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间有情 第十七章 双剑斩敌初显威
孙正都被叶寒的凶猛吓了一大跳,明明记得叶寒修为只是金色剑芒,怎么双剑一出,修为竟然暴涨了一倍。
孙正见叶寒取得成效,无为剑法最后一剑“无为而治”带着紫色剑芒,像流星一样出现在色鬼王赵悲的面前,先挑飞了他的长鞭,然后刺穿了他的喉咙。
千面鬼王见两位义弟瞬间身死,一声怒喝,像受伤了的野兽发了狂,长枪像炮弹一样砸向两人。叶寒双剑相叠呈十字,硬接了千面鬼王接连十击,退后了十步,才稳住了身形。
叶寒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冰冷而执着,双剑飞快地交替,带着紫色剑芒朝千面鬼王攻去。孙正发现自己根本帮助不了叶寒,果断退到了一边。
千面鬼王长枪较长,需要施展空间,绝对不允许叶寒近身,长枪乱舞,开启“夜战八方”模式,水泼都不进,更不要说叶寒的双剑。叶寒脚踩“鬼影迷踪步”从千面鬼王前面瞬间转移到后背,双剑同时刺向千面鬼王的后背。
千面鬼王转身已经来不及,双脚一踩大地,腰部像一条蛇一样,反转向前翻去。叶寒当然不会放弃机会,双脚一踩大地,双剑在前,身体在后,朝千面鬼王攻去。
千面鬼王正在空中,无法移动,长枪像鞭子一样弯曲,挡住了叶寒的右剑,但是叶寒还有左剑,左剑像利箭一样刺进了千面鬼王小腹。
千面鬼王侧身倒地,不敢停留,一个懒驴打滚远离了叶寒。叶寒并没有打算给千面鬼王歇息的时间,再次出剑。
长风剑法带来一阵阵风声,飞雨剑法带来一阵阵雨滴,正是风雨聚来,把千面鬼王笼罩在其中,再没有躲闪可能。
叶寒双剑像剪刀一样把千面鬼王头颅剪掉,从此之后,江湖再无常山五鬼。叶寒杀死了千面鬼王,没有一丝喜悦,慢慢地走到高剑身边,轻轻地抱起高剑,朝河岸边不远处的小山坡走去,打算给高剑做一个墓。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的闪电让叶寒能够看清前路。孙正什么也没有说,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时间是悲伤最好的疗伤药剂。孙正静静地跟随叶寒上了小山坡。
叶寒用长剑给高剑挖了一个坑,把高剑衣裳整理好,开始埋土。江湖剑客死于剑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就像将军死在战场上一样,但是叶寒还是非常悲伤。
叶寒一边埋土,一边自言自语道:“高师兄,岳师姐和赵影还不知道在哪里,事急从权,等我安排好一起,再来把你接回秦剑派。”
突然,一个闪电闪过来,天地一阵雪白,孙正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奇地事情,嘴巴张得老大,冲过去拉住叶寒惊喜地道:“叶寒,我看见高剑手指动了一下,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叶寒本来想要发怒,觉得孙正太不懂事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搅自己。但是他听见后面一句:“高剑还活着,喜极而泣。”马上用手扒开高剑身上的泥土,把他从土坑里扶起来,背在背上道:“我们快点到镇上给高师兄找最好的医生。”
叶寒太过于激动和匆忙,连双剑都忘记拿了。孙正赶忙捡起双剑追上了叶寒。
距离河边大约两公里就是一个集镇,叶寒冲到镇口常春医馆。虽然医馆已经关门了,但是被他一脚就踹开了。常春医馆的人正在后院休息,四五个人冲出了刚要说话,孙正举起捕头的腰牌道:“我是捕头,大夫在哪里,快点给病人看病。”常春医馆的大夫姓许,世代为医,已经传承了五代,医术极其高明,名声传遍方圆百里。
许大夫看是孙正是官家人,不敢啰嗦,让叶寒把高剑放到病床上,马上给高剑治疗,叶寒和孙正被许大夫赶出了病房。叶寒心急如焚,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多次朝病房方向张望。孙正也很紧张,所以没有出声叫住叶寒。
许大夫把高剑胸口清理干净,发现高剑的胸口伤口很大,能够从伤口处看到心脏。心脏跳动非常微弱,几乎微不可见。所以叶寒才会以为高剑已经死去。许大夫非常惊讶高剑的生命力,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又流了许多血,竟然还有生命气息,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许大夫忙了一夜才走出去了病房。叶寒和孙正赶忙迎上去,还没有开口,许大夫先开口道:“你们朋友命保住了,利器已经刺到了心脏,却不知道什么东西帮心脏抵挡了一下,所以他才能够存活。”
叶寒喜极而泣,哪有什么心思管什么东西代替高剑死亡,一个劲拉住许大夫的手感谢。孙正看许大夫非常疲惫,拉开了叶寒,带他进入了高剑的病房。
高剑全身绑着白色的绷带,并没有醒来,呼吸已经平稳。叶寒知道高剑活了过来,吊在天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孙正查看了许大夫从高剑胸口取出来的东西,惊讶地道:“阴头蛊救了高剑一命。”叶寒才想起来,他与高剑都曾中了李守正的阴头蛊。他们没有办法解除,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就忘记了这回事。
