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得胜
可那齐照却偏偏不安分,回过头去,面对陆云舒展眉一笑,似乎是在邀功一般。
叹了口气,白马上面的那个男人终于是动了,只是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罢了。
陈晓只觉得有一道劲风从自己的耳边吹过,喉颈被什么东西摩擦了一下。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却是回头一看,一枚银针已经插在了墙上。这才想起来了,刚刚眼前似乎有一道银色的影子划过的样子。
那银针的针尖上还闪烁着点点寒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可是一检查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对方不过是在自己的喉咙上留下了一道红印罢了,连皮都没有磨破。
那一瞬间的陈晓只觉得满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冷汗从全身上下涌了出来打湿了衣服。等到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能够思考的时候,陈晓已经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失踪的几年,那个锦衣玉食的皇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速度,力道,准度,这样的一枚银针,就算是没有淬毒,在三万军马之中取下他一个武功平平的总领的性命又有什么难的呢。
“我不认识将军,却也感谢将军撤兵免得一方伤亡惨重。”
齐照话音落下,将马牵到了陆云舒跟前拉她上了马抱进了怀里。
三万的陈国在后面看着,一直到齐照带着兵马打道回府才反应过来,这一战他们败了,却也是唯一一次死亡最少的败仗。
齐照得胜归来打道回府,皇上高兴的拍案叫绝,得知陆云舒不顾生命危险去了战场陪同齐照。
被两人的感情激的当场赐了一场婚礼。
那一日,普天同庆。
只是陆云冉得知此时在府里大闹了起来。
陆云冉只是一个闺阁里面的姑娘罢了,她哪里知道若不是齐照也喜欢陆云舒,陆云舒这一嫁过去,就是去受罪的罢了。
但是她还是嫉妒,嫉妒萧起原先喜欢的是陆云舒
此刻的陆云冉怕是只记得了自己让那萧起喜欢上有多么不容易了。
陆云冉的样貌本比不上陆云舒,琴棋书画也说不上精通,至少比不上那些个京城的贵女。
倒不是因为陆家亏待了这个养女,只是人各有天赋罢了。
萧起开始时日日来找陆云舒玩耍时,她就已经看上了他的天赋和未来,而且萧起还是一介王爷。
想着自己虽没有陆云舒那般姣好的容颜,但是却有着陆云舒学不来的气质。那弱柳扶风的娴静怕是萧起这样将门世家里面的少年从没见过的,自然带着些特殊的吸引力了。
本就长得甜美温和,再加上特别的营造,她陆云冉自然在萧起的身上留下了些特别的记忆。
说来也是阴差阳错,她陆云冉原本以为自己拒绝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别人换来了鸿鹄萧起,但是现在却高低立见了。
她要是知道了不光时,丞相的儿子也随着陆云舒来挑的话,心里不知道要时什么滋味了。
“云冉今日是怎么了,又是哭又是闹的。”
还没等陆云冉的怒火平息了,便听到屋外传来了男子说话的声响。
说着门帘就被挑开了,萧起走了进来。
这男子生的本是好看,玉面红润,身姿挺拔。剑眉如锋,眼若星河。一身火红色的长袍,一个简单的白玉簪子,一双鎏金靴子,更显得却是一个少有宏图的才俊……
也怪不得陆云冉会选了这样一个郎君,也非萧起不可。
陆云冉本是一个恬静的样子,今日的状态确是萧起从未见过的。
“无事,不过是为我那可怜的妹妹伤心罢了。”
心里虽然是觉得陆云舒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嘴上却不能烙下话柄,反倒还要很是担忧的样子。
萧起点了点头,他可是确实知道陆云舒的危险的。
想了想,摸了摸陆云冉的头,很是温柔的安慰道:“莫怕,不碍事的。”
陆云冉本是突然开心了些,觉得至少自己的夫君是心怀自己的。而陆云舒虽有荣华,却被自己抢走了所爱的人,也不过如此。
却没有想到,萧起接着说道:“云舒本就是我打小便喜欢的人,你许是有些误会了,她此番随着齐照去战场,也是一腔好意,只是我没料到……她原来从未曾喜欢过我。”
这话听着很是一般,可陆云冉的心里却是暗潮汹涌了起来。
萧起的眼神给了她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让她的手指紧扣在了肌肤之上。
她可不管陆云舒那般在皇城之中依然巧笑嫣然的可爱和活泼是多么讨人喜欢,她只知道,少时的萧起,喜欢的人是陆云舒。
陆云冉在内心冷哼着,但脸上却还是依旧带着点点泪光,很是担忧的和萧起接着闲聊。
话题自然是离不开齐照和陆云舒的,两人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更何况内心的想法相左。
不一会儿之后,萧起就想了个接口离开了。
看着萧起离开,陆云冉立刻变了表情。
只在心中暗下决心,陆云舒占了萧起对她的喜欢,断然不会让陆云舒好过。
她可以从陆云舒的手里拿下了萧起,就可以把本来就属于她一切也都拿回来。
齐照本就在狩猎场上被轩辕澈封做了将军,皇帝陛下眼中看中的可塑之才,而且皇上还许了齐照得胜归来重新赐婚给陆云舒。
办一场皇室空前浩大的婚礼。
轩辕澈为陆云舒备的那金丝所绣成的图案很是美丽,大红色的喜袍比上陆云舒的每一件衣裳都要更加美丽半分。那头冠和装饰更是镜壁辉煌,让人惊叹。
而那大红匣子里面的物件更是应有尽有,黄金白银这样的东西就成了最下等的了。
这样的聘礼,萧起再是喜欢陆云冉也是拿不出来的。
“这身喜袍还真是合身啊,小姐穿着这个定是咱们京都百年最美的了。”
花了许久的功夫,小兰才帮陆云舒穿戴好了一切。
对镜梳洗着,陆云舒本就明艳美丽的脸庞这时显得更加漂亮了。在模糊的铜镜里面,都标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