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灵师与术士 第八十五章 海市
然而在湖边他们只看到一片狼藉，仿佛被扫荡过一样，而且并没有见到船只。
“我们再往前看看吧。”狼老大建议道。
萧晓奇点了点头，然后和牧达荣沿着湖边走去。
走了一会，依旧没有什么发现，只能依稀看到几个渔民在收网。
牧达荣这时问雪莺，“对了，小蓝，你能不能变成一艘船呀？”
雪莺斜眼瞥向牧达荣，“本座叫雪莺，不叫小蓝，我变成船可以，但是有时间限制，如果时间一到还没找到陆地，就只能沉船了。”
牧达荣顿时气馁，看来只有找一艘真船才比较保险。
就在这时，一个老渔夫叫住了萧晓奇他们，“你们也是来找船的？”
牧达荣走向前去，“是的，大叔你知道哪里还有船吗？”
老渔夫摇了摇手，“别找了，这海市镇的所有渔船呀，都让人买走了，就连那刚造出来还未吃水的新船都没了。”
这样的消息还真是让人受打击。
老渔夫还喋喋不休说着：“那帮人跟土匪似得，连浮木都不放过，找什么仙物，全都瞎扯淡，他们要是回不来，我们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牧达荣尴尬一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和老渔夫道了一声谢后，便回头望向萧晓奇他们。
“要不我们自己造一艘筏子？”牧达荣突然建议道。
狼老大嗤笑一声，“这湖面可没我们看到的那么风平浪静，随便造的木筏划过去肯定散架！”
萧晓奇斟酌了一番，说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冒险飞过去了。”
“得，饶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狼老大说道，“可别带上我，我可不想困死在湖上，若是被困在幻境中，体力迟早不支，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雪莺也摇了摇头，“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意被淹死。”
而就在萧晓奇他们还在为难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咦？仙子姐姐你们怎么在这？”
萧晓奇抬头望去，看到一男一女正朝他们走来，竟是先前遇到的朱湘湘和陈凡。
狼老大吊儿郎当说道：“哟，又是你这小聪明，这一次有没有引什么人来呀？”
朱湘湘站定在萧晓奇他们面前，大大方方笑道：“大哥您说的什么话，之前是不打不相识，我朱珊珊从来不坑骗朋友。”
“又说谎！”雪莺冷漠说道。
朱湘湘摸了摸鼻子，“额，习惯了说假名，出门在外，你们叫我姗姗也行。”
“你们怎么在这？”萧晓奇问道。
朱湘湘才想起正事，“哦，我们是要去和庞大佬他们汇合，我们准备出海。”
狼老大质疑道：“你们有船？”
朱湘湘插着腰说道：“嗯哼，我们几个散修合力才抢到了一艘渔船，特意等那些大家伙出海后，我们才准备跟上去。”
萧晓奇很是惊喜，问道：“请问能不能顺便带上我们？”
朱湘湘沉吟了一下，然后慷慨说道：“仙子姐姐方才替我解了围，小妹我定当报答，走，姐带你们一起闯海市！”
“船上其他人会同意吗？”牧达荣突然有些担忧。
朱珊珊拍了拍弧线优美的胸脯，“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庞大佬一定会同意的！”
……
“不行！”
很快，朱湘湘带着萧晓奇他们找到了庞大佬，他们也确实有一艘小渔船，不过庞大佬不同意加多萧晓奇三人。
庞大佬是一个微胖的男子，脸上还留有一道刀疤，一看便是很有故事的人。
朱湘湘这时正跟他撒娇，“庞大佬，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带上仙子姐姐他们嘛。”
庞大佬不为所动，态度很坚决，“不是我不愿意，是情况不允许，这艘渔船本来就小，要不是看你和陈凡帮上点忙，你们都不一定上得了船，更别说再加人！”
萧晓奇望向湖边的小渔船，那确实有点小，坐个七八人就差不多了，而现在船上已经有四个人了。
庞大佬又说：“是实在装不下，要是能坐得下，我早叫上我那一大帮兄弟了。”
这时狼老大突然给了萧晓奇一个眼神，然后又望了望庞大佬他们，眼中透露着杀意。
狼老大应该是问要不要杀人抢船。
萧晓奇思虑了起来，他并不想杀人，但如果实在没办法，恐怕只能来硬的了。
