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不能交给

  陆家剑法《千军破》失传一事,陆谦玉一直以为是在流传的过程之中丢失了呢,这是意外,并没有想到是陆星河有意没有让剑法流传下来,按照孤胆猎手前辈的说法,这是站得住脚的,陆星河是何等一个孤傲之人,他怎能忍受失败,或者是在比试的时候,与人约定了也说不准,若他失败了,他就毁了《千军破》,在他大怒之下,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陆谦玉没见过这个爷爷,可要了解他的脾气不是很难。
  《千军破》虽然遗失的,可陆谦玉连成了比《千军破》更加厉害的无剑之道,福与祸,两难其说,很难说,是福是祸。
  陆谦玉逐步把目光的焦点放在了那一家人的身上,还有贩盐的四大太,加上两个影子派的人,宋天英与谢无衣两个人没有发现他就是陆谦玉,只要陆谦玉不傻呵呵的去自报家门,这个麻烦就距离陆谦玉很远,大敌环伺,陆谦玉不该招惹影子派的人,只要影子派的人,不来找陆谦玉的不痛快,所以这两个人倒也好办,但四太岁,不得不对付了。
  陆谦玉说道:“四太岁,并不知道前辈跟踪他们吧?”
  猎手道:“他们可不是笨蛋,早就知道了,别把他们小看了,这四个人,鬼得很,这一路上,他们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动手,但是都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有他们怕。”
  许来风笑道:“猎手前辈,剑法绝伦,他们自然怕的要死。”
  谁知许来风猜错了,对方怕的不是孤胆猎手,或者说,孤胆猎手只是其中之一的因素,并不全是,占的比例不高,他们四个人,自然有信心,对付得了孤胆猎手,猎手说道:“他们可不是怕我,他们早就知道我跟着他们呢,他们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自有办法对我了,这四个人,非同小可,别看他们面上粗犷,与乡野的汉子别无二致,实际上,这四个人,武功高超,在江湖上,都有牌面,他们真正怕的是,夫唱妇随之中的妇,这个女子,有一首厉害暗器,江湖上不少好汉都吃过他的大亏,至于她的男人,武功也非常不错,若没有万全之策,这四个人是不会动手的,但是我聊定了,他们今天晚上就会按捺不住,始终是要动手的。”
  陆谦玉道:“何以见得,愿闻其详!”
  孤胆猎手说道:“很简单的问题,你们想想,他们自从万城一路跟踪‘夫唱妇随’而来,走了好几百里的路,他们早就等不及了,所以动手就在这几天,还有,在往前面去,就到了‘夫唱妇随’得老家了,他们若是还不动手,只怕遭遇的阻碍更大,所以我推测就是今天晚上,‘夫唱妇随’到了自家的地盘上,那可不怕他们了。”
  许来风道:“可惜,他们选错了时候,偏偏遇到了我们,前辈,那‘夫唱妇随’到底骗走了什么东西。”
  猎手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个东西,十分宝贵,乃是我旧人的东西,我那一对旧人,发誓不出江湖,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誓言,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关照,至于是什么东西,都是我猜测的,难免不准确,所以我不胡诌了,总之这东西对我那两个朋友来说,十分重要,哪怕我是舍弃的性命,也要弄到手不可。”
  陆谦玉由衷的敬佩孤胆猎手这种为朋友肝脑涂地的心肠,说道:“今天,有我们在这,保证东西丢不了,现在就等飞翔老鼠回来,看看外面是个什么局势。”
  孤胆猎手又说道:“我那两个朋友还说了,我得到了东西,如果带不回去,就把它毁了,我问过他们,他们只是含糊其辞,看来是连我也不想说,只是说,那东西和魔炎教派有关系,而他们不出江湖,也跟魔炎教派有关系。”
  许来风感觉很有意思,说道:“前辈,你这两个朋友,是怕了魔炎教派吗,他们到底是谁啊?”
