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

  骆荀醒来时发现身边没人,叫了声舟哥,也没人应和他,反倒看见枕旁摆了一只圣诞小袜子。
  他看着迷你可爱的小袜子,想起之前李蔚舟说要给他在床头前放只袜子。骆荀心想难不成袜子里真藏什么了?
  骆荀拿起袜子感觉里面好像有东西,掏出后发现是一张便贴,上面写着:小朋友集齐八张便贴,就可以召唤神龙噢。
  靠,什么鬼!骆荀被李蔚舟的幼稚打败,笑着穿上衣服开始四处找便贴。
  幸亏家里不算太大,不然骆荀真不知道得找到猴年马月。他依次在地毯下面、冰箱冷冻柜、马桶盖后面、抽屉等一系列非正常人考虑范围内的地方找到了其余六张,还只剩最后一张。
  骆荀累的倒在沙发上,李蔚舟的脑洞自己真是捉摸不透,礼物不能直接给嘛,非要弄这么一个寻宝游戏,太烧脑了。
  他看纸条上的字“一切归零”,归零?那不就是回到起点。
  等等!他想到了袜子,那另一只袜子呢?找到那只袜子是不是就能找到最后一张标签了。
  骆荀再次回到卧室打开衣柜各种翻找,找了一圈无果,最后他躺在床上手垫在枕头下面,竟然摸到了最后一只袜子。
  他无语地拿出里面的标签,又把手中其他的标签也拿出来放在一起,怎么召唤神龙啊?
  骆荀发现把八张纸条拼在一起,后面显示的就是一条所谓的神龙,风格依旧抽象。他有种被李蔚舟骗了的感觉。
  骆荀拿出手机看到有新消息,点开后正是李蔚舟一个小时给自己发的信息:小霸王你不会真的上当找了八张纸条吧!我早上有课看你睡得香就没招呼你,早饭在锅里,你自己热热吃点。
  我操!
  骆荀气得把手机扔在一边,合着自己一早上都白忙活了,信了李蔚舟的邪,竟然能被他骗了。不一会儿自己又忍不住笑,真是服了他了,能想出这个恶作剧。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骆荀到厨房看见锅里是李蔚舟做的蔬菜肉丝粥,盛出一碗坐在餐桌前。看着昨天布置的客厅越看越满意,只是感觉圣诞树哪里不对劲。
  骆荀走过去来回观察,好像多了一些礼盒。一共八个大大小小的礼盒,里面装着不同的东西,有圣诞贺卡,有第一次的草莓味牛奶,有他最喜欢的小王子手办,有相册,还通过纸条找到藏在冰箱里的冰淇淋。
  骆荀边吃冰淇淋边翻看相册,上面记录着两个人从在一起时的种种样子,多数都是李蔚舟偷拍自己的照片。
  骆荀蹙眉,又喜爱又嫌弃地看着李蔚舟拍的照片。他的目光被一张照片吸引,是自己闭眼睡觉时的侧脸,但上面写的话让骆荀瞬间鼻酸,眼泪涌入眼眶。
  “下面的这个人是我的爱人,今天我们差点就要分手,现在看着他沉睡的样子我是如此心安。
  骆荀,你是我一场好梦。”
  那天是他们在实验室大楼门口第一次争吵,其实连争吵都算不上,而是李蔚舟打算放弃,不过幸好最后李蔚舟还是选择了自己。
  听到开门声他立刻跑过去扑到李蔚舟身上,李蔚舟没有心理准备,被他一扑向后踉跄一步,看见骆荀上嘴唇还有残留的冰淇淋,笑着说偷吃都不会。
  骆荀嘟起嘴,“那你给我擦干净呀。”
  李蔚舟认真看着他,然后慢慢贴上去像是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甜品,轻柔吻住他的唇瓣,用舌尖一点点舔净。
  “真甜。”李蔚舟温柔地说。
  晚上吃完饭后李蔚舟看骆荀找的电影,笑着说看外国电影他容易睡着。
  骆荀抱着冰淇淋桶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会的,每年我都会看一次,特别好看。”
  李蔚舟抢走他的冰淇淋,笑着说:“不许再吃了,真后悔给你买冰淇淋了。”
  骆荀趁机又挖一大勺,“再吃最后一勺,我不吃了!”
  李蔚舟虽然嘴上嫌弃,但眼里都是宠爱,“吃吧,就要满足你的愿望。这是什么电影?”
  “《真爱至上》。”
  骆荀乖巧地把剩下的冰淇淋放回冰箱里,坐下搂住李蔚舟的腰,“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掐你的腰。”
  两个人窝在沙发里认真安静地看电影,旁边圣诞树的彩灯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照到墙上。
  “爱果真不分年龄、国籍、地位。”李蔚舟看完电影后有些感动地说。
  骆荀点点头,“但你少说一句,爱也不分性别。”
  李蔚舟笑着低头看向他,骆荀望向他明亮灿若星辰的眼睛,不由自主愣了神。他想起今天礼品盒里李蔚舟写给自己的贺卡:
  亲爱的骆荀小朋友:
  现在是2013年12月25日零点,截止这一刻我们在一起刚好101天。
  很遗憾我缺席你过去的生活,但我想填满你今后全部的生活。
  圣诞快乐,我的男孩。
  我爱你。
  “我也爱你,李蔚舟。”骆荀喃喃自语。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此时的美好安宁,骆荀皱着眉毛拿起手机看是杜兴,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骆荀,快来医院,骆芯刚才从桌子上摔下来了。”杜兴着急地在电话那边大喊。
  骆荀立刻坐起来,“摔下来了?严不严重,我现在过去,哪家医院?”
  “三院,在电话里说不好,你赶紧先过来吧。”
  李蔚舟把外套帮骆荀穿上,放心吧,你姐她不会有事的。
  骆荀心里很乱,他从没设想过骆芯会出事,从小到大是骆芯陪在自己身边,亦母亦父亦姐。在他最悲伤无助时,是骆芯陪他安慰他,可他忘了骆芯不过是比自己才大几岁的女孩,同自己一样也失去了父母。
  可他从没看过骆芯脆弱崩溃的模样,她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两个人的生活,不管什么时候骆芯都会微笑对他说,别怕小荀,有姐姐在。
  “有姐姐在。”骆荀闭上双眼,一滴泪缓缓落下。
  李蔚舟握住骆荀的手,他知道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但仍轻声安慰:“杜兴那小子什么事都喜欢大惊小怪,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别瞎想。”
  车刚停稳骆荀便推开车门慌忙跑进医院,李蔚舟付完钱后跟在他身后,刚出九楼电梯就看见杜兴靠在墙上红着眼圈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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