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是我做的
泄露公司机密,收受巨额贿赂,这都是很严重的罪名,坐个十年八年牢是不成问题的。
黎子阳的报复手段,她算是见识了。
“那小子有麻烦了?”
黎子阳目光闪动,好像很无辜。
而事实上,他对这傲立鹤的事并不知情,因为他并没有指使任何人对傲立鹤做什么事。
他被偷、拍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要找傲立鹤算账,也只会悄然进行,难道他会笨到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吗?
“徐了你,谁指使得动紫硕的人?”对于他的反应,湛清漪嗤之以鼻,“黎子阳,你少装无辜,你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立鹤?”
这句话简直太废话了,黎子阳想要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
黎子阳已经开始喘不过气来,脸也涨得通红,“如果、如果我说我没有、没有指使紫硕的人,你一定、一定不会相信是吗……”
湛清漪有多恨他,他很清楚。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想要的早晚都能得到,湛清漪对他是爱是恨,他都不在乎。
但,他绝不允许湛清漪冤枉他,他是狠、是无情没错,但绝不会敢做不敢当,是他做的,他一定会承认。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那么恨立鹤,那么想我……不是你还会是谁?!”
湛清漪猛地一下红了脸,大概看出来黎子阳很难受,她下意识地松了松手。
她虽然气得狠了,但还没失去理智。如果她把黎子阳掐死在这里,她家上下三代都不用想安生了。
可她这一松劲不要紧,黎子阳眼神突然锐利,腰腿用力,猛一个翻身,不过眨眼之间,就成了他在上,湛清漪在下面。
“黎子阳!”湛清漪大叫,恨得直咬牙,“这里可不是你家,你别乱来!”
虽说还隔着衣服,她还是清楚地感觉得到,黎子阳身体的某个部位正悄悄起了变化。
而这变化,绝不是她愿意感觉到的。
这一来不由她不暗暗叫苦,也暗暗后悔,在没有确定黎子阳失去反抗能力之前,她不该松劲。
看来她的教官说的对,她这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而且,不定什么时候,这毛病就会害得她连命都赔上。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家就可以,是吗?”
黎子阳压紧了她,两只手也死死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叫她动弹不得。
湛清漪虽然会武,但在力气上总是吃亏,这一下被制住,想再翻身可就难了。
“你——”
屁话!
可恶的人,居然偷换概念,欺负她比不过他的无耻吗,反正这样的话,打死她,她也说不出来。
“你不说,那就是承认了,是不是?”
黎子阳心情大好,他很喜欢征服湛清漪的感觉,很有成就感,也很有满足感。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湛清漪本应该怒火冲天的,可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安静下去,放松了全身。
“嗯?”黎子阳大为意外,感觉到她的乖巧,他却不敢放松警惕,“你……什么意思?”
她该不会是自知逃不过,所以选择安然承受吧?
这可不像是她的做事风格,一定有鬼。
“我知道,你想我陪你上、床而已,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过立鹤。”
湛清漪知道,这话一说出来,后果无非有两个:
一是黎子阳受不了这份污辱,更不屑跟一个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上、床,然后放了她;
第二嘛,自然就是他不会在乎过程,直接要结果,先做了想做的事再说。
黎子阳视线向下,直直看着她的脸,“你,是认真的?”
即使明知道湛清漪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肯跟他在一起,但听她亲口说出来,黎子阳还是觉得很受不了。
不止是气,更多的是失望,和……难过。
他自问无论从相貌、为人、气度上,绝不输给那个傲立鹤,为什么湛清漪要那么恨他。
就只是因为,他用强迫的手段夺了她的清白吗?
当然,他也许不知道,有时候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就可以恨一个男人一辈子的。
女人再怎么样,最终都是要跟一个男人的,但,是女人谁不想跟男人跟得心甘情愿。
像湛清漪那样,被锁住手脚,强逼着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了的吧?
“我倒希望你不是认真的。”
湛清漪苦笑一下,侧过脸去。
她不想看黎子阳的脸,会让她有种晕眩的感觉。
是,她承认,黎子阳身上有种异乎寻常的吸引力,连她都有些抵抗不住。
她是气他一次又一次逼迫她没错,但,绝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要真说恨,她唯一恨的就是,黎子阳到现在为止,都不肯好好跟她说句话,问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知道用一些卑鄙的手段逼迫她屈服,真当她的尊严是廉价的地摊货,想糟蹋就糟蹋吗?
“好,”黎子阳沉默了一阵,却突然站起身来,也扶起了湛清漪,“我会让人放过那小子,现在我要做事,晚上到塘心小区找我。”
有好事。
湛清漪默默点头,回身就走。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她不会感到意外,也不会再做无谓的反抗。
因为没用。
“等一下。”
黎子阳突然开口,湛清漪身子一震,本能地停下来,难道,他又反悔,想在这里——
“你的东西忘了拿。”
黎子阳转到她前面,递给她一个小巧精致的纸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是我的吗?
湛清漪看了一眼,有些茫然,但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没空想太多,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来,一步一步机械地出门去。
今天晚上……
又有的受了。
不过,她不怨别人,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再说,从现在到晚上,不是还有好几个小时吗,也许还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呢?
直到坐到计程车上,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明明有很事情需要想,她却半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