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怒火汉子

  陆谦玉带着上官小妹,一路往北,沿着长街行进。
  东丘城本也不大,城南城北,相距不过二十里,因为大会不日就会开启,诸多门派均已到达,在路上的已然很少了,城中人头攒动,自是百姓少,武林人士多,客栈,酒馆,街边小摊,处处爆满,街道上刀剑迎光,巷子里酒气徜徉,东丘城,如日中天炊烟滚滚,好不热闹。
  陆谦玉涉足江湖还是短暂,不知道这些人都属于何门何派,看不出谁强谁弱,因为有了王坤暗害仙桃谷四兄弟的例子,陆谦玉推知,不知大还有多少武林人士业已被害,魔炎教派的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得以在东丘城中招摇过市,毫无恐惧之心。
  王坤计谋给陆谦玉提了一个醒,陆谦玉细心观察武林人士的衣服,发现有不少衣着破烂,至于到底是不是魔炎教派的人假扮,那边不得而知了,只是觉得,按此发展下去,魔炎教派与中原门派混合在一起,怕是要有一场打乱。
  陆谦玉无暇理会城中,寻人问了一问,有个樵夫模样的人,告诉陆谦玉,他刚进城,碰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城去了,在问去了哪里,樵夫只说不知道,陆谦玉回忆起来,王坤身上无伤,哪能飙血,心道,那人一定不是他,林杏与浪流在南,我只好往北,出了城,有行三里路。
  陆谦玉赶到东河边缘,河如丝带,将东丘小城缠绕起来,在远处,碧蓝一线,波光闪耀。
  目之所至,东河上,有一所石桥,桥头边上,一处好大的空地,乌压压出现一群人。
  东河之上的石桥,乃是必经之路,陆谦玉四下环顾,是一马平川的草地,除了几处烟柳依依之外,没有藏身之处,心想,王坤定然是过河去了,于是拉着上官小妹,施展了绝佳的轻功,发足奔跑,竟是比马还快。
  上官小妹武功平平,轻功更不怎么样,实属是年幼,不如她两个姐姐,陆谦玉带着她,速度放慢,如若不然,还可提升一倍以上,量那王坤也是个轻功好手,也绝对逃脱不得他的追赶。
  上官小妹的小手被陆谦玉的大手紧紧握住,只感觉温暖异常,又闻到大男子身上的汗水味道,别有一番滋味,她生长在谷中,里面都是女仆,见到男人的次数甚少,没有上官百惠的命令,一般男人,进入金乌谷十里范围之内,就要被驱逐,进入三里就要被警告,若是胆敢进入一里以内,那么便落的变鬼的下场,上官小妹的小手,还从未被一个男人握着,更不知道,男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初次闻上去,只觉得恶臭,恶心,可慢慢的,这味道,就有了一种无穷的魔力,简直比花儿还香。
  陆谦玉生的俊美也到罢了,偏偏还有一身高强武功,加之,心地善良,
  为人仗义豪迈,爽字当头,如何能不让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满心欢喜,恨不得要嫁给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上官小妹,按耐不住心心里喜悦,边走,边叫:“谦玉哥哥,快,快,我们再快些。”
  陆谦玉迟迟找不到王坤,也着急了,听得上官小妹这么说,脚下当即发力,上官小妹竟是直接飘了起来,哈哈大笑,直呼过瘾。
  原本千米的距离,陆谦玉转眼就到,来到那一群人身后,只听人群之中出来,铿铿的武器之声,似乎有人打斗,边上的人,忍不住大声叫喊,时不时,发出唏嘘之声。
  陆谦玉停下来,拨开人群,一探究竟,上官小妹嚷嚷着要看热闹,别看个子小,但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毫不退缩,很快就要拉这陆谦玉来到了前面,正当陆谦玉投目观望之时,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精壮的汉子,上半身,短衫退到了腰间,等于赤裸,他面向陆谦玉,面露怒气,一只手向上官小妹下手抓去,上官小妹灵活矫捷,个子又矮,低头躲过,连忙跑到陆谦玉身边,紧张的抓住陆谦玉的胳膊。
  “谦玉哥哥,那人好凶。”
  陆谦玉手不挣脱,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温和道:“小妹莫怕!”
  那精壮的男子看看陆谦玉,发现他,身材瘦弱,一袭白衣,像个公子哥,量他本事不高,大声说道:“她是你的妹妹?”