庞大佬仿佛也是察觉到狼老大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死，只说是坐不下。
就在双方各有心思的时候，旁边的陈凡战战兢兢说道：“要不我退出，换他们一个人可以吗？”
朱湘湘当即反对，“你傻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不去？”
陈凡苦笑着挠了挠头，“对不起姗姗，海市太危险了，我还是不敢……”
朱湘湘有些气恼，骤时不知道说陈凡什么好。
庞大佬这时说道：“换人也可以，不过只能换一个。”
狼老大顿时眼露狠色，就要动手。
萧晓奇阻止了他，“我一个人去吧，我先给你们探探路。”
“你一个人很危险的。”牧达荣有些担忧。
萧晓奇满脸自信，“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才认识了两天，你们就能帮我到这，我已经很感激了。”
萧晓奇说完掏出一块叠起来的七彩蛇衣交到牧达荣手中，“这些蛇衣应该够狼老大换药了。”
狼老大撇了撇嘴，“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海市那鬼地方我本来就不想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小牧，我们走了。”
牧达荣眼中充满了犹豫……
狼老大有点恨铁不成钢，不过无奈只能继续等着。
萧晓奇这时望向陈凡，“感谢。”
陈凡露出憨笑，“不用谢，是我自己胆小，我想拜托仙子照顾一下姗姗，她一个女孩子……”
“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朱湘湘打断陈凡说话，“本姑娘符术高强，谁奈何得了我！”
庞大佬却没有闲心听他们道别，“好了，要走就快，晚了连人家船尾都看不到了。”
他说完便转身朝小码头的渔船走去。
萧晓奇和朱湘湘也跟了上去。
走到小码头，船上一个小个子迎了上来，那小个子看到庞大佬身后的萧晓奇不免多看了几眼，不过没说什么。
“庞哥，我们出发了吗？”小个子问道。
庞大佬脚步不停，向前挥了挥手，“上船，走人。”
小个子向朱湘湘和陈凡招了招手，“姗姗，陈凡，抓紧点，我们走了。”
陈凡双手交叉握了握，笑道：“柱哥，我就不去了，换这位仙子去。”
小个子有些意外，看着朱珊珊身边的萧晓奇又有些惊喜，毕竟有美女相伴，也是一件美事。
“林柱，你再看仙子姐姐，我戳瞎你的眼睛。”朱湘湘泼辣的一面展露无遗。
小个子马上挪开视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两位美女，接下来就由我林柱保护你们吧！”
“行了，别吹牛了，”已经站在船上的庞大佬催促道，“赶紧出发了。”
林柱这才连忙转头往船上跑去，朱湘湘也紧跟上。
萧晓奇回头望向牧达荣和狼老大，“小牧哥，狼老大，我们有缘再见。”
狼老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没回应。
雪莺这时望向一直很安静的梦虚兽，“嘿，萌虚，不要想念本座哦！”
梦虚兽眯了眯眼，“打架？”
“别以为本座怕你，本座凶起来，连自己都怕。”
梦虚兽一脸冷淡，听到雪莺这话就要冲向前去。
牧达荣则是拦下了梦虚兽，然后望向萧晓奇，“我和狼老大会在海市镇待几天，要是你这几天回来也可以找我们。”
萧晓奇点了点头，然后就上船去了。
船上，小个子林柱挥起竹竿抵住岸边的石头，然后用力一撑，渔船便被推了出去。
萧晓奇他们的海市之旅正式启程。
牧达荣和狼老大依旧站在岸边看着萧晓奇他们的船远去，陈凡也站在旁边不停朝朱湘湘挥手。
不多时，渔船越来越小，狼老大说道：“该起雾了，我们回去吧。”
牧达荣盯着萧晓奇远去的方向，有些感慨，他为萧晓奇祈祷，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一起探讨符印之道。
另一边，此时萧晓奇打量了一下船上其他人。
除了庞大佬和林柱以及朱湘湘，还有三个年轻男子，都是一身侠士打扮，各自也都背着一把剑，应该也是散修的术士。
而且萧晓奇还发现，这船上，除了庞大佬之外，其他的术士身上的灵力波动都很奇怪，时有时无，包括朱湘湘。
萧晓奇忍不住问道：“姗姗，你的晶丹术好像出了问题？”
朱湘湘有些惊讶，“咦？仙子姐姐你能感受到？”
萧晓奇更加好奇了，“你自己知道？”
朱湘湘点头，仿佛有些见怪不怪，“这没什么，晶丹术有缺陷是我们散修的一些通病。”
“为什么这么说？”萧晓奇问道。