  猎手道:“说起来,都是故人,既然你们想知道,咱们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更需要你们帮忙,得到这个东西,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他们二位,就是十大家族铁家的后人,男的是铁家的人,而女人曾经是魔炎教派的四女之一的雉月,当年他们两个,不顾江湖上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相爱了,就好像是陆公子和邱凌云的女儿一样,后来他们遭到了中原无力孤立,这一点可比陆公子要好得多,他们只是给孤立起来,而不是被追杀,可能是因为雉月在魔炎教派的地位不高的原因吧,而邱洛洛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这让中原武林,不得不发神经,这两个人在江湖上就此消失了,隐居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铁金顺和雉月也对外宣布,他们到死也不会重出武林,这才平息了,中原武林和魔炎教派双方的怒气,我也是在一次无意之中,碰到了他们,并跟他们相交的,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传的是沸沸扬扬的,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后来就逐渐的平息了,江湖一向如此,多少人来来去去,就好像是时间一样,很快就不会有人认识他们的。”
  陆谦玉从孤胆猎手的口中听说这事,心里顿时燃气了火苗,他跟邱洛洛,正是铁金顺和雉月的缩影,原来在他之前,就有人这么做过了,后来也没又发生什么大事,江湖上很快就遗忘了这件事情,这更加坚定了陆谦玉的决心,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让铁金顺和雉月的爱情一样,哪怕为了一个人,而舍弃整个江湖有何不可,两个逍遥,那是两个人的事情,本来就跟江湖没有关系,江湖人,就是喜欢把枷锁和桎梏强行的套在你的身上,让你遍地鳞伤的,有朝一日,陆谦玉一定会这么做的,他想。
  陆谦玉道:“既然是铁家的东西,想必关系重大,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
  猎手哦了一声,笑道:“你猜测的,大概与我猜测的东西,那是差不多的东西,你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陆谦玉道:“当年,十大家族,各自拿着一块炎煌令碎片,铁家的手中想必也有一块,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铁金顺夫妇请求猎手前辈帮忙,追回的。”
  孤胆猎手点头道:“不错,我怀疑就是这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怎么会落入到‘夫唱妇随’手中的,我还不大清楚,因为这个东西,十分宝贵,放在江湖上,不仅是武林盟要,而且魔炎教派也要,武林盟更是在暗中,查找了铁金顺夫妇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而已,铁金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居然把炎煌令碎片给弄丢了?”
  陆谦玉道:“有些贼,那是很难防的,他们总有办法去欺骗人,而人就算是在小心,也逃不过对方设计的层层陷阱,我想铁金顺前辈,是着了对方的道道了。”
  孤胆猎手说道:“你说的也对,咱们暂时不说这件事情了,那东西,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拿回去,不知道‘夫唱妇随’是要送给武林盟,还是送给魔炎教派,送给武林盟倒也罢了,若是交给魔炎教派,岂不糟糕,魔炎教派如今大杀四方,掘地三尺,找到就是碎片,现在已经有不少块了吧,若是给他们凑齐了十块,发现了里面的大秘密,到时候就是中原武林的灭顶之灾。”
  许来风贱贱的笑道:“前辈啊,不是我说,就算魔炎教派不得到碎片,现在这个情形来看,已经是中原武林的劫难了,武林盟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魔炎教派抗衡,魔炎教派是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反观武林盟内部,会嵇派的早就反水了,与魔炎教派穿一条裤子,对武林盟威胁极大,武林盟内部分崩离析,各大掌门,心怀鬼胎,单从这一点来说,中原武林人再多,势再大,也是先输给了魔炎教派了,为了一小块铁疙瘩,你看看,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的,搞得我现在是有点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我书剑山庄也在中原武林之中,我才懒得管这件事情呢,若是中原武林灭了,我书剑山庄覆巢之下无完卵,也得完蛋,我这是为了保护我爹爹,爷爷,太爷爷,太爷爷的爷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否则,我真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颐养天年去。”
  松上村雨久不开口,因为没有他插嘴必要,他说道:“颐养天年,不是老年人做的事情吗,你才多大?”
