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四太岁之死
男人安抚了自己的妻子,回头对四大岁说道:“我跟我的娘子商量好了,你们想要我们从铁金顺那里得到的东西,这完全没有问题,虽然它十分宝贵,可也贵不到我们要用性命来交换,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东西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要先放了我的女儿。”
大太岁叫做立地太岁,他看了一眼小姑娘,看了一眼男人,大笑道:“李斌,我们都知道你诡计多端,鬼心思最多,否则就不会在江湖上,你们夫妇也不会屡屡得逞了,这么多年,折在你们手中的英雄好汉,江湖明刘科也不少吧,你少那我们四太岁当笨蛋,我实话告诉你,骗我们,没有门,你们先拿东西,我们后放人,只有这么做,我们才会放了你的女儿,否则,一切免谈,我们就先杀你的女儿,然后啥你的老婆,我的三弟,给你妻子,很有兴趣,但是这么做,不符合江湖规矩,可他这个人,就是性子扭,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般都阻止不了,只有我可以阻止他,他多少还听我的一些话,你好好想清楚,把东西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别浪费时间了,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人来救你们,能就你们自己的,只有你们自己而已。”
女孩现在可能意识到了危险,抽泣了起来,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男人不忍直视,女人则也跟着抹眼泪了。
女人道:“当家的,东西就交给他们吧,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在哭呢,你听啊,我们怎么样都不要紧,我们在江湖上,干了太多的坏事,死有余辜,可是咱们的女儿才多大啊,她才四岁,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呢。”说着,女人扑向了自己的女儿,嘴里喊着:“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二太岁,阎王太岁拦住了女人,说道:“告诉你的男人,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看见了东西,就会放了你的女儿,否则,你别想摸到你的女儿一根头发。”说着,一把短枪向女人刺过来,女人夺了一下,手腕一番,要去抓阎王太岁的枪杆子,阎王太岁左掌窜出,劈开了女人的手,女人退后,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男人大喝一声,说道:“且慢动手,你们若是上了我的女人,或者我的女儿,你们一定拿不到东西。”
大太岁道:“所以,你千万不要逼我们,我们追了一路,对你们还算是客气,对你手里的东西那是喜欢得不得了,而且势在必得,若是拿不到东西,我们也不怪不得谁,可你们一家三口,今日就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了。”
小女孩这个年纪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喊着:“妈妈,妈妈,叔叔,疼。”原来是三太岁的大手,把她弄疼了。
女人怒道:“放开我的女儿,拿开你的臭手。”
男人想了想,叹气道:“这一切都是宿命,我们好不容易的来的东西,到头来,居然是给你们做的嫁衣,还落到这个地步,好,我认命了,东西我不要了,你们拿去,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见了东西,就把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女儿,给放了,如何?”
立地太岁笑道:“好,我从来不守规矩,也不跟做交易的人,今天就跟你约定,你拿出东西,我就放了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妻子,甚至是你的性命,我们也不要,我们四太岁,不怕你们‘夫唱妇随’日后来找我们报仇。”立地太岁笑着,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心想:“等我们见了东西,立即就把你们杀了,你们夫妇的功夫不过如此,今日不斩草除根,他日定要找我们的麻烦,这种傻子,老子才不干呢。”
男人在怀里一摸,摸到一个红绸包着的东西,女人看了一眼,微微一愣,心道:“这不是在上个市集给女儿买的小玩具吗,他要···”女人明白了,他的丈夫,从来都是一个用骗的高手,这是他最后一次行骗,因为在这之后,四太岁一定会气的火冒三丈,把他的丈夫给杀了,而他的丈夫,却要用这个,给她和女儿一次或者机会。
男人拿出来了东西,说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立地太岁眯着眼睛,瞧着这么个红绸包裹,四四方方的,好像是抱着一个盒子,警觉的说道:“你用东西遮遮掩掩的,我们怎么确定,这东西就是我们想要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尽享天伦之乐去了,你们还好,可你们的女儿,小小的年纪,有这么俊俏可爱。”
李斌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不会欺骗你们,但是你们四太岁的行事作风,我一想还是很清楚的,我行骗了一世,最后可不想给人欺骗了,这样,我揭开红绸,你们放开我的女儿,红绸里面有个盒子,我打开了盒子,你就让我的女儿,回到我的身边来,打开盒子之后,你们就能见到你们想到的东西了,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情,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立即用内功,将整个盒子震碎了,到时候,你们别想得到一个碎片。”
立地太岁品咂着,只听阎王太岁说道:“大哥,这事好办,我们也不逼他们太狠了,他们不相信,我们就先松开他的女儿,咱们兄弟在,害怕他们跑了不成?”
