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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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痴情蛊会在融蛊粉和忘情蛊的双重作用,本该安然无事的,唯独我们低估了一点,就是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强烈的爱意胜过于他对生命的重视,这份执念太深,埋藏于记忆深处,只是他的心中有了摆动。”
“你是说,他爱慕的不再是晴儿?”
“我也拿不准,他的意志力不再如以往那般强烈,该是有人替代了心中的那个人,他才会能顺利闯过第一关。”凌睿智也是琢磨不透,痴情蛊毒本无解药,可晋王妃能克制,战王能闯过反噬的第一关,可见世上万物并非都是绝对的。
“应该是慕青,她来过之后,澈儿就有了要醒来的征兆,还好,我还有机会弥补。”凌睿智将贵妃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秋心嘴角勾过一丝嘲弄,这男人真是虚伪,背着贵妃娘娘与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现在又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有些冒险。”
“无论要冒多大的风险,都必须要澈儿醒过来。”
“南盛国巫蛊之术的大祭司到了,我要去会会他,或许他那里有针对痴情蛊毒的方法。”
荣贵妃猛地从他怀中挣脱,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井皇叔能够帮着晋王妃找到克制痴情蛊毒的方法,这个大祭司八成功不可没,他定然有办法的。”
她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浮板,双眸中燃动着希望,凌睿智并未即刻回答,他久远的凝视着,陷入深思。
一盏摇曳的烛火点在起居室内,好似一滴倒悬着的美人泪珠,衬得四处的角落更加晦暗。幽兰的火光似真似幻,柔和凄美,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捻着长长的山羊胡须,塌鼻梁,小眼睛,看上去其貌不扬,双眼却炯炯有神,像是凝聚着一种微光,让人不寒而栗。
族老明江推门进来:“大祭司,晋王妃用了禁药,人安然无恙不说,听闻已经与晋王圆房了。”
“很好,墨国慕容一脉本就是出自我巫蛊之术的圣女家族,现如今我们要一起祈祷晋王妃尽快受孕,到时候产下女婴,便是我巫蛊之术族人的万幸了。”
“大祭司何以断定,晋王妃就是圣女的子嗣。”
天际的圆月,被乌云遮挡,皎洁月光渐渐被吞噬干净,浓重的月色,再度将坐在红木椅内的大祭司,全部笼罩,打开的窗户,吹进阵阵微风,他目视前方,“慕容府的行迹始终在我们族中的掌控之中,慕容乾是过继的,不算我族中之人,可慕容晴儿却是圣女之后,之前我不确定,可她服用了禁药能安然无恙,就印证了我的推测。”
仆人来禀告,晨曦楼凌睿智求见。晨曦楼不属于任何一国,却又与其他三国皆有秘密往来,他们是江湖势力,背后暗藏着苗疆族人的操控,大祭司对晨曦楼、冷门,甚至于晋王的商队都有兴趣,却又不能全部吃下,着实难受。
明江作为族老之首,对大祭司的宏大志向甚是清楚,却从不多言,因着大祭司向来霸道的性格了如指掌,不要说晨曦楼,就连冷门,他们都未必能拿下,更不要谈晋王的商队,那是找死。