  许来风阴阳怪气得说道:“我是长得年轻,心已经老了,都是给中原武林,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击的,实在是看不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猎手惊讶道:“你是说郭孙雄与邱凌云勾结在一起了?”
  陆谦玉道:“不错,这事千真万确,我们这次往南来,正是因为武林盟的人都在江南一带,我们要去揭发会嵇派的罪行,为中原武林,除了郭孙雄跟这个毒瘤。”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郭孙雄在中原武林的地位高崇,会嵇派与很多门派都有联系,想要扳倒郭孙雄,只怕会在中原武林,掀起一阵大风波来,这样中原武林,将会元气大伤。”猎手说道。
  许来风哼道:“那有什么办法,郭孙雄是一个大蛀虫,如果不趁现在把他解决了,容他胡作非为下去,只怕以后,就不是元气大伤的事情,要么断送武林人的江山,要么就是活活给郭孙雄害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他不稳,要他狗命,才是上上之策。”
  猎手想了想,说道:“郭孙雄此人,野心极大,我是知道的,这么说来,中原武林,是再无平静之日了,而我一副残躯,也得给中原武林做些事情才是。”
  陆谦玉听到孤胆猎手的意思是要重出江湖了,高兴道:“猎手前辈,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猎手道:“我首先要拿回铁金顺的东西,剩下的事情,稍后再来考虑也不迟。”
  几个人正说着话呢,外面飞翔老鼠进来了,他掀开了帘子,说道:“有事情发生了。”
  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路上坑坑洼洼的,极为不便,一行人走在路上,马车的轱辘在车辙里来来回回的扭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赶车的人,奋力的甩打着鞭子,但是马就是走不快,这可急坏了,马车里面的人,这个队伍里,一辆马车,三匹单马,前面两匹马带路,后面一匹马殿后,走的很快,本来可以更快,可晚上,马也怕有失前蹄的时候,因此马儿迈着碎步,忍受着鞭子落到自己的身上。
  车里漆黑一片,孩子吓得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小嘴,他本来要哭,可是她的母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哭,他发誓,只要她一声,立即会有山林里的老妖怪,钻出来把他抓走了,然后开膛破腹,用他的鲜血,献祭山林里面的神灵,这个故事是她的母亲,说出来欺骗她的,可是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个,她就相信了,所以他不能哭,哭了,他就会看见可怕的事情发生。
  黑暗之中,马车之中的女子问前面赶车的汉子,“当家的,后面有没有追过来,我感觉不到,应该是没有追过来吧,告诉我,他们没有追过来,只要我们在走出八十里,我们就到家了,我发誓,等我到了家,我就杀了这四个恶鬼,他们跟了我们一路,让我不得安神。”
  赶车的汉子,脸上阴沉,说道:“今天晚上他们不动手,是因为有一伙人出现,可我们若是不走,他们肯定会动手,那四个人,一个个都了不得,摸不清他们的武功底细,我们静悄悄的离开,不见得会瞒得住他们的耳朵,他们一会儿肯定会追过来,但是不要紧,他们没有马,而我们有车,我们的速度要比他们快,除非他们的脚力,超过了我们,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别担心,照顾好孩子,我们天亮之后,就能到家了。”
  女人叹息一声,将女儿楼在自己的怀抱里,他说道:“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我说了,那东西,咱们不能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可好,说什么都不信。”
  “婆娘,你这话可说错了,我们行骗了一辈子,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个东西,你想想,他铁家凭什么可以跻身十大家族的行列,就是因为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咱们这一次可赚大了,只要出手,卖了出去,后面这半辈子,我们就能金盆洗手了,再也不去干这个勾当,你跟着我,还有咱们的小三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漂泊了,岂不是更好。”
  女人沉默了,她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就只有小三儿了,我可不希望她再出现任何事情,老大死了,老二死了,现在就剩下小三儿了,我们只剩下了这一个女儿,我们不得不为他考虑,但是东西,你准备卖给谁啊,谁肯收这个东西?”
