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左眼的融合
黄先生拿手电筒一照,一个少说千把斤的野猪站在血池的对面怒视着我们。
那个守护万毒血水池的怪物,真的是一头野猪?
黄先生当即捡起我丢在地上的枪冲着那头野猪连开三枪,也可能是距离太远也可能是野猪皮糙肉厚,这三枪竟然没能对那野猪造成一点的实质性伤害。
等我穿好衣服以后,黄先生让黎婆婆先拉着我离开,但是这地方就像是一个盆地,除了往上走我们无路可逃。
但是不往上走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刚爬到这小山一半的高度,那野猪已经到了近前,我赶紧停了下来向黄先生伸出了手。
黄先生脚在山壁上一蹬整个人向上窜高两米的距离,然后又抓住攀岩索往上蹭蹭蹭窜了几米的距离一把抓住我的手。
轰隆——
谁知道那野猪竟然一下子就撞到了这山壁上,在这之前我从没没想过甚至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生物以血肉之躯来对抗这大山,但这头野猪做到了。
在它撞到山体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整个山都晃动了一下,我抓着攀岩索的手差点松开掉下去。
黄先生在我腿上掐了一下说:“看个毛啊,还不快爬上去,你想死老子还想活着呢?”
我哦了一声双手用力往上继续攀爬,那野猪看一击不行马上又连着撞了好几次,山是撞不破的但是攀岩锚却被撞得有些松动。
随着那块石头的崩碎,我整个人摔了下去。
扑通一声。
我整个人掉进了万毒血水池里面,头发蛊是解除了没错,但是黎婆婆似乎如果体内无蛊,那掉进万毒血水池就相当于痛饮三斤敌敌畏。
记得黎婆婆还说过万毒血水池是可以解除头发蛊,但是需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但是刚才我泡完以后是黄先生把我给拉上来的,可能我掉下来也是命中注定的,也可能是这血池要留下的就是我这最后一缕生魂吧。
闭上眼睛,我能感觉我耳边有很多冤魂的叫声,可能这就是死亡的前兆吧。
但是突然,一只手伸进了这血池里面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硬生生的给拉了上来。
束锦一手持剑一手揪着我的头发,“屏住呼吸,不然那野猪必然先杀你。”
我捂着嘴巴点点头,往一旁看去,黄先生手里拿着束锦那把锋利的匕首跟野猪周旋,我有点错愕,连山都撞得动的东西也不知道黄先生是怎么跟它玩儿的,竟然还把它捅的浑身流血。
束锦看了一眼那血池然后说:“你必须留下一样东西,不然的话你就离不开这血池了。”
但是束锦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就说该留下什么你就动手,我不会怪你,我想赌一把。
束锦一咬牙,直接就伸手抠出了我的左眼丢进了血池里面。
那一刻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疼,当时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感觉,太疼了。
我不知道我的脸究竟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但我一直咬牙提着这口心劲,生怕我一放松就会让他们分心。
直到我恍恍惚惚的被他们给弄上船以后,我才松了口气,我很想问问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但是这口气刚一松,我就感觉脑袋一沉昏厥了过去。
……
在黑暗中,我一个人走在一片茫茫草原之中,虽晴空万里但是天上漂浮着一轮黑色的太阳。
最骇人的,是站在我对面的另一个自己,他跟我一样,都失去了左眼。
这时,我耳旁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我对面的这个人即是我,又不是我,他也失去了一颗左眼所以我跟他要抢夺我已经得到的另一颗眼,只要击败他就可以得到秀才邱焱的左眼。
这个时候,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子出现在我们两人中间,里面是一颗眼睛,一颗可以看到过去未来的眼睛。
他眼中出现一抹炙热,只不过他没有去拿盒子而是向我走来,在离我只有三米的时候助跑几步向我扑了过来将我摁到地上,挥舞着拳头砸到了我的脸上。
我脚上一用力,一招兔子蹬鹰把他从我身上踹开,然后骑到了他身上扣住他的喉咙使劲往他的肚子上招呼,打架的时候骑在别人身上不要打脸那个没用,打肚子才能让他在最短时间内丧失反抗能力。
这些都是我刚干保安的时候牛队教我的,他还教了我很多打架的招式,只是我从不跟人动手而已,至于之前一招被束锦制服,那是因为束锦是个变态。
几拳以后他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我从他身上翻下来感觉累的不行,感觉揍人也是一个体力活。
我这刚一放松就感觉后背一凉,一个尖锐的刀剑从我胸前探出,我回过头看到的是他那张邪笑的脸。
我一咬牙,往前跨出一步刀身直接从我体内被拔出,我同时回头夺过他手里那把刀,将刀狠狠的插到了他的胸口。
我像是疯了一样攥着手里的刀在他的胸口拔出刺入拔出刺入,来回十几下以后他彻底躺倒地上不动了。
我也有些脱力,整个人坐到了地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梦,而且在梦里杀人应该不犯法吧?
但还没等我松口气,天上那个黑色的太阳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给吸了进去。
我在黑暗中一直坠落,坠落……
直到我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是黄先生那张老脸,他有些惊喜的看着我说:“恭喜你啊小瘪犊子,竟然能斩了恶念融合左眼。”
我感觉恶心的很爬到床沿就吐了起来,并且吐出来的都是一些臭虫的尸体,这又把我恶心的够呛,足足吐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劲。
重新躺下以后,我问黄先生恭喜我什么?
他说恭喜我融合邱焱的左眼还斩了恶念。
融合邱焱的左眼?我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病房里面一般是没有镜子的,所以我直接跑到了厕所。
镜子里的我左眼跟之前一模一样,而且根本看不出来我的左眼曾经被扣掉过。
我对这个不是很关心,这玩意儿简直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在我没有实力之前融合这个等于慢性寻死,看来以后少不了一些破事。
我拿掌心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问:“对了,束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