“让他进来吧。”大祭司发话,仆人恭敬的退出去。
凌睿智一身黑色的锦衣棉袍,带着獠牙面具,明江出门时与其擦肩而过,两人并未言语。
昏暗的灯光,室内窗户敞开,未生炭火,显得冷凄凄的,若非练武之人,很难扛得住寒气逼人的冰冷:“凌先生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大祭司双目直逼凌睿智,两人从无交集,却都不愿意视对方为朋友,开门见山倒显得尤为突出:“大祭司神机妙算,岂会猜不出在下来此何意?晋王妃与战王同时身中痴情蛊毒,晋王妃与晋王夫妻情深,安然无恙。战王却受反噬之苦,还望大祭司给与指点。”
大祭司不紧不慢,他将烟斗拿起,塞好烟叶,借着昏暗的烛火将烟斗点着,深深的吸了两口,吐出浓浓的烟雾,冷然的轻笑几声:“晨曦楼可是响应江湖的龙头,区区痴情蛊毒能够难住你们,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想当年,若非苗疆施展蛊毒绝技胜出我巫蛊之术,圣女也不会出走南盛国,游历天下。”
这段往事,在晨曦楼算的上辛秘,一代代楼主相传至今,凌睿智岂能不知,当初南盛国巫蛊之术败阵,圣女不得已出走天下,只为能寻得更高的技能,将巫蛊之术重新推上顶峰,可这一走便是三代大祭司交替都未能找回的损失。
他们突然出现在墨国的边境,莫不是寻到了蛛丝马迹,南盛国巫蛊之术的圣女在这里,别人或许不清楚圣女对于巫蛊之术意味着什么,凌睿智却心知肚明,那就是巫蛊之术的顶峰,他这么多年潜心钻研,不也是想要突破瓶颈,再进一步嘛。一股兴奋的冲动有身体内激发,即将破土而出,这比救治战王还有诱惑力。
“不如我们来个交换如何?”
“哦,晨曦楼也有我们巫蛊之术感兴趣的东西,你们当年赢得的彩头,我们本就不稀罕,筹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已将不足之处完善,再不畏惧与苗疆再次一战了。”大祭司小眼睛眯着,聚精会神的盯着凌睿智,仿若嘲弄他自不量力般。
夜越发的漆黑,凌睿智双眸看向夜空,此刻,夜空如同他的心,黑漆漆的找不到一点光亮:“大祭司千里而来,无非是要找到当年走失的圣女之后,如果我能帮助你顺利带走圣女之后,你认为,我们可有合作的必要。”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晴儿穿着水蓝色石榴花缠枝的褙子,薄荷色桃线的棉裙,坠马发髻,翡翠白玉簪,脸色红润,肤如美玉般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井皇叔目光平淡无波,却又幽深旷远,仿佛蕴含着无尽波澜,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棋局,这丫头,几日未见,居然又能想到这么别出心裁的棋局,对于井皇叔这样的棋迷,那是几天几夜不合眼定要拿下的。
晴儿似乎有些后悔,她脑子里装的棋谱何止这些,可多是井皇叔喜欢上了,甚至于惦记上了,赖在墨国不走了,那该怎么办?
南盛国的使者已然带了和亲的文书,此事全权交由井皇叔定夺,表面上是看重井皇叔,对其尊重有加。实则,这次但凡定下的女子,十有八九注定不能长长久久活下去。
南盛国的小皇帝到底是怎么长大了,井皇叔对他应该是百害无一利的,他防着些倒是情理之中,却防的这般紧,倒是让人想不通了。
“王爷,南盛国与墨国和亲之事,您可想好了人选?”