  男人笑嘻嘻的说道:“卖给魔炎教派,这东西,邱凌云那个人,肯定喜欢的不得了,会出大价钱的。”
  女人乐了,接着,突然间,前面的两匹马在地上狠狠的扎住,马车差点撞到他们的后屁股上。
  男人紧张得到:“怎么不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两个人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两个人影,一道绊马索,将他们拦住了。
  男人下了马车,嘱咐女人说道,“保护好女儿。”
  女人悄悄的抽出双刀,说道:“是他们四个人吗?”
  男人跳下了马车,三个护手也跳下了马。
  路中间的两个人,身影模糊,一个人说道:“那东西,卖给邱凌云是不错的,可是要卖,就轮不到你们夫妻二人去了,你们还是回家好好的照顾孩子吧,你们这个小女儿,还真是俊俏可爱,东西交给我们,我们自然会带给邱凌云,不劳你们费心了。”
  男人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只剩下了两个人了,其余的人呢,鬼鬼祟祟的,既然来了,何不露面?”
  转眼间,马车之后,又出现了两个人。
  男人环视一周,说道:“这下好了,都到齐了,你们四个人的大名,我是听过的,不过这个东西,我可不能给你,各位,发财有路,同是道上的人,可别挡住别人的财路,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相信你们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可不想挡住你的财路,我们是帮忙的,你们夫妻二人,带着一个孩子,出手这个东西,可不方便,我们四个人,勉为其难的帮忙,你可别误会了,我们是想帮你们把东西出手了,钱嘛,少不了你们那一份,你们感觉如何啊,一动不动,就把钱赚了,岂不是更好,这种事情,要是落到了我的身上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男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劳各位放心了,东西我自己送,诸位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我为了表示感谢,有礼物送给诸位,来人啊,送五百两金子给四个热心肠的朋友。”
  一个护卫拿着金子来到两个人跟前,那人接过了,
  一人说道:“五百两金子,是不是有点少啊,你们夫妇,这么多年,就攒下了这么多钱财吗,岂不是白忙一场,你们就别骗咱们了,谁都知道,你们夫妻,最喜欢骗人,实话说吧,这五百两的金子,还不足以应付我们,我们胃口大得很。”
  男人心下一横,说道:“那不知道,诸位朋友,想要多少金子,此事才能善罢甘休。”
  对方说道:“五万两金子那还差不多,只要你拿出五万两金子,今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啦,不然的话,你们这东西,我们是非送不可了。”
  男人一听五万两金子这个数字,差点气得吐血,他想:“我夫妻二人,辗转一声,也没有五万两金子,哪怕是手里的东西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这几个人,是故意那我取笑来了。”男人堪堪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各位朋友,五万两金子,这未免有点狮子大开口吧,无论如何,我都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不如退让一步,我这里有金子,二千两,乃是我夫妻二人的一点心意,就权当是交朋友了,不如各位,这就退却吧,让开路,让我们夫妻二人过去,你以为如何?”
  对方嘲笑道:“两千两金子啊,这么点,还达不到我们兄弟的要求,你还真是玩花样,得啦,我们退一步吧,那就要你们两万两金子好了,别说你们连这个数字都拿不出来,那我们可就不高兴了。”
  男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心道:“这四个老鬼,是死活不会让路了,他们就是冲着我手里的东西来的,岂能让你们得逞了,如果就这样屈服了,以后在江湖上,我还怎么混,就怕,我今日退让了,把东西给了你们,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夫妻两个,大家本事都差不多,我们夫妻也不怕他们。”男人怒道:“四位朋友,除了这两千两的金子之外,我是一文钱也拿不出了,诸位若是还得寸进尺,想要我手里的东西,那就只能看诸位的朋友了,我知道四位的大名,你们要从我们夫妻二人手里拿东西,可也不简单有多容易。”说完,男人拔出了随身的佩剑。
  对方哈哈大笑,说道:“老大,我就说了,不用他们啰嗦,直接上去抢不就完了吗。”
  “那可不一样,咱们这叫先礼后兵,给人面子!”
