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艺高胆大盗王门,无心警惕遭暗算,后悔题目这么长,黔驴技穷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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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动保协会那边,我逃过一劫了吧?
那四只狗回去怎么复命,还是说不回去了,自此浪迹天涯,就不是本章要说的内容了。毕竟他们跟岩雀的关系,就只有狗三儿这一个人,而如今狗三儿已矣,他们自然也不必回去。
咱们还是继续说姜簿。姜簿一个人在那思索了良久,决定还是把这几位‘忠义之士’的骸骨埋了。
就在河边随意一埋,那是肯定不行的。自己也知道岩雀的埋骨地在哪,当然要把这几位埋到那去。
不过这埋骨地太过遥远,自己还要先回神殿复命,所以这尸首,就只能先放家里了。
这尸体的身子有点大,一路跑到埋骨地容易横出事端,思前想后,姜簿决定只带上头和那个晶核,然后每件衣服再撕块布条,也算埋了一个‘衣冠头冢’。
公寓是普通的公寓,房间里也有些摆设。
姜簿从不带钥匙,年纪一大就有些小爱好,研究锁算是其中之一。他随便在路边找了根树杈子捅开了自己房门,就把三个人头甩到沙发上,准备先歇会再去神殿露个脸。他从不坐沙发,但是这个东西必须得有,毕竟要是对面人家做饭的时候,往自己这边瞟上一眼,总不能是个空房。
照这么说来,他其实还应该给人头盖个被单,房子里摆人头可比空房子的罪过大多了。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三点,连楼上一玩游戏就大喊大叫的胖子都睡了。
姜簿坐在人头旁边放空自己。这段时间他越发喜欢发呆,有人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其实不然。动久了喜欢静,静久了喜欢动,这是人之常情。这大概也是人性本贱的体现之一。
柔软的沙发、温暖的空气,要是没有这三个人头和烦人的电话铃声就好了。
“恩?电话铃声?”姜簿愣了一下。这个年头,座机的出镜率已经越来越少了,姜簿的座机并没有动过,自从开了包装,连线都没插,今天座机突然响起来……
再配合旁边的哥儿仨……
太可怕了,要不咱们换个故事吧。
姜簿走近电话两米远的地方,没接,就静静的看,但是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最后他下定决心,还是接了看看情况。
按下免提,对面没有声音,姜簿也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先说话显然是相当不利的。沉默许久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姜簿摸了摸脸颊,慢慢走过去,拿起电话端详,他发现电话并没有异样,接口还是空无一物。
“闹鬼?”姜簿自言自语道,这意识出体或者附身什么的确有其事,鬼,也算有,但本质不过是意识依附于可以承载其内容的物质上,比如说一个芯片、一具尸体、甚至一团稳定产生电磁信号的金属粉末。所以严格来说,那些都不能叫鬼,应该叫意识转移。
灵魂入地府、转世投胎之类,不过是怕死之人自欺欺人的妄想。要说起人类这个物种的优点,乐观绝对算一个,怕死就编出一个死了之后还能以其他形式继续存活的故事,然后对此深信不疑;而人类的缺点之一,大概也就是一旦这些自欺欺人的乐观想法破灭了,可能就会崩溃、绝望甚至是主动提早迎来自己恐惧的死亡。
虽然无法避免有些人用它来进行一些猥琐的勾当。不过暂时看来,这些‘乐观的想法’还是引导人们积极向上的,积德行善、遵守诚信,至少对于社会安定来说,还是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姜簿皱起眉头,他近些年已经很少遇到新鲜事了,因为新鲜事一共就那些。什么“穿一身儿塑料还能从袖子里射出乳白色粘稠物质,每天穿梭于大楼中间的白痴小伙子”、“虽然自身属性爆表,但是装备垃圾到内裤都露出来了,被氪金大佬暴打的正义外星人”甚至是“头上顶天线、体色各异、体毛繁盛、面如猴子,经常会不明原因撒泼打滚暴跳如雷的裸体四兄弟”都是确实存在的,但他们不太理世间事物,而且又有众多制衡因素防止他们为非作歹,所以藏的深之又深。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正义外星人家乡的计时方式与咱们不太一样,所以他其实一直处于本命年,这也是他一直穿红内裤的原因。
再值得一提的是,最近看不到正义外星人的内裤了,并不是因为他终于穿到里面了,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没穿。
姜簿努力把他们哥儿几个从思想中剥离出去。
“所以说,这个电话是怎么个情况呢?”姜簿缓缓走回沙发,才发现三个人头都已经不见了。
姜簿也不算太震惊,正可谓术业有专攻,别看自己能打,如果盗王门的人来偷,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个冰箱冰柜的不成问题,更何况是仨人头呢。
‘不过盗王门已经绝迹了200多年,没想到物欲横流的如今也有人肯踏踏实实的花时间,能把功夫练到这种程度,值得钦佩。’
‘但是他们偷人头是要干什么呢。这种东西,你身为手艺人,要是有正当理由,我可以送啊。’
家里遭了贼,又没办法报警,自己又不知道对方的去向,姜簿思考了许久后决定。就当没有这事儿好了……
……
“大哥,特川国的人能信得过么?”