朱湘湘回答说：“没资源呗，你以为个个都进得了仙门呀，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开设符田都是一件极其奢望的事，至于丹晶就更难了，没成为术士之前，我们连普通猛兽都打不过，更别提杀荒兽取灵物了。”
萧晓奇眉头微蹙，“那你是怎么成为术士的？”
“自己努力呀，”朱湘湘说道，“赚钱请符印师，买丹晶，倒也不是很贵，只是那些符印师都是不入流的，丹晶更是低劣，所以经他们手创造出来的术士都是存在缺陷的。”
萧晓奇突然有些同情朱湘湘，她一定经历了很多苦难才成为术士的。
朱湘湘发现萧晓奇怜悯地看着她，顿时不习惯，“别这样看着我！”
萧晓奇笑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朱湘湘摇了摇头，“我没你想的那么苦，我本来就有些家底，所以成为术士的过程比起其他人顺利多了，其实要是再有钱，我就能直接去买一个灵鬼了！”
“灵鬼也能卖？”
朱湘湘像看乡巴佬一样看着萧晓奇，“废话，只要有利益，肯定就会有人往上扑，虽然朝廷明面上规定只有进入灵师堂才能获得灵鬼，但黑市上私卖灵鬼的可有不少，只要你出的起价钱。”
萧晓奇听得很入神，虽然朱湘湘说的事实很不堪，但这才是大部分人的遭遇，这样的遭遇萧晓奇根本体味不到。
萧晓奇望向岸边，此时船离岸已经超过一里远了，只能看到岸边的大概轮廓。
另一边，林柱和其他三个灵师正在小声在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还瞥向萧晓奇和朱湘湘。
朱湘湘也发现他们在小声议论，她马上警惕起来，“喂，你们几个别动什么歪主意，否则别怪本姑娘鞭下无情！”
只见朱湘湘一手摸着系在自己腰间的皮鞭。
这时其中一个男子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这位气质不凡的仙子是从何处来的。”
林柱也解释说：“姗姗你放心，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可不敢内讧。”
朱湘湘撇了撇嘴，“你们知道就好！”
说到这她也很好奇，望向萧晓奇，“对了，仙子姐姐，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萧晓奇没有隐瞒，“道号灵琪。”
“好好听的名字。”朱湘湘说道，“那你是几级术士，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灵力？”
萧晓奇很自然摇了摇头，“我不是术士呀。”
听到这话，不仅仅朱湘湘，林柱他们几人都很是吃惊。
就连一直站在船头不说话的庞大佬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林柱问道：“不是术士都敢闯海市，姑娘你也够大胆的。”
萧晓奇笑道：“虽然我不是术士，但是我很强的，我是一个符印师。”
“符印师！”朱湘湘更加惊讶了。
惊讶过后，朱湘湘又很快镇定下来，“不对呀，我记得符印师都是一些老家伙，仙子姐姐你这么年轻……”
林柱此时已经释怀，“不用看了，这姑娘肯定是刚学了点皮毛，初生牛犊不怕死，想着大干一番，是不是，灵琪姑娘？”
萧晓奇顿了一下，也没打算过多辩解，便点了点头。
雪莺却在憋笑，这群人等一下怕是被萧晓奇买了都不知道。
林柱起身拍了拍胸脯，“放心，灵琪姑娘，我会保护好你的。”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晃了一下，林柱踉跄着差点掉下水。
“别玩了，来潮了！”庞大佬提醒道。
萧晓奇望向水面，见有波纹荡漾而来，同时感觉到一股湿冷的风拂来，伴随着一片白雾。
庞大佬提醒道：“都做好准备，幻境来了。”
萧晓奇正襟危坐，很是好奇幻境是如何的。
呼！顷刻间白雾吞没了萧晓奇他们的船。
紧接着，萧晓奇只觉得一阵恍惚，拨开迷雾之后，萧晓奇便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场景。
他们的小船已然出现在一道峡谷中，两边是高耸的绝壁，中间水流有些湍急，渔船正顺流而下。
林柱他们包括朱湘湘脸上充满着激动，对这一切感觉很新奇。
唯有庞大佬此时正皱着眉。
“怎么了，庞哥？”林柱问道。
庞大佬忧心忡忡说道：“不对呀，我先前已经探过路，可是第一次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呀。”