  “可是摆明了嘛,对方是不想要这个面子了,没有办法,只要打了。”
  “那个婆娘还是不错的,有点姿色,否则也不会骗的那些富豪们团团转了,这个女人,一会可别杀了,男人就宰了吧,女人归我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娘,你也要,我说三弟啊,你的眼光,能不能换一换了,人家已经成亲好多年了,下面那块田,早就没有肥力了。”
  “去你的,老子就是喜欢这个味道,你们管得着吗,先说好了,女人归我,谁也不能跟我抢,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这两个人,也很难对付,我们不跟你争,那这个女人,归你了,男的归大哥收拾,手下的人,我和四弟来对付。”
  车里的女人听了这污言秽语,气的火冒三丈,立即骂道:“四太岁,你们休要猖狂,跟了我们一路,我们是知道的,不想跟你们硬拼,那是怕伤了我们之前的和气,可你们不能给脸不要脸,我们夫妻二人,未必就怕了你们,你们想要东西,尽管上来拿吧。”
  老三说道:“呦呦,这个性子,真是火辣啊,老大,老二,老四,你们听见没有,他们要跟咱们动手呢,这娘们是不是很勇敢啊,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娘们。”说着,脚尖一点底,一个箭步朝着马车飞过去,老三手中用一把八节的钢鞭,他一动,守在马车周围的一个护卫,立即把刀,横着一刀,看向了老三的小腹,老三以钢鞭搪开,提出一脚,护卫则扭身躲开,又是一刀,老三给逼退了,他小看了,这几个护卫了。
  老三退到了一丈之外,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说‘夫唱妇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原来身边还有三个狗腿子呢,而且了不得,有些功夫。”
  老大看到了老三给人几刀逼退了,说道:“老三,这人武功如何?”
  老三回应道:“有几把刷子,我刚才是轻敌了,这会儿,我给你取下他们的首级。”
  一场大战,不能避免了,男人道:“保护小姐,不可轻敌,他们是四太岁,功夫了得。”
  三个护卫听了,将马车团团围住,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一手拎着一把柳叶刀,气汹汹的看着老三,说道:“你这贼人,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老三笑道:“你说的是在床上战,还是地上战啊,地上战,我三个回合就能把你拿下,床上战,看你这身段,我就流口水了,只好缴械投降好了。”
  女人气的双眉一立,说道:“放你的狗臭屁,看刀,瞧我不砍烂了你的嘴。”
  男人阻止不了,女人已经冲过去,女人双手齐攻,左手刀挥砍,右手刀刺杀,双方流云流水一般,身体婀娜,一动起来,好像是在跳舞,煞是好看,老三有点看呆了,等面门刀到,他才反应过来,立即往后一闪,小腹有给对方的刀攻入,他缩着肚子,又避过了这一招,说道:“小娘子,小娘子,你下手可要轻着点,我这身子骨弱,不经打啊,你若是给我打伤了,等你男人一会儿死了,谁来疼爱你。”说着,施展开鞭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那钢鞭颇为沉重,女人力弱,不能与之抗衡,而且柳叶刀不能与钢鞭硬碰硬,女人立即变化了一种轻柔的刀法,双刀飞旋,立即与四太岁之中的三太岁战在了一起,女人,阴柔的刀法,攻的是中下两个路子,三太岁的钢鞭则一直处于防御的姿态,可见,他对这个女人,不肯下杀手,在打斗的时候,他还以眉眼加以调戏,言语上全都是秽言秽语,这让女人十分生气,刀法之中的阴柔,逐渐带着了三分刚猛,而势均力敌的战斗,最怕的就是愤怒,人一旦愤怒,就会露出许多破绽让人有迹可循,三太岁十分狡诈,故意以言语相讥,引出女人的怒火,女人的刀逐步改为攻三太岁的上中路,原本的虚招,全都变成了实招,招招狠辣,势必要杀了三太岁不可。
  三太岁一边退,一边笑道:“小娘子,你死了老公那可不要紧啊,你若是再杀我这个人,那你可要后悔了,呦呦呦,小心啊,那是老子的命根可不能丢了,哎呀,还有这是老子的脑袋,脑袋没了,人还能活吗?”