“都什么时代了还特川国龙原国的,地球村知道不知道!”
两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在房顶上穿梭,速度奇快。十几层楼的落差往下蹦的毫不犹豫,遇到前面楼层高于自己位置的时候,如果高的不多就直接爬上去,高的太多就踩着侧墙从楼旁绕过去,且毫无声响。
最惊人的是,不管往上爬还是从侧面绕,皆不需用手,直接用脚触在墙面上即可如履平地。
最终,两位贼人行至一个公园门口,这个公园的绿化程度已然高到一直雨水繁盛且多年无人修剪的地步,白天都不会有人到这儿来,更别说是晚上了。当年掌管这个辖区的领导为了留下一些业绩,这里也花了大把金银,虽然刨除去各个关节的‘小费’最后到基层的钱只有不到3%,但也是一笔大数目了。
这个公园面积极广,宽300米,纵跨5公里,当时周边别说是人,狗都没有几只,也是得力于土地规划部门的‘认真负责’,才能找到这么一块便宜的地段。
公园开始建的时候其实就不太费心,因为当年这里本来就是野林子,直接把道路按照林子里的走势随便修一修就好了,外面再围上一圈围墙。由于当时的那个领导叫XX明、而其夫人叫X欢(不过事后发现他的情人名字也是‘欢’),遂大门口挂个‘欢明公园’的牌子,一切齐活,开门营业。
是的,你没听错,营业。这样一个破地方,也要营业,也要收钱。因为方圆800里,连这样的破地方都难找了。
整个公园唯一的一个工作人员是门房张大爷,他兼顾卖票检票看门儿卖草纸等多项核心工作。同时还得负责喂喂园子里那几只大鹅,所以也被称为饲养员张大爷。
事后证明,根本不需要卖票检票,直接杵在门口收钱就行了,游客压根就不想要门票,毕竟这种如同公交车票一样的东西毫无收藏价值。
出人意料的,这个公园火了,每天来的人络绎不绝。张大爷在过于劳累的情况下,终于决定自己给自己涨点工资,反正没门票,捞点也没人能看出来。很快,公园火爆的消息传到了其直接受益者——林业局局长的耳朵里,作为‘小学毕业之后就投身于社会,在市场经济化大浪潮里翻滚了40几年,已经内退不参与政事’的他,在一次‘夫人唠叨了全程的午饭’中,决心重出江湖,把票价提到了1000%。
是的,你还是没有听错,1000%。
再配合这个公园像如今二三线城市中的大部分基础设施一样——‘虽然我们造的时候偷工减料,但是我们还不管维护不管保养不管修理呢呀’,这个公园不出仨月就黄了。
……
两位贼人抬头看了看‘欠日公园’的大牌子,一阵心虚。
“老大,位置没有错,但是名字好像不大一样。”
“你懂啥,这明显是时间太久,字掉了部分,就是这儿没错了。”
说罢,葛有义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歇息,挥手招呼了贼小弟把人头撂下,也歇会儿。
“小潘啊,最近说媳妇了不?”