林柱也是眉头微蹙，“庞哥，快看看锦囊写了什么？”
庞大佬好像也想起来，在自己的随身布袋中翻找了起来。
朱湘湘不解问道：“什么锦囊？”
林柱没有隐瞒，解释道：“来之前，我们遇到过一个自称是山门的卦师，原本我们以为是骗子，一番试探后，发现他还真有点本事，所以庞哥特意找他算了一卦，问要怎样才能通过幻境，顺利到达山门？”
“结果怎么说？”朱湘湘好奇问道。
萧晓奇也在听着，若真是山门的人，那应该知道通过幻境的方法。
林柱说道：“那卦师没说什么，给了庞哥三个锦囊，进入幻境用一个，进入海市用第二个，见到山门用第三个。”
“可是这里不就是海市吗？”萧晓奇不解问道。
“这里还不是真正的海市。”庞大佬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锦囊。
“快看看写什么了？”林柱说道。
庞大佬很快解开锦囊，从中拿出了一张纸条。
林柱凑在旁边也看到了，并念了出来：“穿越瀑布？”
林柱环顾四周，“这哪有瀑布呀？”
庞大佬愣了一下，“我知道，第一次我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辽阔的海面，在那海面上正有一挂挂从天而降高高冲击而下的瀑布，足有成千上百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幻境却变了！”
林柱有些垂头丧气，“那可咋整？我们上哪找瀑布去？”
朱湘湘也说道：“这峡谷水流湍急，这船怕是划不回去了，难不成我们要困死在这？”
就在这时萧晓奇突然开口叫道：“庞大佬！”
庞大佬正在发愁，有些不耐烦，“有屁就放！”
萧晓奇指着前面说道：“你说的瀑布是不是前面那个？”
听萧晓奇这么一说，所有人顿时望向峡谷前方，却见前面出现断崖，河水正在猛烈往下冲。
“真是瀑布！”庞大佬瞪大了眼睛，“我他娘的怎么跑上面来了！快，快往回划，掉下去还不得摔得稀碎！”
两名划船的术士抓起船桨拼命往回划，虽说这一切有可能是幻境，但任谁现在也不敢直接往下跳呀。
然而挣扎并没有什么用，水流越来越湍急，根本就划不动，渔船直直冲向瀑布。
朱湘湘直接趴下抓紧，“不要呀，我还不想死！”
其他几人也纷纷找地方抓紧，一脸惊恐！
全船就只有萧晓奇一脸兴奋，“呼呼，好玩！”
完全没办法阻止，渔船带着所有人极速冲向瀑布。
咻！眨眼间，渔船已经冲天而起，冲出了峡谷，然后伴随着喷晒而出的水汽直直往下掉。
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下方，却发现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啊～”船上传出一阵阵叫喊声。
……
轰！也不知道掉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眨眼，又好像掉了个把时辰，萧晓奇他们的渔船终于掉到底，狠狠砸在了水面上，砸出了巨大水花。
砰！砰！有两人甚至直接被甩了出去。
“呼！”还在船上的萧晓奇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方才过于激荡的情绪。
“呕～”林柱直接趴在船边吐了起来。
“我们……死了吗？”朱湘湘有些发抖站了起来，她头发凌乱，脸色发白，明显被吓得够呛。
萧晓奇想说话，却发现雪莺不见了！
噗！这时一只湿漉漉的鸟从水里扑了上来，正是雪莺。
看来刚才被甩出去的正是雪莺，那另一个人是？
“庞哥！庞哥你在哪？”刚吐完的林柱突然发现庞大佬不见了。
“在这呢！”迷雾散去，有一人正游过来，恰是庞大佬。
砰！庞大佬从水中跃出，然后稳稳站在了船头。
庞大佬看了一眼船上，所有人都还在，“奇怪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死一个人？”
朱湘湘翻了翻白眼，“庞大佬，你能不能盼我们点好？”
庞大佬还是疑惑，“寻常这种高度，别说是我们，这船都得摔稀碎，这里果然不同寻常。”
呼呼！突然又有一阵风迎面扑来。
庞大佬望向风吹来的方向，由于有迷雾，现在能见度不到十丈距离。
不一会，迷雾中突然冲出一艘大船，直冲向萧晓奇他们。
庞大佬再次瞪大眼睛，“快，快转向，要被撞上了！”
所有人连忙找起船桨来，然而别说船桨，船上的东西早就在刚才掉光了。
“没船桨呀庞哥……”林柱急得差点哭出来。
“撞上了！”朱湘湘看着大船越来越近，直接闭上眼。
萧晓奇则是仔细观察着，按照这个角度，应该不会被撞上。
咻！最后时刻，大船贴着萧晓奇他们的渔船快速略过。