  三太岁有一身很好的轻功,女人的刀每每到他的要害位置,都能让他闪开,两人斗了二十余招,男人看的出来,自己的妻子不是三太岁得对手,那三太岁好像是故意让着她的,她已经用处了全力了,这样下去,一旦三太岁全力进攻,自己的妻子一定要落败不可,男人不顾其他人,支援了过去,他绕到三太岁的背后,唰唰唰,就是三剑,三太岁即便躲过了,脸上却流下了冷汗,他差点就给人刺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躲开对方的三件,三太岁几乎拿出了全部的本事。
  三太岁道:“他妈的,夫妻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我不干了,老大,你还不过来帮我?”
  老大笑道:“你要抢人家的婆娘,就得有点本事,老子才不去帮你呢。”
  老三道:“他妈的,老子喜欢这个婆娘了,快来帮忙,以免夜长梦多,我看树林中遇到的那一伙人,还有那个猎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解决了麻烦,咱们好离开这里。”
  老大听了,一斧子劈退前面的护卫,来到了老三跟前,从男人的手中接过招式,他用的是一柄短斧,看似异常沉重,他往下一劈,男人以长剑招架,当的一声,火星冒出了一连串,长剑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缺口。
  老大道:“什么‘夫唱妇随’,今日我就让你们夫妻同穴,以后江湖上,早也没有‘夫唱妇随了。’没有人知道,你们消失在什么地方。”说着,大斧子,左面三下,右面一下,中间一下,最后一下,当头劈下,男人在斧子的边缘游走,逐步了解到,四大岁之中,属老大的武功最高,他跟老三比试过,发现这个人,下盘不稳,可是老大,斧子的力度大,速度快,招式凶猛,斧子的边缘,带着一层气,这个气,也能伤人,男人手里的剑,较之脆弱,不肯与之硬拼,他们夫妻二人在兵器上都吃了大亏了,男人多了几招之后,便听到了一声惨叫,一个护卫倒下去了,他出神之际,躲开了一记大斧,胸口遭到打太岁一脚,他出拳接下,这一拳正好砸到对方的脚心,对方在空中停顿一下,垂直落下,男人则往后退了几步,嗓子眼有点咸味,这一脚,居然差点逼得他吐血,男人虚实结合,三剑挥砍,打太岁叫了一声“好。”挥动着短斧全给拦下了,接着打太岁展开了猛攻,一斧子快过一斧子,斧子横劈竖砍了一番,男人手里的剑,锵的一声,断成了两截,男人投出剑柄,逼得大太岁往右面一闪,男人揉身而上,施展长拳,距离拉近,不让对让有机会施展短斧的攻势,大太岁嘿嘿一笑,索性扔掉了段斧子,以拳脚与男人交手。
  女人这边,两把柳叶刀,施展到了极致,却不是三太岁的对手,三太岁一鞭子,砸飞了女人右手的刀,接着出一掌,跟一脚,掌法给女人以柳叶刀逼开,腿法却正中女人的小腹,女人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呕出。
  三太岁啧啧嘴,可惜的说道:“不得了,不得了,我居然打伤了你,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娘子,你可别见怪,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杀了这个男人,保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女人呸了一口,从地上拉起,柳叶刀横在胸前,骂道:“无耻,今日即便我拼了自己这条性命,也得杀了你这个口无遮拦的畜生。”
  三太岁道:“瞧啊,这一张小嘴,真是厉害,那么,这是说明,你死也不肯归顺我了吗?”