三太岁,人间太岁,四太岁,恶毒太岁,立即来到了女人的背后,将他们的退路给封掉了。
立地太岁笑道:“好,就照你说的办,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要不然···”他抚摸着自己的短斧,说道:“我让你们一家三口,下地狱去,然后自己慢慢的找这个东西。”
李斌冷笑道:“我骗不了你们,先把我的女儿放了。”
阎王太岁松开了小女孩的手,女孩着急去找妈妈,哭的稀里哗啦的,但阎王太岁怕她跑了,还是用用一只手拉着她。
男人按照约定,揭开了红绸子,出现一个檀木盒子,且不说盒子的外面了,一见这个盒子,立地太岁挥挥手,阎王太岁立即松开了手,小女孩得以挣脱,向着妈妈跑过去,女人迎了几步,一把将女儿搂在自己的怀里,几个箭步,推到了男人的身后,只听男人低声说道:“等会我拦住他们,你们快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实在不行,就回到营地之中,去找那个猎人,那猎人跟踪我们而来,要的想必也是我们手里的东西,但是我觉得,那个人比任何都可信,东西就在女儿的怀里,到了哪里,你们就安全了,把东西交给他,要他答应保护你们母女的安全,不要给我报仇。”
女人在心里摇摇头,说道:“不行,当家的,自从我们两个人结婚,我就没想到离开你,让你一个人。”
立地太岁见他们夫妻二人,窃窃私语,感觉不妙,说道:“现在,你的女儿已经安全了,打开盒子,让我看看里面的东西。”
男人转过头来,笑道:“别着急,我这就打开盒子。”说着,做出打开盒子的动作来,结果刚开了锁,掀开了一条小裂缝,他又把盒子关上了,大手一扬,将盒子掷给立地太岁,说道:“东西还是你们自己看吧。”说着,抓住了女人的手,脚下一瞪,往后逃开。
立地太岁接到了盒子,立即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拨浪鼓,气得他哇哇大叫:“好啊,李斌,你是不想活了,兄弟们,动手。”
李斌带着妻儿已经往后面扑来,人间太岁、恶毒太岁两个人夹攻而来,李斌以右手与人间太岁交手,喊道:“快逃。”左手甩开自己的妻子,并且出腿,向恶毒太岁猛攻,他的意思是要一个人拦住四个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好让自己的妻儿可以逃出去,趁着这个机会,女人抱着小姑娘,身子一缩,在地上一蹬,越过了恶毒太岁,落到了他的后面去,她回头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与两个人周旋,而其他两个人正在驰援而来,转眼就到,她不能耽搁,转身就跑。
立地太岁与阎王太岁左右而来,立即给李斌拦住了,李斌施展浑身解数,只为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可以有尽可能长的时间可以逃走,他们夫妻二人,女人的轻功最好,这就是他想到办法,岂料,立地太岁躲开了李斌一拳一脚,从侧面奔跑过去,李斌闪开了阎王太岁的短枪,伸手去拉立地太岁,扯下了后背一大块布料,立地太岁仍然追了过去,等待李斌拔腿要追,他的腰上却给人间太岁一鞭子打中,他一个人本来就难以制衡三个人,加上他一心都放在自己妻女的身上,哪能面面俱到,这一下,直接把他打飞了,在地上滚了几圈,身受重伤,可他仍然好像是蜻蜓点水,身子拔地而起,展开长拳攻势,去追击立地太岁,到了紧要关头,他发挥出了平时两倍的轻功,这一去,其他三人,竟然追不上他,他与立地太岁的距离从两丈变成了一丈,立地太岁与女人的距离,正在逐步拉近,正当立地太岁追上了女人,辟出了斧子得同时,一把短剑拦住了立地太岁,这一下,短剑冒出一串火星,男人一个飞扑,落入到了一边的草丛之中,接着他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短剑向立地太岁发动了猛攻,立地太岁一时给他逼的寸步不得进,只好用斧子与他交手,其余三人,则迂回过去,继续追赶女人。
立地太岁大喊道:“主要是东西,别放走了那个女人。”
男人受伤颇重,早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不是信念在支撑他,他或许早就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死,他再坚持一下,只要他能坚持,他的女儿,他的妻子,就能活着离开自己,男人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下手有攻无守,全都是杀招,毕竟是受伤太重了,那一下,本就把他的内脏震的破碎,尽管他以命相搏,结果还是要丢自己的性命,立地太岁一时慌乱之后,看出了男人濒死的事实,几招之下,一斧子迎头劈下,李斌的眼睛看清了,即便看见了这一致命的杀招,也躲不开了,他往左边闪了一下,没有躲开,斧子劈在了他的肩膀上,差点把他的肩膀砍下来,他的剑,刺向了立地太岁,立地太岁险些中剑,结果是自然没有中剑了,距离只有不倒半寸,只有半寸,男人临死就能拉一个垫背的,可惜没有,在生命这种事情上,没有如果,生命只有一次,立地太岁拔出了短斧,李斌的胳膊废了,他换剑在左手,脚步踉跄的继续发动进攻。
