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八 大墓
啪,啪。
孔麒麟轻轻拍了两下桌子,大家这才想到班主任的威严,慢慢安静了下来。
“看得出来,你们有很多人想去,但是实际上,不可能所有人都去的了。”
众人:“啊!”
“这次发现的大墓,位置尚未确定,但是顺着水流的方向推测,极有可能处于丽城周边的大山之中,也就是说,这次的行动,上山下山,是常态,出去工作,身上不可能空手,除去个人吃穿用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仪器设备之类的东西也要背着,至少几十斤负重。
所以都好好想想自己的体力,那种体测八百米感觉都要升天的人,就不要掺和了,到时候因为个人误了进度,丢的可不止是我们班的人。”
孔麒麟话说的很轻,但却掷地有声,许多原来极其兴奋的同学此刻脸上的表情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顿时耷拉在哪里,当然这不可能劝退所有人,有一些自认为体力好的,还是跃跃欲试的,正在这时,孔麒麟继续说道。
“学校除了相应的教师之外,还有余下的三个名额,这三个名额,都在我手上。”
孔麒麟余光忽然撇向任重,任重心头没来由的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任重,单冰儿,你们两个要去。”
老板开口,不容拒绝,全班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到了两人身上,当然,多数还是看向了任重,有嫉妒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单冰儿淡定的点点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任重看到她的表情,内心深处察觉到一种深深的恶意,感觉他被孤立了,这一切都是背着他偷摸着进行的。
孔麒麟眸子一闪,看到任重的表情,忽的问道:“怎么了,任重,感觉你似乎有问题啊。”
一股杀意袭来,任重寒毛直立,强烈的求生欲使然,让他顿时拍桌立起,正色喊道:“没有问题,老板………不对,孔老师的任务,保证完成!”
“恩…”孔麒麟点点头,显然对于任重的识相而感到满意,随后继续对其他人说道:“除去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名额,有意向到任重那里去报名。”
【为毛又是我?】
任重一脸的懵逼。
“好了,解散!”
说完这句话,教室里最先离开的反而是孔麒麟,其他人目光灼灼的望着任重,待孔麒麟真的走远后,一群人瞬间一拥而上。
“别挤,别挤,一个个来!”
“那个混蛋摸老子!”
“啊~那里不可以~”
看到这群猛男互gay,单冰儿平静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离开了教师,丝毫没有拯救任重于水火中的打算。
………
……………
学校考古院的办公室内。考古学院的院长正在接待来自省城的考古院的人。
院长倒上一壶好茶,递给来自远方的客人。
主任接过茶,先放在鼻间,闻了闻,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随后吹了吹,再抿上一小口,脸上露出**的表情,夸赞道:“茶好,叶好,水好,这一套用了十几年的茶具,更好,幽香扑鼻。”
说完之后,这位主任目光转向身旁坐着的胖子,一张胖脸上写满了难受,而他正是被主任强行带来丽城的张胖子,原本考古挖掘不应该是他的工作,但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主任发话了,他张胖子不得不来。
主任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某些人那里会懂的茶文化的博大精深,老刘,你的茶给他喝,实在浪费!”
这种来自上司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张胖子在心中疯狂的吐槽,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样,幸好的事那位刘院长出声解围。
“呵呵,饮茶这东西,细饮是饮,牛饮也是饮,没有绝对的对错好坏,总归自己舒服就好。”
【瞧瞧人家这格局,再看看你的腔调,还是朋友的咧,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可以这么大!】
张胖子顿时心神感慨。
“哼。”
主任发出了不满意的声音,不过之后真的没有再为难张胖子,而是同刘院长两人,一起唠唠家常,谈谈过去。
两人相谈正欢,一旁百无聊赖的张胖子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刘院长话机一转,主动提起了关于合作的事情,张胖子这才来了精神,好奇的听着,毕竟他也是被强行拉过来的,具体来这里干什么他真的不清楚,主任也没和他说过。
“这次打捞上来的文物,你都看过了么?”
“恩,看过了,那棺木外面的印刻表示殡葬,那一整个都是陪葬的棺木,可就算是陪葬者,棺木里面的东西也太多太多了,这等规模真的是………啧啧。”
主任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刘院长随后继续说道。
“马蹄金,金铁饼,还有各类的金首饰………古代喜欢黄金的朝代很多,但是喜欢在棺木里塞这么多黄金的却是不多。”
“所以很明显了。”
院长接茬,然后下了定论。
“这是一个汉墓,而且是个大墓,墓主任至少也是当时分封王,侯的级别,这种级别的汉朝墓穴出土,在我们国家,还是头一回。”
“呵呵,看来这次省考古院要力大功了?”
“哪里哪里,与你方合作,功劳大家五五开嘛。”
“呵呵,真心的?”
“真心的,我像是那种抢功劳的人么?”
主任说这话时,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这小动作落在和他相交多年的朋友眼中,如同明镜一般,摇头笑道。
“没必要这么谨慎………这次,我们学校不是那位带队。”
“哦?!真的么?”
主任声音忽然高了好几个调门。
“那位已经不管事很久了,不然你觉得,这学校的考古院院长,能落在我头上?”
刘院长刚说完,主任就拍着大腿喊道:“我就说,怎么可能考古系是你做老大呢,明明那位就在这里,原来是他不乐意当啊,不过想来也是,当年他也这般,教我们的时候也是不情不愿的。
我当时就想啊,如果不是国家让他来,也许他根本就懒的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