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六 寒冷
说不清究竟是尘土还是冰雾久久弥漫在周围一直不肯散去。
任重将所有的符咒同样倾泻一空,在周围布置了他自己的都不知道有多少的阵法。
“结束了么?那男的怎么样了?”
见久久没有动静,任重开口打破了这种沉寂,然而话说出来后,却始终没有人回答。
任重这时候转过头去,发现单冰儿不知和时已经到在了地上。
一惊之下连忙上去将单冰儿扶起。
“咳…”
单冰儿柔软无力的躺在任重的胸膛,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望着任重。
“这,这种程度的攻击伤不了他,最……最多只能让困他一时。”
“行了,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吧。”
任重柔声对单冰儿说着,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看着单冰儿脸上面无血色,任重实在有些心疼。
小心翼翼的将单冰儿扶到一旁的柱子上靠着,院子里的掀起的烟尘雾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从雾气中冲出来,任重下意识就想要启动阵法,幸亏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及时得停了手。
“杜哥………你怎么还在这啊,你快走啊!”
任重看着杜峰急切的向自己跑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却也有些为难,如果杜峰离开,那任重或许还能孤注一掷,哪怕是用生命抵抗也全然可以。
身后有小和尚,单冰儿,任重断然不可能退后一步,就算要死,那任重也要死在大家的前头。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里有危难,我怎么可能不过来呢!”
杜峰没有关任重说什么,来到任重身旁后,反而振振有词的说着。
“杜哥你刚刚也看见了,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参与进来的地方!”
“什么叫普通人,你不是也和我说过你自己也是普通人么?
况且我算什么普通人,我是警察,保护人民是我们警察应尽的职业!”
“哎哟。”
任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讲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杜峰有他自己的判断,任重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两人想法和观念不同,但是目的此刻都是相同的,也算是暂时达成了共识。
杜峰拿出了枪,手枪咔嚓一声响起,任重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上了膛。
见到这热武器,任重原本一点都没有报有的希望忽然又升温了起来。
要知道枪械可是杀人利器啊,虽然没有术法那么玄妙,但是其杀伤性,任重自觉的比火焰符可高上了许多的档次。
就是不知道,这枪…………究竟打不打的穿那男子的皮肤。
想起了小麒麟咬不穿男子皮肤的一幕,任重刚升起的希望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又灭了。
“杜哥,这枪…………或许没什么用。”
“有用没有的,试过了才知道不是么。”
任重仔细想了想,觉得杜峰这话也对…虽然他还是觉得希望很渺茫,但是并不妨碍一试不是么,死马当成活马医而已,最糟糕的情况无非就是激怒男子不是么。
想到了任重点点头然后对杜峰说道。
“行吧,一会看情况,我这里布置下了很多阵法,到时候等他过来,一定会踩进阵法之中,只要有机会,就开枪!”
“行。”
杜峰每次遇到紧张的案子或者行动,话就会明显的变少,整个精神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冰冷的雾气终于消散而去,露出了里面得场景。
那是一座巨大的冰墓,由无数的冰碑铸造而成,仅仅只是用看的,任重就感觉到了其中渗人的寒意。
透明的冰墓之中隐约间能到到一点人影,那人影比起巨大的冰墓实在太小,小到可以忽略的层度。
然而他就是确确实实的被冰封在冰墓之中。
…………………
任重看了许久,在这冰雾散开之前,他想象过很多很多种可能。
或许男子一点事都没有,又或者单冰儿这招根本没打中他,又或者是打中了,但是男子根本没有受伤,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挣脱出来。
但此刻观察了这么久,发现冰墓中的人影一动不动的,似乎真的被单冰儿冰封住了。
“有这么轻松?”
任重微微有些难以置信。
说是轻松或许有些过了,看看单冰儿的状态就知道了,这是透支了身体使出来的招式,威力强大是自然的。
不过任重却记得单冰儿和他说过的那些话,连单冰儿自己都觉得这招不可能奈何的了对方,那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呢?
难道是像口袋妖怪里的那种属性克制,冰对飞行系打出了致命一击?
又或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恰好男子和小麒麟打斗之后,本身消耗也很大,正好被单冰儿拣了个漏?
不论是什么情况,似乎看啥车女没有那么糟糕。
杜峰举着枪一直在瞄着冰墓中的那道身影,一直到额头大汗淋漓的,也没见里面得人影破冰而出,不由的开口问道。
“怎么了………我们这是赢了么?”
“不好说。”任重摇了摇头,也不敢过去查看,怕因为自己等人的举动造成什么意外的场景,如果能够一直维持这种样子,等到单家的人来那也是极好的。
“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任重对杜峰说着,杜峰点了点头。
然而一切自然不可能像任重想的那般顺利。
其实就像单冰儿说的,她的这招冰封陵园确实很厉害,但也是勉强才能使出来,威力本身就不足。
男子能感受到这招式的破坏力,甚至现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冰碑砸在他身上,冲击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好像挠痒痒一样,而被冰封之后,通体在冰中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漫天白雪的山上,自己倒在雪中,那时候也是这般的冷,这种感觉何其的相似啊。
所以男子索性乐在其中,一时半会不愿意从冰中挣脱出来了。
如今待的久了,身体慢慢的习惯了,感受不到那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