立地太岁身经百战,杀过不少高手,也给不少高手伤过,但是这么不要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对手本该已经死了,但是现在,他的对象,就像是风中的一棵小树,摇摇晃晃的,依然发动着他的进攻,立地太岁有那么一时间有些害怕了,他下手犹豫了一下,结果在接下来的数招之内,鬼使神差的,他一斧子没有辟出去,只有往后退,他退了数丈,李斌追了数丈,他的伤口在喷血,他的身上是红色的,好像是披上了一层晚霞一样,漆黑的夜晚,好像一下子就来到了黄昏,李斌的身上,好像落上了一层广泽,他倒下去了,终于支持不足了。
立地太岁反应过来之后,李斌正好倒在了他的脚下,他怒不可遏,同时心里有暗暗的敬佩,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立地太岁,无恶不作的一个大恶人,居然会同情一个敌人,会在心里默默的承认他对手的伟大,他举起了大斧,照着地上那个人的脑袋砍了过去,可是,只听当的一声,一把绿莹莹的短剑,从远处飞来,宛如天降一般将立地太岁的斧头撞得便宜了数寸,所以,这一下只好打歪了,差点闪了立地太岁的腰,接着,立地太岁感觉到右边一个人影向他飞了过来,速度极快,他看不清这个人,立地太岁论起了大斧子向这个人砍了过去,这个人在空中出剑,剑尖与斧子发生了撞击,接着这个人往下一沉,贴着地皮滑了一段距离,拿到了地上那把绿莹莹的短剑,立地太岁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不等他问话,大斧子往后劈砍,那人以手中之剑往上举架,同时鬼一般的从左手送出一剑,立地太岁暗道:“这人用了一对剑。”
立地太岁看见了绿色的剑,也看见了这人的脸,他见过,居然是营地中那位公子的家仆,但是同时,也晚了,这把绿色的小剑,向他的脑袋刺过来,他只好扭身,剑很快,他没有完全闪开,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伤口,接着他的肩头一疼,给这人凌空踢出了一脚,他往后踉跄了几步,喝道:“住手。”
陆谦玉没有住手,他右手的孤寒,向立地太岁的脑袋上大,左手的洛英寻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了立地太岁的大腿根部,立地太岁,在身前挥舞着短斧,当当当的几声,将陆谦玉的进攻全给拦住了,然而,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腿很疼,低头一看,又是两个创口,陆谦玉上下齐攻,孤寒硬扛着立地太岁的短斧,洛英却连创对方,伤到了大腿,虽然不致命,但这两下,可让立地太岁不好受,他几乎站不起来了,两个创口,极深,洛英,极为锋利,其中一剑,更是插到了骨头里。
立地太岁,连续挥出了十斧子,将陆谦玉的攻势抵消,往后跳了一丈,身体像受伤的大腿方向一个趔趄,险些站不住,他用了一招‘千斤坠’这才停下来,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摆好了接敌的架势来,说道:“你到底是谁,我早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到底是谁,而你···”从刚才两下的进攻来看,立地太岁尚属第一次,遇到一个这样凶猛的剑客,他很快就想到,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哪怕他没有受伤,如今他受伤了,在对方的手下,他还能拦住几招?
陆谦玉冷笑一声,说道:“我就是你的爷爷,我的好孙子,爷爷平时对你管教不严,让你出去干了不少的坏事,今天,爷爷可就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好人难,坏人更难,爷爷教训你,你到底高兴不高兴啊。”
立地太岁怒道:“少在那放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而来?”