阴头蛊附在高剑的心脏上,千面鬼王的长枪正好刺中阴头蛊。高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叶寒内心非常煎熬,岳灵儿和赵影还音信全无?但是高剑的情况。他只能耐心等待。孙正看出了叶寒的担忧,安慰道:“那辆马车防水性非常强大,赵影只要抓住马车,就不会有事。他们两人肯定被冲到了下游某个地方,等高剑好些,我们沿河道寻找,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叶寒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这样了。叶寒与孙正大战了这么久,早累了,都趴在高剑床前睡着了。
高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三天三夜都没有醒来,而且不停地发高烧,不停地说胡话。叶寒从高剑的胡话里,才知道了高剑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原来高剑并不是归云镇人,而是成都府流云山庄少主。流云山庄本来是武林世家,高手如云,十年前蒙古人巴图入中原就曾挑战过高剑的爷爷高云。
高云没有能够支撑过十招,身败被杀。因高剑的父亲高山早逝,流云山庄缺乏主事之人。从这以后,流云山庄在江湖上地位日况俞下,附近豪强落井下石,抢夺了高家田产,夺取了高家所有产业,高家连住的地方都被霸占了。为了重振高家雄风,高剑的母亲咬牙把高剑送入秦剑派,期待他学成归来,重夺家业。
叶寒才知道高剑整天冷冰冰的,并不是故意如此,而是内心藏有太多故事,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叶寒听到高剑大喊:“小琴,不要离开他。”小琴应该是高剑心爱的女子,家没有了,爱也没有了。高剑真是太可怜了,叶寒与孙正听了,都落泪了。
高剑终于醒来了,叶寒和孙正上前问候。高剑的脸破天荒红了,叶寒正感到奇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高剑在昏迷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能够判断周围情况,只是不能控制自己而已。
叶寒故意咳嗽了一声道:“高师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孙正也上前道:“高兄,叶兄说得对。”
高剑却轻声地问道:“你们都听到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叶寒笑道:“高师兄不用担心,我们只为你感到骄傲,能够在家破情况下,依然坚持自我,努力提高自我。等你学剑有成,终有一日能够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孙正也道:“高剑真男人也,敢于争斗。”
高剑被两人一说,心里好受多了,再次躺下修养。五天之后,高剑的伤已经稳固了,叶寒再也等不住了,征求了高剑的意思,在集市上找了一辆马车,把高剑扶上马车。叶寒与孙正一左一右坐在马车前面,高剑躺在马车里,窗帘并没有拉上,赶着马车沿着河边开始寻找岳灵儿与赵影。
叶寒一直在心里祈祷:“师姐一定不要有事情啊!如果出事了,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高剑知道叶寒苦恼,安慰道:“叶师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都是我这个领队不中用。”
孙正在一边接话道:“你们真的非常不错,刚出江湖,就做了这么多事情,我是真心服了。”
叶寒苦笑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杀了一个饿鬼王,差点被其他四鬼杀死。杀了一个李守正,又被无忧教盯上了。”
孙正道:“这正是你们可敬佩的地方啊!只问侠义,而不问后果。明知不可为,依然为之。现在,这种侠义已经很少见了。他们不是前怕狼,就是后怕虎。”
叶寒假装发怒,用手指了指孙正的头道:“好啊,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嘲笑我们是愣头青。”
孙正摇了摇头道:“我说的全部是真心的,江湖太需要你们这种人了。”
叶寒没有回话,想起了岳灵儿转述大师兄陈上沅的话:“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剑解决。”但是,叶寒觉得能用剑说多久,就多久,不要管其他。
叶寒坚定了心中想法,对孙正道:“我辈行走江湖,当行侠仗义,才不枉在江湖上走一趟。”
孙正抚掌道:“好,说得好,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