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公鸡婆婆过往
陆谦玉道:“你休想那这个当筹码,让我放了你。”
陶贤道:“放过我,不,我只求一死,不求你放了我,我困在这峡谷之隧,南坪之地的时间太长了,我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我意气风发的时候,很想当个英雄,可到头来,梦幻一场空,泡影泯灭,还是死了好。”
陆谦玉还以为陶贤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却不想,在临死的时候,他居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陆谦玉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你回不去了。”
陶贤惆怅,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且听我慢慢与你说。”
陆谦玉洗耳恭听,陶贤徐徐讲来。
当年,陆星河抛弃妻儿,游走江湖,靠一把孤寒,闯出了一片天,江湖之中,无人不知,不人不晓,乃至后世,也深入人心,当年他在游历的时候,曾经到过一个小镇,这镇子里,住着一个老剑客,手下有个女儿,叫做兰兰,陆星河唯求一败,特来拜访老剑客,却不料,老剑客,早已金盆洗手,忘却江湖,天天与女儿为伴,靠砍柴为生,不与陆星河比试,陆星河轻狂,以为老剑客看不起自己,坚持要与老剑客比剑,老剑客无奈,只好与之约定某一天在树林中决斗一场,陆星河高兴,在镇子里的客栈住下来,静待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岂料,这老剑客在答应了陆星河的当天,就带着女儿远走他乡,他知道陆星河厉害,不想坏了誓言,这事情给陆星河知道之后,星夜兼程的追赶,路上不曾相遇到了一伙山中盗贼正在打劫一户人家,于是冲上去,解决了盗贼,自己也中了毒,陷入了昏迷之中,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山坳茅屋之中,凉席床榻,清茶古香,床榻前正站着一个女子,不是兰兰,确实有是谁,陆星河给老剑客和女儿兰兰所救,服用不少草药,这才稳定了伤势,耽误法下地走动,在兰兰连日的照顾之下,直至陆星河体内的余毒消除,能够下地行走了,在这期间,老剑客来看过他几次,两人说了一些话,比试的事情,暂时不提,陆星河也没脸再提,他害的对方一家,背井离乡,自知罪虐深重,想要偿还,可陆星河身上,并未半点金银,陆家虽富,远在麟州,来回取用不及,陆星河心中有愧,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交于兰兰和老剑客,当晚,要辞行,喝了许多水酒,陆星河头昏脑涨,不省人事,等第二天醒来,忽然感觉到身侧有呼吸声,猛然坐起,发现竟然是老剑客的女儿兰兰,身上一丝不挂,脸上丰润,含苞欲滴,陆星河头脑一片空白,随后想到自己犯了大错,忙的起身,穿戴衣服,逃了出去,不想这一走,竟然是十年之久,那女子兰兰,因为连日照顾陆星河,对其渐生情愫,陆星河当时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英雄,在很早之前,他就听父亲说起过,因此,当晚,陆星河酒醉,兰兰去照顾陆星河,不了陆星河多大的一个英雄,也难免是个正常的男人,兽欲大发,在沉迷之际,对兰兰干下了龌龊之事,兰兰则是半推半就,献身给了陆星河,又不想,陆星河大英雄,不惧所有敌人,却怕一个女子,他无法面对兰兰,选择逃避,一走就是十年,自他走后,兰兰怀孕,老剑客气的吐血,不久身亡,兰兰孤身一人,料理了父亲的尸首,满江湖的寻找陆星河,听闻陆星河与林玉春、许三书等人的关系亲密,特亲临拜访,说起此事,只含糊其辞,陆星河远走江湖,朋友之间,久不来往,林玉春和许三书又怎么知道陆星河的下落,自然是无果,转眼,过去了七个多月,兰兰的肚子日渐隆起,这一日,行到山间,碰到山匪,要抢兰兰到山寨去当压寨夫人,兰兰不肯,展开激战,因为怀有身孕,兰兰不敌,终于在击杀十八九人之后,自己受伤,导致流产,可怜一个七月大,成型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就闭上了眼睛,兰兰痛失爱子,对陆星河痛恨至极,性情大变,对人间情爱,不再相信,十年之中,遍寻天下,要找到陆星河报仇,可哪里有能找到,心灰意冷之下,刻苦钻研武功,练成了一身的本是,最后,来到这南坪之地,在峡谷之隧栖身,取个外号叫做公鸡婆婆,这一日,他忽然听到了陆谦玉是陆星河的孙子,于是发怒,将对陆星河的仇恨转移到了陆谦玉的身上,当他从陆谦玉的口中听到陆星河死去的消息之后,她又忽然伤心,感觉到这一生,苦苦寻找的人,终于是无法再见面了,世间再无依靠,只剩下一片黑暗,所以心灰意懒,往事钩沉,她打算帮助陆谦玉,然后到九泉之下,去找寻陆星河,孤身一身来到恶鬼镇,潜入到陶贤的住所,要打探温倒是的下落,给陶贤发现了,两人打站起来,若是陶贤一个人,绝对拿不住公鸡婆婆,两人功夫半斤八两,可这里是恶鬼镇,陶贤手下有无数好手,他们将院子门关上了,数十个高手,轮番上阵,使用卑劣的手法,对付一个老太婆,斗了半个晚上,公鸡婆婆年纪大了,不敌人多,终于是身疲力竭。双眼给陶贤打瞎,死在了陶贤的手中,反观陶贤这边,折损了数十个人,陶贤毫不心疼,下令,将公鸡婆婆的挂在辕门之外的旗杆上,告示其他人,陶贤在恶鬼镇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
陶贤说的事情,便是公鸡婆婆身上一封书信上看来的,这也是公鸡婆婆料定此行不利,故意留在自己身边,要交给陆谦玉的,好像后来的人知道,他曾经是那么喜爱一个人,又是如何被爱所伤害的,这封书信,已经不在了,陶贤看完,一把火就烧了,岂能知道真假,陆谦玉从主观上,并不相信自己的爷爷陆星河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可他面对这个故事,又找不到一丝一号的漏洞,公鸡婆婆对他态度的转变,足以说明,她跟陆星河的关系,非同一般,陆谦玉早就猜测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
陆谦玉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只想:“公鸡婆婆也是个用情至深之人,是个可怜之人,我爷爷,绝不该如此,是他造成了今日的一切,既然是故人,我该带公鸡婆婆的尸首回去,放在我陆家的祖坟之中,敬仰,再也不让她受世间冷落。”
陶贤见陆谦玉呆滞,说道:“陆公子,你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