上丝毫没有疲惫之色，反而还有一抹激动。
  当记忆中的景色出现在眼前时，不由追忆且感叹物事人非。
  许久未回，门前杂草密布，小路被遮盖，早已没有儿时般清晰可见。
  莫子寒连夜离开江南市后，也没有去坐车。生怕警方查到他去那了，就靠双腿赶路。
  好在他有灵气的支撑，不仅速度上不慢，反而还快了许多，终于在天快亮之时赶回了。
  愣神的一会，天彻底亮了起来。从追忆观望中收回视线，朝里走去。
  迎面，便看到爷爷在门口忙碌着什么，面容苍老了很多、有点孤寂。
  莫子寒知道爷爷一人住在这，没有人陪伴，孤独可想而知。
  见此，不由的口中大声呼喊一句，走了过去。
  “爷爷，我回来了。”
  而爷爷在听到这喊声后，微微转头一看。发现是莫子寒一脸欣喜的站在门口，一副匆忙的样子。
  “噢，子寒回来了。”
  “快进来，又长高不少了，爷爷都快认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这么匆忙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爷爷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快叫莫子寒进去。目光上下欣喜的望着莫子寒，眼里满满都是爱意，没有小时候的那种严格了。
  “没有，就是想回来看看爷爷。”
  莫子寒也是发觉了这一切，心中伤感。脸上笑意依旧浓郁的回应，没有说出此次为什么回来是迫于无奈。
  主要是怕爷爷会担心，自从奶奶过世之后，爷爷对他的态度就好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就对他打骂。
  不同的经历与心性上，同时也因不于世界的认知，致使莫子寒格外的珍惜此时。
  虽他早已成长了，不是儿时的他，但正因如此才更懂得后悔不及四字的含义。
  “没事就好，快进来。肯定没吃饭吧!赶紧进来准备吃饭了。”
  莫子寒笑着默默点头，跟着爷爷走了进去，与爷爷一起吃了一顿久别的早饭。
  吃完不久后，莫子寒便一人出门朝后山坡走去。
  临走时先和爷爷打了声招呼，说他随便逛逛不用担心，他会照顾好自己。
  不知是因莫子寒的话想起了什么，爷爷望着莫子寒背影，欣慰又无奈的叹息一声。
  “子寒长大了，你看到了吗?”
  莫子寒不知道爷爷叹息，但能感受与理解。
  时隔一年，家中却大变了样，没有人打理，人迹罕至。
  而人呢？可想而知，感叹的同时又有点伤感。
  不久，来到曾经修炼的地方，但是他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四周都被树木遮挡住，早已看不出离开时的影子。
  莫子寒见此也是无奈，右手一闪，无影出现在手中，挥舞着朝四周树木劈砍而下，一条道路渐渐成型，延伸至里。
  “唉！竟然变成这样子了。”
  “时间真是无形的杀手，匆匆一别却成了这幅模样。”
  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入眼杂乱无章，莫子寒不得不感叹光阴如梭啊！
  随后，动手简单收拾一下后，就坐下来修炼。
  “咦！这吸收天地灵气的程度好快，竟然多运行了一大周天。”
  “难道是因为之前在这修炼过，这个地方自动形成聚引灵气之所？”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因莫子寒曾经的修炼，聚集灵气。
  过多而没吸收的灵气都散布于四周了，形成这里草木茂盛，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循环。
  “这里修炼果然奇效，灵气浓郁纯净不绝，吸收起来都快了许多，相信很快便能达极致，有望破界。”
  修炼了一会，莫子寒睁开眼欣喜难耐的不由感叹，这神奇之处。
  其实，修炼修的是己也是修心。心境上的转变，会给人一种无形中的动力。
  比方说几年前的莫子寒，失落之时，坚持不怯的忘我地修炼，得以今时今日的成长。
  日行千里也，需持之以恒，方为良策！
  惊喜过后想到剑招修炼，便起身唤出无影，一招一式的挥舞起来。
  时而快时而慢，飘忽不定。仿佛与之合二为一，莫子寒即是剑，剑易是莫子寒，莫名的意志渐渐诞生。
  九式舞完，收剑而立。许久未练，莫子寒明显感觉剑技到达了另一种境界。
  对于修炼上的知识，他仅限于那几本书籍中的记载。
  但他心中却有感，他似乎是迈入了某种境界的门口，至于是什么，就说不清楚了。
  望了一眼着手中无影，想起那日断臂情景。鲜血染上剑身时，红光微闪的样子。
  一句话冒上莫子寒心头，锋芒毕露，易折！
  “唉！看来，得为你，腻得一把剑鞘。遮其锋芒，内敛其中。”
  “不知你意下如何？”
  望着手中无影，察觉其剑身的艳红有带着青茫，莫子寒这样的对其说道，想遮其锋芒之色。
  “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先就这样，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莫子寒的话语没有得到无影的任何回应，这让莫子寒无奈只能另寻机会了。
  莫子寒离开了修炼之地，就四处走走看看，欣赏景色、回忆过往。
  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伴随着儿时记忆的小山村，却已时过境迁。
  有人离开、也新生降临，人还是一样的人，不过早已没有以往的心境了。
  不知不觉莫子寒走到一处地方，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地方。
  当初也莫雨涵意外掉落，才使得莫子寒与神秘碎片相遇之地。
  “呵呵还是老样子啊！”
  “就是不知你为何会在这？又为何会与我相遇？是命运还是缘分呢！”