  女人冷笑道:“我真是为你感觉到可怜,大概天下间,只有婊子才会喜欢你的钱吧,至于你的人,只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你恶心过吧,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想吐。”
  三太岁生气了,说道:“你想吐,那我就让你吐个够。”说罢,挥动着钢鞭,冲了上去,钢鞭兜了一个圈子,打向女人的后背,女人低头避过,一刀削向三太岁的下盘,三太岁抬起一条腿,刀溜了过去,这条腿则踢向了女人的小腹,女人又挨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哇的一口又吐出血。
  男人见了,脱离战斗,往女人这边支援,与此同时,三个护卫,已经全给二太岁和四太岁收拾了,没有一个活着的,这三个人,均是‘夫唱妇随’身边多年的仆人了,武功不弱。
  男人赶到,逼退了三太岁,接着,夫妻两个给四个人围住了,大太岁说道:“‘夫唱妇随’你们为了那个东西,白白丢掉了性命,是不是太傻了,如果早点交给我们的话,就用不上搭上全家三口的性命了,但是现在,你们还有机会,交出东西,从此在武林上消失,我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杀了你们,我们一样可以找得到。”
  男人扶着受伤的妻子,看着马车里的女儿,笑道:“那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边呢,即便你们杀了我们夫妻二人,也别想找到那东西,以后江湖中,没有人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不信,你们尽管可以动手。”
  二太岁道:“放屁,那东西怎么不在你们的手中,我们跟着你们一路,你们什么时候单独出去过,那东西你们没有藏起来,就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夫妻最会骗人,可是到了我们四太岁得跟前,还是收了你们的花样吧,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给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你们不怕死,可是你们的女儿呢,在江湖上,谁都知道,你们两个人,两个孩子都给人杀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你们不活着,可要给你们的女儿好好想想,难道让她这么一点,还没有享受到人间的风景,就这样早早的死去了吗?”
  一说到自己的女儿,男人动容了,他看着马车,女儿正把脑袋从车窗里面伸出来,望着她的父母,她没有哭,一个眼泪都没有,这是母亲教导有方,她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四个叔叔,要打你们。”
  二太岁笑道:“小姑娘,叔叔们呢,只是从你的父母这里,拿点东西,这东西不属于你的父母,他们拿着没有什么用,没用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跟别人分享啊,可是你父亲和母亲,不想把东西给我们,叔叔们正在想办法呢,来吧,你也帮叔叔劝劝你的爸爸妈妈,让他们乖乖的把东西交给我们,这样叔叔们,就可以离开了,是不是啊。”说着,二太岁走过去,将小姑娘抱下了马车。
  男人几乎是怒吼着,说道:“住手,你们四个畜生,别动我的女儿。”
  二太岁不理会他,抱着小姑娘说道:“你女儿长得还真是很可爱,他们的,搞得我也想生一个孩子了,哈哈哈,老子干了这一票,就去找个娘们,生几个孩子去,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还真是没有意思,‘夫唱妇随’,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跟你们机会,现在,立即,马上,告诉我们东西在哪,然后抱着你们的女儿,去享受天伦之乐吧。”
  女人狠狠的拉着男人的衣服,说道:“当家的,我们穷途末路了,今天是没有办法了,为了女儿,你就把东西交给他们吧,交给他们吧,我们离开这里,带上钱,找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男人哼道:“你好糊涂啊,东西给了他们,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不光是咱们两个要死,咱们的女儿也绝对活不成了。不能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