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疗
主任医师为难的答道：“癌症是世界性难题，你女儿的病情只能延缓，减轻疼苦，根治是很难的，但不排除奇迹的发生。”
李素云的母亲听见后，抚摸了女儿的头发，脸上露出一副怜惜。
主任医师最后说：“来到医院，我们就应该好好治疗。我先给你安排手术的时间，看手术情况，然后我们再继续化疗，好吧？”
主任医师说完后，又再次来到蒋建龙的病床上，向蒋建龙询问道：“怎么样，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蒋建龙答道：“还好，还是老样子。”
主任医师继续说：“你的手术时间我们已经排好了，这个星期五的上午，还有三天时间，你先准备一下，手术前的晚上不要吃饭。早上也空腹。有任何疑问，要跟我们医疗人员联系。
蒋建龙听后，点了点头。
主任医师见没有别的事情，随即带着一大堆穿着白马褂的医生走出了708号病房，往别的病房查房去了。
蒋建龙的父亲见主任医师走了，就朝蒋建龙问道：“你刚刚跟刘星雨说了？”
蒋建龙失落的答道：“说了，她还是那副德性，凡事要对自己有利，一点亏都吃不得，我也懒得求她了。”
蒋建龙的父亲劝道：“她的脾气，我跟你妈是知道的，不然你们也不会离婚，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我们求他，姿态就要放低一点。”
蒋建龙听见父亲的话，反问他的父亲说道：“我的姿态还要放低一点？我还要怎么放低姿态？我跟她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我说我得了癌症。她听后一点怜悯心都没有。我还要怎么跟她放低姿态？”
蒋建龙的父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想想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对她多疼爱，我看这儿媳妇，又懂礼貌又精明，结婚一年你就给我们抱了一个孙子，我跟你妈本想着到老了，能享享清福，但你看看现在，这才多久啊！你婚离了，房子，车子都给了她，现在又生了这种病，光留下一个小的，让我们两个老的带着，这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蒋建龙的父亲说到激动处，不禁趴在蒋建龙的病床上，嗷嗷大哭起来，在同一个病房里的李素云一家，听见蒋建龙父亲的哭声，不约而同的朝蒋建龙的父亲望去。
蒋建龙见了，难堪的朝自己的父亲说道：“这是医院，别人都看着呢。”
蒋建龙的父亲听了，不予理睬的继续哭着，蒋建龙拿自己的父亲没办法，也只能任他哭了。
蒋建龙父亲的哭声，引起了李素云母亲的情绪反应，她想着患病的女儿，与女儿所遭遇的一切，不仅也趴在李素云病床的床尾，开始嗷嗷大哭起来，李素云用手拉扯着自己母亲的衣服，示意她别哭了。可她依旧无动于衷。
就在这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响彻病房时，蒋建龙的手机铃声响了，蒋建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显示是刘星雨打过来的，他见病房里的哭声也太嘈杂了，于是乎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走廊外的楼梯间里，接通了电话，只听见手机那头的刘星雨先开口说道：“你真的得了癌症？”
蒋建龙回复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刘星雨又问：“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蒋建龙答道：“市中心医院。”
刘星雨问：“林舟呢？林舟也在医院里吗？”
“林舟早上一直哭，我妈怀疑他是病了，现在送进门诊里面查看呢？”
“那好，那我现在过来。”刘星雨说完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蒋建龙听刘星雨的口气，像是已经答应将蒋林舟带到她身边了，于是他又重新走进病房里，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说：“别哭了，刚刚刘星雨打电话来，我想她已经答应将林舟带管一段时间了。”
蒋建龙父亲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好奇地问：“怎么突然又答应了呢？”
蒋建龙猜想道：“怎么说，儿子她也占一半，难道她真的不要了吗？”
蒋建龙的父亲听见后，想想也是，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但他见同一个病房里的李素云的母亲还在一直哭，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朝李素云的母亲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刚刚主任医师查房那会儿我就听说你女儿也是癌症。”
李素云的母亲听见后，并没有说话，倒是李素云的父亲开始在一旁搭腔道：“老天爷不长眼睛，我女儿心地多善良的一个人，从小听话懂事，学习成绩又好，长大后偏偏让她遇到了一个魔鬼，你看看现在把它弄成这个样子。”
蒋父说道：“是啊，这老天爷还真的是眼瞎了，我孙子今年才一岁多，现在让我儿子得了这个病，老天若有眼，能干出这样的事吗？”
李父问道：“你儿子已经生了小孩，那他的老婆呢？”
蒋父有些愤恨的说道：“离了。”
李父继续问道：“孩子才一岁多怎么又突然离了呢？”
蒋父说道：“我那儿媳妇从结婚前就被我儿子宠坏了，说不得，骂不得，公主脾气又大，结婚了，我儿子是处处忍气吞声，可我儿子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当回事，有一次，我儿媳妇去卫生间洗澡，我儿子就是帮他接了个电话，随后看了一眼手机，我那儿媳妇洗完澡出来看见后，那就不得了，说什么不尊重她隐私了，说什么之间没有信任了，哗啦啦的劈头一大堆都不停的骂，我儿子后来就回了那么一句，结婚后就只回了那么一句，他就开始要死要活的吵着要离婚了，我儿子后来给她赔礼道歉了，我跟他妈也都给她道歉了，她就是要离婚，你说这是什么人。”
李素云在一旁听蒋建龙的父亲如此的说，心里隐约的感觉到，蒋建龙的老婆并不爱他，或者从来没有爱过他，她以女人的直觉察觉到，如果她爱她自己的老公，不会对自己的隐私有如此的在意，而后又如此坚决的要离婚，如此不成比例的过激反应背后，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他相信蒋建龙昨天晚上对她说的，他老婆一直把他当成备胎，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