  “但我想这或许是个无解之题吧！没有答案。”
  莫子寒站在坑洞之上，望着被野草遮盖住的洞口。心中思绪翻滚，喃喃自语对着一问。
  没有回应、没有话语，微风吹过野草咻咻作响，此时更像是回应一般。
  “嗯那是什么？好巨大、而且拒绝感知。”
  莫子寒睁开眼，瞪大眼睛的望着坑洞，他感知到下面有一巨大的东西，而去还隔绝他的感知之力，无法查探。
  莫子寒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这就让他很惊讶了。
  本就突然奇想释放感知的，却没想道得到是这样的结果。
  然在他沉思考虑之时，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出现在他脑海，紧随剧痛蔓延。
  莫子寒捂着头原地嘶喊，疼痛的同时莫名的信息闪现在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
  白光跳跃，转而寂静无常。一块巨石缓慢飞行，周身缠绕未知光点，其内部那白光闪闪发亮。
  画面一变，巨石四散无数块，火焰弥漫。火球坠落大地，一个又一个深坑被砸出。白光所在巨石也在其中，随后就是不同的画面了。
  许久，好一会莫子寒才停止嘶喊，口中喘着粗气，目光惊咦的望着坑洞。
  “原来是这样，陨铁。陨石外壳，不知多久之前降落的地球。”
  “没想到会是这样，但这神秘的碎片又是什么？从何而来？”
  导致莫子寒嘶喊大叫的正是识海空间中神秘的碎片，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让莫子寒脑海剧痛不已。
  随之一副副画面的闪过，正是陨石来到降落地球之景。
  而莫子寒也得知了下方巨大石头的来历，陨铁。至于它本身的来历，仍是个迷。
  “挖出来看看吧！看看有什么用，说不定是个好东西。”
  莫子寒抬脚就要跳下坑洞，看一下该如何下手去挖。
  然而，这时意外发生了。原本寂静的天空，突然轰鸣而响，一道闪电直接从天而落，劈中坑洞。
  一切突然，莫子寒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伴随着泥土飞溅的爆炸中飞了出去。
  “呸，咳咳什么鬼。怎么爆炸了，搞什么。”
  飞出一段距离的莫子寒爬起来，难得的暴了句粗口，刚他差点被雷劈死了。
  可抱怨没多久，却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小坑洞不见了。
  没错，不见了，换了个更大的，难以想象。
  “我天啊！这不会吧！”
  “老天知道我要干嘛？特意助我的吗？”
  天雷突降，把坑洞劈开了。坑中埋藏在下的陨铁完整的出现在莫子寒眼前，不知是幸运天助还是什么。
  但凡莫子寒刚才要是多迈一点，也许劈的就是他了，这威力不敢想象。
  不管四周焦烟，一跳之而下，直接来到陨石之前，仔细观察着这外来的天外陨石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又一次近距离的尝试释放感知去探查内部，结果不在是一无所获，而是直接反弹了。
  莫子寒一闷哼，嘴角一丝鲜血溢出。
  “咳咳！大意了。咳咳”
  咳嗽过后，莫子寒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陨石，突然放声大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哈哈这不是完美的材料吗？剑鞘有着落了，不必再找了，我自己炼一个呗！”
  没错，莫子寒想到眼前的陨铁不就是块完美的炼制材料吗？正好适合剑鞘，说不定还会有他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莫子寒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次意外之举，将昭示着离开去往属于他的世界了。
  “对了，师傅留下的东西中，有简单的炼器之法。”
  “虽想学会，花费的时间较久，但又不是打造一把武器，相信应该可以。”
  “想要自己炼制一把剑鞘，材料、形状、阵法等等之类的很多，光有材料还不够啊！”
  “看来，我还得去重温旧识。”
  一会儿，他意识潜入影戒翻找起来，去找寻他所需的东西。
  影戒中的东西很多，但大多莫子寒都没有使用，因为他也不知道其中的作用。
  乱用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还是等以后了解了用处后再考虑使用。
  “应该是这个了，这看起来像铁像矿石一样。”
  对照书籍所说，这应该是金属性的钛晶，像晶体一样颗粒状，其坚韧程度排金属性中前十。
  “还有这块，像一块黑炭似的，散发着幽幽青光，应该是记载中的冥铁。”
  冥铁，形似黑炭，墨黑的颜色往往会被人忽视。
  此外，还有很多种材料，莫子寒也一一翻找书籍比对，有的甚至也没找到记载，想来应该是很稀有吧！
  最后，莫子寒挑选了钛晶和冥铁作为材料，还有一种不为知的材料。
  可是他的难题又来了，因为材料不多的缘故，怕根本不够一把剑鞘。戒指中不了解的又不敢轻易用，认识的又太低级了。
  这就难倒了莫子寒，满脸的无奈之色，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缘吧！希望能成功，毕竟是第一次。”
  思绪整理完毕，莫子寒手一挥，面前陨铁直接消失。
  随后，带着喜悦的笑容，慢悠悠的回家而去。
  想要炼制，还需要时间，急不来，他要先补充知识。
  然而，莫子寒没有察觉到，在他离开后上方天空似乎在涌动着什么，随继又消失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