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铁树堂 第一百七十六章 出发,前往铁树堂
“什么?”
煦辉大叫了一声,从宽大的床上蹦起,不管那名来通知消息的金眼弹兔,径直跑出房间。
刚出门,就遇到了同样打开房门的鹤无双以及月铃儿,三人对视一眼,然后朝着司马朔的房间而去。
一到门口,房间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名金眼弹兔老者紧皱着眉头从里面出来,正是给司马朔包扎治疗的老者。
见到众人,他无奈的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两天后他能恢复行动能力,不过得注意,肋骨不能受到撞击,不然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就会再次裂开,到时连路都走不了。”
听到这话四人都放下心,与老者道了声谢,然后走进屋内。
关上门后,老者独自行走在廊道上,依旧眉头紧锁,想不通为什么司马朔的骨伤好的如此之快,反而皮肉上的伤恢复的较慢,着实让他不解,最终只能归结为体质的原因。
见到三人进门,司马朔笑道:“唐老医师刚跟我说了,没事。”
敖轩没有回自己屋子,而是睡在了书箧里,一个人睡那么大的房子他总觉得不踏实,还是书箧里好。
而书箧则是在选拔完后,司马朔让鹤无双和月铃儿去客栈里取来的,两人到那里时,猪义已经醒了过来,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月铃儿不知道怎么安慰好,鹤无双则对此熟视无睹,径直去到司马朔之前的房间,取到书箧后便离开了,月铃儿最后只对猪义说了一声‘加油’,然后匆匆忙忙跟上鹤无双。
回到金领楼内,月铃儿总是觉得对不起猪义,毕竟自己拿到的那块铁牌本来就是猪义的,自己当时不知道,还转交给了明式玉,总觉得是自己害得猪义无法进入铁树堂的。
在把书箧交给司马朔时,司马朔看出了异样,她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忧愁。
询问过后得知是因为猪义的事,安慰道:“他晕了,导致自己的铁牌丢了,这怨不得任何人,要怨他也只能怨自己。”
月铃儿还是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把铁牌给了明式玉,猪义就不会被淘汰了。
煦辉不同意她的想法,反驳道:“如果给了猪义,那明式玉不是得被淘汰了,她可是把抢到的铁牌给了我们的。”
这话让月铃儿更加一个头两个大,左右为难,因为煦辉说的很对。
司马朔真想给煦辉一巴掌,可双手动不了,不过有人代劳了一下。
敖轩一个弹跳,一尾巴扫在煦辉脑袋上,落地后骂道:“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煦辉顿时怒了,摆开架势就想和敖轩展开骂架,司马朔也无奈何,这两人就这样,吵架都成了两人的家常便饭,众人的生活酌料了。
最终司马朔给月铃儿出了个注意,如果真心过意不去,那就去找猪义,当年跟他道歉。
月铃儿觉得可行,也同意了。
时间回到现在,司马朔问道:“什么时候准备去?”
月铃儿答道:“等下就去。”
司马朔点点头,又问道:“让无双跟你一起去吧。”
月铃儿摇了摇头,看了眼现在门边的鹤无双,小声对司马朔道:“猪义好像很怕无双,那样去道歉好像不是很好。”
司马朔强忍着笑,点头道:“那让煦辉和你去吧,他之前和猪义还算聊得来。”
月铃儿还是摇头,她害怕煦辉去了嘴没有个把门的,还要继续刺激猪义。
敖轩插嘴道:“我跟铃儿姐去吧。”
司马朔想了想,点了点头,让敖轩和月铃儿路上小心,不要惹事。
两人连连答应,然后一同欢乐的离开了房间。
煦辉和鹤无双对视一眼,都是被嫌弃了。
狼信找到了即将离开,准备用传送阵回铁树堂的老者,请求希望让狼過再缓两天,不过被老者直接了当的拒绝了,然后老者不再搭理他,直接走进传送阵,消失不见。
狼信愁眉苦脸的看向一旁的铁树堂五堂副堂主,明祀摇了摇,解释道:“这是大堂主的意思,身为铁树堂的人,就该有铁树般的意志,选拔时谁受得伤重,证明他实力不济,更需要锻炼出这般铁一样的意志,以后才能更好的茁壮成长。”
既然是大堂主的意思,难怪老者拒绝的如此干脆,狼信只能无奈的离开。
明祀见火蒲很淡定,问道:“你不担心那小家伙吗?他应该是所有人里伤的最重的了。”
火蒲不忿道:“有用吗?他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锻炼。”
明祀无奈苦笑,火蒲在狼信来之前就替司马朔说过话,不过老者依旧不留余地的拒绝了,这让火蒲甚是不爽。
其实他也同意火蒲的观点,从之前选拔的战斗中确实证明了司马朔不缺乏坚韧的意志,可是不知为何,老者态度坚决,不容反驳,自己也就不好再帮着求情,毕竟老者是自己的老大。
唐华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过来,母亲就坐在床边照顾着他,唐华坐起身,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母亲,愧疚的道:“对不起。”
唐艺姬摇了摇头,摸着他的头怜惜道:“以后一个人去到铁树堂得好好照顾自己,多听听同族长辈的话,不能再像现在这么任性了。”
唐华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自己母亲,完全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去铁树堂了,自己不是为了保护姐姐,吃了强化圆卜后把那个叫司马朔的打了个半死,然后就晕倒了,怎么还通过了选拔不成。
这时唐碧从屋外刚好走进来,看到唐华醒了,对他笑了笑,把手里的盛着食物的铁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一碗药来到床边,对唐华道:“趁热喝了,这能帮你快点恢复正常,大后天你还得动身去铁树堂呢。”
唐华茫然的看向姐姐,问道:“那你呢?”
