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那几个子箫的亲信在门外的举动,若说没有异常,他名字就倒过来念!
若说是因为九霄受伤了,所以要守着,但也不需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门口守着吧,他们完全可以在暗处藏着。
若非是几人形迹可疑,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试探的举动。
而适才,房中的声响,他清楚的看见,几人的神情都是一变,显然的,这不可能只是小伤。
但是,却又和伤有点不一样,他们好像在忌讳着什么一样,他们不进去照顾子箫,仅是在门口守着。
不过,他来的时候,子箫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是在听到他毫无隐藏的脚步声的时候,那高个子才很快的将门掩上。
很可惜的,他看到了。这才引起了他的疑心。
所以,总结说下来就是,他们开着门因为方便知道里面的情况。可是要知道情况,却又不进去这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他们不能靠近江九霄,或者说,他们进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而以上这些举动又都说明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子箫这个情况的发生,他们并不知情,或者说,是他们才发现的。
若不然,他们的‘不作为’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若是这样,又有几点奇怪。
其一,他们到底为何不找大夫?这个还好理解,若是战神,新封的重霄王受了伤的消息流传出,这怎么都会引起各方注意。如此,这一点姑且不算。可若是,是因为江九霄情况棘手那些大夫根本就没什么用呢?
其二,是他们的反应。他们并不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主子受了伤所做出的行为,他们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却好像又带着克制。反倒是,像在隐藏什么,更深的东西。
所谓是,越不想让人发现什么,对于此事相关的行为反应等,就会出现与常的不同。
所以,难道,这个情况并不是第一次,而是一直以来都有的问题?
顽疾?!
等等!让他假设一下,假设,子箫他就是有这么一个顽疾
穆卿忱脚步一顿,然后将眼中的锋芒收起,这才踏出房门,笑着对那冷冷的看着他的男人说,“备马车。”他看着那人没有什么动作,又笑道,“王爷说的。”
“”一个男人,笑这么恶心干什么!
说完后,他又迈着步子,摇着羽扇朝外处走去。
几人看着他张扬的背影,脸色都狠狠抽了抽。
天璇早就进了房中,没有管外头三个男人的大戏。
她放轻了声音喊了句,“主子你”
江九霄微微抬手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然后摇了摇头
假设,子箫他就是有这么一个顽疾。
所以他们不进去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顽疾的原因,再加之子箫那令人发指的下意识,也不是没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有人靠近他,可能会被攻击。
对,就是会被攻击!
为什么
下意识攻击人这种情况下只有在他不知道,或者说,突然的情况一下,才会出现。所以,原因就是,子箫他是睡着的,或者说,他醒不来。
梦魇?!
穆卿忱已经跨出门槛的脚步几不可察的一顿,通了,这下通了!
为什么子箫看上去那么虚弱,主要原因定不是受伤,而是精神受损,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小丫头那么妙手回春,二人关系如此,怎么可能没有给他看过,就算小丫头可能是他扮的,那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
所以,不是不治,而是,不治——治不了。
看来,又要请教一下芩姨了。
*
从人潮拥挤的街道,再到有些荒凉的边城。
马车颠簸,沿途无话。
穆卿忱撑着脸,无数次微微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江九霄闭着眸子,车中香炉生烟,让她紧皱着的眉头好像舒缓了不少。
他们此行正往皇城军营而去。
颜沥当时是说,皇城中的兵都对江九霄都抱有憧憬和敬仰,让她去露个脸,好激发一下他们的士气。好好训练。
穆卿忱当时听到时,都暗暗皱眉,他总感觉,颜沥此举奇怪的很。
都说功高震主,而颜沥好像并不在意,甚至连江九霄的兵权都保留着,只是象征性的收回了镇国大将军的头衔,好平衡朝中大臣的留言蜚语。
而封王,更是压住了朝中大臣暗潮涌动,和不安好心。
江九霄的身份本就成谜,这下突然冒出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出来,还是当今皇帝亲口说的,就是有人怀疑,也耐过不皇帝一言肯定。
穆卿忱想到这,不经斜了斜嘴角,挑了挑眉,心道,颜沥这是在捧杀子箫,还是想让子箫,永远和皇室绑在一起
他侧目,看向江九霄。
却不想,一下子撞进了人家那毫无波澜的暗眸中。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眉眼微弯,道,“子箫?”
江九霄看着他,眯了眯眼却没有说什么,但是她也没有移开视线。
穆卿忱一怔,他看着她眼睛,好像渐渐忘却了身边的东西,被卷了进去,眼中仅剩下他的眉眼,仅有他。
直到,他的耳旁响起一道气声。
“呵。”
“”他回过神,微微睁大着眼睛,看着江九霄对他笑了。
穆卿忱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猛的错开头。
一个男人笑这么好看干什么!?
江九霄看着他的反应,挑了挑眉,道,“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时候。”
“”穆卿忱瘪了瘪嘴,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啊!?这不正常!!!
他转头,看着江九霄然后有些委屈巴巴的道,“子箫,你玩我。”
这下轮到江九霄愣了一下,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正了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徒留穆卿忱一人睁着眼焦灼。
子箫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是在挑逗他是吧!就是挑逗对吧!!?
逗完了,还居然就不管他了!?
他倾姐怎么说来着,对,就是渣男!
渣男子箫!
“主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