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痴
蒋建龙:“我首先感谢诺贝尔委员会对我宇宙是一坨屎的这个理论的肯定表示赞赏,这也是对所有敢于大胆的提出颠覆性的科学理论人的莫大鼓舞,我国张亭栋教授曾提出用砒霜治疗白血病,许多人对此表示怀疑,现在临床实验却证明了,这是目前治疗白血病最有效的方法。十五世纪初,欧洲文艺复兴黎明前,哥白尼创造性是提出了日心说,当时许多人认为他是疯子,人们还把支持哥白尼学说的布鲁诺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后来事实证明他们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宽容的对待任何学术成果的发展,是对人类觅求真理的尊重。至于它是不是真理,那就留给时间和往后逐渐收集到的证据去验证。用常理去抹杀一个创新的颠覆性科学成就,恰恰证明了人的无知与愚蠢的一面。不拒众流,方为江海,人类的科学发展需要包容的环境。”
记者:“对于取得如此巨大成就的人,你心里最想感谢谁?”
蒋建龙:“我首先要感谢我的妈妈,她虽然小学没有毕业,但却生出了我这么聪明的一个儿子,我还要感谢我的前妻,是她的决绝离婚,让我在余下的人生中找到了更好的人。
最后我要感谢李素云,她为我打开了世界的另外一扇大门,没有这一扇门,我的脑袋只会是锈迹斑斑的一块,她像是我心中的灯塔,为我在迷茫的路途中指明了航向。她像暗夜里的星光,在竹林阵阵的町畔,静烁幽芒。她身上仿佛患有某种魔力的荧光,渐渐的使我像飞蛾一样无法停止摆动的翅膀,我几乎已经笃定,她会成为我余下人生中的最爱,我把她已当成信仰,想她,爱她是我唯一可做的。
记者:“你对现在仍存有远大梦想,想成为像你一样伟大的人,说些什么,告诉他们成功的经验。?”
蒋建龙:“有的人之所以伟大,源于他们总是付诸于行动,不要做想象的巨人,行动的侏儒,想到就去做,做错了,是你迈向成功的台阶,成功没有武功秘籍,但我的确有三个‘自’送给大家。”
记者:“那三个字。
蒋建龙:“第一个字是;富有自我,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自我的个性和追求,不被外界的干扰而把自己弄丢了,最平庸的人往往是随别人的主观意见改变的人,反之亦然。第二个字是;真诚的面对自我,如果一个苹果被人咬了第一口是酸的,第二口还是酸的,你想别人还会咬第三口,并相信这个苹果是甜的吗?对别人真诚,对自己更要真诚,遇到挫折,直面挫折,遇到困苦,直面困苦,这样才会越挫越勇,一旦给自己找到退一步无关紧要的假象,一切进取心,决心,意志都将崩塌,重新来过也是枉然,不诚实面对自己的人,就不会有自信,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人,何谈自信?第三个字是;完善自我,我曾经看过这样一个雕塑,一个男子一手拿锤子,一手拿锥子在敲击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下半身还没有完成,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是个半成品,要想成为一个完美的人,你必须要自我完善。”
记者:“原来是自己的‘自’,好的,下面是最后的一个问题,你作为癌症晚期的一个病患,你是如何看待自己余下的生命的。”
蒋建龙:“告诉各位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就算医生对你下达了死刑判决,你的生命依然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为什么呢?因为癌症的恶化方式是因人而异的,大家各不相同,谁也说不准。无论患者的癌症是初期、中期还是晚期,无论病灶有没有转移,都有可能收到医生的死刑判决。然而,一个有力气走着去看病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死去。像我得的是胃癌晚期,胃癌是一种恶性度非常高,恶化速度非常快的癌症。许多得了这种病的患者,都会被告知你只能活不到一年了。但有许多像我一样的,最后选择了不治疗这条路。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在确诊后的一年内死亡。他们决定与癌症共存,照常工作,照常享受生活。只要不治疗癌症,患者就会保持头脑清晰的状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只要处理方法得当,身体也能活动自如。有许多癌症是不会痛的。真的痛了,疼痛也是可以控制的。就像我,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所以,可怕的不是癌症本身,而是癌症的治疗所产生的痛苦。有的人就会想说:要是放着癌症不管不顾,病灶就会越来越大,转移到全身,最后就会被活活痛死——这其实这是个莫大的误会。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误会,所以患者在查出癌症之后才会心急如焚,心想得赶紧把病灶切除。听到医生下达的死刑判决,心里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只要能多活两年,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于是患者就会把性命交给各种治疗手段。殊不知,此举并不能让自己更长寿。”
记者:“真的是见解独到,一切只有伟大的蒋建龙才能想得出来,想想人类发展的历史,牛顿被砸到的一个苹果让人类了解了我们的地球,我们的星系,把我们的视野扩展到了浩瀚无垠的宇宙,而蒋建龙的一坨屎,又让我们了解了宇宙的由来与结果,下一个人类的视角即将展开。观众朋友们,万事万物皆联系,生生灭灭为因果,爱因斯坦曾说:‘我没有特殊的才能,只是激情般的好奇。’当风吹起一片叶子,你是选择默视呢,还是开始冥想其中的奥秘,当闪电划破天际,你是选择忽略,还是仔细观察,研究。如果你带有一丝好奇心,一个蓦然的联想,世界可能因你而改变。”
就在这个时候,蒋建龙被李素云摇晃着,梦醒了,蒋建龙醒来后,只见李素云对他说:“你还真能睡,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都快十几个小时了,你怎么能睡这么久呢?”
蒋建龙缓了缓神,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对李素云说:“一不留神就睡着了,结果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李素云说:“我看你睡得很熟,又很香的,不忍心打扰你,不过你睡得也太久了,我还以为你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呢?”
蒋建龙望着李素云笑了笑:“我做了一个非常荒诞,又非常美好的美梦,我真想一直活在那个梦里。”
李素云问:“是怎样荒诞又美好的梦?”
蒋建龙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他只是一直望着李素云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