“没呢,咱们祖宗的规矩太多,挣不着钱。”
“唉,谁说不是呢,如今盗王门就剩咱俩。看那些小毛贼偷这偷那的过得比咱们还滋润,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咱们也算正经科班儿出身,学得一身能耐有个屁用啊。”
“是啊老大,不过这次好了,那人家里有人头,一看就是杀人害命之辈,咱们偷了他不算破祖训,特川国人给的钱够我一辈子用的了。”
“拿了钱别乱花,说个媳妇,以后有孩子了千万别让他再入这行了,这盗王门,绝了就绝了吧,也算是顺应天意。”
贼小弟点头,突然又想起电视剧的内容,一脸兴奋:“干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接头交货,跟黑社会似的,会不会火拼……”这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爆了开来。
而葛有义则是以人类不可能出现的扭曲姿势、毫无着力点的凌空翻转、外加违反重力的超速下落,分别躲开了三发连续的狙击枪子弹。
葛有义的眼睛瞬间通红,但是并没有大喊一声‘谁’,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交流都毫无意义。规避攻击、隐入黑暗、伺机偷袭才是上策。虽然祖训里说‘不可害人性命’。但是葛有义已然是把祖训抛于脑后,‘杀人偿命’这句话,可比祖训早多了。
葛有义用脚勾起人头,双手撑地一个后空翻直刺入离自己最近的树冠,如蛇一般绕枝而行,在一处隐秘地方开始观察。他是藏身的行家,自然也是反隐的行家,对方虽然距离很远,且也有隐蔽措施,但是他一眼就可以分出人在哪里、高矮胖瘦、是什么姿势、甚至是男是女。
“东西在我手里,他们要想拿到东西就得来找我,敢进这片林子,让他们有去无回!”
千米开外,几个像模像样的狙击手隐藏在山林之中。正朝葛有义这边观望。
他们身后站了个彪形欧美大汉,“黑水公司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你们可抓紧点,不然过了时间之后,那几个脑袋也就没什么大用了。”
“长官,我们已经失去对方行迹,目标区域四周都有我们的人,我们需要进入目标区域进行搜索。”
那大汉厌恶的挥了挥手:“进去?你们几个进去还能有命出来?”随即向身后看去。
身后有个龙原裔青年,正把大量电影和电视剧盗版盘从包装里拿出来,然后做好笔记再小心翼翼的放到光盘储纳包里。
“shadow,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看盗版盘是违法的行为,你能不能别一来龙原国出外勤就买盗版盘?”
“得了吧stone,看看人家龙原国人,比咱们特川国人更容易享受到来自特川国的文化熏陶,你不觉得这是文化传承的一大败笔么!”嘴上说话的时候并不影响他手上的工作,他快速的把最后几片盗版盘塞进了光盘储纳包里,然后问道:“该我上了?”
stone耸了耸肩:“你觉得呢我的老伙计,谁想得到这里一个小偷居然会他狗X养的瑜伽。”
shadow点了点头,掉进自己的影子里不见了。
远处的葛有义一惊,他看得出来对方突然少了个人,但是他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是怎么少的……
突然他一阵胸慌菊紧,感觉不对。正当他打算换个位置继续观察时,几个黑影从脚底黑暗处直刺而出。
葛有义一阵扭动躲过了所有黑影,但这些黑影蜷曲起来又把他绑了个结实。
只听一阵咔吧之声作响,葛有义身上几乎所有关节尽数脱臼,如一滩烂泥一般滑出黑影的束缚,掉到地上又是一阵骨骼摩擦声之后,随后这葛有义像没事人儿一样转身就跑。
三个人头自然不能像葛有义一般脱逃,被留在了原地。
黑影处shadow浮了出来,“有意思,有点意思。”然后紧接着又沉入其中。
隐蔽,建立于与周围环境的融合。当你跑起来的时候,自然就失去了隐蔽。所以葛有义这一跑,就变成了对面狙击手的活靶子。
只不过这活靶子的灵活度略有些高,且动态视力惊人,子弹是一发没有打到。
这子弹没打到,不代表葛有义就毫发无伤,狙击枪的子弹,擦身而过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这个时候的葛有义又并未完全觉醒任何异能,一身本领全凭从小严苛的训练,自然对这种枪支的溅射伤害抵抗甚微。所以从公园跑出去至安全地带这一路,葛有义身上负伤不少,只不过躲开了关键位置。
