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性命休矣

  ()听闻对方要在十招之内打败自己,这话怎么一个“狂”字了得,白俊听后,面露凶色,心道:“想要十招之内打败我,即便是东丘派的掌门人来了,他也不敢这么说,你这家伙,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口出狂言,看不我不起?”白俊哼了哼,软剑一横,喝道:“说什么天真的话,你要是能在十招打败我,我白俊立即俯首投降,随你们发落,但你根本不用跟我做这个约定,若是我不把你给杀了,今天就不走下这个擂台,你可敢与我定下这个约定?”
  陆谦玉愣愣道:“你说杀了你?”
  白俊道:“不死不休,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可以走下去。”
  陆谦玉犯难道:“你一心求死,又为了什么,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到底为什么站在这里,你是不是魔炎教派的人?”
  白俊听陆谦玉轻蔑自己,怒火中烧,红着脸,嘴唇颤抖着道:“你的问题太多了,下面有几万双眼睛看着呢,我就问你,你敢答应吗?”声音洪亮,内力充沛,很多人都听见了台子上两个人的约定。
  有人为陆谦玉担心,因为白俊实力之高,他们是见过的,尸体上的血还没有冷呢。
  有人为白俊可悲,因为陆谦玉是陆家的子嗣,《千军破》剑法,曾为天下第一,陆谦玉就算是学会了三四成,也能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了。白俊不过一个小小的人物,那是陆家传人的对手?
  更有人,单纯的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翘首观摩。
  场下的视线,从太岁哭、王川、东丘派的弟子、彦成、现在转到了陆谦玉的身上。
  申屠烈接来东丘派女弟子送来的一杯春竹茶,吹了吹茶烟,并以茶杯盖拨了拨水面上的渣滓,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轻声道:“好茶啊,徐掌门,你们东丘山上的好茶叶,我是仰慕已久,这次来到这里,可要多带些回去才好。”
  徐久合呵呵笑道:“此茶,果真只
  有东丘山上才有!”
  申屠烈道:“人杰地灵嘛,东丘山可是中原武林的发源地。”
  徐久合尴尬的笑了笑,打个手势,一个东丘派的弟子走上来,吩咐道:“去打包几斤上好的春竹茶给申屠掌门。”
  弟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申屠烈把视线从扫过擂台,说道:“徐掌门,此子,可是陆星河的孙子,五一可高着呢,你只管放心便是,准备一个审讯室,我要亲自提审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自然就是白俊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东丘派的弟子到来,对着徐久合说了一段,声音很小,可在场的均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了,又难能瞒得过,只听东丘派的弟子说道:“掌门,人手均已调动好了,按照您的吩咐,陆陆续续已经往后山去了,百个人为一队,均有武艺高强的弟子带领。”
  徐久合点点头,说道:“让成指挥本次行动,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不可轻举妄动。”
  弟子应允,退下。
  申屠烈看着擂台,并不说话。
  站在陆谦玉的面前,隐隐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好像是站在风暴面前似的,这是白俊从未有过的感觉。
  陆谦玉手中的孤寒,在反射冷光的同时,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受到了感染一样,成了冬日的温度,白俊软剑一震,先行出手了。
  陆谦玉冷冷瞧着,信手一剑挥去,砰的一声,两剑在空中一交,软剑以一个夸张的曲线弯了下去,复又弹起,陆谦玉趁这个机会,以连续刺出三剑,三剑均在对方的下盘,白俊见过这样的快剑,却从未见过这样年轻人的能够用处这样快的剑,看样子,陆谦玉本可以在瞬间刺出五剑,甚至更多,白俊以软剑拦下三剑,铛铛铛,均是来自于软剑上清脆的声音,陆谦玉的孤寒,较为厚重,因此发声也是如此,白俊常以软剑的轻柔,克制对手的刚猛,此招无
  往不利,自从他出道以来,从未尝到败绩,然而那是因为其他对手的猛不算是真的猛,而陆谦玉起手便是最猛烈的攻击,软剑固是不凡货,有怎是陨铁打造孤寒的对手呢,这三剑,在软剑上留下了三个豁口,白俊眼见下盘不保,软剑无力抗衡,只等往上跳去,这一跳则是陆谦玉为他准备好的,洛英从腰间拔出,直飞上天,白俊大吃一惊,身在空中,难以格挡,只好以软剑搪开翠玉般的匕首,正在这时,陆谦玉已赶到他的身边,一手伸出,拉住他的脚踝,将他往下拽,白俊哎呦一声,大叫不好,软剑往下劈来,但软剑那是一种柔软的武器,不适合如此,高起孤寒,咔的一声,正砍在软剑的薄弱剑身上,这次再难完,白俊骇然之中,软剑剑尖一段,已给对方削断,白俊掷出剩下的一段,陆谦玉.脚下一兜,避开了去,将白俊来了下来,白俊心道不好,此刻他没有了武器,那里是陆谦玉的对手?情急之下,只得猛踢陆谦玉的脑袋,借以攻击陆谦玉的要害,打他一个不得不防,如此他便可以化险为夷,此乃妙招,但是他的对手是陆谦玉,一个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男人,陆谦玉见状,忙的一缩头,嘿嘿一笑,抓住他的脚踝,把他向远处甩开。这白俊的功夫真是了得,轻功造诣竟也到了领冠的地步,他在空中横移,借力逃开十余步,但陆谦玉的剑,却也到了他的面门,白俊此刻方知,自己的剑术与此人存在巨大的差距,而且软剑虽强,却不是陆谦玉手中断剑的对手,陆谦玉此时,早已把洛英收入手中,孤寒攻白俊的面门,洛英插他的腰间要害,白俊空手无物,这次是必死无疑,尽管他尽力扭转,避开了孤寒一刺,下体一凉,终是给洛英打到,他忍痛出脚踢向陆谦玉的左手,陆谦玉腕力一动,洛英调转,往下扎他的大腿,白俊脸上冷汗直流,心道:“这究竟是什么人,何以如此用剑,从未见过,从未见过,我白俊今日是遇到天大的对手了,恐性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