陆谦玉道:“看起来,你是不高兴啊,不高兴爷爷也得教训你,你们四个龟孙,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日子过得可还滋润,爷爷今天就是来给你们找不自在来了。”
立地太岁平复了一下,哼道:“原来是多管闲事来了,或者,你们也想要那个东西,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陆谦玉道:“那东西,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怎么开口好意思说要,我们只是帮属于它的人,拿回他的东西而已,顺便,再杀几个落水狗,比如说我的好孙儿,你陆爷爷虽然是你的爷爷,今天也得大义灭亲了,因为你们所作所为,爷爷是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立地太岁故意拖拉着时间,因为他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自己又受伤了,逃是逃不掉的,为求不死,只好与他现在言语上整个高低,然后等自己的兄弟们回来,四个斗一个,说不定还有胜算,不过,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意识到,这个人,并非是自己前来的,他周围还有其他人,个顶个的都是高手,他们是有备而来。
陆谦玉遭遇看穿了立地太岁的小心思,无妨,说了出来,陆谦玉说道:“立地太岁,你就别等了,我那几个朋友,正好可以拦住你的几个兄弟,等你见到你兄弟的时候,就是我挖个坑,把你们一起埋了的时候,原本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留下遗言的,可你这种人,可能不会有什么朋友,遗言留下来,没什么用。”
立地太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看来,今天你是不会放过我们了。”
当时在帐篷里,陆谦玉等人收到了飞翔老鼠的报信,说那一家子人匆忙地离开了,接着他们出去,找不到四太岁,就知道四太岁要动手了,摸清了他们前进的方向之后,陆谦玉等人就骑马追了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李斌没有救下来,不过陆谦玉看见了李斌是怎么死的,李斌不是什么好人,陆谦玉躲在树上,本来有机会可以救下此人,可他却没有,心想,‘夫唱妇随’原本就是江湖上的祸害,我不能因为我一时的仁慈,救下了他们,这如何对得起被他们杀死的那些无辜人,但是当立地太岁要砍下李斌头颅的时候,陆谦玉只好出手了,他三剑,就重创了立地太岁。
陆谦玉将洛英插入剑鞘之中,孤寒一亮,说道:“我也不欺负你一个受伤的人,就用一把剑来对付你,你看如何,别说什么我放过你,不放过你了,但你干下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你就应该知道,你不能活着,你也没想活着,之所以你活了这么多年,是因为你早点没有遇到,遇到我,也许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这么说来,我还有些小小的罪过的,如果可以早点杀了你,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你的手中了。”
立地太岁咬着牙,说道:“口出狂言,我就来领教领教阁下的剑法。”说着,往前跨了一步,短斧子迎头劈下,不料,这一劈,他玩了一个小小的套路,居然是一个虚招,不等招式用老,左手穿出,袭击陆谦玉的胸口,陆谦玉往后一闪,看出立地太岁的破绽,孤寒向他的左手斩去,接着用了一招地堂腿,一气呵成之下,立地太岁双脚离地,像个皮球高高的飞起来,陆谦玉不想与他浪费时间,在立地太岁处于空中的时候,一剑追刺他的小腹,立地太岁也真是了不得的对手,这一招必死之下,他居然扔出了短斧,正好打到了陆谦玉的剑上,陆谦玉身子一顿,以剑把短斧打飞,立地太岁落到地上,轱辘了两圈,拍地而起,想后面一瘸一拐的逃去,陆谦玉冷笑一声,提剑去追,立地太岁即便双腿完好,仍然不是陆谦玉的对手,比说伤了一条腿跑得不快了,陆谦玉住上了立地太岁,想他的后背连刺两剑,立地太岁往前一扑躲开了两剑,陆谦玉叫了一声好,左手拉住了立地太岁的衣服,立地太岁转身一拳,给陆谦玉出手肘拦住,孤寒斜着插上,正好插到立地太岁的腋窝之中,带出长剑,立地太岁一条手臂飞了出去,立地太岁好汉子,没有吭一声,连出两腿,均是临死之前,以命相搏的架势,可他伤害不到陆谦玉,陆谦玉一剑,长虹贯日一般,将立地太岁刺穿了,立地太岁死时,抓住了陆谦玉的衣服,不肯倒下,陆谦玉不得不踢了他一脚,从地上拉起他的尸体,提在手上去找其他人。
陆谦玉与许来风几个人是分头行动的,陆谦玉跑得快,他们走得慢,当陆谦玉这边与立地太岁交上手了,那边,女人逃到了一段距离,眼看着马上就给人间太岁和恶魔太岁追上,却突然间传出来阎王太岁的一声惨叫,阎王太岁从左边的树林进行包抄,哪曾想,黑暗之中,有人躲在一棵树的树后面,猛的出了一剑,这一剑,不是刺他的要害,而是烂在他的脚下,可怜阎王太岁,就这么撞了上去,他看不清,等看清了,自己的双脚已经从脚踝处,齐刷刷的断了,松上村雨完了一手漂亮的守株待兔,不费吹灰之力,上去在阎王太岁的胸口上铺上了两剑,接着拖着这个人的尸体,出了树林。
人间太岁和恶魔太岁听见惨叫的时候,已经给两个人拦住了去路,那女人抱着孩子,给一个猎人拦住了,女人噗的往地上跪下去,喊着猎手:“救我。”
猎手扶起了女人,并在女孩的头上抚摸了两把,说道:“你们从铁金顺夫妇哪里骗来的东西,交给我吧。”
女人认识这个猎人,李斌临时的时候,就让她来这个人,所以她诚意满满的说道:“东西在我女儿身上。”说着,从女儿的身上,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了猎手,猎手打开了一看,微微一愣,便将盒子关上了。
猎手问道:“你没有骗我?”