在激烈的搏杀中,这受伤讲究的是及时效应。你比方说皮外伤,他可能会导致感染,但是感染产生的效果至少得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之后才会表现出来,所以他的及时效应,就只有‘疼’,而在激烈搏杀这种前提下,仅剩的这个‘疼’也会被削减不少。但如果是伤筋动骨的伤势,比方说肌肉断裂伤、骨折,或者是导致体液平衡受到影响的,比方说大出血、缺氧、呼吸性碱中毒,这些都是可以直接影响运动能力的,在搏杀这种高强度的对抗中,其伤势造成的负面影响会被无限的放大。
万幸,葛有义的伤,全都是皮外伤,且失血不多。他花了一分钟都不到就逃出了树木密集的公园区域,进入视野受阻更为严重的建筑区。城市的空间复杂程度要远远高于森林,宽窄不一的道路、高低参差的建筑、建筑内部数量庞大的隔间,以及对复杂性贡献最高的——门禁系统。再搭上狙击手的移动速度缓慢,葛有义基本上已经摆脱了狙击手的攻击。
但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那个不知为何物的黑黝黝的可以变长变短变粗变细的攻击方式让他也束手无策。我们之前就说了,葛有义现在还没脱离普通人的范畴,对异能这些东西,并没有任何理解。
防,是防不住的,只能希望对方被自己甩掉。就算甩不掉,也尽量用持续的不规则运动让对方无法出手。这话,说得简单,做起来极难,而且就算做到了,也不一定有很实质的效果。
所以当shadow的攻击突然出现在葛有义前方的时候,老葛还是中招了,虽然老葛的步法帮他避开了要害,且用肌肉进行抵抗,其左腹还是被割裂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跑已经不是最佳选择了,高速运动固然可以增加对方的判断力负担,但是对方那个技能一旦放准了,那自己的高速很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不利,换句话说,本来能躲开的攻击,由于自己是高速撞上去的,反而躲不开了。现在躯干核心部位受伤,老葛的运动能力进一步下降,此时再跑,想躲就更难了。
葛有义练气凝神,利于一个天台的正中间,是夜,朗月当空、万里无云,再加上高层顶上的一圈警示灯,这天台居然被照得跟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既然对方的攻击方式如此诡异,躲在什么东西后面,就毫无意义了,干脆走到一个亮亮堂堂的地方,更好做防守,如果能看出对方攻击的端倪,没准还能拼死一搏,搏出一线生机。
这傻人,终究还是有傻福。老葛不傻,但是为人憨厚老实,也是福相。这傻福指的是什么呢?
我这人起名起的直白,大家看到shadow的时候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人的能力和影子相关,具体的能力机制,现在还要卖派卖派,吊吊胃口,但是能力的表型已经很显然了——借助影子进行移动以及操控影子攻击。
而他利用影子做空间移动的必要条件就是,影子必须是连续的,两块完全分离的影子,他是跳不过去的。
而老葛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这么一个shadow跳不过去的地方,所以shadow和老葛,耗上了……
Shadow他心里捉急啊,这么等着,对方肯定会发现端倪,甚至有可能再进一步猜测出自己的能力。而他要是出面诱引,也很可能引起对方的警惕,进而……再进一步猜测出自己的能力。这一点shadow确实想多了,他的能力到底是啥,以老葛的智力水平,那是绝对发现不了任何端倪的。
放,又不能放。这人是这次他们几个过来的‘证人’,他们来这边出外勤,那是绝不能留证据的。
就在二人一明一暗都集中精力的时候,shadow的头盔面罩上显示了stone发来的简讯。
“时间紧张,先完成主线任务,盗版盘我已经替你背上了,赶快跟上来。”
这老葛,才算是逃过一劫。又原地坚持了两个小时,最终在其下楼的过程中晕倒在地,正好被罗示给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