唐碧平静的道:“我没有通过选拔,陪不了你去铁树堂了。”
唐华依旧不解,追问道:“你和我都晕倒了,问我通过了你没有?我晕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越说越激动,想要坐起身,但感觉全身肌肉酸痛,一声惨叫,重重摔回床上。
唐艺姬连忙上前扶住,担忧道:“没事吧?你现在还不能动,全身的肌肉都拉伤了,需要好好调养。”
唐华全然不顾这些,死死盯着姐姐唐华,唐碧叹了口气,把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与唐华说了。
唐华听完眼睛变得通红,颤颤巍巍道:“我们换回来行吗?姐,你去铁树堂,我留下来。”
唐碧怒道:“闭嘴,娘亲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唐华还想要说话,被唐碧瞪了一眼,道:“事实已经定了,喝完药就休息吧。”
说完把药递给了母亲,自己起身离开了房间。
唐艺姬对儿子劝道:“你姐这么做是对的,在金眼弹兔这里,她能做的比你好。”
唐华哽咽道:“可是,可是。”
唐艺姬摸着儿子的脸颊,安慰道:“如果你不想对不起你姐,那你就得在铁树堂好好修炼,好让你姐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唐华点了点头,发誓道:“我保证,我一定会在铁树堂出人头地。”
唐艺姬欣慰的点点头,把唐华扶起身,用勺子从碗里盛起药,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才放到唐华嘴边,唐华听话的一口一口把药喝下,经过这次的的事后感觉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一听要喝药就各种哭闹。
煦辉闲着无聊,跑到了金领楼中间的花园转了一下,遇到了不少打理花园的人,清一色的金眼弹兔,
本想逗弄一下这些人,可见他们各个都在聚精会神的在工作,每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什么贵重物似的,谁都没有空搭理他这个外来者,这让他都不好意思打扰人家了。
正想回屋子里继续睡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唐兰语在远处向他挥了挥手,煦辉在脑子中飞快的回想了下,记起这家伙好像是十二个通过选拔中的其中一个,金眼弹兔来着,叫什么却想不起来,毕竟一整场选拔,两人就开始和结束的时候见过,中间根本没碰上,不记也正常。
煦辉礼貌性的挥了挥翅膀,然后就想继续回自己房间,可唐兰语见他跟自己打招呼,立即跑了过来,煦辉有些无奈,也不好走了,只能停在附近一根树枝上,等他过来。
等唐兰语来到近前,煦辉抢先问道:“有事?”
唐兰语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就是想问下和你们一起的司马朔怎么样了?大后天能跟着启程吧?”
煦辉骄傲道:“当然,那是必须的。”
唐兰语又道:“那么重的伤两天就能好了?这么神奇?”
煦辉也懒得解释,笑道:“那是,我们可是经历过比这还可怕十倍百倍的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唐兰语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追问道:“什么样的事能比这还恐怖十倍百倍?”
煦辉难得找到一个肯听自己讲故事的人,也立即来了兴致,正要开讲,唐兰语突然提议到他房间去,煦辉是在绝望岭独自生存过几年的,这点戒备心自然有。
见他有所戒备,唐兰语立即解释道:“我那边有茶和果点,我们可以边聊边吃。”
听到有吃的,煦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唐兰语也不强求。
不过戒备心一起,煦辉也不想在和唐兰语聊天了,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唐兰语没有阻拦,只是让煦辉下次再给他说说。
煦辉随口答应了下来,然后便独自离开,留下一脸人畜无害的唐兰语站在原地,等到煦辉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不见后,他这才转身离开。
到了中午的时候,月铃儿和敖轩都还没有回来,司马朔三人不由的有些担心,只是去道歉,不至于如此之久才对。
就在司马朔准备让鹤无双和煦辉去找找时,房门被敲响,随后打开,月铃儿率先走入房间,神色不太好的样子,敖轩紧跟在她身后,黑乎乎的脸倒是看不出异样。
司马朔问道:“怎么了?”
月铃儿愁眉苦脸道:“他们走了。”
煦辉疑惑道:“走了?”
“嗯。”
月铃儿和敖轩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
两人关上门坐下,司马朔劝道:“既然这样,那就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没吃东西吧?先去吃点东西。”
鹤无双主动离开房间,过了一会,从重新回到房间里,嘴里叼着一个铁盆,上面放满了食物,这是从月铃儿房间里的,金眼弹兔每天都会定时送食物到他们的房间,不管他们是否在里面。
放下食物后,鹤无双再次离开,从自己房间里也叼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铁盆,煦辉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也帮我拿一下呗。”
鹤无双看了他一眼,一击鸟喙刺了过去,吓得煦辉连忙飞起,跑出房间,自己去拿食物。
一旁看着的月铃儿和敖轩看着煦辉落魄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情绪也跟着好了不少。
随后的两日,司马朔老老实实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和串门的煦辉等人聊聊天;煦辉则被鹤无双拉去当了陪练,月铃儿和敖轩时常到金领楼中间的花园玩耍。
很快到了出发前往铁树堂的时间,十二人准时齐聚在了金领楼东面大门,也就是选拔时进入金领楼的同一个地方。
带队的是明血豹出身的明祀和火鬓马出身的火蒲,两人只是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明祀便转身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发’,然后大步走在最前,火蒲落后他一个身位,显示了两人的主次位置,以及在铁树堂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