女人道:“绝不敢欺瞒前辈,我们从铁金顺夫妇手中得来的,就是这个东西,难道不是先生要找的东西吗?”
猎手笑了一下,说道:“可能就是这个东西,是我猜错了,现在你们留在这里,让我的朋友除掉这两个祸害。”
这一切,人间太岁和恶魔太岁都看在眼里,他们认出了猎手,还有拦住自己的两个人。
人间太岁钢鞭一震,说道:“这位公子,不在营地里好好的喝你的酒,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许来风扇子一挥,说道:“他妈的,你们几个鬼东西,看清楚了,老子是许来风,书剑山庄的少庄主,喝了老子的酒,而且不告而别,跑到这里来杀人放火,老子的酒,那是白喝的吗,老子可要找你们几个贩盐的要酒钱来了。”
恶魔太岁脑子可能不太灵光,信以为真的说道:“老子喝了你们一点酒,你们就要报酬,是不是不想活了,别挡道,耽搁了老子,这就把你杀了。”
飞翔老鼠,道:“呦呵,脾气不小,好大的火气啊。”
人间太岁则说:“这些人,是摆明了冲着咱们来的,他们要的不是酒钱,可是我们的性命呢。”
许来风点点头,说道:“还是你聪明一点,既然如此,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自裁,还是给我们杀了,你们选一条吧,我劝你们,还是自裁比较轻松一点,这样更加痛快,不过,死在我书剑山庄,少庄主的手上,也算是你们运气好。”
人间太岁见到势不在自己这边,于是,拱拱手,说道:“许少庄主,不知道,咱们四太岁,什么时候得罪了书剑山庄,即便要打,咱们也要打个明白。”
许来风想了想,说道:“我就是找茬的,不行吗,打几个野耗子,还需要什么借口?”
这时候,松上村雨已经拖着阎王太岁的尸体从顺林中出来了,他喘着大气,说道:“这人平时一定吃了不少,太沉了。”
人间太岁见到自己二哥的尸体,脸色一沉,悲伤又气愤的说道:“你们杀了我二哥,盯上我们多久了?”