长缨嘴角泛起笑意,若是换成别人,井皇叔定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训斥一番,现在换成晋王妃,王爷的怒火怕是生不起来的。
井皇叔瞟过长缨,让他冷不丁瑟缩:“晋王妃多虑了,两国和亲,自然是看中情谊的,墨国本无公主,世家之中贵女不少,皇上选定之人必定是好的。”
“哼,我们不是忘年交吗?王爷什么时候学会官场那套,虚与委蛇,很是厌烦。”
他早就察觉她身边的娇惯稚气,但却放任纵容,“那依着晋王妃的意思,我这个忘年交给如何帮忙呢。”
晴儿俏皮的笑容沾染着春日的明媚,显得格外动人:“这样吧,人家愿意嫁女儿,我管不着,不过,我的瑾儿妹妹,单纯善良,心思简洁,我不希望她卷入后宫的争斗当中,我更愿意瑾儿妹妹无忧无虑的活在阳光下,由着心疼她的人纵容一生。”
井皇叔鹰隼般黑眸定定的落在这双青墨的眸上,执拗的仿若回到从前,慕容玲的瞳孔内只有他的身影般开心。
收回繁复的思绪,略微点头:“晋王妃能拿出这么精湛的棋局贿赂我,这个要求我应下了。”两人相谈甚欢的愉悦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亲切宁远。
晴儿如释重负的走在来时的小路上,慕容老太太心心念念的惦记的事情终究解决了,好在井皇叔照顾,瑾儿不用远嫁了,即便太后极力促成此事,奈何南盛国选不中,那也是没缘分,挨不着慕容府抗旨不遵的大不敬。
晋王府有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因着在后院,当初离晴儿住的破落小院不远,她们时常采集些冬笋充饥。
想来这样的季节,该是有春笋了。她向着那边记忆中的竹林急急而去,流珠紧跟着。她是真心羡慕小姐,晋王呵护备至,府中上下恭敬有加,就连南盛国举足轻重的井皇叔,对小姐都是温言细语,一副长者的照拂。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绿竹环抱之中显得格外醒目,“慕青,战王好些了吗?”
不等看去,慕青已然一头扎进她的怀中,背部抽动的痕迹,无疑告诉晴儿,慕青在哭泣,她缓缓的伸手双手,轻轻的环抱住她,就这么默默的安抚。
流珠和紫苑都知趣的退到不远处,给两位主子留下足够的空间。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慕青终于抬起头了,眸中已沁了水痕,委屈而彷徨。莹莹波动,楚楚可怜:“让你见笑了。”
晴儿不甚在意的将她的发丝整理好:“是因为战王嘛?”
“嗯,当初在北国皇宫醒来时,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其实,我以前挺认命的,皇上将我赐婚于黎王时,我百年一心一意的对待他们母子,秉承女戒。后果心死,富有醒来,便想着要回到这里,将那些欠我的人统统收拾一番,方能甘心。可昨日见到澈哥哥卧于病榻的容颜,我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他平安健康的活着就好。”
晴儿轻轻的拍着慕青的背部,缓和着她的情绪:“人若是知晓了要什么,求什么,反而有了主心骨,总比往日混混沌沌不知所谓要好的多吧。”
姐妹俩说笑一阵,各自离去。
晴儿一人走在夜色下,悄无声息的饶过出笋的水井院落,一身玄衣,肃穆阴沉,长发落肩平整严谨,却掩盖不住无人时锋芒出鞘的锐利。
“娘子夜深更漏,抛下为夫,这是要去夜会哪位?”晋王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晴儿转身笑意盈盈:“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去了,这不是再等你吗?没有您的帮助,我也飞不出去呀。”
“看来为夫还有些用处,说吧,想去哪里?”晋王将她揽入怀中,轻点额头,以示惩罚。
“我几次提及想去拜访南盛国巫蛊之术的大祭司,均被井皇叔婉拒了,可我不死心,怎么办?”
这语气真是客客气气,淡如水,薄如冰,又轻又脆,墨卓峰掂量着自己还必须顺着丫头的心思往下说,他淡笑如斯:“那我们就偷偷的溜去观望一番,可好。”
因着是去窥视大祭司,暗一小心提防,十二暗卫全部出动。暗一和暗二一前一后坐在车架上。暗一挥动马鞭,轻车熟路的驾驶着,马车清脆的马蒂声在幽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城门关了,晋王府的牌子递过去,大门开启的沉闷声未落,两匹马儿嘶鸣着奔驰而去。马车的车轮声便被淹没了,晴儿挑起帘子,向外望去:“大祭司的武功厉害吗?我们深夜潜入,可会被逮个正着。”
晋王爽朗的笑声震得她的耳朵有些不舒服,回身嗔他一眼:“修炼巫蛊之术的人都会在屋子的四周设下结界,我们一不小心碰到,或许会麻烦缠身,故而,我们进去要格外小心。暗卫中有精通这方面的,娘子无需担心。”