  陆谦玉点头道,“不错,兄台,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我要教训教训你管教不严之过。”大汉说罢,一只手往陆谦玉肩头抓来,陆谦玉不曾得罪此人,更搞不清楚对方为何见面就要打架,只怪东丘城中,各门各派戾气太重,不与他交手,见他手来,往左一滑步,轻轻躲开。
  大汉心头一震,竟然看不出对方是如何多开的,当下想到,“莫非这小子是个高手?”
  “兄台,你这是何故,我可不认识你吧?”陆谦玉客气一笑。
  “你不认得我,我的拳头可认得你,你妹妹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踩了本大爷的脚了,她是小姑娘,我只好找你这个当哥哥的算账。”大汉吼道,左右几人,被喊声吸引,顿时往这边张望,也不敢中间的战局了。
  陆谦玉恍然明白,说道:“原来如此,我妹妹尚且年幼,还不懂事,还请兄台原谅。”说完,微微一揖,心想,我让你一步,这事也就过去了吧。
  却不料,那大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怒气更甚,指着陆谦玉,阴损起来,:“大爷我的脚,伤了,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摆平的,我捅你一刀,要不要越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要不要?”
  陆谦玉觉得这人,毫无道理,不予争辩,热闹也不看了,转身就走。
  上官小妹生性顽皮,在金乌谷中,和仍
  按对他大呼小叫,别说踩了别人的脚,就是做出比这十倍的事情,谁敢直呼一声,不过,今日之事,也非她故意所为,她顽皮是顽皮,但不顽劣,还觉得大汉是在跟陆谦玉开玩笑,跟这陆谦玉转身,冲着大汉做了一鬼脸,吐了吐舌头,发出嘿嘿之声,学着母亲的话,说道:“臭男人,不要脸,不要脸,臭男人,欺负我,不要脸。”
  陆谦玉一听,头疼不已,心道,这下糟了。
  大汉听到这话,气的火冒三丈,两个耳朵业已红了半边,往前跨了一步,险些撞到了一个小个子,那小个子本是不错,一错躲开,见一场热闹没完,又来一场,也不追究,退到一边,嬉皮笑脸。
  大汉力大,却不灵活,陆谦玉见他如盘大掌拍来,料想自己若不出手,怕是小妹要受伤,不得已,右手食指中指两指骈并,往大汉掌心抵去,那大汉本要抓住陆谦玉,竟是没有察觉陆谦玉反击,掌心被人一点,犹如拍在了尖锥上,疼得厉害,哎呦一声,收回手掌,怒而生威。
  这一点,陆谦玉只用了五成力气,又未攻他的穴道,不然,足以让他这只手废了。
  他这一叫,又引得更多人斜睨,转而,人群分成了两边,一边看一个女子,一个孩子,斗两个男人,一边看一个俊俏的小生,斗一个虬髯的粗汉。
  东丘城中,类似情况,常有发生,特别到了晚上,很多门派的弟子,都喜欢相互切磋,彼此不服气,打着打着,就从比武变成了生死肉搏,连日以来,几乎日日都有死伤,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那自是少不了搏斗,借口可有可无,我看你的刀法不顺眼,就要跟你打,我看你喝酒不顺眼,也要打。
  陆谦玉无伤害大汉的打算,转身对后面的人道:“麻烦,各位,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非但不让,更把人墙围的更加紧凑了,犹如一道真墙一样,陆谦玉诧异,便又听到脑后生风,原来是大汗的拳头到了。
  这次大汉用了平生本事,不似之前,出手还有保留,只想着在这年轻的小子身上找些存在感,他连续被陆谦玉挫败两次,感觉面子上无光,若不能讨回脸面,岂不让人笑话?
  若放在平时,无人在一边观摩,他败了也就败了,又有何人知道?
  只跟陆谦玉交手两次,他已明白,此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败给了他,在所难免,打不过,走了便是。可今天当着众多英雄的面,大汉怒发冲冠,浑身充满了力气,也就忘了这茬。
  大汉越想越气,一拳直奔陆谦玉的后脑打到,若是陆谦玉不防,这一拳足以要了他性命,陆谦玉对方动了杀机,一时间,怔怔惶惶,心想,我与你无仇,无非是小妹踩你一
  下,你也犯得上要杀我?
  陆谦玉怒气逐高,一只手拉着小妹往左侧躲闪,一边低下头,拳头打空,大汉身形一顿,陆谦玉另外一只手,向他的腋下麻筋点去,大汉微微一愣,叫道:“想得美!”踢腿拦下陆谦玉的胳膊,陆谦玉用手推他一推,竟发现,这汉子好大的力气,他用了六成的力气,居然推不动他,于是借力,手掌在他腿上轻轻一拍,后跳了一步,看热闹的人,分分避让,这才没有撞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