大船果然没有撞中他们，但是带来的巨大波浪却是把渔船推出去好远。
还好是虚惊一场！所有人都抚了抚胸口。
然后他们看到大船上有着很多人，其中有不少人正得意地俯视着他们。
很快，大船穿入迷雾，再次消失在萧晓奇他们视野中。
“是一些大势力的船！”庞大佬说道，“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我们的路是正确的。”
与此同时，周围还有不少水波荡来，应该还有其他船经过附近。
朱湘湘这时问道：“周围什么也看不到，接下来该往哪去？”
其他人也有些迷茫，大家都没来过，哪知道往哪个方向去。
“庞哥，现在可以看第二个锦囊了。”林柱说道。
庞大佬点了点头，然后从随身布袋中又拿出一个锦囊。
其他人也都密切关注着，毕竟第一个锦囊说的还是蛮准的，虽然很刺激。
庞大佬拿出锦囊中的纸条，这次他念了出来：“术祖傍身，听天由命！”
所有人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庞大佬呆呆问了一句：“你们谁有带术祖的画像？”
林柱等人都摇了摇头。
萧晓奇有些诧异，“术祖画像？那是什么？”
朱湘湘再次鄙视萧晓奇，“术祖画像，当然是术士鼻祖萧晓奇的画像，很多人用它来辟邪的，这你都不知道？”
萧晓奇张了张嘴，倒是听说过有人将历史上一些名人当作神明来拜，可是拿他的画像辟邪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成为历史呢！
雪莺此时点了点头，心想：辟邪？嗯，靠谱！
庞大佬此时狠狠将锦囊摔在船上，“你大爷的，听天由命？坑人玩意！”
紧接着庞大佬又拿出第三个锦囊解开来……
林柱连忙制止，“庞哥，这第三个要见到山门才能开。”
庞大佬不管不顾，“管他呢，还指不定能不能见到山门呢，就算能，这第三个也是迟早的事。”
庞大佬拿出其中的纸条，愣了一下。
林柱一边看一边念出来：“提前打开，锦囊失效！哟，大哥，算挺准的，他居然知道我们会提前打开……”
庞大佬嘴角抖了抖，盯着林柱。
林柱脸上的惊讶顿时敛去，“我去，那我们接下来咋办？”
萧晓奇不禁心想，给庞大佬算卦的那人倒是有些本事，那第二个锦囊的“术祖傍身”意有所指，难道他还算到萧晓奇会和庞大佬他们一起乘船？
林柱颓坐着，宛若失去人生目标，其他三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没了锦囊提示，他们就失去了目标。
朱湘湘这时说道：“你们干嘛呢？我们是来冒险的拜托，本姑娘来之前可没指望靠什么锦囊，没锦囊我们就往前划呗，刚才不是有艘大船过去了吗？大不了我们跟在后面，有问题还有一大船的人陪我们呢！”
庞大佬此时挺直腰板，挺了挺微微凸出的肚腩，“姗姗说的没错，都起来，往前划！”
“可是我们船桨没了。”林柱说道。
庞大佬撇了撇嘴，“你们身后的兵器是摆设吗？”
“对哦！”林柱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几个身后都带着剑，可以充当船桨。
于是所有人再次打起精神，划动渔船，继续向前。
萧晓奇有些欣赏朱湘湘的乐观，乐观的人运气都不会差。
雪莺对朱湘湘说道，“可以呀，小姗姗！”
朱湘湘则是得意地扬起下巴。
……
半个时辰之后，林柱等人还在盲目地往前划船，但至今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甚至连先前遇到的大船都没追上。
所有人多多少少有些焦虑，就在这时，一缕阳光突然穿破迷雾，照射在萧晓奇他们船上。
紧接着两缕，三缕，四缕……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感受这温暖的阳光。
渐渐的，迷雾开始消散，周围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庞哥，看，有船！”林柱惊喜地指着前方。
“左边也有！”另一个划船的术士也说道。
朱湘湘望向右边，“还有右边！”
萧晓奇环顾四周，发现原来周围还有这么多船。
“看！前面！”庞大佬突然激动道。
所有人望向前方，迷雾已然散尽，出现在众人眼中的，赫然是一座巨城！
一堵一望无际的城墙稳稳立在水面上，城墙每隔一里有一城门，城门之上恰恰写着“海市”二字！
而城墙的前方，则是成千上百船只，有大有小，有高有低，百舸争流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