许来风道:“这个是你二哥啊,我可不知道,不过很快,你就能去见你二哥去了。”说着,提前出手,手中的扇子一开,将对方的视线遮了一下,接着,扇子收拢,脚下一个箭步,将扇子送到了人间太岁的咽喉位置,人间太岁往侧面一躲,恶魔太岁从边上插上,手中用的是一把弯刀,弯度好像是初七八的月亮,很弯,这一种武器,在中原地区,不容易遇见,在看此人,鼻子长得和中原人也不一样,应该不是中原人,弯刀和扇子磕了一下,许来风左手出,恶魔太岁也出左手,两人对了一掌,双方均没有后撤,说明对方的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既然如此,剩下的就是手上的功夫,许来风打开了扇子,在恶魔太岁眼前一挥动,恶魔太岁低头避开,弯刀从左边打过来,许来风扇子往左,架开弯刀,岂料,这刀的弯曲程度太大,这一下,正好磕在弯刀的中间,刀尖险些刺中许来风的手臂,许来风的扇子是一把短兵器,弯刀也是一把短兵器,两人交手,都得近身,面对这把古怪的武器时候,许来风一下就落入到了下风,不过许来风眼睛开,他迅速的把扇子抽回来,连出三腿,恶魔太岁的拳脚似乎是他的弱点,这三脚两交给恶魔太岁以腿功破解,许来风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腹上,恶魔太岁回首刀削许来风的腿,许来风收了退,扇子推出,打在了恶魔太岁的肩头上,恶魔太岁吃痛,往后一退,弯刀掷出,竟然成了一把飞刀,许来风低头避开,那刀飞到了远处去,结果又飞了回来,许来风感觉背后有风,忙使了一招‘铁板桥’飞刀滚动着,贴着他的鼻子飞过,真是太惊险了,许来风站稳之后,加紧攻势,恶魔太岁接了刀,与许来风互拼起来,虽说恶魔太岁的武功不弱,但是在十招之后,他已经落入到了许来风的算计之中,许来风上下齐攻,打的恶魔太岁节节败退,终于在第第十二招给许来风找到了一个空荡,扇子从弯刀错过,点在了恶魔太岁的心口上,这一下,虽然没有插进去,却直接给恶魔太岁的心脉点断了,恶魔太岁出的一掌,也给许来风抓到,临死前的挣扎,并没有伤到许来风,许来风放倒恶魔太岁之后,立即去帮飞翔老鼠。
飞翔老鼠不是人间太岁的动手,这人比较凶狠,短枪用的很急,又快又猛,好在轻功不如飞翔老鼠,飞翔老鼠依靠轻功在外围进行周旋,两人斗了三十几招,愣是没有一点破绽给人间太岁抓到,人间太岁见到二哥和四弟全都死于非命,心里悲伤不已,他着急杀了面前这个人,又想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是大哥立地太岁来了也不容突围,一时间有了必死的决心,但他不知道的是,立地太岁,早就死在了陆谦玉的手中,是他们四个人中,最先倒下的人。
松上村雨,家上许来风,两个一同冲上来,合斗人间太岁,许来风觉得这么做有失自己的身份,就一个虚招,退了出来,说道:“村雨兄,虽然在那么是替天行道,没有人看见,可也不能让人说咱们人多欺负人少,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小心他的上三路枪法,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岂料,话还没有说完,人间太岁用了一招,‘投机取巧’短枪前刺,专为横挥,差点削在了松上村雨的手腕上,若不是松上村雨手腕,长剑往下用了两寸,这手腕岂不是废了,松上村雨用的剑法,换来换去,就是那么几个姿势,可这些横劈,竖劈,看似简单,实则力道凶猛,加上他手中这把剑不是普通货色,打的人间太岁一时间,叫苦不迭,十余招之后,枪杆子给一劈,断成了两截,松上村雨,跟上,连劈十几下,人间太岁的胸口中了一下,直接开膛破腹,死在了当场。
等这里的战斗结束了,几个人把尸体放在一起,许来风望着漆黑的路还有浓密的山里的大雾,说道:“陆谦玉那个家伙,不会连一个人也解决不了吧,不应该啊,这些家伙,怎么是他的对手?”
这边,猎手却在询问着女人,“你的丈夫呢,是不是已经···”
女人无法判断李斌是死是活,抽泣着说:“我丈夫一个人抵挡住了四个人,我们才能掏出来,现在大太岁没有出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去帮帮他,东西我已经交给你们了,求你们,一定要去帮帮他,你们要我怎么样都行,我发誓,从此之后,我们夫妻一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我发誓。”
女孩子哭了,哭的让几个大男人都要落泪了,她喊着:“爸爸,爸爸,你们去救救我的爸爸,爸爸死了,我就没有爸爸了。叔叔们,求求你们了。”
小女孩跪下了,松上村雨是个喜欢小孩的人,他一把拉起小女孩,慈祥的说道:“我去救你爸爸,他没事的,相信我。”
许来风哼道:“你这个女人,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们夫妻,本来也是一对恶人,但是看在这个小姑娘的份上,我不能杀你,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再做这些害人的事了。”
女人忍不住祷告,说道:“谢谢,谢谢书剑山庄的庄主,我这里还有一些好东西,都给你们,算是我们夫妻赎罪的,我们马上就远走山林,以后隐居,不在江湖上出现了,如果有违誓言,我们就不得好死。”
许来风没好气的说道:“得啦,你别发誓了,发誓有什么用,你丈夫,自然有人救,我们这里面,最厉害的那个人,去救你的丈夫了,你们到底从铁金顺哪里,骗了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不等女人说,猎手开口说道:“跟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是碎片,但是这个东西,对江湖来说,同样价值连城,算是至宝了。”说着,把盒子扔给许来风,许来风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